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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替身为后——唐一张(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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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别是在那很多年以后,他看清了先皇的真面目,得知了整个案子的真相,一切都不过是权欲斗争下的牺牲品罢了,连同他这个皇子,也是上位者手中的棋子时,他感到一阵无法喘息无力挣扎的悲哀。
    林持,把人带下去吧。靳久夜忽然开口。
    林持看了一眼贺珏,随后应了,将钟宛秀带了出去,屋子里就剩靳久夜与贺珏两人。
    日光很亮,男人就站在门口的日光里,一身黑衣,身后却是万丈光芒,贺珏觉得有些晃眼,晃得人眼睛发疼,想流泪。
    所有的一切都寂静无声,他的眼里只有男人,看一眼便是万年。
    他走上前,猛地将人狠狠抱进怀里,男人的身躯是厚实的,是贴心的,是强大的,也是温暖的。
    夜哥儿贺珏无言说什么,只能唤男人的名字。
    那一个个名字,撞击着他的心,他在此刻愈发明白,这个男人到底承受过什么,又正在承受什么。
    他本是将军府的公子,本应该同齐乐之一样光风霁月,一样单纯无暇,一样拥有娇妻美妾,再挥洒智慧,于朝堂上建功立业,成为令世家瞩目的青年才俊。
    贺珏知道,如果靳久夜是齐乐之的话,他可能会做得更好。
    因为这个男人,经历所有的阴暗与痛苦后,还会对他保留温柔与包容,从不曾被阴谋算计撕扯成一个怪物。
    夜哥儿,你怎么会这么好?贺珏伏在他耳边问。
    靳久夜道:主子,你是哭了么?
    贺珏没说话,靳久夜沉默了一阵,又道:属下以前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小时候的事都不记得了。后来成立玄衣司,肃清生死营的时候,便看到了。
    贺珏顿了一下,松开靳久夜,看着男人的脸,问:然后呢?
    靳久夜淡淡道:也没什么,主子不必在意,过去了的就过去了。
    贺珏激动道:可那时候我们早就从先皇口中逼出了真相,只要再花时间去查,总能为大将军翻案的,你便一点也不为所动?
    其实掩藏在心里还有句话,贺珏想问却不敢问,你便一点都不怨恨么?
    如果怨恨,那他这个主子,是害他家破人亡磨难一生的仇人之子,他们之间即便没有芥蒂,也没办法再像从前一样了。
    贺珏不愿意得到这样的答案,但却没想到,靳久夜只是望着他的眼睛,轻声道:如果查了,我还怎么待在主子身边?
    男人的声音很轻很淡,好像一缕烟,在贺珏听来,却仿佛缀着千万斤的重力般,两人彼此对视着,他的眼眶红了。
    靳久夜伸手,用拇指温柔地擦了擦贺珏的脸,主子,别哭。
    贺珏哑着声音回答:朕没哭。
    好吧。靳久夜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十年的厮杀,二十年的相守,千言万语都不过在一句话中了。
    直到此时此刻,贺珏才深切地感受到,动情是什么滋味,不是眷恋痴迷于对方的身体,也不是为了某一个对视的悸动心跳,而是他站在你面前,你的心底柔软一片。
    他对你笑,你的胸口就像被震颤一般又疼,却又心甘情愿。
    从前他一意孤行喜欢过的人,原来那不叫喜欢,如今感到心疼想要拥抱的人,才是他的挚爱。
    两人无言半晌,靳久夜适时提起郎笛,那人跟北齐太子有关系,我们要不要审审看?
    贺珏沉思片刻,安抚地拍了拍靳久夜的肩膀,不必,先解决太妃的事,朕有些问题想问她。
    嗯。靳久夜表示遵从贺珏的意愿,太妃的行径是北齐九公主入宫之后才有的,很显然其中有郎晴的手笔,而弄清郎晴的目的,比审问郎笛要紧迫而有用得多。
    寿康宫。
    太妃头疼得厉害,怎么按摩也不见好,这些日子老是疼,她脾气也愈发不好了。今日钟家那小丫头还敢跟她作对,更让她怒上心头,胸口也闷得慌,好一阵的不痛快。
    勉强午睡之际,外头的宫人进来禀报:太妃,陛下来了。
    陛下?太妃掀开眼皮,脑子里有一瞬的空白,可很快她意识到什么,脸色一下就变得僵硬。
    太妃,听说你头疼,朕来看看你。贺珏踏门而进,也不在乎礼节,他挥挥手,示意旁边的宫人都退下。朕要与太妃说一会儿话,你们不必伺候,都守在外头吧。
    是。两个宫人都低着头出去了。
    太妃从榻上坐起身,深深吸了一口气,端出平日的做派来,勉强笑道:陛下今日怎么来了?
    贺珏自顾自拖了一张方凳,坐到了太妃的对面,明人不说暗话,朕曾以为钟家乃忠烈之家,即便做过再多的恶事,也绝不会叛国通敌,可现在看来,太妃当真让朕刮目相看。
    通敌叛国?太妃对这四个字尤为敏感,陛下是在说哀家吗?哀家怎么听不懂?
    贺珏看了太妃一会儿,然后嗤笑一声,是郎晴要你合谋杀害靳久夜的吧?用的什么下作手段?
    陛下,你现在是为了一个影卫来质问哀家吗?太妃忽地怒不可遏。
    是又如何?贺珏轻蔑地扯了扯嘴角,太妃,不要再拿亲生母亲那一套来威胁朕,你现在的尊荣,都是朕给的。朕想要收回,也不过一句话的事。
    难道你还敢杀了哀家不成?太妃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的底气就没有了。其实在上次之后,她就知道自己应该收敛的,在答应九公主的提议时,她也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可临到头,她仍然不甘心。
    贺珏没有回答,可他的眼神却告诉太妃,没什么不敢。
    太妃对此感到心虚,愈发色厉内荏道:陛下说通敌叛国,呵,好大一项罪名!所谓通敌叛国者,岂是哀家?陛下难道不知道,你的嫡亲外祖父是怎么死的么?你们留着那个孽种,让他苟且三十年,哀家行将就木之人,如何不能拼死一搏报了父仇?
    提到这件事,太妃尤为激动,声音也尖利得可怕。
    贺珏静等着她说完,才冷冷开口:钟缙老将军是怎么死的,太妃应该亲自问问先皇才是。
    你!未等太妃再说什么,贺珏直接打断,毫不留情地说出事实真相:先皇猜忌忠臣良将,发了错误的行军信号,密旨调动靳烈离开玉石关,目的就是要让钟缙死于狼烟骑的铁蹄之下。
    不可能!太妃脸色扭曲。
    贺珏面无表情:这是宝元三年,朕被先皇囚禁时,靳久夜杀到勤政殿亲口逼问出来的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太妃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张牙舞爪几近疯狂,定是那小崽子为了洗脱罪名编的谎言!
    那时候靳久夜只知道自己是个无血无肉的影卫,何曾明白自己的身世?后来先皇说的话,朕都亲耳听见了。贺珏不屑地瞥着太妃,双手抱胸往椅背上一靠,继续道:太妃不妨想一想,崇明十三年,钟家到了何等鼎盛的地步,老将军南征北战,声名宏大得连镇国大将军都比不上,军中大半武将都是他的门生。先皇猜忌多疑,如何容忍得了一个一呼百应掌握了大半兵权的重臣?
    功高震主!边关百姓只知老将军不知有今上,若是钟家有一丝野心或不臣之心,那先皇还坐得稳他的位子么?这等忌讳太妃以为先皇能容忍?他连优秀的皇子都忍不下,引诱我们兄弟自相残杀,又岂会放过钟家?
    太妃随着贺珏的话,渐渐颓靡下去,没了声音。贺珏便知道她并非糊涂人,只是差一点儿想通关窍罢了。
    太妃久居宫中,后宫那些手段自是高深莫测,但前朝这些争斗,只怕不能了解清楚。如今,你还以为镇国大将军该死么?他千里奔袭回玉石关,违抗了先皇的命令,便是为了回去救钟缙老将军!他识破了先皇的算计,便被先皇惩治到鞭尸赤九族的地步!
    他为了先皇的猜忌付出了全家所有人的性命,作为他唯一的幼子,靳久夜甚至未曾有过一天安稳日子。太妃,是南唐对不起靳家,是贺氏对不起大将军,是你我对不起靳久夜!
    而钟家,最应该感谢镇国大将军,若非有他在,那年灭门的恐怕就是钟家上下几百口人了!
    贺珏的话掷地有声,犹如当头棒喝砸得太妃恍惚失措。
    真相就这样被残忍地一层一层揭开,表皮底下是血淋淋的伤口,让人不敢触碰,不敢直视。
    疼么,是疼的。
    为君者不仁,以天下百姓为刍狗。
    贺珏此刻感受着胸口那一处,还觉得疼得厉害,可是他的夜哥儿抱过他了,他便什么都不怕了。
    许久,两人都没有说话,母子之间就这么面对面无声地坐着。
    贺珏静静地看着太妃,这个女人经历了岁月的磋磨,仍然能看出当年的美貌,可明明是他的母亲,他却感受不到一丁点儿的亲昵,或许连陌生人也不如。
    太妃撑着一旁的小几,身体仿佛摇摇欲坠,语气也如游丝般,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贺珏道:是有一个问题。
    问吧。太妃叹息道。
    贺珏道:你什么时候毒害过靳久夜?
    太妃轻轻勾起一点笑意,目光缓缓打量着贺珏,珏哥儿,你今日特意来找哀家,道出当年真相,便是为了报复吧。杀人诛心,你让哀家以后的日子,即便活着也饱受折磨,不会好过了。
    贺珏没有否认,太妃道:他是你心上人,哀家原本是不信的,如今倒是信了。
    那是什么时候?贺珏问。
    太妃眯了眯眼神,视线飘远,回忆起往昔,是崇明十七年冬,先皇召他进长青园,那时候他已经在生死营待了许久吧。
    崇明十七年冬,贺珏心头一跳,似有预感。
    那一年哀家是为数不多从宫中一同去长青园伴驾的妃子之一,你三哥到了议亲的年纪,哀家不得不谨慎,便一直打听着先皇的动向。后来无意从老宫人那里得知,那个孩子长得像当年的靳夫人,再仔细一查,果然
    太妃的声音缥缈而虚无,一如二十几年前的记忆般捉摸不透。
    靳烈居然还有子嗣在世,先皇居然还特意留着那孩子,到底是为了什么不得而知,可哀家却不能让他活着。太妃的声音里发了狠,带着多年藏在心中的的仇恨与压抑,他在长青园待了两天一夜,哀家偷偷在他的饮食中下了剧毒,宫人亲眼见他饮下去的,原以为他便死了。可谁料想,第二日,他不见了。
    不见了?贺珏诧异。
    太妃点了点头,是,不见了。哀家当时以为被先皇发现处置了,提心吊胆许久,直到半年后,他被你从生死营领回来,仍是活生生的样子。哀家知道,他没有死。
    贺珏沉默,仿佛在思考什么,太妃亦不言语。话已至此,似乎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可突然,贺珏又问出一个问题:他进长青园那两日,是朕坠湖的时候么?
    太妃倏然愣住,你
    贺珏追问:果然是那时候么?
    你一直都知道?太妃脸色煞白,第一次面对贺珏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坠湖的事,你记得,你知道是哀家
    可那时候你说不知道,先皇那么怀疑,你都说什么也没看见,你说你不记得的
    贺珏没说话,只盯着太妃,看着这个女人渐渐被绝望笼罩,失去了所有的生机,颓得犹如一滩烂泥。
    珏哥儿两行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贺珏木然地看着,终究还是开了口,是,朕知道所有的一切,曾经朕也想过这世上为何会有偏心到如此地步的母亲,难道朕当真不是你亲生的么?朕妄想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可是没有。
    太妃不敢面对地闭上了眼睛,沉痛道:珏哥儿,你应该知道,那时候你不是我的儿子了,你跟着秦皇后,哀家便不能再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你外祖父没了,钟家必须要有一个皇子继承大统,你三哥从小跟在我身边,又十分亲近钟家,还在先皇面前很得脸,哀家只能护着他。
    贺珏闻言,只露出一声冷笑,罢了,如今说这些有什么用?还要来装可怜求怜悯么?
    他不屑于此,凛然起身,不愿再看太妃一眼,径直往外走。
    太妃噙着眼泪,望着贺珏决绝的背影,她知道这兴许是他们母子间最后一次了。
    珏哥儿!是颤抖的声音响起,带着声嘶力竭的哭腔,是我对不起你!
    贺珏顿住,却没有回头。
    不必,朕得感谢你,把世上最好的人,送到朕的身边。
    有靳久夜在,贺珏此后余生,从未感受过孤苦无助。
    第42章 我就是善良的小仙子。
    太妃身边的人, 由张福带头审问着,一送进宫正司便什么话都吐出来了。
    后来递到贺珏的跟前,他扫了两眼认罪书, 不免冷笑:太妃当真是老糊涂了, 以为随便弄个女人送到靳久夜床上, 便能离间朕对他的感情了么?
    张福垂目不言, 贺珏愈发看得生气, 倒把自己气了个半死, 后宫的女人,果然格局小见识短!
    扔了那纸荒诞之言, 贺珏径直回了玄衣司,他心里嘟囔着想,莫说靳久夜是个不念人情的清冷性子,就算是朕这样相貌无双的, 他都不稀罕睡, 何况别人?
    这话再仔细一想想,好像更可气了呢。
    回到玄衣司, 靳久夜正在提审郎晚,郎晚已然恢复了男子样貌,因不到二十的年纪,身形还未长成, 看起来分外柔弱的样子。他对靳久夜的说辞, 同跟贺珏交代的差不多, 只是看向靳久夜的眼神里多了一些欣喜与亲近。
    靳久夜面无表情,见实在问不出什么, 便也不想多说白费功夫。
    恰在这时,贺珏进了屋, 靳久夜起身,主子。
    嗯。贺珏的目光扫向郎晚,少年轻轻颔首,微笑道:陛下。
    他的眼里像是有光,跟上次见到的时候不一样,很特别的那种。
    贺珏看得很怄气,懒得理他,只盯着靳久夜,饿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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