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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替身为后——唐一张(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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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齐乐之吐过也好些了,连忙又行了个礼,只是稍显趔趄。
    贺珏差点儿伸出手去扶他,神色多少有些不悦,饮这么多酒作甚,难道你想买醉不成?
    齐乐之呵呵笑着,臣高兴啊,臣终于将阿瑶娶回家了。
    贺珏心口一滞,那也不必这般折腾,阿瑶还等着你。
    是。齐乐之点头,那臣先告退。
    他转身就准备回去,贺珏望着这人的样子,忽然想起这么多年的情思,叫住了对方:乐之,你还记得朕与你第一次见面么?
    齐乐之想了想,是在长青园的太银湖。
    是,那时候朕险些丧命,勉强睁开眼,看到的第一眼便是你,你穿着白衣。个子小小的,长得眉清目秀,像是个从天而降的仙子。贺珏提起往事,嘴角带了一丝笑意,那也许是他绝望之后照进人生的第一束光。
    齐乐之也想起来了,那时候臣也没料到陛下是当今的六皇子,便凑过去看,你浑身湿淋淋的,脸冻得乌青,连眉毛都快结冰了,你一直在颤抖,止都止不住。
    贺珏回忆起那时候的情形,即便过了二十几年,他都觉得寒冷彻骨,偏偏那一年下大雪,宫中冻死个人,连长青园也不暖和。
    后来他发烧三天,侥幸捡回一条命,这件事查不清楚,先皇便赐了一个影卫给他。几年后他入国子监读书,再次遇到齐乐之,因着这一层关系,他一直亲近对方,旁的世家子都不理,常常跟在齐乐之身后。连他几个兄弟都嘲笑他,说他身为皇子竟甘愿当一个世家子的跟屁虫,丢了身份尊贵。那时候他是不在乎的,他喜欢跟齐乐之在一起,听齐乐之讲齐家的事,讲齐阁老如何想法子治他们几个小的,他们又如何偷摸着反击。
    那时候他也好想做齐阁老的儿子,不想做那什么孤孤单单的皇子。也许是因为他的刻意接近,他与齐乐之的关系也越来越好,后来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兄弟,直到今日。
    情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是那年在太银湖睁眼看到齐乐之的第一眼,也许是感念对方不问任何缘由救了他,也许是想永远靠近这个心怀天下却未被阴谋沾染的世家公子。
    贺珏说不清楚,但在这一刻,往事都需要在此做个了断。
    乐之,朕一直未曾向你道谢。贺珏嘴角苦涩,却眼中带笑,谢谢你当年救了朕,否则朕那时候就死在冰冷的湖水里了。
    齐乐之亦笑道:陛下不必言谢,臣只是碰巧路过,看你躺在湖岸上浑身湿透,便给了你一件大袄取暖,后来皇后殿下的人寻来,臣便也没什么用处了。
    你贺珏诧异,惊得说不出话来,你没有将朕从湖中救起?
    齐乐之也诧异,揉了揉昏沉沉的脑袋,臣记得当时还以为陛下是贪玩掉进湖里,后来又自己爬起来的,怎么,不是吗?
    真相在这一刻被揭开,贺珏浑身一震,不知怎么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他一直以为是齐乐之救了他的性命,因为当时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可如今竟得到这样一个结果。
    倘若还有旁人,那他真正的救命恩人,真正应该感谢的那个人会是谁?他从未说出这番话,从未与齐乐之对质过,便连当年先皇问话他也不曾说出实情,是因为凶手是太妃,他没办法也没证据指控自己的亲生母亲。而他后来也因此对齐乐之有了情愫,这些隐秘的私情如何能宣之于口?
    陛下,你是在查这桩往事吗?齐乐之的话打断了贺珏的思绪,贺珏整了整神色,微笑道:不是,是朕记差了,你说的很对。
    齐乐之神色一松,那便是了,臣先告退。
    贺珏望着齐乐之远去的身影,忽然觉得心里一空,好像一些曾经塞满的东西都退了出去。
    那些心心念念斤斤计较难以忘怀的如今都已没了必要。
    主子。靳久夜不知不觉靠近了贺珏,时辰太晚,回宫去吧。
    男人的语气很轻,像小时候哄着他那般,贺珏想这人定然以为他很伤心,其实他一点都不,此刻反倒轻松了许多。
    夜哥儿,朕突然觉得只有你,到头来一直陪着朕。
    靳久夜点头,是,除非死,属下会一直跟随主子身边。
    贺珏听得感动,无不感慨道:天下之大,朕只有你。
    那一刻,他想把这个黑衣男人拥入怀里,事实上他也这般做了,只是身体一软靠在了靳久夜的身上。
    方才勉强支撑起来的胡乱思绪,被心情一放松,就又迷乱起来,这酒,饮太多了。
    靳久夜道:属下打听过,齐府的酒用的是醉仙人,主子桌案上的,自然是最好的那一批。
    难怪齐阁老那老头子都要来劝朕,朕头晕贺珏并不在乎在靳久夜面前失了君王威严,反正他俩什么地方没见过,只要靳久夜在身边,他连一点警惕心都不会有,任由自己陷入沉醉当中。
    靳久夜带着人出府坐上马车,命随行宫人去跟齐阁老报备一声,而后直奔皇宫,回去的路上是驾车而行,速度比来时快了许多。
    贺珏靠在靳久夜身上,被马车震得愈发头疼,不满道:这谁驾的车,太烂了,惹得朕头疼。
    靳久夜哄着贺珏,忍一会儿,回到宫中便好了。
    嗯。贺珏闭上眼,半醒半睡地靠着,似是觉得不舒服,又往靳久夜怀里钻。
    靳久夜由着这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往他胸膛上拱,就像小时候主子睡觉不规矩一样,他只能委屈在一个角落,偏偏主子还不乐意,还非要往他身上挤,挤得他连手脚都使不开。后来他提出不跟主子同榻,主子火冒三丈,他又只好从了。
    回到勤政殿,贺珏还挂在靳久夜身上,靳久夜命人抬来热水,将人从身上扒下来,让勤政殿的宫人伺候他洗漱。热水让贺珏醒了醒神,当着宫人的面,倒也端起了平日里的做派,只一双眼睛盯着靳久夜。
    靳久夜意欲告退回永寿宫,却被贺珏拦住:今夜你宿在勤政殿,朕要你陪着。
    是。靳久夜心想主子失了齐公子,大约是需要有人陪伴在身侧的,否则心里该多难过。
    二人洗漱后,宫人都告退出去,暖阁里只剩下两人。
    贺珏坐在床边,一双眼睛只盯着靳久夜看,靳久夜原本还不觉得,但此刻被盯狠了,心里有些怪怪的。
    趁着酒意,贺珏心里已然察觉自己对靳久夜有了另外一种特别的关注,偶尔看他的时候会陷入发呆的状态。他会特别注意男人的一言一行,会忍不住去看男人的脸,腰,臀,腿。
    睡觉罢。靳久夜准备上床,贺珏却突然伸手,揽住了对方的腰,将人带倒在床上。
    他一脸严肃地盯着靳久夜,你是谁?
    靳久夜道:是属下。
    贺珏依旧一脸严肃,你是不是被人下了药?
    靳久夜茫然,并未。
    贺珏冷哼一声,那为何朕总是想
    想什么?靳久夜轻轻掰开贺珏的控制,贺珏迷茫了一瞬,靳久夜又道:主子,你饮醉了。
    是么?贺珏迷迷糊糊地躺下,靳久夜也跟着躺下,两人平躺着,静了片刻,贺珏突然说:朕今日忘了做一件事了。
    靳久夜一咯噔,什么事?
    有点想不起来。贺珏的声线慵懒,就是没做完,你应当知道的。
    靳久夜下意识喉结一动,心里生出一丝紧张来,主子是还要亲属下吗?
    贺珏眼前一亮,兴奋地叫起来,没错,朕就是忘了这件事,来,朕要亲亲你。
    好。靳久夜半探起身,在贺珏的唇上碰了一下,然后又躺回去,亲过了。
    贺珏不满地坐起来,盯着靳久夜的脸,不够,朕来。
    好软,怎么是甜的?
    再来一次
    朕还要亲亲,你起来
    次日清晨,贺珏从睡梦中醒来,身旁已没有了靳久夜的身影,宫人们在暖阁外候着。宿醉的后遗症还在,他有些头疼,慢慢从床上坐起身,昨夜的思绪徐徐回笼。
    齐府,齐乐之,靳久夜,勤政殿,亲
    贺珏脑袋轰隆一声,霎时脸就红了,他对靳久夜做了什么,他亲了靳久夜嘴巴一个晚上,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可是他的兄弟啊,他竟然玷污了他的好兄弟,明知道靳久夜那唯命是从的性子不会反抗,他竟然借着酒醉趁人之危,完了,完了!
    贺珏根本不敢想靳久夜此刻会如何看他,他定然成了那些强抢良家妇女的流氓形象,他还怎么去见靳久夜?
    简直没脸做人了!贺珏埋着头,昨夜那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简直如同挥之不去的噩梦,不对,不能说是噩梦,他明明是享受的。
    天啊,他居然对亲靳久夜这件事感到享受,难道他对靳久夜也就在这一刹那间,贺珏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对他二十余年的兄弟,产生了情、欲。
    情、欲二字定格在贺珏的脑海中,他甚至来不及去想为什么,只觉得满心的懊恼,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今后又该如何面对靳久夜?他将人纳进后宫,可不是当真要他做自己的妃嫔,他只是贺珏突然卡壳,只觉得难堪至极。
    这背离了他的三观,背离了从小到大对靳久夜的誓言,靳久夜不惜性命地跟随他,他也暗暗下过决心,会拿他当亲兄弟而不是奴仆。
    可亲兄弟,却被他亲了。
    贺珏觉得就算他被千军万马包围命悬一线,也没有此刻这般慌乱无措。
    好在素来的教养与多年养成的冷静,让他逼迫自己暂时放下心绪,勤政殿的宫人进门来伺候洗漱,贺珏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让他做什么便做什么。用早膳的时候他才突然想起,靳久夜呢?
    往日宿在勤政殿都是同他一起起床用膳的,即便早醒了也不会先离开,今日却不见踪影。
    张福轻声回应:影卫大人昨儿半夜便走了。
    半夜?走了?贺珏脸色霎时难看起来。
    这,这是被他亲跑了吧?
    第30章 朕让你亲回来。
    贺珏怀着惴惴不安的心去上了早朝, 太极殿上依然没见到齐乐之的人影,按照风俗习惯,新婚后还有三天的休假时间, 齐乐之两天后才会回来。
    贺珏想到昨夜酒醉后的出格行径, 不免有些担忧是不是也对齐乐之做出了不切当的言行, 但仔细一想还真没有, 不过是说了几句真心话罢了。他在齐乐之面前一贯能保持理智, 哪怕再最冲动的时候, 也不会做出失控的事情。
    思及此,贺珏稍稍放下心来, 正准备对朝堂上的议论上点心,忽然脑海中一个念头闪过。他似乎从未对齐乐之有过任何非分之想,哪怕是些微的一点点也不曾有。他深深剖析内心,这么长久以来, 他对齐乐之除了想要接近的欢喜外, 根本不会像昨夜对靳久夜那般。
    这件事听起来似乎只是一件小事,可贺珏只要往深处想, 便觉得有些思绪是控制不住的。这么多年来,他对齐乐之到底怀着的是什么样的感情,连一丝情、欲都没有,那他对靳久夜不敢想, 着实不敢想。
    有些真相像是被结实的厚壁包裹着, 他得撕开那层壁才能看见, 然而现在羞愧与懊恼缠绕在心头,贺珏自认一辈子有过太多艰难时刻, 却抵不过此刻内心对靳久夜的背叛以及背叛带来的折磨。
    下了朝回到勤政殿,贺珏没心思处理朝政, 一早上都被昨夜那事占满了脑子,再也想不到其他。更让他烦恼的是,他能想起昨夜食髓知味求了一遍又一遍,他与靳久夜对话的每一个字,甚至是靳久夜无辜的眼神,红肿的唇,以及唇上温暖柔软的触感。那种颤栗与美好现在也仿佛感同身受,他觉得自己就算是清醒时恐怕也抵抗不住这种诱惑。
    该怎么办才好。贺珏很清楚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他恐怕会困扰许久,别说朝政上的事,就是待会儿用个午膳也没胃口。
    该死,靳久夜怎么老在他脑子里,贺珏愤愤地摔了批折子的朱笔,起身,在勤政殿里走了一圈,看到门口候着的张福,将人叫了进来。
    朕问你。贺珏木着一张脸,表情十分严肃,张福暗地里吓了一跳,琢磨着近日没什么事惹恼了陛下。
    朕贺珏想问却又问不出口,脸上愈发冰冷。
    张福瞅着神色,小心翼翼道:陛下请问,奴才知无不言。
    这话提醒了贺珏,贺珏知道张福是个活久了的人精,有些事看得通透,便将心里的烦恼整理了一番,说出口:若是有人做错了事,被困扰许久,该当如何?
    张福听着话音,那有人怕就是陛下本人,至于做错了何事,莫不是昨晚惹得影卫大人半夜跑走的事?
    无限接近真相的老宫人,眼珠子一转,心里有了计较,若因错事而备受困扰,不如弥补一二。
    如何弥补?贺珏想了想,朕无法弥补。
    张福听这话,更不知从何劝起了,半天没了回应,贺珏斜睨他一眼,你也不懂是不是?
    张福连忙道:奴才不知内情,实在无话可说。
    贺珏轻哼一声,说不清是什么意思,张福只得把头垂得更低,半晌,又听到贺珏叹了一口气。
    他忍不住再开口:若是无法弥补,不如道歉,兴许能挽回一二。
    提出这个法子,张福自知是在挑战贺珏的君王权威,但若不能替陛下解了这等忧愁,恐怕往后好几日都得提心吊胆。况且影卫大人对陛下而言是一种特殊的存在,陛下恐怕在那位面前也不会太顾及面子。
    果然,贺珏听到提议并没有生气,只是有些许疑惑,道歉好使吗?
    张福道:既是认定做错了,那道歉自然是有用处的,不过气性大的,恐怕也得哄一哄好话。
    贺珏点点头,那朕知道了,去永寿宫。
    张福一听,还真是与影卫大人之间闹了些小脾气。看陛下如今的意思,恐怕天底下能教陛下心神不宁的,也就只有影卫大人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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