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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替身为后——唐一张(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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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寿康宫。
    钟宛秀给太妃递上了新鲜的牛乳,笑盈盈地说:姑祖母,牛乳放了糖,臣女尝过,不甜不腻,正合你的口味。
    太妃亦笑盈盈的,今日捉住了那影卫的把柄,哀家用什么都高兴。他还当是往日的时候,身为后妃,竟敢私自出宫,还将十几名羽林卫全部打伤。这等嚣张跋扈之人,便是陛下今日亲自来救他,他也逃不脱罪名去。哀家惩治他,名正言顺。
    钟宛秀点点头,姑祖母说得是,这宫里容不得这般跋扈的妃嫔,他自个儿犯了错,自然得领罚。若是到宫正司去,岂不太难堪了些,还是姑祖母亲自处置的好,也保全了陛下的颜面,他应当感谢姑祖母才是。
    太妃冷哼一声,他岂能念着哀家这份恩情?不再拿一盘葡萄将陛下引了去,给哀家好大一个没脸便罢了,这等下贱东西,总是用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争宠?呵,不过得了一个贵人位份,册封后连贺喜的都没有,陛下也一直未去永寿宫,怕是圣宠凉了吧。
    说话间,外头的宫人进来禀告,靳贵人到了。
    紧跟着,那个黑衣高大又肃然的男人走了进来,时隔几日,他的面目依然冷冽,仿佛谁也惊动不了他的情绪。
    太妃愈发不喜靳久夜这样子,本就是个无情无欲的东西,连人都谈不上,凭什么在后宫里作威作福?
    无视宫规,私自出宫,打伤羽林卫,这些都是你做的?太妃坐在上首,端了一副审讯官的做派。
    她也不在乎靳久夜是否给她行礼,只想着痛快教训这个人,最好让他跪地求饶,才能解心头之恨。
    是臣。靳久夜认得痛快。
    太妃对靳久夜的顺从感到诧异,难道是那句诛心之问起了作用?
    她打量着靳久夜,又问:既然认了罪,那认不认罚?
    臣认罚。靳久夜在离宫那一刻起,就知道这次是自己违抗了命令,他没做好主子的妃嫔,惩罚是必然的,他也是甘愿的。
    很好。太妃看着靳久夜听话的样子,心里很是得意,哀家不愿送你去宫正司,那是处置下人的地方,你是陛下的人,你若进了宫正司,便是伤了陛下的颜面。自个儿到外头跪着去吧。
    是。靳久夜转身出去,不带一丝犹豫。
    罚跪而已,在他看来根本算不上惩罚,玄衣司那些手段,太妃果真没见过。
    钟宛秀目瞪瞪地呆了许久,有些回不过神来,他,他这就顺从了?
    太妃冷哼一声,心情不可谓不好,没册封之前,他可是要当皇后的人,可眼下不过一个小贵人,自然不敢再张狂。且让他顶着日头跪上几个时辰,不许给一口水喝,哀家可听说,伤一直没好
    七月的天气,外头的石板都能摊鸡蛋了,那样一个带着重伤的人,跪上几个时辰岂不要虚脱?
    就算他是强悍无比的影卫,跪不虚脱,折磨一下也是好的。
    太妃心里还念着后招呢,此刻,不过是盘开胃菜罢了。
    你,你们两个去看着勤政殿,谁敢给陛下透风声,哀家定不轻饶。
    应声的两个宫人匆匆出去。
    一个时辰后,哗啦啦的暴雨倾盆而下。太妃百无聊赖地给一盆盆栽裁剪枝丫,钟宛秀吃了几块点心,又忍不住往外头望了望,他还跪着呢。
    太妃瞥了一眼,听话,影卫最大的好处就是听话,陛下大约就喜欢这一点。
    太妃!刚出去的一个宫人顶着雨奔回来,陛下去了永寿宫,又传了宫正司李掌事,说是要阖宫惩戒掌嘴。
    为何?太妃蹙起眉头,陛下从未轻易惩治宫人,为了革新先皇在位时的酷刑乱象,他可仁慈得很。
    是听说是因为靳贵人。
    为了那影卫?太妃顿时拔高了声音,钟宛秀也捏紧了手中的丝帕,她有些担忧。
    宫人继续道:陛下听见永寿宫的宫人叫靳贵人娘娘,因而发了好大的怒火,要将所有叫过娘娘的宫人都掌嘴。现如今是永寿宫,等永寿宫都处置完了,李掌事还要带着人到各宫各处去。陛下说,一个都不放过。
    他想到自己也要挨揍,脸都哭丧了起来。
    钟宛秀听得不由惊讶,啊了一声,陛下怎会如此?他是护着那姓靳的吧?
    岂会?太妃不以为然,靳久夜一个贵人,岂能配得上娘娘的称呼?陛下这是恼了下头人不守规矩,看来这影卫大人,并非传说中那般让陛下心心念念。
    钟宛秀不太赞同太妃这番话,她觉得太妃未免太乐观了些,可若说有哪里不对劲,她又寻不到反驳的言辞,只好沉默。
    过了一会儿,她走到殿外屋檐下,看到淋着雨的靳久夜,忽然也觉得爽快。
    从小她便是众星捧月的大小姐,多少人围在她身边讨好她,她也一直知道,自己以后会进宫做天子的女人,甚至会诞下皇子,拥有更加尊贵的荣耀。
    然而遇见贺珏的第一天,便被这男人搅和了,她心里如何不嫉恨?
    她撑着伞,走到靳久夜的面前,俯视靳久夜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心里的嫉恨愈发猖狂了些。
    这个男人都能进陛下的后宫了,凭什么她不能?若是没有他,自己定然会被陛下一眼看中的。
    我听说你是从生死营出来的,那地方就跟养蛊似的,千百人里只留一个下来,剩下的全部都要被杀死。钟宛秀轻启朱唇,缓缓开口,我还听说,那里面是不给吃食的,留下来的都是吃着旁人的尸体活着。你杀了多少人,吃了多少人的尸体,哪些部位最好吃啊?
    靳久夜抬眼,雨水顺着他的轮廓滑下。
    雨太大了,他也没看清钟宛秀的脸,我认识你么?
    钟宛秀语噎,气得俏脸通红,你你不怕你满身鲜血与腐臭,跟在陛下身边,也弄脏了陛下?你还是离陛下远些吧。
    靳久夜没说话。
    钟宛秀的伞突然被人一把夺下,她尖叫一声,瓢泼般的暴雨瞬间打湿了她发髻妆容。
    她回头一看,看到了怒不可遏的贺珏,住嘴!
    与此同时,廊下候命的宫人匆匆奔进主殿,太妃,陛下到寿康宫来了。
    太妃腾的一下站起,兀自望着外头的雨幕,随后又庄重华贵地坐下,样子看起来不惊不扰。
    贺珏伸手将靳久夜扶起来,再把夺下的伞塞到男人的手中,没好气道:打着。
    主子怎么来了?靳久夜几日没见贺珏,一时有些惊诧。
    贺珏冷哼一声,朕不来,好让你自个儿作践自个儿,是也不是?好生打伞,敢淋一丝雨,朕必不饶你。
    陛下,臣女钟宛秀已淋成了落水狗,雨点太大,砸得她脸疼,莫说大家闺秀的样子,连正常行礼都做不成样子了。
    你怎么还在宫里?贺珏早就想把人赶出去了,可这人竟然还没走。
    也就在刹那间,他想起是自己忘了同钟家人说这事,一直忙着秦稹那摊子,害得靳久夜还要受这小女子的嘲讽。
    来人,将此女送出宫去!
    身后的宫人都是勤政殿跟过来的,得了贺珏令,立即上前。
    钟宛秀慌了,在雨幕中她视线模糊,只看得到贺珏一脸的不耐与烦躁,陛下,臣女不知犯了何罪
    何罪?辱朕妃嫔,算不算?贺珏眼中一片冷意,还请代为询问钟大人,钟家的家教便是如此吗?
    钟宛秀脸色煞白,她怎敢带着这样的话回去问祖父,陛下这是要她后半辈子不得好过啊!
    她连忙跪了下来,不断乞求:臣女错了,还请陛下恕罪,臣女真的知错了,请陛下宽恕
    眼泪混合着雨水,此刻她终于懊悔不已,由着心底生出来的那一点嫉恨,造成了今天这等局面。
    一想到被贺珏强扭着送回家,家中那些姨娘姊妹看她的眼神,她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送走!贺珏不想再看这个女人一眼。
    他听到了这女人是如何说的,她竟然敢提生死营,便连他在靳久夜面前,也常常避开不提。
    那也许是靳久夜这一生最痛苦的记忆,那时候他那般小,那般无助,却要被扔进那般残酷的地方。
    贺珏心疼地回头再看一眼靳久夜,男人在雨幕中执着一把伞,神色依旧漠然,没有痛楚亦无悲喜。
    姑祖母,姑祖母钟宛秀被宫人毫不留情地拖走,她只能大声呼喊太妃,以寻求一丝转机。
    太妃从殿中走出,走到廊下,看到此情此景,亦是惊了一番。
    陛下这是在作甚?她连忙命令宫人停下,宛秀为何淋了雨,快进去换衣裳。
    不必了。贺珏打断太妃,钟氏女德行有亏,不便留在宫中陪伴太妃,还是遣回钟家好生教养吧。
    什么叫德行有亏?太妃疾言厉色,说起来她也算钟氏女,陛下这是在暗指什么?
    贺珏冷冷一笑,向前走了几步,持伞的宫人连忙跟上。
    太妃心里有数,不必朕亲口说出,靳久夜是朕的人,犯了什么宫规,也要由朕来处置。贺珏踏上台阶,与太妃对视,君王的威严在这一刻显得尤其慑人。
    他看到靳久夜还执伞站在雨中,气得又斥道:做什么木头桩子,还不进来躲雨?
    靳久夜忙踏上台阶,站在了屋檐下,跟随贺珏的身旁。
    这一刻,太妃可算明白了,陛下是来为靳久夜做主的么?他身为后妃,无视宫规私自出宫,还打伤十数名羽林卫,哀家身为太妃,如何惩治不得?还望陛下秉公处置,莫要徇私才是。
    贺珏挑了挑眉,侧脸去看靳久夜:你还打伤了十数名羽林卫?
    是。靳久夜如实回答。
    受伤否?
    不曾。
    贺珏点点头,看来朕的羽林卫是该好好练练了。林持失职,张福,命他明日到勤政殿来领罪。
    是。张福在一旁记下来了,这当口,他不知从哪儿找来一件外衫,递到靳久夜面前,影卫大人披着吧。
    贺珏赞许地看了他一眼,命令靳久夜,披上。
    太妃看不得这两人腻歪,怒言打断:陛下,靳久夜犯错,便不惩罚了吗?不惩罚何以服众?他私自出宫这一项,若说严重点,便是不守妇道!做出这样的行为,他眼里还有律法宫规,还有陛下这个夫君吗?
    太妃,靳久夜是个男人,有什么妇道要守?贺珏凌厉的眼神看过去,反倒是太妃自己,是否应该反思下,妇道二字是如何写的了。朕说过,靳久夜是朕的人,轮不到太妃肆意处置。
    你!太妃气得说不话来,贺珏竟然骂她不守妇道,陛下,哀家是你的母亲!你竟然
    母亲?贺珏笑了,但笑意不达眼底,太妃做过什么,心里应该清楚。
    你太妃脸上的血色霎时褪去,连厚重的妆容都掩饰不了慌张和心虚,她近乎失声地问,你知道了什么?
    贺珏看着她,一字一句:朕只知道,朕的母亲是孝淑秦皇后,而你,是太妃。
    太妃踉跄地退了一步,不敢置信,说不出一句话来。
    半晌,她歇斯底里道:哀家,是你的亲生母亲!
    贺珏微微一笑,反问:是么?
    那轻飘飘的两个字,让太妃赫然意识到,她曾自以为是的血缘亲情,不过是这人的仁慈怜悯罢了。他若收回,轻而易举。
    完了,彻底完了。
    你竟然为了这个男人,这样对哀家?太妃声色内荏地扑上去,抓住贺珏的衣袖,试图探测君王内心的一丝恻隐。
    贺珏却无比冷漠地一点一点掰开,太妃看起来心绪不宁,还是择日去大运寺清修吧。宫中暑气太重,不比大运寺凉爽宜人,短时间便不要再回来了。
    说完这话,贺珏不再搭理太妃,径直往外走。
    突然,太妃啊地狂叫一声,疯了般冲进雨中,扯住了贺珏的胳膊,她的双腿弯曲,几近跪下。
    珏哥儿,我是你的母亲,我生了你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纵然做了什么,你也应当原谅我,我是你的母亲啊,珏哥儿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不去大运寺,我不去清修!珏哥儿,你放了我
    暴雨如注,太妃狼狈不堪地乞求着贺珏,贺珏的脸是那样寒如冰霜。
    他的目光如锋利刀尖落在太妃抓他的手上,当年就是这双手,将他推进了冬日的湖水里,她为了自己的利益和欲望,要亲手置他于死地。
    当年就是这双手将谋逆大罪的巫蛊小人塞到了他怀里,他惊愕地问为什么,太妃却哄骗他是个玩具。
    此后诸多事,她帮着三哥害他不止一次两次,她以为她做事隐秘,她以为他从不知道可笑,这样的人怎么配做母亲?
    贺珏一把推开太妃,太妃和着雨水一屁股坐在地上,他不愿再看她一眼。
    身后传来太妃近乎疯癫的嘶吼呐喊,即便出了寿康门,走到宫道上也能远远听见。
    雨小了些,好像一瞬间就停了下来,夏日的暴雨总是来去匆匆。
    靳久夜忽然收了伞,钻进了贺珏的伞下,他伸手握住了贺珏的手,发觉这人的指尖有些凉,主子。
    贺珏轻轻一笑,声音也很轻,听听,她似乎还在咒骂朕,可是朕却不觉得有什么。这几年朕一直由着她,过不去那个结,还要虚与委蛇,但今日突然与她撕破脸,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
    嗯,都过去了。靳久夜安慰道。
    贺珏默了片刻,隐去眼底最后一丝哀伤。
    突然他反手抓住靳久夜,将男人的手紧紧攥在手心,恶狠狠道:你可没过去,去勤政殿,跟朕老实交代。
    靳久夜顿了下,想挣开又没敢,是属下的错,不应擅自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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