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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替身为后——唐一张(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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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乐之点点头,酒喝得差不多,也不再提方才那一茬,只道一些琐事。
    白小姐还在孕中,若要同陛下一起回西京,恐怕不太方便。近几日见她忧思过甚,伺候的丫头跟我说了两回,说是连饭都吃不下,一直在屋里抹眼泪。
    贺珏撕扯了一下领口,敞敞浑身的酒气,露出脖颈上暧昧的红印子来。齐乐之见了暗里鄙夷,这家伙跟他诉什么苦,明明是泡在温柔乡里享福呢,此刻便是来他跟前炫耀嘚瑟的。
    他孤苦寂寞单身一人,娇妻远在千里之外,而这两人趁着养伤你侬我侬,还说什么心里苦,苦个屁!齐乐之暗地里将贺珏吐槽了个遍,裹紧斗篷打定主意,下次再也不信这家伙了。
    北齐如今政乱到了最严峻的时候,她那情郎能不能活着还说不准,伤心是难免的。贺珏说这话的时候,显露出政客一贯的冷漠来,他也是从那些争斗中爬出来的,不用仔细打听也能了解其中厉害。
    北齐国君早十几年就不管事了,缠绵床榻流连后宫,政事一向由太子郎曜做主,但郎曜底下十几个兄弟,还有无数个姊妹,便是去年还添了一个小王子,王权争斗白热化,又有郎晴剑走偏锋,恐怕过不了两年就能角逐出胜利者。
    他们南唐只消坐山观虎斗便可,日后与新君井水不犯河水,各自为政相安无事。
    臣日前在明王坛,发现所谓的狼烟骑也并非战无不胜,郎晴这女子年岁不大,筹备新的狼烟骑也不像几十年前那般横扫天下无人可挡。这次侵扰玉石关,包括去年出使西京,又惹出杨家灭门惨案来,目的都是为了十七王子郎晚。
    看来郎晚果真掌握了日月神殿与八王子的命脉。贺珏摇了摇酒罐子,发现酒都喝完了,略有些不满地看向齐乐之,你的也喝完了?
    齐乐之还剩了半罐,倒给贺珏一些,这次狼烟骑在咱们这儿栽了跟头,北齐太子也会因此缓过劲儿来。
    贺珏沉思着,最好是郎曜即位,至少郎晚站他的队,白芝兰的处境便要好很多。
    这也说不准,郎曜执政多年,却仍然被八王子挟持手脚,可见是灯下黑。齐乐之提到这,神色严肃,还有杨国公的事,陛下意欲何为?
    杨国公曾为南唐浴血奋战,不管到底是何身份,他的功勋都不可磨灭。人已逝去,其他的真相,也就不用再翻出来,免得教生者难堪。
    的确如此。齐乐之庆幸贺珏是个公正无私的仁慈君王,杨国公一家惨死,他自己也被掏了心,正说明到最后也不曾背叛南唐。
    贺珏嗯了一声,杨家的事,等朕回西京,会向他们要个说法。
    那郎晓跟郎笛,是否也要放回去了?齐乐之问道。
    这两人先放放吧,兴许能助白芝兰一臂之力,她毕竟怀着北齐的王室血脉,若八王子党胜了,朕总要有个名头替她和那孩子谋一条出路才好。贺珏想得远,顾虑也很周全。
    齐乐之不再说什么,两人平静地看着天边,广袤无垠的荒原,寒风呼啸而过。
    顺着这个方向看过去,是葫芦谷的必经之路,那里发生过无数战乱,也埋过无数忠骨。玉石关这个地方,像是一座英雄的坟墓,将军百战死,归乡铁衣寒。
    乐之,朕想替镇国大将军翻案。
    镇国大将军?齐乐之突然听到这个名字,有那么一瞬间的迷茫,是靳烈大将军?
    是。贺珏道,若为大将军翻案,必然要牵扯出先皇的罪行来,那是皇室的耻辱。
    齐乐之更懵了,先皇有什么罪行?
    贺珏看着齐乐之,淡淡道:朕本不想让你知道的,但要为一国之栋梁,必然得经历生死百痛,太过顺遂天真是不足够的。这件案子,朕交给你去查,玄衣司会全力配合你。
    即便有损天子威严,朕也在所不惜。贺珏的声音从缥缈的风中传来,忠骨不能含冤埋于地下。
    是。齐乐之领命。
    这是他第二次在陛下口中听见对先皇的不满,或者说与很多人截然相反的评价。经历了诸多事情,他再不敢妄下定论,尽管镇国大将军被冠以叛臣逆贼的罪名几十年,可若其中有冤情,可若大将军并未叛国呢?
    很显然,陛下如今要的就是大将军的清白。
    两人在外头喝够了酒,又静坐了一会儿,贺珏便准备回去了。他只是一时被靳久夜那番乌龙闹得心口郁闷,跟齐乐之喝酒聊过之后,心情顺畅许多,也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回到军帐中,没看见那个熟悉的黑衣男人,他心里纳闷,又出去找了找,才在城门口看见了静立的男人。
    外头风大,你在这儿做什么?贺珏扯着人胳膊就往身后拽,帮人挡挡风。
    靳久夜摇了摇头,没做什么。
    他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一如往常的样子,贺珏也没有疑心,只握着男人的手,帮他暖一暖。
    两人携手往回走,途中遇上一些士兵,靳久夜就想把手抽回来,但贺珏没许,非拽着人家。
    靳久夜只能低声道:主子,外头人多。
    贺珏道:便让他们看见了又如何?
    靳久夜沉默,微微垂下视线,忽然看到贺珏脖子上的红印子,那是被他咬的,他上手给主子扶了扶领子,赶紧遮住了。
    方才跟齐公子在一起那般久,竟是半点没注意,都被看见了么?
    你扯朕领子做什么?贺珏觉得不大舒服,又想扯开,靳久夜连忙道:主子把领子系紧些,好看。
    贺珏听了便不动作了,只笑着,原来夜哥儿也知道好看不好看了。
    靳久夜不答话,似乎比以往更沉默。
    贺珏扯着男人的手,将他带到自己身边来,压低声音对男人道:今日夜哥儿还欠朕一个亲亲,要不现在就还了吧。
    在这里?靳久夜大惊失色,脸上冰冷淡漠的神情仿佛裂开了一条缝。
    贺珏笑得很开心,就在这里,好不好?
    主子,别这样。靳久夜低声请求。
    贺珏摇了摇头,眉眼带笑,不,你是朕名正言顺的妃嫔,做些名正言顺的事情,岂不正常?若碍了旁人的眼,也应该是他们退散去
    主子靳久夜拉住贺珏的手,快步往他们的军帐走,回去就亲亲。
    贺珏哈哈大笑,倒也没真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对靳久夜如何,因为他总算发现靳久夜有一丝情绪了。
    原来夜哥儿也是会害羞的。
    又过了大半个月,靳久夜的伤好了许多,连胃口也恢复了从前。北齐那边传来消息,太子郎曜薨逝,八王子朗昀被册立为储君,王权争斗至此尘埃落定,而年迈的北齐国君仍然在耽于享乐。
    正所谓成王败寇,郎晚也没有逃过被处死的命运,只是这个消息真正传到玉石关,已过了好几日。
    消息没瞒住白芝兰,她听到后立时昏了过去,随后大出血,孩子早产。
    母子平安,是个男婴,陛下。医官携稳婆前来禀报。
    贺珏交代道:你们务必照顾好她,一应事物都用最好的,差什么只管找裴行歌或齐乐之,再不济可直接向朕说。
    两人应下告退,紧跟着裴行歌又来禀告:陛下,北齐发来使函,八王子,不,是北齐太子要来玉石关见您。
    有说明缘由么?贺珏接过裴行歌递上来的函件,匆匆扫了一眼,裴行歌在一旁道,似乎是来和谈的,关于之前狼烟骑进犯玉石关一事,臣听说北齐九公主已经被押起来了。
    呵,他可真舍得自断臂膀。贺珏冷冷道,说不定还要来斩草除根吧,听闻郎曜的子嗣一个都没留下。
    这事齐乐之也来跟贺珏商议,贺珏将使函给了对方看,并问:你什么想法?
    若要保下那个孩子,势必要跟郎昀做一些让步。齐乐之道,但朗昀此人心狠手辣,连一直跟随他的九公主都能抛弃,可见不是个善茬。
    狼烟骑也未必仅是郎晴一人所为,只不过这件事太败坏名声,朗昀想要成为受人拥戴的储君,必然要撇干净身上的污点,所有罪名只能全部栽赃给郎晴一人,也亏得郎晴愿意为他担着。
    贺珏闻言,不屑地冷嗤道:事到如今,过河拆桥这等事也不新鲜,郎晴不愿意也得愿意。
    正说话间,方才复过命的稳婆并一个丫头,又急色匆匆地跑来,被门口的裴行歌拦住,何事?
    丫头急道:陛下,白小姐一醒来就要自尽,被医官抢回来一口气,可也活不了多久,只说要见陛下。
    隔着一层门帘,贺珏也听见了丫头的话,便与齐乐之一同去见白芝兰。白芝兰的住处还有血腥气,但已经被下头人打扫干净,贺珏一进门就看见了躺在榻上脸色苍白的白芝兰,她脖子被厚厚的纱布缠着,应当是自己拿了利器割喉。
    医官候在一旁,执笔写着药方,嘴里还不停念叨,正在劝她想开些。
    白芝兰双眼无神地望着上空,根本没有听进去一个字,待医官向贺珏行礼才回过神来,勉强挣扎着要起身,却怎么也爬不起来。
    不必,好生躺着。贺珏温声道,想想你的孩子,坚强地活下去。他在这世上除了你这个母亲,便再没有亲人了。
    白芝兰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陛下,求您帮帮我
    放心。贺珏安慰道。
    白芝兰听到这话,眼泪愈发汹涌了,臣女知道这个孩子身份特殊,但陛下,他不能回北齐
    那你想如何?贺珏问。
    白芝兰抹了抹眼泪,声音哽咽,便让他同臣女一起去了吧,这样才能断了北齐的念想,他也不必磨难一生,也能见见未曾谋面的父亲,我们一家才能团聚。
    贺珏沉默,没有说话。
    白芝兰仍在哭泣哀求,过了好久,贺珏才答:好,朕应你。
    只这几个字,终于让柔弱的母亲露出淡淡的笑容,她脖子上的纱布一点一点浸出血来,医官让徒弟赶紧拿药来,屋里又好一阵忙碌。
    贺珏跟齐乐之出了屋,齐乐之不解地问:陛下怎能应她,那可是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啊,稚子何其无辜?
    可是他身上却流淌着不该有的血脉,所以他的命运也一早就注定了。贺珏叹了口气,不知想起了什么,语气里有些许伤感。
    朕没有理由拦着北齐带回他们的王子,特别是他的母亲已经危在旦夕,白芝兰若无死志,朕自然会尽力而为。
    齐乐之皱着眉头,很不能理解贺珏的所作所为,正想再说几句,却见贺珏拍了拍他的肩膀,郑重道:从今日起,那个孩子就难产死了。
    朗昀来的时候,就这么说。齐乐之忽然就明白过来。
    贺珏欣慰地点点头。
    不到两个时辰,医官传来消息,说白芝兰殁了。贺珏正在乳母处,看着襁褓里的婴儿,凝视了许久许久,那孩子瘦小得如同一只小猫,浑身通红,又皱皱巴巴的,眼睛紧闭着,似是什么都不知道。
    在这世上,你没有父亲母亲,亦没有兄弟亲族,一出生便是孤身一人。贺珏小心翼翼地抱起那孩子,轻声道,朕可怜你。
    他将孩子严丝合缝地裹在自己的斗篷之下,抱着去了靳久夜的住处。
    冷风灌进来,靳久夜正在擦拭他的鹰纹短刀,门帘被掀开,贺珏一身寒气大步跨进。
    靳久夜抬眼,对面那位年轻的君王忽然冲他轻轻一笑。
    夜哥儿,你该给朕生个孩子了。
    第58章 朕想让你生孩子了。
    生孩子?
    靳久夜愣了许久, 直到贺珏已经走到了他面前,他才缓缓收起鹰纹短刀,敛去一身的肃杀之气, 答:这个, 属下怕是做不到。
    不, 你做得到。贺珏笑了笑, 从斗篷底下将那个孩子轻轻抱了出来。
    靳久夜瞪大了眼睛, 哪, 哪来的?
    贺珏道:你生的。
    靳久夜脑子一懵,属下没生过。
    贺珏眨了眨眼, 这就是你为朕生的孩子。
    靳久夜:
    想了好久,在贺珏真挚的眼神中终于动摇了心思,属下,之前昏迷了多久?
    贺珏差点儿忍不住笑, 真想摸摸靳久夜的脑袋, 问问看这傻小子是不是真的脑子烧坏了,竟觉得是自己昏迷那会儿的事。
    不过既然开了这个头, 贺珏也不能率先露了馅儿,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继续问:你不会全都忘记了吧?
    你看这孩子多乖,朕还给他取名不渝, 寓意你我情义永不渝。
    是吗?靳久夜狐疑地看了看贺珏怀中的孩子, 终于反应过来, 这是白小姐的孩子吧?
    贺珏哈哈大笑,忍不住捏了捏靳久夜的鼻头, 傻,朕说什么你都信。
    靳久夜默不作声, 他的确会无条件相信主子说的每一句话,这没法改变的。
    他仔细打量着襁褓中的婴儿,看起来好瘦小,可能只有我巴掌大。
    来,你抱抱。贺珏看他意动,将熟睡中的孩子递到靳久夜怀里,抱抱看,你儿子。
    那个柔软的小人儿被襁褓包裹着,就这么躺在靳久夜的双腿上,靳久夜用双手去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用力,生怕将人弄伤了。
    他太小了,小得好像随时都会死去一样,靳久夜连忙推说:属下不会抱孩子,主子,你快拿回去!
    最后一个字,几乎靠吼的,贺珏一下就笑了,却偏不将孩子抱回来,只教说如何托住孩子,男人笨拙的双手无处可放,脸都急得快红了。
    这情绪太生动了,贺珏看了半晌,才将孩子搂回手中,见他被好一番折腾还熟睡着,可知生命力顽强,是个好养活的。
    他母亲已经亡故,父亲也被处死,如今郎昀还要来斩草除根,一出生就遇见这样的不幸,他长大以后该是多难过。贺珏低头看着婴儿的眉眼,说话也是轻声的,或许他母亲希望他一出生就离开这个世界,就是怕他活着的每一刻都是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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