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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穿了一本医书——大隅(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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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白握着酒杯的手有些绷紧,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子征,学医从来没有性子好坏的区分,也从没有什么性子便一定适合的说法。谁都有资格,哪怕是街边的乞丐。为医者不必将自己标榜得多高,却也不应当妄自菲薄。
    薛白看着他们,一字一顿:你们是我薛从源的学生,薛从源的学生,向来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你们的双眼愿意看向光亮,那就把黑暗与龌龊统统甩在身后。
    薛白说这话时眼睛是亮的,他的眼中好像有一盏明灯。
    叶昭想,或许正是这盏明灯,穿过世事浮沉,穿过沧海桑田,是他来到这里的全部意义。
    像雪夜里的炉火,微弱却闪着生生不息的火光。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还愿意爱我!(铁锅炖自己)
    叶昭:害,都听我的,这个作者说的话以后都别信。
    鱼:害,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所以我依然还是建议你乖乖回去背书。
    第16章 师父
    几人分别说完后,齐齐看向叶昭。叶昭见他们都盯着自己,知道是轮到自己说了,可他这人素来不擅长表达,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老师。他将酒杯先举起来,面向薛白正色。
    薛白也不由自主微微动了动。
    他其实心中有一丝不确定。叶昭从来不与旁人说自己心中想的是什么,更遑论当着师兄弟的面像其他几人一样说这些过于亲近的说辞。
    但不确定的背后,也有近乎隐秘的期待。他想,若是叶昭的话,会说些什么。
    我叶昭支吾着,犹豫着开口,我我其实也没什么要说的。
    薛白神色暗了暗,半垂下眼帘道:不必强求,没什么要说的便不说了,又不是一定要说。绶之这些日子来的进步,我都看在眼里。
    不,叶昭听他这么说,突然高声喊了句,接着声音又变得细如蚊蝇,我、我没说我不说。
    傅怀见他这样,心中憋着的一股火气更旺了,皱眉冷冷道:你要说便说,不说便吃。
    谁说我不说?对上傅怀的时候,他底气就又回来了。
    老师,叶昭还是不敢看薛白,只得将酒杯举高挡着自己眼睛:我这个人嘴笨,也不像他们那么会说话。平日里课业也不上心,没少得你训斥。叶昭吸了吸鼻子,继续道,以后若我做错什么了,老师你也千万别放过我,该怎么惩戒就怎么惩戒,我毫无怨言。抄书也好,洗衣服也罢,我都能接受。只要
    只要什么?
    叶昭没继续说下去。
    他觉得没必要往后说了,再说便显得自己十分的矫情。一个大老爷们,总不能在这种场合说出那样的话来吧。
    薛白还在等着他的后文,叶昭却将话头转了:老师,今日的事是我不对。本来他们几个商量着要给老师做一桌子菜,子征连肉都拿回来了,但被我搅和坏了。希望老师你不要介意,这顿饭我也不会让傅师余出钱的。
    傅怀倒是没料到他自己先说出来了,心里其实也早没先前那么生气了,但面上还是冷冷的,哼道:我傅师余也还没有穷到要你替我付酒席钱。
    不管怎么说,叶昭继续道,今日都是我的错,害的老师的生辰也没过好,我还是要先道歉。
    一个师门说什么两家话。廖山摆摆手道,这回事我早忘了,你怎么还记挂着。肉本来就是拿给师父的,也不是非要今天吃。
    没错,绶之不必太过自责。陆予也道。
    让他自责自责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傅怀道。
    薛白听了半晌,终于明白了来龙去脉,念及他们几人为自己过生辰还费了这许多功夫,心中一暖。
    他从不记得自己生辰,往年也是几个徒弟记着了特意为他准备。今日一早叶昭刚要叫自己去歇息时他还尚未反应过来,后来见他一副吞吞吐吐、遮遮掩掩的样子,才猜个**不离,却也没揭穿。
    薛白举杯抬头,郑重道:薛某何德何能,能够遇到诸君是薛某的荣幸。
    几壶酒下去,廖山已经喝得上头。别看这人个子挺高,宽大结实,其实酒量根本禁不起折腾。陆予没怎么喝,想是准备留着最后收场子。傅怀也喝了不少,但脸色如常,不见一点醉色。
    意外的是,薛白竟然也没什么动静,只是脸上漫着浮红,眼神依旧是清亮的。
    廖山还在不停喝着,一边喝一边絮叨道:师父,这肉是新鲜的,我娘特意叫我拿给师父。我五大三粗的,想不出什么花样,这肉就算作给师父的生辰礼物了。他说着打了个酒嗝,补充道,肉我都给师父堆厨房了!
    傅怀和陆予也纷纷拿出备好的东西。二人相较廖山便仔细许多了,都用绣文锦囊包着,傅怀的一看便知是个卷轴,陆予的是本书。
    三人皆精心准备了礼物,薛白没说什么,都是心意,不能敷衍了,便全收下了。
    薛白刚接过两人礼物,那厢廖山却突然吐了起来,阵阵发呕,酒劲上来了。
    陆予连忙扶他,又是递水又是擦嘴,可廖山已经呕得直不起身子。
    傅怀也跟着扶他,两人合力才将将扶住。薛白站起身来就要上前,傅怀却将人拦住了,道:师父先坐下,我们来扶。叶昭,待会儿你送师父回去,我和少文现在送子征回去。
    叶昭也跟着站起来,问:你们能行么?眼看着廖山快要倒了,人神志不清,却还嚷着要继续。
    还真是没看出来,平日里嚷嚷着要喝酒的是他,酒量差的离谱的也是他。啧啧。
    傅怀边扶人边道:子征喝醉了得我和少文扶回去,你照顾不来他。你记得早些送师父回去。说罢,傅怀还是有些不放心,犹豫道,你没醉吧?要不还是我
    叶昭催促他道:放心,我醉不了。你们快些吧。
    傅怀和陆予这才搀扶着廖山回去了。
    薛白依旧坐着静静喝酒,叶昭便陪在人身边也喝。
    又一壶酒见底时,叶昭见薛白还是没有回去的意思,试探着轻轻问:老师?
    薛白嗯了声,眼神扑朔朔看着他,好像比方才更清亮了些,看着像是越喝越清醒了。
    可叶昭总隐隐觉得有些不对。薛白脸上的浮红有些过于明显了,整个人像是坠进迷雾里一般,罩着一层薄晕。
    叶昭大着胆子,伸手探上了薛白的额头
    薛白没有任何反应,漆黑的眸子随着探过来的手的动作落到了对方身上,就那么静静凝望着他。
    叶昭却在探上去的一瞬惊了一下,连忙仔细再探:老师,你怎么发烧了?!
    薛白依旧没说话。
    老师?
    那双明亮的眼睛好像愣住了。
    老师,不能再喝了,我们回去吧。
    叶昭说着便起身过去扶薛白,谁料刚将人连扶带抱离了座位,他却突然感到怀中的身子一软,紧接着薛白整个人便滑到了地上。
    老师!
    叶昭蹲下将人扶起,却见他不知何时已经晕过去了。再一摸额头,比方才还要烫得厉害。
    叶昭心中一紧,也顾不得那么多,打横将人抱起来就往楼下跑。
    小二见人急匆匆跑下来,殷勤问客官有什么吩咐。时间紧迫,叶昭便先叫小二开了间房,将薛白抱进房中安顿。
    接着便去打了盆水,给人额头脖颈尽数敷上沾水的布巾,又用冷水不停擦拭。忙活了半晌,烧仅稍稍退了一些。
    叶昭心急,又不敢贸然将人带出去,免得再受了风寒,只得用自己知道的最原始的方式退热。这时候才突然懊悔自己没有好好记清那些退热的穴位,更不会什么推拿手法,不然也不至于如今手足无措。
    床上的人口齿紧闭,薄唇无甚血色,眉梢间都是沉沉的郁色。那只苍白的左手此刻又开始痉挛,不住地发着抖。
    然而叶昭却一点办法都没有,甚至不知道他究竟缘何突然高烧晕倒。
    正自愁苦间,床上的突然发出一声低低的沉吟,悠悠转醒过来。
    薛白缓缓睁开眼,双目无神地四下看了看,这才落在叶昭身上。
    老师!叶昭赶紧给他擦汗,你怎么样?
    薛白看他急得满头是汗,微微愣住,道:我没事,叫你担心了。
    吓死我了,叶昭松了口气,老师不知怎么了,突然便晕过去了,高烧不退,叫我好着急。
    薛白面露愧色,摇头道:抱歉,是我忘记提前与你们说了。我饮酒便会突发高烧,不省人事,过会儿便会自己缓解退烧。实在是叫你担心了。
    怎么怎么会这样?
    嗯,从小便这样。所以我从不喝酒,今日算是破例。
    那老师以后别喝了,叶昭斩钉截铁道,这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薛白点点头。
    叶昭蛮横地说了这句话后,又立马软了下来,看着床上躺着的人不知该说什么。
    想了很久,这才想起只有他还未给薛白送礼物。
    叶昭忐忑地站起来,又坐下,又站起来,这才低低问了句:老师,你还难受么?
    不了。
    他便又问:那老师我给你唱歌吧?
    唱歌?
    就是唱曲。
    薛白没想到他还会唱曲,心下也好奇,便点头同意了。
    叶昭兴冲冲站起来出了门,去方才的雅座将来时藏好的宝贝小心翼翼拿出来,又回到客房中。
    他将外面包着的布取了,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擦了擦。
    那是块方形的木头,被他打磨得很光滑,还特意涂了层薄薄的漆。木头上绑着几根琴弦,从一头系到另一头,崩得紧紧的,像是把简易的类似琴一样发音的东西,却又不像琴的构造。
    叶昭在床边坐下来,将木头抱在怀中,在几根琴弦上轻轻拨了几下,琴弦跟着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拨着琴弦道:老师,可能唱得不好,条件太简陋了,我尽最大努力也只能做成这样了。
    薛白道:不会。
    叶昭吸了口气,手放到木头上,轻轻拨动起来。
    他若说这是把吉他,薛白定是不知道的。时间紧,条件又严苛,他只能凑合着做出一把音色还不那么准的仿品。经过自己多次调音和试练,好歹是有那么几分样子的,也不至于那么走调了。
    叶昭没想着要耍什么技能,只弹唱了最简单却也最适合的一首曲子生日快乐歌。
    他不知道薛白有没有听懂,只知道自己唱得差极了,本来练得还像模像样,可真对着薛白时,就不自主地走调了。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他来回重复着这一句歌词,唱着他听不懂的调子,却唱得全是自己的真心。
    一曲罢,薛白愣住了。叶昭还弹拨着琴弦,在歌声的余韵里轻声说了句:师父,生辰快乐。
    这把琴是我自己做的,做的不好看。
    你不知道我是怀着多大的勇气才叫出一声师父。
    师父,徒弟没什么大本事,只有这一样能拿得出手了。
    师父,希望你能够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码到半夜,但这章依然写的不满意。
    大家如果觉得有哪里不好也可以说一下呀,我就有改的方向了。
    晚安,不,早安鸭。
    第17章 寒冬
    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初九还未至,邬州便下了第一场大雪。这不是个好兆头。
    叶昭拿着大扫把,将院子里的雪清到一旁,开出条路来。还没过多久,新扫完的地面便又落上了几层雪,清都清不干净。
    叶昭叹了口气,不想扫了,把扫把往旁边一扔,拍干净肩上的雪便进屋了。屋内生着炉火,比外面暖和多了。桌上摆着肉汤,他暖融融喝了几口,这才感觉被冻得僵硬的身体渐渐软下来。
    这鬼地方的冬天怪冷的。他从来不知冷为何物,一二月份的寒冬还穿着短袖去外面打球,自小到大感冒的次数一只手能数得过来。自打来了这地方,感觉身体都大不如前了,怎么带都带不动,这还是头一回知道冷是什么感觉。
    只能说原来这个叶昭的身体素质实在是不、怎、么、样!
    白瞎了这么好的比例,不好好锻炼能长出肌肉么?!
    叶昭给自己定了个训练计划,按着以前篮球队的标准来,几个月下来也算小有成效,但和原来比还差远了。
    每到这种时候,他就会无比想念自己从前的身体。
    傅怀见叶昭边喝汤还边唉声叹气的,一顿饭吃了半天,自己等着收碗等得快不耐烦了,便敲桌子道:喝汤,想什么呢。
    叶昭没理他,又跟着叹了口气。
    傅怀抱着胳膊打量他:难得啊,还能有什么事让你叹气?
    陆予已经去诊堂开门了,只有廖山在一旁擦凳子,顺便搭话道:估计是师父快回来了,阿昭书还没背完。
    叶昭反驳:谁说我没背完?
    傅怀便问:辨太阳病脉证并治上第五?
    傅怀耸着肩大笑起来。
    叶昭依旧嘴硬:这不算,这是以前考过的。
    考过的就不考?这谁说的。傅怀道。
    考过的就不背?这谁规定的。廖山补充道。
    叶昭更郁闷了。
    薛白已经走了半个月,到现在还没回来。走之前天气还算暖和,这几日突然变天,叶昭都担心他那瘦弱的身板能不能禁得住这天寒地冻的。该不会是给隔在半路上了吧。
    他这次独自外出,说是去会什么朋友。叶昭一度怀疑,薛白这么死板教条之人,朋友该会是什么样的。估摸着也和他差不了多少。
    薛白走之前给他们布置了不少任务,叶昭自认为完成得还算不错。眼看薛白还不回来,心里反倒有些抓心挠肺的,就好像急切想早些给他看看自己连日来的学习成果似的。
    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突然对学业如此上心了。
    恰在此时,院外传来几声敲门声。
    叶昭猛然一震,将碗放下就站起身来要去开门。
    傅怀见他如此激动,激动得有些不正常,疑惑道:你怎么了?开个门也至于这么大阵势?
    叶昭说:傅师余,你每天不杠我两句就浑身不舒坦。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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