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2 章

    （猫鼠现代）暗夜开封安全局 作者:飞廉

    第 2 章

    开封安全局全体通报，白玉堂同志警告处罚。 展昭摸着下巴仔细地看了看信息栏的打印纸，再回头看看站在一旁眼神画圆周运动的新到好同志，眉毛和嘴唇的角度摆成了个x。

    [警员白玉堂。]对方目光骤然集中前看，脚跟并拢昂首挺胸。

    [到！]把手里的透明证物袋递过去，展昭苦笑，[这是你的胸牌警察证和警员守则，请在中午十二点之前到机械室领取佩枪以及持枪证明……]

    话未说完就听见一阵[吱吱]的啮齿类动物叫，白玉堂把证物袋顺手一丢，从裤子口袋里摸出只手机翻开盖，

    [喂？啊，恩。。哎呀！——是……不行！……那个，我还有事我挂了，拜拜。。]放下手机一脸无辜地对向展昭，展昭吸了口气刚要说话四周便是鸣笛大作，外间王朝接了电话冲进来，

    [汴河东路桥有人发现大型编织袋，目击证人说昨夜有轿车路过丢弃，怀疑弃尸。]展昭立刻部署，[我和小马出现场，剩下蹲局收集相关资料……]白玉堂站在一边[哦]了一声，[尸体。]

    王朝打量着白玉堂下意识搭话，

    [你常见？][没见过。]

    ……………………

    三分钟后，众人站在汴河边，面目扭曲地对着一只被苍蝇围绕的开口编织袋，以及编织袋旁边大张塑料薄膜上一摊乌七八糟大小不一散发着臭气的肉馅。 展昭仔细看了一眼，觉得有点恶心。不过从警三年见过数十具形态各异尸体的经历使警长同志立刻恢复了正常状态，冲着一边做现场记录的小艾同志发问，[目前有什么发现，这是几具尸体？][阿……]小艾结巴了一下，[目前还不清楚，我想或许是三具或四具？……不过不全是人，或者全不是人……][什么？！]王朝有点颓地追加了一问，小艾挠挠头，[刚才我们在这里找到了部分鸡爪碎片，少许鸭璞碎片，以及大量狗毛……]站在一边的白玉堂捂着嘴忍不住作呕，展昭伸手在白玉堂背上拍了两下，[小艾说了，不是人体骨骸。] [……]白玉堂眉毛一立有些挂不住，[咳，君子远庖厨……] 此时蹲在尸体旁的智法医悠悠开口，

    [在此推翻以上言论。]说着用镊子夹起一颗沾着皮肉的假牙，[确定是碎尸丢弃案件。]展昭锁起眉头，[能否确定死因？]

    [尸体破损的这么厉害，我恐怕只能确定死者数量。][那么DNA呢？][这种人畜尸块高度腐败并混合的情况下，测定脱氧核糖核酸的难度增加了数倍甚至数十倍——当然也还是有可能查到……你也知道，最近警局缩减开支，这种化验是很费钱的。我会先取样本，量力而为。]展昭托着下巴思索了片刻，

    [目击者怎么说？]

    [目击者证明昨夜2点3分左右，一辆疑似捷达轿车以很快的速度过桥丢下编织袋，声音很大，不过目击者虽然有所怀疑但并未报警…………因为晚上很黑，上面的路灯又坏了，所以看不清车子的颜色，只能确定是淡色的，另外车子的车牌卸掉了。][……嫌疑人具有比较高的反侦缉能力，去调附近路口的监控录像看看。]说到这里展昭忽然发觉身边少了个人，[白玉堂呢？]

    [在那边，五脏六腑都快吐出来了。]展昭万分无奈，考虑把打报告把这位大少爷调去文职。究其真相，白玉堂还是被自己的一句[君子远庖厨]恶心到了。闭上双目，眼前满是一地碎肉和智法医镊子上的假牙。工作餐期间白玉堂浑浑噩噩地死盯着展昭眼都不眨一下，展昭把一瓶橘子汁推过去。自尊心作祟，白玉堂接过果汁白了展昭一眼，拧开喝了几口。

    [展昭，你是不是觉得我长得像哥斯拉？]

    [你怎么不吃？]

    白玉堂脸上一红，[哼！……别以为我心理承受力差。。你们这里伙食太差了，猪都不吃——]张王马赵正赛得满嘴是面，此时呆滞状抬头。展昭急忙点头，[那你喜欢什么？我去问问能不能改订。]白玉堂嘿嘿一笑，[江南甜点~]

    [吃不饱！]四人难得异口同声。 [灌汤包。]

    展昭看看众人一脸新奇的表情，[可以考虑……]这时候大门忽地打开，[头，录像调出来了！]展昭拍案而起，

    [马上去看！]众人把小小的录像屏幕围得严严实实，资料员满头是汗把录像暂停放大清晰处理。屏幕中一辆灰溜溜的改装红旗轿车，驾驶座上坐着个带着墨镜鸭舌帽黑色衣服的男人，后面位子上的人看不清晰。众人眉头一个比一个紧，

    [看不清……]

    [不认识。]

    [这是谁？有必要公开征集线索么？？]

    [恐怕上面不会批……]展昭下了最后定论，[毕竟图像太不清晰，而且公开征集可能会引起不良影响，还会打草惊蛇。]

    白玉堂弯身将画面仔细地看了几遍。

    [刘明化三十一岁，曾因私藏并贩卖枪械两次入狱，六个月前特许出狱原因不明，效力于AKZ60组织，表面经营房地产生意，实际带有黑社会性质，经营项目和后备力量不明。]众人集体楞住，展昭沉住气扳过白玉堂的肩膀。

    [你怎么知道？]

    [别忘了我是哪来的。]

    [但，]展昭压低声音，[干事可以接触这种机密情报么？]

    [当然不能。]白玉堂直起身眉端一挑，凑到展昭耳边，[朋友帮忙——懂吧。]展昭头皮发麻，右拳掩饰性放在嘴边。

    知法犯法，警署的情报系统安不安全？

    不过不论如何，案情开始朝明朗方向发展，可喜可贺~  [猫鼠]暗夜开封安全局 [报告警长，检验科那边打电话过来询问，编织袋组织样本还需不需要化验？]

    展昭正在痛苦地和一份案情报告斗争，骤然抬头，[当然要，查出来之后送资料科核对曾有犯案记录的指纹名单……][还是省省吧~]白玉堂坐在墙角摆弄着笔记本电脑眼也不眨，[即便AKZ60的底层成员有很大一部分曾留下犯罪记录，不过就算你拿到DNA也不可能查到，因为那些资料早就被消了。赵虎忘形而入，不屑切了一声。 [小子你少危言耸听，有那么大的本事怎么不把咱数据库整个端了？] 白玉堂篾笑，敲击键盘的频率紧凑不变。展昭想了一刻骤然如梦初醒，右手猛拍在桌子上，咬牙起身，[你们盯着，我去局长办公室。] 赵虎一时丈二和尚全无头绪，白玉堂嘴角一勾，狗咬狗一嘴毛，哼。半小时过后。展昭苦大仇深地从工作厅走进来，白玉堂见状把笔记本盖子一拍，

    [拿到结案许可了？] 展昭默默端起桌上的帽子一板一眼的带好，[拿到专案许可，从今天起c组专职调查此案，通知大家全体出动。]白玉堂眼睛一瞪，忽然哈哈一笑，[展昭有你的，我奉陪！]众人早已混乱挤入，[头，咱们从何查起啊？][两人一组搜查AKZ名下建筑工地的搅拌机，寻找相关线索，如有需要可以要求开库和增援，保持联络，行动！]

    [人心不足蛇吞象……]白玉堂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几乎是沙子堆里营救出来一般的展昭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笑到一半方才想起自己的模样想来也好不到哪去，不禁颓然低头，[我说展昭，这样的搜查真的存在其性价比价值？就算嫌疑人的确是用了工地搅拌机碾碎尸体，如果之后搅拌机又运作碾碎了诸如水泥的其他原料，那不是白费工夫了？] 展昭心中同样没底，慢慢察看着建筑最高层脏兮兮沾满泥水的机器，心想或许真的没救了……白玉堂四下踱步，观赏着[烂尾楼]裸露的钢筋管道顺带眺望城市风景，

    [我说展昭，咱给这楼起个名？]

    [阿？]展昭灰头土脸地抬头。

    [就叫。。冲霄楼咋样？]咕咚一声，展昭的屁股和地面做了一次亲密接触，[为什么叫……冲霄楼？] [你不知道吗？]白玉堂也随便坐在地上，笑得像朵邪恶的喇叭花，[那可是违章建筑豆腐渣工程的总bss~]说着顺手去摸旁边外墙的水泥，不料湿漉漉蹭了一手，不由哼了一声，[莫不是本人颇有些乌鸦嘴…………] 展昭嘘了口气正想休息一下，便发觉白玉堂磁场有异——喇叭花搭档身体的每一处神经都十分紧绷地弓起身，彷徨了一下从口袋里摸出一块手绢，自砖缝里抠出一块水泥。水泥落地之时白玉堂躲地雷般迅速后退闪开，展昭冲过去弯身，才看清水泥中包裹的疑似软骨组织 展昭一时甍住，[……巧和？]白玉堂有点难受地把手绢丢到一边，[或许你可以解释成，工人师傅们一边刷水泥一边吃脆骨……]说着转身想离那堵墙远一点，忽然眉间一皱急道，[展昭小心！！]猛扑过来的黑影却直奔自己而来，白玉堂咬牙暗叫糟糕！如果躲开遭殃的就可能是距离危墙较近的展昭，只能双臂交叉抵挡——眼看黑影到了面前，白玉堂下意识退了一步，肩膀早已接触到那面倒霉的墙壁，岂料那人侧脸挨了一拳被人大力扯向一边——来人或许早以临死抓垫背是谁无所谓为己任，转而扯住展昭往后猛推。接触脆弱墙壁的当口展昭转过两人的位置，重力集中的姿势到达，对方亦随着砖块从十层楼高的地方猛摔而下——展昭大惊之下伸手想拉，却忘了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河加速脱离的地板母亲的怀抱……三秒钟之后。展昭觉得身体四周都是空气，左腕被白玉堂指甲乱挠地抓着。两人同是冷汗淋漓，白玉堂吸了口气，

    [你镇定，我拉你上来。] 展昭踩着空气依旧笑得温然，[好————当心身后！！]说话间两人相触的手迅速相对滑动了几个厘米。白玉堂早已感觉到身后气流的异常改变，却无论如何不能松手，使劲全力拚命扯住吊在空中乱动的人——

    [展昭！！！]危险已在咫尺。

    不松手，两个都死。松手，或许有一个不死。心中潇洒地笑，我白玉堂的一世英名~大哥一定会哭着抱怨，阿呀老五你怎么连这么简单的线性规划也做不出来……生死一瞬，砰然的枪声滑过耳畔——攻击者向后仰倒，摔在地上，手中的铁棍亦着地，发出当啷啷的声响。展昭以高难度的平衡姿态右手握枪冲上，枪口还冒着渺渺的烟。

    两人最终安全着陆。白玉堂坐在地上急促喘息，拳头在地上一击，[去他的冲霄楼。。。。] 死者A，建筑负责人，坠楼身亡。

    死者B，工地技术监督，中枪死亡。     　当物证科如火如荼的证物清理工作正在进行的时候，警c组部分警员正欢快地享用工作餐……   赵虎好奇地捏起一个包子，[这个，灌汤包？] 王朝技术性夹起一个，[我尝尝……]说着一口咬下去——岂料压力增加使得包子在相反方向破了个洞，一缕汤汁喷泉溅得赵虎满脸都是。众人傻眼中赵虎力挽狂澜，[弄我一身！！！看我的——]说着拿着包子咬了一口试图反攻击，谁知这次一缕热汤从同一个方向喷过来溅了自己一脸。这边马汉一脸小心翼翼地夹起一个咬一口，汤水涌出重力加速度弄了一裤子，不禁哀嚎——白玉堂在一边兴致勃勃地吃包子看节目，展昭开门进屋，洁净的衬衣立刻喝了口包子汁，面部肌肉不禁踌躇……里外一团糟，呜呼呜呼。

    形势一片大好，编织袋人体DNA样本分析结果和水泥样本结果在难度极高的情况下被证实完全吻合。正式对建筑负责人员进行提审警署万众欢腾之际，展昭白玉堂同时抚下巴做思想者状说了句，

    [……别高兴太早。]彼此一愣，表情诡异互相对视。展昭最先打破尴尬，[……这件事如果真的牵扯上层，而且有可能露出走私枪械的事件，我们多半要提防线索就此断掉。]

    白玉堂哈地笑了一声，

    [你不想线索断掉大可以现在上本地电视台把案件进展公开直播，到时候迫於舆论压力就算有所顾忌也必须从严查处，当然，後果就是你可能不能继续经手这个案件──]原本随口而言，再怎麽不羁事故他白玉堂也理性明白，对付上层权威硬挺是相当不明智的手段──虽说中华百年至今外忧内患，能顶著扶桑岛上的F16隐形活到现在也算不容易了，上面的不为国事担忧反倒拆墙卖砖把存款往USA乱倒，为点小钱暗色就在自己墙根下争得不可开交著实无药可救有地难容，当自己是法x功教主呢？正自天马行空，忽然看见展昭真的作势出门吓了一跳，

    [等等，你还真去阿！！]

    [我去看看提审。]白玉堂一阵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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