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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穿了一本医书——大隅(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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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逆不道,他痴心妄想,他居然觊觎他的师父!
    薛白道:你起来。
    叶昭深深吸气,继续坚持:我不起来。师父不用原谅我,如果不是我来得太晚,师父的手也不会
    薛白突然加重语气,厉声道:你起来。
    叶昭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这样跪着,我只会更难受。
    难、难受?
    为何薛白会觉得难受?难受的不应当是他么!是他来得太晚,是他包藏祸心,明明是应当他感到难受啊。
    薛白的声音带上了一丝颤抖:你起来。
    叶昭终于站了起来。
    薛白也不去看他,偏头越过他的肩膀,看向门外的沉沉夜色。
    十一岁那年,我母亲去世了。
    这句话猝不及防,还没等叶昭有所反应,只听薛白继续淡淡说下去:我母亲身份低微,嫁入薛家后没什么地位,没少受大夫人和二夫人的排挤。
    这是第一次听薛白主动讲起自己的过往,叶昭微微瞪大了眼。
    她身体素来不好,自从我出生后更是一日不如一日。久虚成疾,一直撑到我十多岁时,她撑不下去了,突然一病不起。
    府上的大夫皆束手无策,也不是没请过外面来郎中,可他们皆说病得太久,已深入血络,难以回天。
    我是眼睁睁看着她离开的。她走的时候,甚至瘦得已经认不出原貌来。后来我才知道,母亲是常年肝郁成疾,但并非无药可救。可我终究是知道得太晚。
    我自小师从徐茗乡老先生,儒义礼教、诗书典籍无一不学,但当真面临生死离别时,我竟发现我是如此的无能为力。
    叶昭轻声问:所以师父才去拜师学医?
    嗯。
    薛白就这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许久,他才开口道:绶之,关于你的身世,你都知道了么。
    叶昭道:知道。
    薛白呼吸停滞片刻,又道:那你、恨我么?
    这句话没头没尾,叶昭不解:恨什么?
    他们是你的家人,却因我而死,你恨我么?
    叶昭想也没想,道:不会。
    薛白倒是没想到,眼神这才落到他身上,迷惑地看着他。
    为什么?
    叶昭其实比薛白更吃惊,他本以为薛白会生自己的气,却没想到他竟然是在想这些。
    他怎么会恨他,且不说那些本来就不是他的家人。即便是,面对着十数年来未曾问津的家人和救命栽培之恩的师父,若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与师父反目成仇,这才是真正的丧尽良心。
    况且,他不相信此事真是因薛白所为。
    若是其中有什么隐情,谁又能知道呢。
    于是叶昭笑着道:师父原来在担心这个。我已经和他们说了,回去告诉赵大人,我不是什么少爷,也更加不会同他们回去,不会认他做父。我从来没有过家人,我只有师父。
    薛白彻底怔住了。
    叶昭郑重其事地望着他的眼睛,双眸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和隐隐的笑意。
    叶昭一字一顿道:我信师父。
    薛白的眼眶竟然在这一瞬间微微湿润了。他定定看着眼前的少年,回想起两人初遇的情景。一晃六年,当初的少年早已眉眼分明、英气逼人,他的眼中闪动着星光,燃烧着灼灼的火,像是要将人心都点燃。
    薛白不敢再去看那双眼睛,真怕自己的心真就跟着烧起来了。
    叶昭却愈发的大胆,他大着胆子靠近薛白,大着胆子将目光久久锁定在他身上,更想就此大着胆子说出那些话。
    他这个人最性急,半点都等不得。
    最开始小心翼翼的害怕与试探,在薛白一番语重心长的诉说中早已变作了迫不及待的迫切与妄想。
    他妄想着表露自己的内心,一刻也等不及薛白的回应。他向来莽撞,从不考虑后路,更没想过若是自己被拒绝了该怎么办。
    他只知道自己忍不了了,管他什么师徒礼法,他从来不是拘泥于这些的人。
    他只知道他喜欢上他师父了,不是什么普通的喜欢,是最不普通的喜欢,是想永远守着他的喜欢。
    叶昭吞了吞嗓子,在薛白发愣的间隙,突然扳过他的肩膀,不由分说地开口道:师父,我有件事要同你说。
    薛白道:什么事?
    叶昭道:我喜欢上一个人了,请师父做主,帮徒儿一把。
    薛白不解他为何在这种时候提起这么件事,不知为何,甫一听到,先是一怔,接着便觉一阵说不出的难受堵在嗓子眼,让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薛白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脑中混乱,只能顺着他的话道:嗯,是个什么人,你且说说。
    叶昭鼓起活了二十年来最大的勇气,道:师父,我喜欢的是你,我喜欢你,我想永远守着你。
    话一说完,叶昭只觉脑中气血上涌,所有的感触都在这一刻失去了知觉。
    薛白又何尝不是,只听见耳边轰的一声,喧嚣戛然而止,只剩下叶昭的声音不停回荡在耳边:师父,我喜欢你。
    是你,不是别人。你的徒弟长大了,懂得情爱是什么了,甚至学会了包藏祸心,学会了狮子大开口,一开口,要的就是眼前的这整个人。
    这个完完整整的人和他的心。
    他怎么敢呢。
    他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呢。
    他怎么怎么能这样和他开玩笑呢!
    这一回,即便镇定如薛白,也在这样声势浩大来势汹汹的攻势下,瞬间溃不成军。
    作者有话要说:
    鱼(疯狂窥视中)。
    看了下我每章的更新时间,确认过眼神,是一条深夜疯狂冒头的深海咸鱼没错了。
    这段时间鸽了不少,实在对不起大家,红包随机掉落,感谢大家的不离不弃_(:з」)_!
    第43章 心迹
    叶昭觉得自己的心从未跳得像此刻这么快过,他能感觉到那颗扑通着的心就要跃出胸口。
    他就这么怀揣期盼地等了许久,一直未等到眼前人的答复。
    薛白的目光不知落在哪儿,猜不出在想些什么。唯一能看见的,是他此时白得毫无血色的脸。
    叶昭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手在隐约发抖,但薛白面上的一派镇定又让他刚燃起的希望被当头浇灭。
    渐渐的,叶昭眼中的火星在长久的沉默中熄灭了,方才的一腔热情化作一阵难以言说的懊悔。
    他就像一个冲动做错事的孩子,明明前一刻还心潮澎湃,下一刻就为自己的鲁莽悔不当初。
    太急了。他想。
    这么急匆匆的就全部一股脑说出来了,根本没有考虑到薛白的心情。
    毕竟他是他的师父,还比自己年长,突如其来地被徒弟坦白心迹,心里当作何感想?
    他不会觉得自己有病吧?
    叶昭一下就慌起来了。他觉得天要塌了。
    如果有后悔药,他宁愿现在就吃下去,回到两刻钟前,拍死当时一时激动的自己。
    现在怎么办?现在要如何是好?
    这么尴尬地面对着终归不是办法。
    叶昭正要开口说些什么转移话题缓解尴尬,薛白却猛不防开口了。
    他说:绶之,你还小。
    叶昭一瞬尤遭雷击。
    他小?
    薛白的意思是嫌他太小了?
    这、这是什么逻辑?哪有这样拒绝人的!
    叶昭怎么也没想到,薛白会这样回答他。
    他有些尴尬地说:既然师父不喜欢,那、那就算了。接着动作有些急地站起来,想赶紧逃离。
    叶昭从小到大虽然挺受欢迎,但喜欢上别人还是头一遭。
    别看平日里风光无限,但其实于感情一道还是个愣头青,什么都不懂。面对这样的状况,实在不知该如何应对。
    叶昭向来自信地认为,谈不谈恋爱只是由他心情决定,要是自己乐意,那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只有别人同不同意自己的份儿。更是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竟然会被当面拒绝,还是用那样一看就是胡编乱造的理由拒绝的。
    少年初尝爱滋味,却被现实一盆冷水兜头灌下,浇得叶昭心拔凉拔凉。
    薛白在身后道:等等。
    叶昭停了下来,但没有转身。
    他都没脸面对师父了。
    薛白的话还未说完,他想说的是你还太小,大千世界繁华无边都没有见识过。以后会遇上更好的人,到那时就明白了,现在的悸动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哪算得上感情呢。
    薛白心里实实在在地想,自己如今这样也就罢了,不能耽搁他们的大好前程。
    一身罪过,半生残疾。
    他不该拖累任何人的。
    这也是他至今未娶妻生子的缘由。
    面对这样真挚的眼神,说不触动是假的。
    就在刚才那几个瞬间,他甚至能听到自己胸口猛烈的跳动声。
    他说不上来这是为何,他从未经历过感情,更谈不上爱别人。没有被爱过,没有过牵绊,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样的感情。
    他小他六岁,还是自己的徒弟。这本是违背纲常的事。
    换作平日,他该发怒的。
    但这件事却不同,这是叶昭的真心。
    这样的真心怎么能用纲常来束缚?要如何用那样的礼教条义去训斥?
    他忽然就迷茫了,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直到叶昭起身欲离开,才猛然醒过来。
    薛白见他看都不愿意回头看他,生怕是自己伤了他的心,心下十分愧疚。然少年人毕竟年轻气盛,现在虽然失落,但用不了多时想通便好了,无须担心。
    他还是将语气尽量放得平缓温和,道:绶之,有些事
    叶昭突然打断了他,依旧没转过身。只听得他声音中带着些颤抖:师父别说了,我无意于让师父为难。今日这番话,师父当做没听到吧。
    薛白愣了愣,心道他想通得倒是挺快,不用自己多费心劝了。于是点点头:嗯,早些休息吧。
    早些休息。
    这就是薛白对他鼓足勇气一腔真诚告白的最后回应。
    叶昭走出去的时候,心中还是沮丧的。
    这是他的初恋啊,虽然不伦不类的,还十分大逆不道,但确确实实是他的头一回。这下倒好,还没开始,就被拍倒在地上了。
    叶昭茫然地绕着院子走着,不愿意回屋。
    初春的生气蓬勃,柳条抽丝,嫩芽吐绿,即便是夜里,也能感受到盎然的生机正使劲从地下生长而出。
    这本该是充满希望的季节,自己怎么就失恋了呢。
    他望着客栈院中的垂柳,脑海中盘旋的都是薛白的影子。
    他的师父,他从前只觉得他好,对他满怀敬佩。可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亦或者说,其实从最初见面开始,叶昭对他的感觉就有那么些许不同。
    譬如他吃饭,他会不由自主去记他的口味;譬如他出门,他会不由自主担心他的去向;譬如他熬夜,他会不由自主等着他的灯熄灭再熄灯
    最开始他说不上来这是什么,只觉得薛白这一副瘦弱不经风霜的样貌,比起师徒间的尊重,他更愿意去关心和爱护。
    其实薛白未必需要他这样事无巨细,甚至他们几个更多时候是被他照顾。
    他尽力做到当师父的应当尽的责任,筑起一堵高大的墙,为他们遮风挡雨。于是他们的依赖变得理所当然。
    谁又想过,那个高墙背后、看似无坚不摧的人,其实并不是真的那么强壮高大。他甚至是瘦弱的、背负着埋藏在心底无法言说的苦楚。
    那桩误治案是他毕生的梦魇,可谁都不知道。
    叶昭突然庆幸自己撞破了这个秘密,从此后他和薛白之间,似乎有了与其他人不同的羁绊。
    就这么一点特别之处,就足够他高兴得彻夜难眠了。
    看着柳条抽芽的叶昭一下子就振作了起来。
    他想,这才哪到哪。若是就这么轻易地放弃了,那师父才是真的瞧不上他。
    年龄不是问题,他总会成长起来,成熟起来。
    到那时,他能够离那个人再近那么一点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大段大段的心理描写乱吗?乱吗?
    乱就告诉我(捂脸)
    我这苍白无力的心理描写啊
    第44章 劫后余生
    等薛白的身体好一些后,他们收拾着准备回邬州。
    听说赵大人的病大好,他没有再派人过来找叶昭,大概上回被叶昭的动静吓着了,不敢贸贸然再有所行动。
    叶昭乐得清静,若是他们以后还来找薛白麻烦,还要叫他们跪着回去。反正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薛白身边半步了。
    临阳自城破后,民生疾苦,百姓们的日子不好过。听说官家要派人来求和,还要给敖族纳贡,以换取暂时的和平。
    邬州近来被下令严管,定点封城。傍晚,他们赶在封城之前回到了邬州。
    一别将近一月,邬州的疫情基本消散。相较战乱后的临阳,邬州称得上安稳平静。人们刚从一场大难中走出来,日子似乎在欣欣向好地过着。
    他们这突然的不辞而别让傅怀廖山和陆予几人担心了许久,这会儿又回来了,几人都是一惊。
    薛白状态依旧不好,回来的路上人昏昏沉沉,最后还是叶昭连扶带抱给送回屋。
    另外几人狐疑地站在薛白屋门外,看着叶昭把人安顿好了,才把门轻轻带上走出来。
    怎么回事?傅怀抱着胳膊站在外面,皱眉问。
    叶昭摇摇头,示意他们离远些再说,省的吵到薛白。
    一直到了院子里,叶昭才开口道:师父去临阳给薛老爷和赵大人看病。
    傅怀冷冷道:那你怎么跟着。语气不很客气。
    廖山在一旁说了句:阿怀。
    傅怀转过头没再说话。
    叶昭听出了傅怀话中的怨气,也知道他们几人心有不满。毕竟这么大的事儿,两个人说走就走,甚至没给他们通知一声,把他们撂在医馆一个多月,整天担忧却连个信儿都没有。
    叶昭道:这回事出紧急,师父当时是想一个人走的,我着急才跟了上去。
    傅怀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还是转着头不说话。
    长途跋涉,叶昭本就疲乏,这几日又被搅得心烦意乱。一听他这总是阴阳怪气的口气,当下也有些压不住:你冲我发什么脾气。
    傅怀道:我有冲你么?
    叶昭冷笑:不是冲我那是冲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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