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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穿了一本医书——大隅(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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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昭疑惑着看向那人,只见那人后脖颈上面的溃烂已经遍及整个脖子,又向脸上蔓延了许多。
    他抿嘴不言。既然已经发展到这个情况,那便再明显不过了。这人得的是疫病。
    他想到薛白左肩上那一块红肿,又想到他前些日子日日照看这个病人,心中泛上前所未有的恐慌。
    只有薛白和傅怀碰过这个病人。自薛白将他安顿在这里以后,他就不允许其他任何人再进来,连傅怀也不行,只有自己能进来。
    谁能坳得过他!
    他以为自己是个大夫,就不会得病了么!
    总是一副什么都不怕的样子,真以为就凭他自己的身子板能撑得住么?!
    叶昭最先不是担忧,而是火气从心上来,冲得自己脑袋发热,真想去质问那人,他是对自己有多自信,对别人又多不相信,怎么就上赶着自己冲在前面,怎么就
    火气又一下子熄灭了,不知道能对谁发,茫然地看着地面。
    直到廖山唤了他几次,这才将人拉回来。
    我去看着师父。叶昭往屋外走,你记着别靠近他了。
    放心。廖山拍拍胸脯,我的身体你还信不过么。
    信不过。叶昭突然道。
    啊?
    我说,我信不过。叶昭捏紧了拳头,抬头看着他,你们我都信不过,一个个的以为自己很强壮么?是大夫就能无所顾忌么?当自己不是人么?他越说越激动,我从来没见过像你们一样固执的人。不行便不要抢在前面去了,装什么英雄,染上病了,这是儿戏么!
    阿昭,你怎么
    叶昭吸了口气,半晌才道:对不起,没控制住。
    廖山看着他低垂着头,和平时判若两人,顿了顿,道,这不是逞强。
    叶昭抬头。
    这不是逞强。廖山又重复一遍,如果我们不去,又有谁能去呢。阿昭,你忘了师父怎么说的了么?
    师父他喃喃,怎么说的
    不得瞻前顾后,自虑吉凶,护惜身命。见彼苦恼,若己有之,深心凄怆。勿避险巇、昼夜、寒暑、饥渴、疲劳,一心赴救,无作功夫形迹之心。如此可为苍生大医,反此则是含灵巨贼。这是师父叫我们抄过多少遍的,做徒弟的怎么能忘了。
    我知道你担忧他们。你也不必瞒着我,师父和阿怀他们接触过这个病人,多半是染上了疫病。这我还能瞧得出来。
    可你不也和师父一样么?你把我隔开,每天独自看着他们,不也是怕我染病么?
    才不一样。叶昭不情不愿道,我是因为体质特殊,不会被传染。
    廖山笑笑:一次是侥幸,哪有次次都染不上的人。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连这点觉悟都没有的话,哪有资格做大夫呢,你说是不是?
    廖山叹气:即便从最开始就知道那人是疫病,师父也不会放任他不管的。你或许劝得住我,劝得住阿怀和阿予,但你永远劝不住师父的。
    现在他自己染上了,倒叫我们如何是好。
    我看你心里定是比师父自己还要担忧。
    薛白已经彻底陷入深昏迷,叶昭在床边站了一会儿,瞧着他日渐苍白的脸,这几日更是消瘦许多,一时说不出话来。
    当一直以来担忧的事情当真发生的时候,人却反而脑中一片空白,安静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叶昭又看了看他左肩那块红肿,静默片刻,甚至伸手轻轻触了触。换做往日,薛白定会微微一颤,可现下他却一动不动,已经感受不到什么了。
    奇怪,他心想,自己日日和他接触,却一点都未染上。或许这具身体当真有什么免疫的功效?
    叶昭看着薛白紧闭的双眸,用手指抚了抚那薄薄的眼皮。长睫毛在眼帘下投下阴影,仿佛轻轻触一触就会倏地张开似的。
    他突然就什么都不怕了。
    这么想着,叶昭把人扶起来,靠在自己肩上,又去摆弄那扇眼帘。
    手掌心拂过时,甚至能感受到轻微的呼吸打在他的手内侧。
    叶昭望着薛白的一张好看的脸,正出神间,却见那双眼睛的眼皮微微颤动,果真倏地睁开了。
    师、师父?
    薛白皱眉,见他离自己这么近,撑起身子就要离开。
    叶昭却突然想通什么似的,手臂一紧,把人死死圈进怀中。
    你这是做什么?!薛白才刚醒,声音尚嘶哑,不住地咳嗽着问他。
    师父你看,现在我和你都这么近了,要传上病早便传上了,你再推开我也没用了。
    你真是胡闹!
    叶昭沉沉笑道:师父自己都胡闹,徒弟们有样学样,自然也要跟着胡闹。
    薛白闭了闭眼,眼前依旧模糊不清,身体也照旧虚弱,醒了一会儿便又想睡回去:罢了,你先放开。
    叶昭手臂松开,薛白又躺了回去,这次是背着身子朝他,只能瞧见个背影。
    分明刚才还死皮赖脸不顾一切,现在对着人背影时,叶昭又有些隐隐的后悔。
    半晌,几声掩不住的咳嗽过后,只听见薛白有些细弱的声音又传来:还真是我薛从源的好徒弟。
    作者有话要说:
    嗷,我也开预收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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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本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写完但是心里面已经想着第二本的作者如是说道。
    古代学院风,全员沙雕向。
    文名:喂,放学别走
    文案:
    天之骄子谢纾,出身名门,前途无量。
    却不料天妒英才,年纪轻轻得了场怪病,死了。
    再度醒来时,他重生了。
    这本该是件好事。
    可谢纾再一打量:
    自己确是回到了十七岁那年。
    但却重生成了一个无父无母的穷苦小百姓???
    还要靠自己苦逼奋斗来脱贫致富???
    冷静下来的谢纾毅然决定他要去上学。
    勤奋苦读、科举入仕、一鸣惊人、重回巅峰!
    谢纾背上了他的小书包。
    开学第一天,他遇到了上辈子的死对头叶扬。
    更气人的是,叶扬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富贵荣华的小侯爷。
    而自己却没落成了名不见经传的穷苦小民。
    开学第二天,他和死对头住进了一个寝舍。
    叶小侯爷支着二郎腿表示:这么穷酸的舍友,小爷不要。
    谢纾在心里赌咒发誓: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狠狠地坑舍友。
    一日课前,叶扬抱臂从身后喊住谢纾:喂,小穷酸,放学别走。
    谢纾淡定转身,眯眯眼回答:小树林见。
    啥都不会只会打架的没头脑攻 x 啥都会就是不会打架的不高兴受
    简称 没头脑和不高兴
    第24章 出城
    叶昭第十次来到屋门前敲门,里面依旧没有传来动静。他试着推门,门却无论如何也推不开。
    师父开门。叶昭在门口固执地站着不走,再不开门我就闯进去了。
    屋内依旧一片寂静,一丝声音都没有。时间一长,甚至让人心生十分不好的念头。
    薛白已经连续几日将自己关在屋内不叫人进去了,而他们甚至不知道他如今的情况。傅怀依旧昏迷高烧,其间醒了几回。他体质比薛白好,病势发展不快。薛白嘱咐他们熬了几副药,喝过后竟然有好转的趋势。
    叶昭每日来他房前,却迟迟等不见人出来。昨日在屋门前愣是站了一夜,屋内的灯火也亮了一夜。
    廖山打厨房出来,见叶昭又徘徊在屋门前,叹气道:阿昭,别等了,回去吧。
    师父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你这样他也不会舒服。
    叶昭嗓子有点哑,几夜没睡,喉头发干:我就想看看他的病到什么程度了。
    其实他们也都知道,薛白是多要面子的人,若非到了实属无法见人的地步,他又怎么会放着医馆那么多病人不管不顾。
    而他自己想来也想不出什么医治的方法。
    连薛白都无能为力,连他都救不了自己
    叶昭想起那些发病的人,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红肿凸起,自上身向下延伸的疮疡溃烂,疼得日夜难眠的哼叫声
    他还是站着没走。
    廖山跟着守了会儿,最终叹气着去看傅怀。
    傅怀现下醒着,只是精神状态不大好。他身上未起红肿,除了高热也无其他症状。
    师父怎么样了?一见廖山进来,他便问道。
    不知道。
    廖山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低头叉着手,许久开口:阿怀,你说我们能挺过去么?
    傅怀看向他。第一次,他在素来无所畏惧的廖山眼中看到了迷茫,甚至是害怕。
    不论平日里看着有多么成熟稳重,归根到底,他们也不过是几个年轻人。师父在的时候,仿佛什么都不怕,再难缠的病人师父都能药到病除。而这回
    傅怀没有回答,只是问:你昨日新开的药方怎么样?
    没用。喝了不过是退烧,不对证
    不对证。傅怀重复道,你问我该怎么办,子征,我也不知道。
    阿昭还在外面守着。
    让他回来吧,师父是决计不会见他的。
    二人再没有说话,屋内陷入一片沉寂。其实他们都知道,师父不会出来,叶昭也不会回去。要说这个院子里谁最固执,没人比得过这两个人。
    一旦拗上了,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半夜二更时,外面洋洋洒洒下了场厚实的雪。
    廖山清晨出来给傅怀熬药,见叶昭躺在院子正中,雪落了一身,人没什么动静。
    阿昭?!廖山过去将人从雪里扒拉出来,扛上肩头。薛白的屋里还亮着灯,似乎也是一夜未息。
    廖山走到薛白屋门前,轻轻喊了声:师父?
    知道没人回答,廖山转身扛着叶昭准备将人送回屋,刚走了两步,却听见屋里传来一阵极低的咳嗽。廖山连忙转身,一个瘦削的人影打在门扇上,在灯里隐隐绰绰。
    薛白的声音从门里传来:给他熬一剂小青龙,应当是发烧了,他这个身体得小青龙才压得住。记着这两日别叫他再出来。
    师父!廖山惊喜地喊道,听见薛白的声音还算中气足,而且人能起身,心顿时放下了。
    回去吧,我没事。
    好,师父说没事就一定没事,我们等着师父。廖山恭恭敬敬鞠了个躬,这才离开。
    薛白在门口站了许久,出神地望了会儿院里白皑皑的雪。
    又到了一年里最冷的时候。也不知道这场大雪过后,活下来的能有几个人,死了的又会有多少人。
    人们把他当救世主,这些日子,隔着门都能听得到院外络绎不绝来求诊问病的人。他们几个瞒着没说他染上疫病的事,是怕城里的病人们更加惶恐。或许也是怕他们的师父对自己也失了信心,那就都完了。
    薛白走回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将灯熄灭了,这才将外衫解开,露出了里面的肌肤。
    身上的红肿已经从小块扩散到了整个肩膀,有向下扩散的趋势。而起先发病的那一块红肿已经溃破成疮疡,蔓延到了脖颈。
    他只是轻轻触了触,便觉得疼辣无比,再不敢多动。
    这几日头脑倒是清醒了,高烧也不会时时都有,但这并不代表病情向好转,而是说明这病往更深一层走了。高热汗出不过是在表的症状,如今病势入里,若再无法拦住,入了血分,那便彻底无回天之力。
    叶昭醒来时已是正午,下了一夜雪,此刻太阳出来,照得屋内也有了些暖气。院里的雪也被晒得化了些。
    他床边还放着个火盆,盆里的火烤得正旺。他迟疑着,想起自己在薛白屋前站了一宿,昏倒在院子里了。倒下前,好像隐约瞧见师父的屋门开了,那人披着个外衫便出来了,却没敢靠近他,离得远远的望着他。
    叶昭揉了揉眉心,心想又在做梦了。薛白此刻应当正在床上躺着,或许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外面站了几个晚上。
    廖山端着药碗走进来,看见他醒了,笑着说:要么我说还是阿昭身体好,那会儿烧得那么厉害,现如今一剂药下去便退了。人也醒了。
    叶昭接过药碗,一口气不停把药喝了,问:你什么时候把我扛回来的?
    今早起来给阿怀熬药的时候,你正躺在院子里面,烧得不省人事。廖山又给火盆添上火,你们这一个个的倒下,现在我一个人照顾三个,阿予还要看着诊堂。真是不给我省事。
    叶昭不好意思地笑笑:辛苦你了。
    兄弟之间谈什么辛苦。你这几日切莫再出门,安心躺两天。
    叶昭把头伸过去:我已经好了,不信你摸。
    好了也不许出去,真当自己是铁打的身体?夸你两句就不得了了。
    可是师父他
    师父会好的。一提到薛白,两人神色都是一暗,廖山道,我和阿予想了个法子,实在不行,只能去找陈老试试了。
    陈老?叶昭一听,精神立马上来了他说的是陈宗伯!薛白的师父,那位宗阳派的祖师爷,名医陈宗伯。他在哪?你为何不早说,若是早说,我们不就能早些过去了么!
    早说也没用,他在坩州,离这里约莫千里远的路程。
    千里又如何。叶昭激动道,我去找他!
    你忘了么,整个邬州城现在已经封了,要想出城谈何容易。
    他倒是把这茬忘了,再没有别的办法?
    没了。去找陈老是最后一条路。可他老人家如今隐居山林,亦或许出游在外,即便去了坩州,找不找得到也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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