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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穿了一本医书——大隅(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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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佳道:猴急什么,跟你开玩笑呢。你看你,现在怎么这么不禁说。
    叶昭这才低声道:谁开不起玩笑了,这种话能乱讲么?
    韩佳嗤之以鼻。
    饭桌上,薛家人保持着惊人的相似的习惯,一句话都不说,沉闷地结束了饭局。
    薛白又去看薛老爷,叶昭和韩佳百无聊赖,便等在院子里。
    在薛府四下转悠过后,两人也不由感慨,原来只知道薛白是高门子弟,却不知古代的高门子弟家竟可以有钱到这等地步。
    也不知薛白究竟是有多想不通,不留在家中继承家业,而是跑去当了个穷大夫,自愿过辛苦的日子。
    薛白走出来见他俩还等在院中,道:我还要去见一个人,你们不必一直等着,累了便去歇着吧。
    叶昭看了眼韩佳,痛苦地就把人出卖了:他累了,让他回去歇着吧,我不累。师父要见什么人,我能和你去么?
    韩佳:???
    薛白这回见的不是什么身份高的人,而是一个年迈的老妪。
    那老妪年纪大了,便在后院做些清闲的活计。她眼神不大好了,见到薛白后足足看了好一会儿,顿时哎呀了一声,连忙走近问:是是三少爷吗?
    薛白上前扶住她,温和道:是我,杨婆。
    三、三少爷回来啦!那位杨婆很是高兴,摩挲着握上薛白的手,摸了一阵,又去摸他的脸颊。薛白没有躲,任杨婆粗粝的老手轻轻摸着自己的脸。
    杨婆叹气道:三少爷瘦了。
    薛白道:好久不见了阿婆。
    几年了不见了。杨婆道,自打你走了,老婆子都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没什么不好。
    杨婆又问:见过你母亲了么?
    薛白摇摇头:晚些时候过去,我此番回来是给老爷看病的。
    两个又说了一阵,这才说完。
    跨出后院,叶昭问薛白:师父,方才的阿婆是什么人?
    是从小将我养大的母妈。
    叶昭哦了声,又道:师父还要去见谁?
    他还记得薛白说要去见母亲,心里有一丝期待,也想见见他的母亲,想瞧瞧这位夫人是何等姿态。
    谁料薛白却说:再没什么人要见了。
    叶昭知道他肯定又是在催自己回去,心下并不情愿:师父还要去哪么?
    我去趟后山。
    他顺口就问出来了:后山有什么?师父去那里做什么?
    薛白道:我去拜会我母亲。
    叶昭霎时愣住。后山后山能有什么?怎么师父的母亲会住在那里?
    薛白知他疑惑,也不做隐瞒,道:我母亲已经过世十五年了。
    第34章 左手
    叶昭是个学渣,上课没怎么听过课,人物生平学得更是差劲,一问三不知。所以他自然不会记得课上曾经讲过薛白年幼丧母,母亲出身低微,薛白是薛家的庶出,自小并不算得受重视。
    母亲病死那年,他只有十一岁。十二岁那年,他揣着百金千里拜师,拜到了陈宗伯门下。一学四年,学成归来后,薛白从家中搬出来,在邬州开了个算不得大的医馆。
    薛家没有人在意,也不会有人在意一个庶出子的选择。
    薛家三公子,有名无实罢了。
    你我师徒今日恩断义绝,我最后叫你一声师父,从此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
    叶昭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梦了,今日却不知怎么,突然梦到了许多乌七八糟的东西。
    梦中那个人与他有着一样的容貌,却又和他全然不同。
    听着这样的寒声责问,站在对面的人只是沉默无言。
    他为什么不说话?
    他为什么不辩解?
    我知道,你从来没瞧得起我过。从把我带回来的那天起,你就看不上我。你看得上傅怀,看得上廖山,看得上陆予,你看得上他们,可你就是看不起我。
    不是这样的。
    然而那个人什么都听不到,他自顾自地说着。
    他说:薛白,你枉为人师。
    他说:你杀了他们,你知道他们是谁,所以你杀了他们。你这是在要我的命。
    他在说谁?对面沉默的那个人又是谁?
    人群吵吵嚷嚷,尽皆围在小医馆门前。人们指指点点,像是看热闹的看客,指指点点看着与自己无关的戏码,随意地评判着戏中的是是非非。
    看客中有人问:怎么回事?
    怎么可能是薛大夫?
    这都多少年过去了,若真是薛大夫,那怎么当年不
    有人回应道:嘘,当年也有传言这么说,只不过知道真相的人少,谁敢这么传。
    旁边的人也插进话来:叶大夫都这么说了,那八九不离十毕竟那可是他的亲徒弟。
    这回叶昭看到了薛白,他孤零零站在人群中,依旧是那副不冷不热的神情,看不出此刻的内心。
    叶昭冲上前,喊:师父,他们在污蔑你,你说句话啊。
    你说句话啊
    他依旧不发一言。
    这时,他又看到另一个叶昭站出来了。
    那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他信步走出人群,看了眼远处的薛白,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他又转向人群,道:那就请大家做个评判。
    人群又吵吵嚷嚷说起来了。似乎明白了真相的人们纷纷开始指责薛白,严厉的说辞一股脑砸在他身上,前一刻还受众人敬仰的人,下一刻便被追捧着他的世人踩在了脚下。他们要将他踩进尘埃里,不死不休。
    人们骂他:
    庸医。
    真是黑了心肠。
    从前怎么没发现他是这样的人。
    还有人不愿相信,试图为他辩解:薛大夫不是这样的人,这么长时间了,你们哪个见他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立马就有人反驳:
    你看他一言不发,明显是无话可说。事实都摆在眼前了。
    为这种人说话,你安的是什么心?
    人们又齐声道:滚出城去!
    叶昭急切地看向那个人
    他还是一句话都不说!
    师父,你说句话!告诉他们,你不是这样的人!
    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
    呐喊无济于事,梦中的那个影子根本听不到他的话。
    最后,他看到那个人平静地转身,面迎着骂声和推搡,一步一步离开了医馆。
    喧嚣和哄吵在身后,彷徨和迷惘在前方,他被夹在中间,天大地大,没有安身之所。
    多么可悲。
    叶昭猛然睁开了眼睛,额上冷汗淋漓,大喘着气,许久不能平静下来。
    他回想着梦中的场景,一时心悸无比。
    太真实了,仿佛就是他的亲身经历一般。
    错不了,梦里的人是薛白和叶昭。但彼时的叶昭不是现在这样的年龄,瞧着年龄更大。薛白倒是没什么不同,他总是一副瘦弱白净的样貌,时时刻刻都显得比实际年纪小一些。
    他摩挲着下床找水喝,脚刚探到地上,正要起身坐起,一抬头却见外面天已经蒙蒙亮。叶昭匆匆喝了口水,穿好衣服就出了门。
    果不其然,等来到薛白门前时,人已经不见了。
    薛白收回搭脉的手,平静地站起身来,道:赵大人这病算不得重。他看了眼床边守着的管家,开药吧。
    管家狐疑地凑上前,低声和床上躺着的人耳语几句,病重的人虚弱地点点头。管家直起身子,清清嗓子吩咐:给薛大夫拿纸笔来。
    很快就有小厮递上了纸笔过来。
    薛白铺开来纸,沾墨正要下笔。
    且慢。管家又道,薛大夫先和咱们说好了,如果这回再出了事谁担着?
    薛白垂眸,半晌道:薛某会先试药,若无事,你们便按原方抓一模一样的来便是了。
    管家用鼻音哼了声,道:亲自试药?薛大夫是打算再赔上一条胳膊?
    薛白没说话。
    管家继续道:老爷说他不信。薛大夫另想法子吧。
    薛白道:薛某如今除了自己试药再别无他法,这也是最好的方法。
    管家不轻不重呸了声:装得倒是人模狗样,要不是几座城里除了你无人能看好这病,你当老爷会让你过来?现在是拿老爷的病放在你手上,咱们实在得谨慎。
    薛白顿了顿,将笔放下来,道:既然你们信不过我,那你们说想要如何?
    管家笑了笑,说:没什么难的,咱们也知道时间有限,老爷的病拖不得。薛大夫不是带了个徒弟过来么,不如就让徒弟
    薛白忽然斩钉截铁道:不行。
    管家话说到一半,张着嘴愣在原地。
    这世上没有师父让徒弟代为试药的道理。
    管家见他变色,也不好继续刁难,只得放宽松语气道:薛大夫,你看这也不是我们不相信你,实在是你的左手已经若是再出什么岔子,右手也搭进去了,也实在不好不是。
    薛白看向他,一贯古井无波的眸子却带着厉色:无论说什么都不行。
    管家也有些怒了:薛大夫,既然你笃定这药无事,那让你的徒弟试一试能如何?
    既然药无事,那让薛某自己一试又能如何?
    管家说不过他,但又不愿落下面子,他盯着薛白坚定的眸子,最后咬牙道:你这是给脸不要脸。
    这话说得难听,薛白皱起了眉头。
    他眼风淡淡扫过管家,几步跨出,向门外走去。
    人已经到门口了,管家看着他的背影,阴恻恻道:薛白,你不要忘了你的左手是怎么废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的都比较短小,实在抱歉。
    第35章 当年
    门外寒风呼啸而过,将记忆拉回六年前。
    薛白新开的方子有效,好友孟满被他从死亡中拉了回来,几副药下来,病情竟在逐渐好转。
    这是天大的喜讯!
    人们一传十、十传百,五日不到,薛白素来冷清的小医馆便日日人满为患。
    薛白忙得焦头烂额,连续几天昼夜不得休息,煎药照顾病人,全都是他一个人在做。城内的病人都往这里涌,开方又不能马虎。即便是同样患了瘟疫,各人体质不相同,还必须要经过看诊才能定下方子、开出剂量来。
    薛白一个人守着小医馆,只有个前些日子收回来的徒弟,还能勉强帮上忙。
    那孩子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他没有名字。薛白暂时给他取了个小名,就叫阿昭。
    阿昭,你去哪了?
    薛白正低着头写东西,少年满头大汗从门外进来,见薛白没发现自己,正要猫着腰从旁边走过去。
    听到这一声,他脚步突然顿住。
    少年倒是很快恢复了镇定,直起身来正色道:给病人送药去了。
    薛白抬头看了他一眼,没再多说什么,只道:你记得莫要碰那些病人。
    少年不甚在意,胡乱点点头就回后院了。
    薛白放下笔,正要站起来活动僵硬的双腿,门外就跑进来个气喘吁吁的人。
    那人管家模样,进了诊堂后四顾一圈,喘着气道:请问哪个是薛大夫?
    薛白绕过桌子走过去,道:是我。
    那人见到救星似的,急忙上前拉住薛白的手:大夫,你一定救救我家夫人和小姐!
    薛白安慰他道:别急,你慢慢说。
    那人缓了口气,道:我是县丞赵大人府上的管家,我家夫人和小姐前几日突然高烧不起,在床上躺了几天,全身便开始长那些东西。府上请的大夫说夫人和小姐这是染上了瘟疫!大夫
    薛白双眉微蹙,思索片刻,道:好,你且待我收拾完手上的事,随你去看看。
    管家大喜:多谢薛大夫!你真是活佛现世啦!
    薛白依旧蹙着眉,微微摇头:先不必说这么多,看病要紧。
    夫人和小姐的病势果然不容乐观。赵大人四十许的年纪,见了薛白像是见了神仙,虽然明显的愁眉不展,却还是十足十的热情周到。
    薛白站在屋门口,本来还有些犹豫:夫人和小姐是女子,本来薛某不便进屋。但如今情况不同,就
    赵大人管不了那么多,急迫道:薛大夫随意,进吧,进吧。
    薛白进去后,赵大人甚至亲自给拿了凳子过来摆好,帮着把药箱放在一边。接着便目光灼灼看着薛白。
    薛白没被府里上上下下急躁的情绪干扰,沉着着掀开帘子,说了句:叨扰夫人。
    夫人早已经不省人事,疮疡很严重,已经从脸上蔓延到了脖颈。一张原本贵态的脸消瘦已极,不见光泽。
    薛白俯身探了探她身上各处,接着又搭脉。赵大人原本焦灼,此时又不敢出声,生怕打扰到薛白,耽误了看病。
    薛白不过多时便放下了手,对赵大人温声道:夫人虽然患病时长日久,但还不算难治。
    找大夫期盼地问:可以治得好?
    薛白道:可以。我再去看看小姐,将两人的方子一同开了。
    赵大人面露欣喜,一颗吊着的心好歹放下来了。
    赵家小姐尚未出阁,年纪并不大。好好的姑娘家,突然得了这样的病,就算治好了,传出去名声也还是不大好。本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就染上病了?外人怎么想?
    还不是不守规矩,出门鬼混惹上的。
    是以赵大人才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小姐染病的事至今堵着尽可能不让外人知道。然而悠悠之口挡不住,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
    听说薛氏医馆的年轻大夫能治好病,府上好像又看到了明光,全寄希望于薛白。
    赵小姐病得不如夫人严重,甚至神识还是清楚的。
    薛白诊病时,赵小姐一双哭红了的杏眼一直看着他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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