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3 章

    （猫鼠现代）暗夜开封安全局 作者:飞廉

    第 3 章

    [对了，我觉得如果你决心要往走私方向调查，不如现在就著手交易证据。否则对方销毁证物的时间就会很充裕──]

    展昭紧起眉端，想起包局板著一张不沾锅底脸所说的话，

    警局这次的行动任务相对艰巨，危险性也大。嫌疑人必定已经察觉我们的视线范围……

    其实这种案子，要麽不碰导火索，或者说，导火索根本碰不得──问题是既然碰了，就一定要端到底。白玉堂静静瞧著展昭，忽然往这边凑了凑，摸出根樱桃棒棒糖丢过去。

    [其实黑帮火并这种事，原本也不算稀奇，原因无非两个。]白玉堂自己也剥了根棒棒糖，聊天般的口气，[钱财分歧，大笔分赃不匀，这个一般只出现在较高的阶层。这次死的是个喽罗，有什麽必要大费周章的杀人碎尸遮遮掩掩？]

    展昭举著棒棒糖左晃右晃，

    [你的意思是，这人知道了什麽不能知道的事，或者说了什麽不该说的话，总之作了对不起组织的事非杀不可？毕竟资料上显示最近他们并没在本市做什麽大到可能死人的交易。]

    [那麽问题是，这些人怎麽知道这个肉酱陈先生做了不该做的事？]白玉堂含著棒棒糖笑得灿烂。展昭眯起眼，觉得这个搭档同志如果沦入黑帮，一定是个比高层走私组织还严重的威胁。

    [你──到底还知道多少？]

    [喂，你也不用这麽说话──知道得多的自然有，比如分明该执法却还告密的人物，当然我也只是猜测~不过可以预见，如果你们──咱们，调查的更加高调……]话没说完，白玉堂口袋里的手机便开始急促地吱吱乱叫。白玉堂慵懒地摸出手机仰头，

    [喂，恩……哦。什麽？？？！！！]

    警员们停下手里的工作齐齐看向白玉堂这边──只见白玉堂挂了手机抄起外套就走，展昭伸手一拽拽了个空……後果就是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在门前狠狠相撞，白玉堂踉跄了一下自顾自走了。包拯黑著一张不沾锅底脸，右手犹自握著做举不锈钢杯状（杯子掉了），茶水泼了一身……众人皆傻，张龙手里的案件啪地掉在地上，

    [包，包局……]

    [展昭，你来一下。]

    ────────────────────────────

    [刚才市长找我谈话，暗示性询问我我们这次查案的线索来源……这件事有风险，不过我们既然要查就不能有所顾虑，也要防止对方破釜沈舟。]

    林立的大厦，匆忙的人群。展昭举头望向深蓝的天际，品味著片刻前包局的话。破釜沈舟，破的是哪个釜，沈的是谁的舟？

    展昭在人流中转了又转，最後掏出手机拨通白玉堂的号码──电话那头传来甜美的声音，

    对不起，您拨叫的用户已关机……

    展昭黑线三道，方才反映过来白玉堂的电话似乎只收到过很少的内部接听──想起什麽精神再次振奋，拿出当年局里比赛一千五的速度冲往光棍一个……一小时之後展昭再次颓废而出，饥肠辘辘地出门顺著酒吧街一路遛过去，想著吃点东西再做打算………机械地走过一家餐馆门前，又机械地退回来抻著脖子往里看，玻璃反射回来的样子足像先天性个小儿麻痹──不过窗子里面的情况远比展昭的姿势热闹，白玉堂正站在桌子前头和另外三个高矮不一形态不定的男子激烈争论，其中一个高个子的哭哭啼啼，另外两个又劝又闹。桌子低下一堆啤酒瓶子，除了瓶子外还钻著个人。。。

    [555老五啊，你大了翅膀硬了就不听哥哥的话了，555……]

    [老五你也真是的，大哥又哭了你看看。。]

    [我说也是，哎……还被特工部赵老儿踢了，兄弟咱还不伺候了，回去……]

    卢方擦著眼泪眼发觉情势大为好转，立即深呼吸嚎哭出声，

    [哎呀我说玉堂阿！！你说著汴梁有什麽好的，人口密度大污染又严重阿~~生活节奏快啊没人谈恋爱阿~~挣钱又少又寂寞，还得拿著那麽破的54式手枪到处乱跑，也没个人照应，让哥哥我怎麽放心？！]说罢又换了张手绢拼命咬。白玉堂顿时脸色发白百口莫辩，四下找寻牛蛙的鱼缸准备撞死──

    谁料此时大仙从天而降，展昭笑眯眯走过来把白玉堂一搂，

    [原来你在这里，我还等著你回家吃饭呢……到处找你也没有，也不来个电话。]白玉堂顿时一个冷战回头瞪了展昭一眼，便被狠狠掐了一把，方才会意僵硬地傻笑，[那个……这几位是我大哥，今天从松江来的……事出紧急就没回家~哥哥们啊，这个是展昭……]

    [我叫展昭，哥哥们好。]展警长笑容格外灿烂地冲饭桌伸出右手，才发觉其余四人瞪著眼做五雷轰顶状，

    [他们俩……看著挺亲热……]

    [说话也挺亲热……]

    [这小子刚才叫咱什麽？]

    [哥哥…………]

    =口=…………………………

    白玉堂侧眼瞥著展昭牙根痒痒，心想你真够朋友啊，有这工夫不给我找个女生来自己顶什麽缸──惊讶於展昭温和灿烂的笑容时忽然发现展昭後背的衬衣完全被汗水浸透了。

    僵持状态中徐庆最先发话，

    [哎呀真糊涂，姓展的你和我家老五什麽关系？！]此言一出，展昭居然敏捷地满脸通红──咕咚一声四爷摔了个跟头，嘴里不停地念叨，完了完了……蒋平深刻地叹了口气，

    [我说什麽来著，老五这麽下去迟早变玻璃，怎麽样怎麽样？]话音未落就听见！的伊声，卢大哥带著凳子往後翻过去了，俨然一幅大水漫灌後之乱糟糟场面……

    百叶窗的后面，掩藏着汴梁华灯初上的浮华绚烂。安全局档案科长拎起样式粗糙的廉价皮包，下意识摸上自己光溜溜的头顶，准备锁门下班。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颤动，接起电话，传来低沉的男声。

    […………]

    [什么？？]科长颤了一下，挂上电话在原地转了几个圈，急匆匆地下楼——而在这个城市的另一个角落，上演着另一个完全不同的剧种——

    [你叫展昭是么？多大了？属什么的？什么星座的?什么型的血？什么学历什么个性？以前交没交过女朋友？……]卢方亲切地握着展昭的手，大妈看女婿状问得格外亲切细致。展昭亦不慌不忙慢条斯理的逐个回答，心里想着白玉堂是不是把家里熟悉的差不多了，忽然听见韩彰阴沉沉地开口，

    [我说展那个……昭，你是——怎么说呢。你和我们老五……]说着伸手比划了一下，[怎么回事呢？你是本来就喜欢男的，还是男的女的都喜欢？你要是男的女的都喜欢，干吗不找个女的？你要是喜欢男的……那么那么，你干吗非找我们老五？？你给我想清楚了，今天你非找他，以后你反悔了我们可跟你没完！你好好想想啊~~~~~]蒋平在旁边呵呵一笑，心想大家也知道跟白玉堂说话没什么大影响，全部转移阵线——这个叫展昭的看着有点面，说起话来倒是不卑不亢有点高智商打游击的味道。后面白玉堂在几间小屋子里遛罢回来，听见几个人的对话万分不爽，

    [你们慢着，哪有那么多意见阿——其实我们俩……]展昭连忙接着说，

    [我们俩是真心的。]白玉堂气的抖了一下，抢白道：

    [我们俩……总之不用你们操心！！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蒋平这边挂掉手机，

    [不用问了，我给白福去了电话，他说根本不可能，要真这样他不成瞎的了么，一个大活人都看不住。]众人[阿？]了一声，目光齐齐聚向展昭脸上，白玉堂刚想爆发忽然手机吱了一声，翻起来的时候展昭凑过眼去看，发现号码是匿名的短信也是乱码。白玉堂察觉到展昭的视线，呵地笑了一声走到阳台播了个电话，低声说了两句气氛骤然凝结老鼠毛都乍起来，撂下句[不好意思]抽身冲出门。蒋平摇头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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