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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脚踢飞男主(GL)——一角缎子(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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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来。方芷阑朝她挥挥手,将小孩子招到自己面前。
    这一身灰不拉几的哟,简直就像是成日在泥地里打滚的野孩子。
    你说说这谢慕凝,堂堂天极门掌门,也算是个体面人,就算断岳本体是把很能打的剑,也不能这样照顾孩子吧。
    摸到她冰凉的小手儿,方芷阑皱眉:你多久没洗过手了?
    小孩低下头露出圆乎乎的脑袋不回答。
    她原本整日守在方芷阑床前,看这个娘亲一动也不动,醒着的那个娘亲又对她很思念的样子,以为她指定是又温柔又善良的。
    没想到一醒过来就这么凶,断岳有些委屈地吸了吸鼻子。
    方芷阑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毫不掩饰的嫌弃定是伤了这孩子的心,面色微赧,放低了嗓音:你知道哪里有水吗?娘亲带你去洗干净好不好?
    这里像是在石洞中,方芷阑自己摸不准方向。
    断岳乖乖带着她来到一处水潭前。
    方芷阑试了下,水温有些冷,于是她只帮孩子洗了洗手。
    洗完再回到自己醒来时的房间,方芷阑才注意到地上有一堆泥人儿,想来也是这孩子无事的时候堆的。
    她走过去,仔细看了看,发现一共有三个泥人,两大一小,大的是两名女子模样,小的是梳着双髻头的女童。
    娘亲你看。断岳终于提起了一点精神,这是我捏的你和娘亲,还有岳岳,我们三个人,你喜欢吗?
    喜欢。虽然这些泥人长得都不怎么样,但毕竟是孩子的一番心意,方芷阑翻到随身还有自己的乾坤袋,将它们装了进去,然后起身道,走吧,我们该离开了。
    离开?断岳大大的眼睛里写满好奇,可是娘亲临走前,说了不让我出去,叫我守着你。
    她让我守着你,是因为那个时候我没醒,现在我醒了,咱们还待在这儿干嘛?
    断岳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只是犹豫了不到一眨眼的时间,就跟在方芷阑身后,走出石洞中。
    方芷阑本就是修仙之人,她一眼看出此地灵力汇聚,谢慕凝把她放在这儿,应当就是因此。
    只是看着洞门外一层结界,果然谢慕凝还是不放心单独让断岳守着,布下如此厚实的一道结界。
    方芷阑试了试,发现自己丹田之内空荡荡的,几乎没有任何灵力。
    也对,她曾散尽魂魄封印妖界大门,能回来就是福大命大的,哪里还能奢求别的呢。
    方芷阑低头看了一眼还不到自己腰间的孩子,尚来不及开口,便听见断岳踊跃道:娘亲,看我的。
    说着,她一把伸出肉呼呼的小手。
    结界应声碎裂成一片又一片,外面世界广袤的青山连绵不绝,无数条小道延伸向不同的方向。
    谢慕凝你娘临走时,说过她要去哪儿吗?方芷阑问。
    嗯!断岳点点头,娘亲临走时,说她回门派里有事,让我看好你。
    那就是回天极门了。
    方芷阑现在连御剑之术都施展不开,好在路上有断岳相伴,坐马车或是走回去倒也不孤单。
    断岳跟着方芷阑,也是头一次见到如此新鲜的世界。
    小孩子忘性大,一路上方芷阑给她又是买好吃的又买新衣服穿,她就把她刚醒来时二人之间那点小小的不愉快忘得干干净净,跟在方芷阑屁股后面,一口一个娘亲,凡人间真正的小孩子,都没有谁比得上她的乖巧。
    半个月后,一大一小来到天极门,随便逮了个下山的天极门弟子,断岳将其打晕后,方芷阑偷换上她的衣服,拿着令牌光明正大地上山。
    当然,还是没忘了赔上人家一堆灵丹妙药。
    断岳再次化身剑形,被方芷阑别在腰间,随她一起上山。
    一路上她兴奋不已:娘亲这就是天极门吗?好漂亮。
    你没见过?方芷阑有些诧异,谢慕凝没带你来过?
    没有,娘亲她很少回门派的,一直都守在你身边,要是这次你醒来的时候,她刚好也在就好了。
    小孩子纯真得脱口而出的话,叫方芷阑心头不由得酸酸的:这些年,她一直都守着我?
    断岳不记得了。
    只记得我还是一把剑的时候,她就带着我,一个人到处走,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后来像是找齐了,娘当时很高兴,费了好大力气将那些东西拼凑到一起,你就出现了,只是一直都没醒过来。
    方芷阑猜测,断岳说的,应该是养魂之术,只可惜她真正的魂魄并不在这个世界,所以迟迟未能醒过来。
    说着说着,她就已经上了天极峰。
    刚要迈步去找谢慕凝往日所居的寝殿,一道遒劲的掌风陡然从她身后袭来,惊起小径旁竹林摇曳。
    即便已经失了灵力,方芷阑还是保持着应有的警觉,她飞快侧身躲过,断岳也脱鞘而出,正准备迎战,看见攻击之人时,却瞬间落地化成人形,脆生生地叫道:娘!
    方芷阑身形一僵,霎时间生出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甚至不敢抬头朝来人看去。
    当她转身之际,熟悉的侧颜映入眼中,谢慕凝就已经收手。
    她指尖微微颤抖着,心底泛起无限的恐慌,不敢想象要是方才自己那一掌要是真的拍下去,结果会是如何。
    阿阑。她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方芷阑还未来得及动作,面前的人就一步上前,紧紧将她抱住,力度之大,勒得方芷阑快要喘息不过来。
    她刚要说话,眼泪便簌簌掉下来,先前压抑住的心酸奔涌而出:是我。
    我回来了。
    谢慕凝双手将她勒得更紧,像是恨不得二人永不分离。
    一滴冰凉的液体,砸到方芷阑颈间。
    她一愣,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哭了吗?
    谢慕凝不回答,沉默了半晌,如同泄愤般,隔着衣料,一口咬上方芷阑的肩头。
    嘶她吃痛低吟,却并没有躲开。
    谢慕凝的力道并不大,却似是下定决心要让方芷阑长长记性,迟迟不肯放开。
    末了,她终于松开牙齿,双眸几乎是血红地看向方芷阑,咬牙切齿般:为什么什么都不说?为什么要一个人去送死?!
    还要自己眼睁睁地看着她灰飞云散,却无能为力。
    有时候谢慕凝真想挖开方芷阑的心口看看她到底有没有心。
    永远都在隐瞒,永远都在欺骗。
    谢慕凝不要她那一点微弱的怜悯,却更恨自己舍不得放开,如溺水之人抓住一根稻草,明知不能满足什么,却更怕要是放开,就真的都没有了。
    方芷阑唇瓣张了张,却说不出话来。
    即便是在质问,谢慕凝也压低了声音,仍紧紧抱住她不肯松手。
    断岳也不懂,她抬头,眼底写满疑惑,不明白为什么娘亲没醒过来时另一个娘亲明明对她百倍呵护,用自己此行在人间学到的话就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心怕摔了。
    可等她们一见面,温柔些的那个娘亲就被凶了。
    方芷阑也从未被谢慕凝如此较真地质问过,能感受到她是真的在生气,她眼眶也跟着红起来,低声
    道:抱歉。
    谢慕凝都记不清,她到底给自己说过多少回这两个字。
    她不信。
    道歉,就意味着需要被原谅,方芷阑究竟在心虚什么。
    谢慕凝定定看向她,想从她眼中看出什么,最终却将一切归于一声叹息,轻轻抚干她眼角的泪,沉声在方芷阑耳边:阿阑,这一次,你休想抛下我去任何地方。
    谢慕凝说到做到,方芷阑被她安置在昔日二人翻云覆雨的大殿中,白日里无论她出门与否,谢慕凝都会形影不离地跟着。
    而到了夜里,便与她在榻上极尽力气,累得方芷阑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只是偶尔谢慕凝会出门,也不说自己去哪里做什么事。
    方芷阑问了下断岳,过去自己不在的时候,她也会这样。
    直到有一日,谢慕凝正巧离开,回春馆的药童急匆匆到门上送东西来。
    门一打开,看见一张陌生的脸,小药童一愣:请问这位姑娘,掌门可在。
    她不在。方芷阑脸上微微露出疑惑,看向药童手中的托盘,这是什么药吗?
    她看谢慕凝平日里在榻上生龙活虎得很,倒不知她受了伤,方芷阑拧着眉头,略微有些担心。
    这不是药。看见美人,小童自是笑吟吟的,此乃鲛珠,性凉,为抑制修为所用。
    抑制修为?
    方芷阑不解:谢掌门为何要用这个?
    这药童挠了挠头,在下倒是不知,只是在长老的吩咐下送来这个。
    方芷阑代谢慕凝将东西收下,心中却疑惑重重。
    她决定亲自上回春馆走一趟,问问长老。
    谁知对方沉吟片刻,捋了捋胡须:方姑娘,真相恐怕不是你能承受的,你当真想知道。
    我要知道。方芷阑目光坚定,没有片刻的犹豫。
    好吧,你随我来。长老叹了口气,带方芷阑进了医馆的后院。
    此处视线开阔,在院子里还能看见天极峰被雪花覆盖的后山,白雪皑皑,美不胜收。
    方芷阑却看见长老在半空中画了个圈,劈出一块虚幻之境。
    请。他做了个手势。
    方芷阑走进去,进入了长老打开的空间,这是一处宽阔的储藏空间,墙壁上放着一截一截像是骨头一样的东西在闪闪发光,一看就绝非俗物。
    这是什么?方芷阑问。
    此乃龙髓。长老答,刀枪不入,水火不坏,寻常人若是将一小节嵌入体内,便可大杀四方,乃是门派中从上古时期便留下来的神物。
    不知长老为何要带我来看这个?
    往日云淡风轻的长老眸中别有深意:不知方姑娘可还记得,当年各大门派围攻天极门,如今的谢掌门为了镇住场面,不得已使出凌云剑法的最后一招。
    只经他一提点,方芷阑就想起来了,凌云剑法最后一式,未修炼到此境界的人若是强行突破,只会短暂的效果骤增,最后却会修为散尽。
    而两年后的试剑大会,谢慕凝再度现身之时,却已经是剑法与修为绝世罕有。
    她方芷阑隐约猜出来了,用了龙髓?
    不仅如此。长老还补充道,欲速则不达,当年掌门为了修炼凌云剑法,本就走火入魔根基不稳,后来一招散尽修为,便是简简单单的一点龙髓也救不了她,除非将所有的骨头都替换成龙髓,这其中要承受的换骨之痛,你可知晓?
    方芷阑大骇,难以想象此番痛楚,谢慕凝当时是如何渡过的。
    原来,她的每一寸骨骼,都不属于她自己,而是这些龙髓铸造而成,难怪才会有后来的盖世剑法。
    烈火烹油,鲜花着锦,旁人只瞧得见外在的光彩,却不知她私底下遭遇了多少痛苦。
    就连方芷阑这个所谓的枕边人,也是浑然未觉。
    她手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也未曾察觉,如灵魂出窍般,听到自己一字一句艰难开口:那长老送鲛珠给她,又是为何?
    这也是龙髓的原因,龙族本就是神物,掌门又凭借一身龙髓修行大道,飞身上界是迟早的事,只是她一直用鲛珠抑制修为,你可知是为何?
    方芷阑若还猜不出来,便是货真价实的傻子。
    谢慕凝是为了她,才不愿飞升的。
    人间与上界,本就有一条无形的界限,便是大罗神仙也无法突破,相隔九重天,如何还能再见面。
    那长老看了她一眼,轻飘飘地道:掌门有她自己的想法,老夫本不愿多嘴,只是方姑娘可知道,若是执意逆天而行,只会让渡劫时天雷加倍惩罚,这是逃不过的。
    方芷阑浑浑噩噩,也不知将他的话听进去了没有。
    就连离开时,也是神不守舍。
    看着她的背影,一向心善的长老轻叹了口气。
    作孽了,枉他一世清明,居然晚节不保,在掌门的授意下故意将这些隐秘之事说出来,虽他说得半字不假,却也不知掌门为何刻意要让这小姑娘知晓此事,莫非她还能助她渡过天劫不成?
    方芷阑在天极峰找了半日,终于在峰顶的寒潭处找到谢慕凝。
    她一身白衣,浸泡在冷水中,似是浑然未觉有人到了。
    别装了。方芷阑走上前,心生恼意,你究竟还要瞒我多久?
    如果不是自己不小心发现,是不是非要等到天劫将至,她才会知道一切。
    谢慕凝睁开眼,神色清冷:你都知道了。
    难不成我还要一辈子被你傻傻瞒在鼓里?方芷阑反问。
    谢慕凝轻笑:不用一辈子,这寒潭也有抑制修为的功效,只可惜如今天道已察觉,我若是走出其中,只怕即刻就会有天雷降下。
    方芷阑抬头,果真看见向来晴空明朗的天,隐约有乌云集结。
    谢慕凝继续道:阿阑,我只是不放心,我怕自己一旦飞身上界,你又不知道会去哪儿。
    你修炼不肯努力,也未必愿意修炼,只怕我等得自己化身大道,也不能再看上你一眼。
    她说得并不假,方芷阑靠在寒潭边,牙齿轻轻打颤,眼眶开始泛红。
    她习惯了离开别人,却未曾想到被别人离开之时,心境会如此难受。
    谢慕凝抬眸,伸出骨节分明的手,一把将人扯下来,揽入怀中:阿阑,再陪我最后一回可好?
    寒潭中的水冰冷得刺骨,她的手指却烫得人不禁浑身战栗,方芷阑那些哭腔,都破碎得不成音。
    天边厚重乌云一片片聚拢,二人却就这样不管不顾地,相互抵死纠缠。
    意识混乱之时,方芷阑颤着嗓音:你等我,我会来找你。
    她一定会来。
    谢慕凝笑了笑:你是由养魂之术练聚而成,无法再修炼得道。不必找我,你只要等着,等我来找你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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