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9 章

    （SJ同人）比邻佳人 作者:东x小花

    第 9 章

    “妈，出了这样的事要怪我们，我们平时只忙着这样赚钱都没顾的上小源，您年纪也大了”声音有点哽咽，“现在好了，我们把小源接过去，那里有很好的医生……”坚持着高度戒备的双眼渐渐有些疲惫，梦里是钢琴老师狰狞的笑脸，小小的他缩在角落里，不要被发现，不要被发现……睁开双眼就发现在完全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大人们站在不远的地方窃窃私语着什么，没有外婆，直觉的想要哭却在水气浮上眼睛的时候看到一张突然凑近自己的小脸，“你醒了啊”和煦清澈的声音，崔始源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眼里的泪水折射着光线打在对方身上，有着类似金色的光泽和看起来异常柔软的头发，恍惚中听见对方转过头去对大人的方向喊了什么，崔始源想起来外婆家隔壁的英国古代牧羊犬，白灰色的漂亮毛发在太阳下熠熠生辉，每次都庸懒的在那里晒太阳，既温柔又高贵，一直，一直很想摸摸他……

    然后在大人们惊讶的眼神中，7岁的崔始源颤巍巍的伸出小手，慢慢抚上了10岁的韩庚的头发，轻轻的，小心翼翼的，然后仰起暖暖的笑容…

    直到后来长大了韩庚还总是忍不住咬牙切齿的问崔始源“你当时真的把我看成了狗？恩？你真的确定？”崔始源眯着眼笑，看着韩庚有些垂头丧气的低着头，然后才卖着关子的说起来“不过……”“恩？”“你的发质比它的毛发差多了”“……崔始源你给我死——”淡灰色的水泥路，两边是刚刚成长起来的香樟，绿油油的，追逐的少年把淡淡的心情抛在夏夜的暮色里。其实从来没有知道其他的感觉，真的抚摸过的，柔软的又有些干燥的触觉，一直停留在心里，充盈的不能再多一些。

    走过单纯而快乐的童年，崔始源拉着韩庚的手，走过一段漫长而繁芜的旧时光。

    那些是细腻的无比温情的成长足迹，象飞机的尾线划在天空，是绵延又婉转的信，当看见对方的微笑忍不住呼吸急促，当闻到对方的身上干净的肥皂味会心思漾漾，有规律而沉稳的心跳，感情是隐秘的种子，在悄无声息的时刻开出眷恋而纯洁的花。夜色舒展，崔始源站在路灯下，看着韩庚急匆匆的从隔壁跑出来，一边骂骂咧咧的抱怨“我们家很远啊，隔个阳台就能说的话干吗跑出来说”风鼓鼓的散在耳边，韩庚刚洗的头发湿湿的，被风带起的水珠凉凉的落在崔始源脸上，径自上前一步，手沿着无形的弧线向下，抚住韩庚有些吃惊的脸颊“我喜欢你”，蜻蜓点水般的吻落下，幸福在头脑中无限膨胀开来，迷失了崔始源，让他感觉不到韩庚因为控制不住惊吓而苍白的脸庞，轻颤的身体。

    路灯没有照耀到的地方，震惊的老人不可扼制的按住心口的方向，呼吸紊乱，呼喊困难……

    如果我没有这么一意孤行，如果我没有那么执著的喜欢你，如果我没有完全沉浸，事情会不会不一样，没有戛然而止的休止符，音乐急转直下，浩浩荡荡的奔向同一个悲伤的方向。

    ˇ番外：冥冥[下]ˇ

    [冥冥] 下

    钢琴老师的高跟鞋和地面有着清脆的接触的声音，不急不徐的，缓缓的靠近，小小的身体忍不住浑身颤抖，拼命咬住的嘴唇也撕裂般的疼痛，却比不上高度集中的神经，不要发现我，不要发现我，然后脚步声突然停止，头顶上打下阴影的痕迹——崔始源坐起身来的时候背后已经被冷汗浸湿了，黑暗的房间里只有空调闪烁的光，他转过身拉起窗帘，安静沉默的夜，从韩庚房间的窗户里可以看见一片黯淡的光晕，韩庚胆子小，自从一个人睡一个房间以来，都会留一盏床头灯，不明亮不耀眼的灯光，驱散了崔始源那些冰冷恐惧的梦魇，他在陪着他，韩庚在隔壁，风中似乎能听到他的呼吸。已经很久，没有做那个可怕的梦了，还以为自己忘记了。崔始源眷恋又痴迷的望向那点明亮，你也会离我而去吗？象外婆一样，桌子上放着老人照片的玻璃相框泛着冷冷的光。

    葬礼后的三个星期，韩庚看见了消瘦了一圈的始源。和妈妈去探望的时候，刚从老家回来，崔父崔母神情透着疲惫，听到韩庚的声音快步跑出来的崔始源，有种打击后的颓废，他直直的望向韩庚，眼里是一汪辗转的晶莹。

    心里有种极端的悲凉，强烈的隆起，仿佛被电流击中的瞬间，心电图里高高的尖峰，没有来得及捕捉什么，韩庚听见妈妈的声音“我们下个月就移民去欧洲了”“不回来了吗？”“恩是有点突然……”后面的话听不见了，韩庚看着崔始源的眼睛，冷清又空旷。

    临近离别的日子，始源把韩庚约出来饯行，“外婆是因为受刺激过大突然脑溢血而离开的”淡淡的说着，“不说了这个了，哥你一定要去欧洲吗，在这里完成学业不好吗？”始源目光投向远方，表情云淡风清，“……始源，其实我想说我——”“哥还在在意那天晚上的事吗？”“……”始源转过头，对韩庚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那天我太冲动了，哥让我们都忘了这件事好不好”真挚的语气，认真的表情。

    “哥啊，我和你说过小时候很喜欢的那条英国古代牧羊犬吧，这次回去我又见到它了，好老了呢，牙都掉光了怪可怜的，果然还是哥比较好啊……”“喂喂有你这么比的吗”

    其实偶尔几次去看外婆的时候也有特地去看，渐渐老去的古牧被磨去了那分高贵与雍容，长时间的在晒太阳，而这次回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主人将它赶了出来，连走路都颤抖的狗，毛发是没有光泽的一团一团，既混沌又混浊，它凄惨的叫声断断续续的持续了整个无眠的上半夜，然后……伴随着一声呜咽，什么都听不到了。

    “哥，你不要去欧洲好不好，你在这里陪我好不好？”“始源啊我也不想去啊，可是……”

    哥你骗人，你善意的谎言一直都没有变过，可是，我好想愿意相信。

    “哥，其实外婆她看到了我吻你……”又轻又快的掠过嘴唇的句子，好像在喃喃自语，“所以啊，我还是——恩？始源你说什么”“没什么”少年淘气的笑笑，音调扬起。

    “哥，要不要到我家去玩？我买了面很大很大的镜子”少年的脸笼罩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我愿意相信好不好，你陪我好不好，你睡一觉吧，梦里有缤纷的花和流淌的水，梦里我们永远在一起。

    如果你沉睡了，如果我们不再分开……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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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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