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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穿了一本医书——大隅(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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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说我也知道,叶昭穷追不舍,是那些破皮干的?你又遇上那些人了是么?到底是谁雇他们来的,你究竟怎么招惹上那些人的?
    不是。薛白收拾起刚才狼狈的神色,恢复了一贯的神情,是我不小心磕碰的。
    磕碰的。叶昭喃喃,磕碰的至于咳嗽喝药么?磕碰怎么还磕出内伤了?
    叶昭。薛白咬牙道,今日之事,你不要告诉他们几个。你知我知,不然你我师徒便就此恩断义绝吧。
    好。叶昭轻声,我不会告诉他们。
    他霍然抬头,少年人的眼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与往日的吊儿郎当全然不同:师父,既然你不愿意说,那么以后你走到哪里我都跟着,你甩不开我了。
    薛白抿着唇角,半晌,端起药碗离开了。
    一句话也没留下。
    似乎连上天也在昭示着灾难的降临,北地连下了几场大雪,分明新年将至,人们却连过年的心思也没了。
    就在不久前,临阳城破了。敖族马不停蹄地一连攻下北方几座城,朝廷派来守城的军队却连临阳也未能保住。
    败势已定,轮到邬州也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如今城内人人自危,外处涌进来的流民纷纷挤上大街,流离失所居无定处,出门便能瞧见路边尽是冻死灾民的尸体。
    新年的气息都被阴霾冲散了。
    医馆整日忙碌,不光接诊的病人多了,还要给来讨药的流民们分发药材,一连数天没能闲下来,日日到了夜间还未关门。
    叶昭靠在门口,看陆予送走最后一个病人,问:师父他们人呢?
    师余和子征在煎药,师父在屋里歇着,今日实在太累了。
    不能叫他每天这么没日没夜了,早晚要熬坏。
    陆予叹气:师父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拦不住的。
    下次叫傅师余看住了。叶昭转了转一天下来僵硬的脖子,对了,这几日药材也快发完了。
    嗯,明日还得去城南订些回来。
    叶昭一听,直起了身子,道:明日我去吧,叫师父别出去。
    薛白醒来时,夜色渐深,自己这是又睡久了。他踱到诊堂时,看到几个徒弟在,他们还在忙活着准备明日施发的药材。
    诊堂正中摆着平日里诊病的小桌,桌上已经放上了几样小菜,还有一壶敞口的酒,远远便能闻见味儿。近日城内流民愈来愈多,夜里时不时会有人上门,他们不敢提早关门,就在诊堂支了桌子吃顿简单的年饭。廖山和陆予往常是和家里人过除夕,今年特意留在医馆。
    廖山把最后几个菜端上桌,去搬来凳子摆好,等收拾妥当了兴冲冲喊道:来了来了!都别忙了,过来吃饭!
    小姚去哪了?傅怀洗干净手,左顾右盼走过来坐下。
    厨房呢,就来。小姑娘手艺一绝,廖山笑道,一桌子菜大都是她做的。说罢,又补充一句,比你做的好吃。
    傅怀不太相信,拿筷子夹了点尝尝,末了才点头,确实还不错。
    小姚近日和他们相处,依旧不爱说话,忙倒是帮了不少。不过没之前那么拘谨,也大大方方搬凳子坐在了桌前。
    过年了,廖山搓了搓手,拿起酒杯道,又长一岁。就祝师父和师兄弟们、还有小姚,岁岁平安。
    岁岁平安。叶昭也拿起杯子碰了碰他的。
    岁岁平安。傅怀说。
    岁岁平安。陆予笑道。
    小姚也拿杯子。叶昭笑嘻嘻看着她,咱们今天不醉不休。
    傅怀冷冷拆台:喝醉了别再吐我屋里。
    小姚低着头轻声笑,也举起杯子。
    不算明亮的灯光下,薛白静静看着几个徒弟尚显青涩的脸庞。
    外头是呼啸着的寒风,屋内的灯火却是温暖。
    今年的除夕夜,街上几乎没人再放炮竹,较往年冷清了许多。家家闭门不出,哪还有心思看烟花。
    薛白刚把外衣脱下,叠得整整齐齐放到床头,准备上床歇了。门外忽然传来几声敲门声。
    师父。一听就是叶昭,你睡了吗?
    没睡,怎么了?
    门外的人听了似乎有些高兴,抬高了点声音道:师父出来一下!
    薛白皱了皱眉,还是披衣起身去开门了。
    叶昭看到他穿得单薄,披了件衣服就出来时,又特意叮嘱:师父你这样不行,外面这么冷,要穿厚些。
    薛白又折回去将衣服穿戴好,套了件厚外衫。
    院中灯光暗淡,但是仍然瞧得清楚,此刻叶昭手中像是提着串什么东西。
    他不无得意地举着手中东西给薛白看:师父,我要放炮了,你快出来看!
    这是哪来的炮竹?
    昨日上街的时候买的,这不是过年么,当然得放鞭炮。不过街上没有烟花卖了,只能买这个凑合。
    薛白还站着没动,叶昭已经去院中点火了,边催促着:师父,赶紧穿好衣服出来看,等会儿要没了!
    薛白又回去加上衣服出来时,叶昭已经点燃木棍等着他出来点火了。他担心薛白嫌他放炮炸得院里都是碎屑,又怕他嫌吵,点燃前还在给人耐心解释:师父,等会儿保证给你扫得干干净净,一点炮渣子也不剩下。师父你站远些,这炮威力大着呢。
    砰
    炮竹平地炸出火花,接着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映得院子里一片通明。
    噼噼啪啪的声音中,只见叶昭远远地站在院中朝薛白喊了句什么。
    薛白本来站得离鞭炮远,为听清他说什么,便朝前走近两步。叶昭见他反倒过来了,摆着手继续喊道:师父,捂上耳朵,躲远点啊
    薛白却突然间呆住了。他隔着火花燃炸的鞭炮,瞧着叶昭的笑脸,恍惚想起了刚捡回他的那年除夕夜。时隔经年,眼前的笑容却渐渐与当年重叠。那时的叶昭也如此刻一般,一扫眉目间的阴郁,脸上满是少年人的意气与愉悦。
    师父,我放鞭炮给你看好不好?
    师父,我要放炮了,你快出来看!
    叶昭接连放了三串,依旧觉得不够尽兴。最后一串还没燃完,其他睡着的人也都被声音吵醒了,尽皆走出来了。
    廖山睡眼惺忪,带着被吵醒后的怨气,一开门就喊:哪家小崽子跑来院里面放炮?!
    傅怀还穿着睡袍,看到是叶昭在放炮,对着他背影大声道:叶昭,大半夜的,你要把师父吵醒了!
    再一抬头时,却见薛白正站在房门前,静静披衣望着满院的鞭炮。
    傅怀绕过中间往薛白那边跑去,边跑边继续道,叶昭,等会儿你负责把场子打扫干净,不干净不让睡觉!
    得了吧,叶昭哈哈大笑,你们也想看,别口是心非了。
    哼。傅怀哼唧着站到薛白身边,抱臂观望,小孩儿才玩炮仗。可嘴上却挂着一丝笑意,一瞬不瞬看着院中的花火。
    长夜漫漫,邬州冷寂的除夕也好像忽然染上了些许烟火气。
    而明日天涯路远,今夜过去,没人知道明日会发生什么。
    薛白的眼前模糊了。
    风雪遮住了前方的路,他看不清方向,但是瞧着他们脸上的笑容时,他又总觉得,希望还在。
    作者有话要说:
    呼,终于赶在12点前了。
    写一个放鞭炮的平行宇宙版本(放烟花):
    时间:除夕夜12点。
    地点:某天台。
    叶昭指着夜空:师父你瞧,我给你放的烟花好看吗?
    薛白:嗯。
    叶昭:师父,今后我想年年都给你放烟花。
    薛白:好。
    叶昭(脸红):师父,你看那个最大的,你给它起个名字吧。
    薛白:起名字?
    叶昭:嗯。
    薛白:我不会起。
    叶昭:师父不起就我起了。就叫它岁岁平安吧。愿师父岁岁平安。
    薛白:其实我有个疑惑。
    叶昭:?
    薛白:为什么今日是除夕夜,这里却只有你一人放的烟花。
    叶昭:我、我也不知道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鸣笛。
    几个穿制服的人跑过来,指着楼顶喊道:楼上的人下来!这里禁止燃放烟花爆竹,谁允许你在管制区大半夜放烟花的!
    第20章 瘟疫
    傅怀早上刚打开医馆的门,就有人猛地跌了进来。他连忙伸手去扶,看清楚是街上的流民,估摸着是本来靠在门上昏了过去。
    他把人扶进诊堂旁的草席上,又开始给人搭脉。
    近日流民愈发增多,都是从运城和临阳逃难来的,尤其以城东的贫民区聚集得多。有些流民在逃难的途中染上大病,有的在战乱里受了重伤,路不能行的,医馆便特意辟了一块地方安放这些坐卧不得的病人。
    这是个三十许的年轻男子,缺了半条胳膊,腐肉可见,还未包扎过。傅怀一摸头上,发现他正发着高烧,便先去湿巾来退烧。
    只听那人在昏睡中迷迷糊糊说着什么,意识不清地拉住傅怀的手腕不肯松开。搭脉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较寻常有些数,应当是发烧的缘故。
    敷上湿巾后,傅怀又将那只缺损胳膊的腐肉清理干净,重新包好。
    水水
    听清他说的是什么后,傅怀给他取水来。躺着喂水不便,他探手从脖子下面把他头捞起来喂水。手刚触上那人的后脖颈,就感觉摸到了一块凹凸不平的东西。
    像是一块疮疡。
    他把那人彻底扶起来,仔细去看那块东西竟是一块溃烂!
    说是溃烂,又不十分明显,红肿连成一片,但皮肤又未彻底烂掉。且只有脖子后那一块不大的地方。
    想是烂了未及时包扎,也没有药能涂,便扩散到这么大。
    他又细细检查了一下,又去开药方准备熬药。
    薛白出来时,傅怀正巧不在诊堂。现下只有房中躺着的一个病人,他又走过去蹲下给人搭脉。
    那男子还是昏迷不醒,但头上搭着湿巾,烧也不那么明显,显然是有人刚处理过了。
    师父,怎么又起这么早?傅怀端着熬好的药走出来时,看到薛白蹲在那人身前,正俯身探脉。
    薛白淡淡道:不早了,这段时日辛苦你们了。
    傅怀不好意思地说:不辛苦,哪及得上师父成天看那么多病人辛苦。
    薛白笑笑,指了指他手中的药罐:已经熬好了?
    傅怀就把药罐急匆匆端到他面前:我看他身上还有外伤,高烧也未退,便先开了一副药。师父你看
    不必叫我看了。薛白起身,拍拍他肩膀,你如今已能够独当一面,不必每个方子都让我过目,放心用便是了。
    嗯。傅怀点头,因为受到师父夸赞而有些云里雾里的。
    绶之呢?薛白又突然问。
    傅怀愣了愣:哦,他去城南提药材了。大约中午能回来。
    叶昭一路匆匆忙忙往回赶,看到街上尽是官府的人在巡街,穿得很厚实,甚至带了口巾。
    巡逻的卫兵吆喝着,见到行人便呵斥着让赶紧回家去,关了门不许出来。也不说是出了什么事,一个个神情严肃。
    叶昭跟着车,被一小队卫兵看见了,也被吆喝着快些回家去。
    这是出什么事了?叶昭扶正车上驮的药材,擦了把汗问。
    估摸着是城东那边出事了。车夫叹了口气,赶着马让走快些,我今早便瞧见官府的人都往那边去了。现在又要封街,想来事情还不一般。
    这阵子太乱了。
    谁说不是。两地的难民都往这儿涌,天寒地冻的,这要是搁往年,非闹出一场大疫病来不可。
    往年?叶昭问,你是说哪年?
    车夫摆摆手:你年纪小,可能那会儿还不懂事。已经是六年前的事了,六年前的那场大瘟疫,你听说过没?
    叶昭这才反应过来,道:自然是听说过的。
    那年天气和今年一样反常,但正是夏季的时候,瘟疫起得猝不及防,死了不少人。咱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官家哪愿意派人过来,就叫咱们自生自灭。
    叶昭沉吟不语。他怎么会不知道,那场历史上有名的大灾难,而薛白就是在那儿把叶昭从死人堆里拉出来的。
    车夫又大着嗓门问,打断了叶昭的思绪:对了,你这药送北街的哪家来着啊小伙子?
    叶昭回过神来:送到薛氏医馆。
    车夫哎了声,回头看他:原来你是薛大夫的徒弟啊!那我还和你讲什么瘟疫,你去问薛大夫便知道了,当时要不是他,咱们这邬州城可就算完了。车夫絮絮叨叨说个没完,你那时还没跟薛大夫吧?我记着那会儿薛大夫还是一个人开着医馆,名不见经传来着。
    嗯,没跟。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叶昭说的是自己,而不是当年的那个叶昭。
    好好跟着薛大夫学小伙子,学一身了不得的医术,将来咱城里又能多个神医。
    哪谈得上什么神医呢。叶昭笑笑,不再说话。
    车夫当他是谦虚一说,没甚在意。
    可叶昭却是实实在在的认为自己即便是将来也不够配得上神医这二字。他清楚地记得曾不止一次听到过有病人喊薛白神医,而他从来都是笑笑否认薛某不才,神医二字实不敢当。
    他也问过薛白,病人只不过是亲切客套地叫声神医罢了,何至于如此较真,每回都要认真重复这句话。
    薛白当时是怎么说的?
    他正色道:绶之,有些事是必须要较真的。这世上疾病千千万万种,我行医不过十数年,又才见识过几种?还有许多我没见过的病,更有许多我看不好的病,既无此阅历,又何敢妄称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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