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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刺失败之后[穿书]——侠剑青锋(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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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魔受伤甚重,心知再不舍命一搏,恐怕就要葬身此地,身子猛地一缩,变作一个色泽极沉的黑球,向那火光撞去,顷刻将火焰扑灭大半,自己亦发出一声凄厉嚎叫。
    周围的坚冰立刻侵占了空隙,将它封锁得更死,它卯足劲向上一撞,撞出一些细微裂痕,却因为冰层厚度过于可怖,这一点裂痕实在微不足道,它根本无法逃脱。
    此时,金火又至。
    三个时辰之后,最后一缕魔气也被火光吞噬。阮言钧招招手,将那团火光召回,慢慢坐倒。
    他用了大法力冰封这片海域,却再也无力将其融化消解,只是先前施法时着意留了一个空腔,使自己手脚能够伸展活动。
    因为消耗巨大,他不得不在此调息,便简单划了个阵法,从冰层中汲取灵力,待功力回复了一些,才用三昧真火破开冰层,往海面之上冲去。
    张允已在海面上守了多时,见他破冰而出,眼睛一红,扑了过来,貌急切,语迟疑,傻傻问道:你有没有事?
    没事,我已将那头血魔杀了,阮言钧温和一笑,吓着你了?
    张允点点头,忍不住用力抱了抱他:吓死我了,我差点以为你要跟它同归于尽。我想破开冰层,又不知道下面情况,怕不小心伤了你,又怕破坏你的布置,只好一直等着。
    阮言钧不解,稍稍歪头,道:我像是会跟敌人同归于尽的那种人吗?
    张允点点头道:像极了。你干的事只有疯子才干得出来。
    一只手轻轻落到他的头上,揉搓两下,温暖的感觉从头顶传来。阮言钧笑道:我虽然有些疯,但并不傻,不会随随便便就牺牲性命,何况
    张允问:什么?
    阮言钧嘴角浅浅上扬:何况我知道,有人在等我回去。
    张允一双眼睛红红的,脸也红红的,静默片刻,也笑了起来,直溜溜地瞧着他,而后再一次抱了上去。
    阮言钧没有躲开,任他抱着。过了好一会儿,张允从旖旎的气氛中惊醒过来,恍然想起海里头还泡着个人,忙问:你看见那妖人没有?他先前受伤坠海,恐怕被你冻上了!
    阮言钧当时心无旁骛,不曾注意到这分动静,摇了摇头:受伤坠海?恐怕已经电成焦灰了。你要的东西拿到了不曾?
    拿到了。张允捧出全部的月阴丹来,加上他原本持有的,一共十九颗,他又点了一遍,数目分毫不差。
    阮言钧微微一笑,神情愉悦:拿到了就走吧。
    张允:诶?
    阮言钧竟然真的要走,张允忙拖住他:我觉得出于道义还是应该把他捞出来
    阮言钧笑意之中略带几分戏谑:捞出来,然后呢?难不成你打算跟他平分?
    张允无话可说,阮言钧拖着他又要走,张允情急道:那,那个,要不还是救一下吧,怎么分赃可以之后再议
    阮言钧回过头来,看一眼他的表情,噗地笑出声来,用拳头抵住嘴唇轻咳了一声,道:开个玩笑罢了,我一身法力倾泻在此,怎能不收回来?
    第68章 剑谱
    又一个时辰过去,漫天星光高悬于头顶,月亮的清辉洒落海面。冰层中冻结着阮言钧与血魔交手时释放出的汹涌灵机,借助阵法之力,泄出的法力很快被其尽数收回。
    张允踩了踩冰面:这冰层如何化去?
    结了冰的海水,即使没了灵气补养,也不会立刻就化开。
    花下:让我试试,他手里拿着我的紫铜簪,我应该能找到他的方位。
    战斗结束后,张允便传讯给他,他一个人待在岛上无聊,索性找了过来。遥遥感应一阵,花下指向某处:应是在那里,大约五丈深处。
    一道红焰飞去,不多时,将他所指之处烧出一个几丈深的坑洞来,张允凑过去看,因为天黑加上坑洞太深,一时看不分明,轻声叫道:人妖。人妖。
    无人回应。
    张允正要再喊,忽然汗毛炸开,退后一步,一把寒意透骨的薄剑从坑洞里杀出,朝他面门一剑刺来!
    快,快得来不及看清,干净利落,力量和角度都是恰到好处,没有一丝冗余的动作。
    月下,海上,冷如霜雪的剑光在逼近,剑身剔透如蝉翼,轻薄锋利,张允一边提剑去挡,一边不断躲避剑光,这把剑却像蛛丝一般黏在他身上,频频调转方向向他刺来,纵然他躲闪也是极快,却始终没法和那道剑锋拉开距离。
    张允忙喊:对不起!我错了!停手!不要刺我!
    柳承言啐了一声:可恨!可恨!姓张的,你方才刺我那一剑,我定要还给你!
    张允连忙为自己辩护:你又不会死,这点小伤一下子就能愈合,我都没用三昧真火和月阴丹,可见我真的不想伤害你!
    柳承言:可是我会痛啊,你简直是个浑球,王八蛋!
    张允:我错了!饶命啊!大爷!大娘!婶!姑!
    阮言钧轻咳一声,出言相阻:柳兄,这次就看我薄面
    你别插嘴!柳承言恼道,他要是个男人,就跟我一决胜负!谁赢了就将月阴丹全数拿走!
    阮言钧摊了摊手,人家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插手,毕竟男人的尊严是不容挑衅的大概吧。他看了看边打边求饶的张允,默默想道。
    张允躲了半晌,一举一动、一进一退,皆是惊心动魄,不一会便弄得大汗淋漓,他已经把剑法身法都运用到极致,仍是被那剑芒追得心惊胆战,再这样下去分明是要输的节奏,正当此时,心头却忽然一动,隐隐觉出一丝异样,纵剑一挡,将逼到颈边的剑芒再次格开,同时飞起一脚踢开他的手臂,喃喃道:假的。
    你在说什么?柳承言冷不丁被他踢开,露出忿忿之色,将剑一挽,仿佛随时都会向他斩来。
    张允摸摸起伏不定的心口,说:你这把剑是假的,一个法力凝成的虚影罢了,亏你一直拿着它吓唬人。
    说罢,他抬手轻轻一招,那把剑便分崩离析,而后像灰尘般散去。
    张允:如果你拿的是真家伙,那还真是很不好对付。如何,这局算我赢了?
    柳承言沉默了片刻。而后背过去,轻轻哼了一声:算你赢了。
    说罢就要离开。花下忙叫道:等等。
    柳承言:你还叫我做什么?
    花下伸出手:簪子还我。
    柳承言随手一抛,给你。
    花下:慢着,先别走,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嗯?
    花下转向张允,问道:师父,这些月阴丹能让我来处置吗?
    张允点头:当然,本来就是给你的,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那好,花下转回去,对柳承言说,你的神霄玉露想必已经凑够了?
    柳承言道:不错,你要怎样?
    花下:我可以把你要的给你,这十八颗月阴丹让你拿去。
    柳承言不觉动容:条件呢?
    花下:你成功破境之后,须得返回头来助我,双方签下法契,违契者神魂俱丧,烟消云散。
    柳承言微微一琢磨,笑吟吟揽住他的肩头,凑近了,低声说道:别以为我看不出你打的什么主意,你想让我给你趟雷?
    花下坦然承认:不管有没有我,你总要趟雷的。
    你说的不错,可我很不高兴。柳承言冷哼道。
    花下道:你不高兴,无非是觉得被我利用了,可要是没有我,你想凑齐破境的材料还要再等好多年。我也一样,就算我现在拿着月阴丹回去,仍要费尽力气搜寻神霄玉露,我不想再拖着张允陪我做这种事了你明白,他跟我们是不一样的。
    柳承言默然,点了点头,心思转了几回,对他的提议少了几分抗拒。
    两人压低声音窃窃私语,过了一阵,像是谈妥了似地,各自分了开来。
    张允好奇,揽着徒弟肩膀问:你们都谈了什么?他答应了?
    花下点点头,却没详说,张允其实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看到他对这事十分有主见,倒也十分欣慰。
    不管怎么说,这厢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他们在海岛上歇了一夜,第二天便准备返航了。此处远离陆地,在海上御剑不便,柳承言索性搭了他们的顺风船,和他们一道返回瑀洲。
    白日里,他总站在船头看风景,海上其实没什么风景可看的,除了海还是海,但他总能站在那儿看上很久,除此之外,也不怎么爱搭理人。
    张允叉着条烤鱼走过来,问他:吃吗?
    柳承言:不吃,你们师徒俩怎么都这样,只知道吃喝玩乐、坑蒙拐骗、趁人之危、欺凌弱小,成天没个正形,你好歹是个剑修,竟也自甘堕落,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张允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哪儿又得罪他了,将酥脆香嫩的烤鱼咬去一口,嚼巴嚼巴咽了下去,不满道:有没有搞错,我请你吃鱼,你不领情就算了,怎么还要训我。剑修怎么了,谁规定剑修不能吃喝玩乐?我辛苦熬夜推演功法的时候你上哪知道,好不容易能放松一阵,干嘛要跟自己过不去?
    柳承言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掷在张允胸口,语气不冷不热,道:你不是想知道吗?拿去。
    张允手忙脚乱接住,边问:什么东西?
    柳承言道:之前咱们交手的时候,你好像对我的剑法很好奇,看在搭你的船的份上,这个便宜就送你了。
    张允低头一看,只见册子封面上干干净净,一个字也没有,显然是一本粗糙的手抄本,只供主人平日翻阅,边角磨得轻微泛黄,却不见污损。
    他把鱼叼在嘴里,粗略翻了翻,上面记载的竟是剑法,通篇翻过去只有两个招式,余下的都是理论干货。
    张允忍不住又翻了一遍,怀疑是不是自己粗略翻阅之下漏掉了什么,柳承言道:别翻了,只有两式,一式是他入道前所创,就是我和你对阵时用的那招,另一式是他剑道大成之后的明悟,以我现在的剑术境界还没法参透。
    他?张允好奇,他是谁?
    柳承言说:一个我从没见过面的人。
    他搭着船舷,淡淡说道:我出生时,周围一片混沌,天地秩序崩塌,别说是人,就连一只鸟都没有,那个世界就像一颗坏死的鸟卵,我在蛋壳里面,就算喊叫也无人回应,听到的声音只有嘈杂,一草一木都是多次解构之后的破碎,我身在其中,只觉得窒息。于是我就逃到这里来了,一开始我并没感觉到什么,只是专心修持,提升功行,后来我渐渐发觉,这边的时间线跟那边不一样,大概晚了一千多年。
    再后来,我在西寒天碰到了你,之后不久,这个世界的版图就发生了变动,原本的海洋有着自己的边界,边界外的部分全被迷雾掩盖,无论用什么手段也跨不过去,如今迷雾都已散去,陌生的洲陆一块一块接连浮出水面,我那时便明白,我再也回不去了。
    作为一个系统,从来也没人需要过我,我只是个偶然,没有人接引我来到世间,也没有任何人需要我去接引我的主角在世的时候,我连他们的面也没见过,没有亲耳听过他们的声音,当我想要回去的时候,却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我是否应该记住些什么?我也曾想过这个问题。我知道他们的一些过往,都是些错乱的碎片,光影斑驳,模糊不清,最清晰的东西只有一套剑法,上次跟你交手之后,我第一次把它捡了起来,就是你手上这本。
    这大概是他们留给我的唯一一点东西。
    人妖柳承言说话的声音越见低沉,张允把嘴里的鱼拿开,想要安慰他一下,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柳承言:你找打?
    张允:不不,我一点也不想找打,你千万别打我,我是想说,你今天起床的时候是不是没照镜子?你脖子后面好像有个王八。
    一阵海风吹过。
    柳承言怒从心头起:姓花的!
    哎!花下下意识答应了一声,眼睛不经意往这边瞥来,一看之下大惊失色,连忙丢了船舵,扭头跑回舱里躲了起来。
    第69章 一辈子
    三个月后,一行人终于再次踏上坚实的陆地,柳承言在海边小镇和他们分别。张允三人在镇上歇息整顿一番,终于起行返回长乐城。
    走在熟悉的街头,张允眼角眉梢尽是欢欣雀跃。这条街那么好,那么热闹,永远弥漫着鲜活温暖的烟火气。
    张允心里不禁赞叹,秋鹤堂的开派祖师可太会挑了,找到这么个好地方开宗立派,比起隐居在名山大川里清净苦修,练功的同时还能饱览人间富贵,这是一件多么有意思的事。
    他们这次离开颇久,门中定有许多俗务要处理,阮言钧先回了秋鹤堂,张允带着徒弟回到自家门庭。
    小白龙果然不负所托,门中一切安好,所有事情都安排得井井有条,张允把弟子们叫来检阅了一番,功行也是各有长进。
    张允非常满意,赞许地点了点头,顺手拍了拍小白龙的肩膀:干得不错,提拔你做我派中大长老,以后你就是玉龙长老了。
    小白龙脸上却是一片愁云惨雾,听到这个消息也没有显得更高兴些,张允问:你怎么了?蔫得像条黄瓜。
    小白龙诉起苦来:主人不知道,你走之后,派中有些杂务我搞不太清楚,所以去了对面请教顾公子。
    张允追问:然后呢?莫非他难为你了不成?
    没有难为,顾公子待我可好了,说话也是温声细语的,小白龙忙解释道,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会这么苦恼的。为了答谢他的帮助,我送了他一条金鳞龙鱼,本意是给他滋补身体、提升功行的,不料他很喜欢这条鱼,还把鱼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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