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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穿了一本医书——大隅(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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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抱了绝处的唯一一线希望,要进这牢里看看。
    甫一进来,果然有他心心念念的人。之前的尸身不过是敖人以儆效尤的障眼法,却差点真的断了他活下去的念想。
    而现下人就在眼前,就在怀里,即便身在监牢又如何,这才是他的梦寐以求。
    他沉着声音,用嘴轻轻触那两片唇瓣,边蹭边说:我不回去,我只有你了。师父,我只有你了
    和那晚同他说过的话一模一样,就那么回荡在耳边。薛白好像又看到那晚那个烂醉间吐露心声的青年,他埋在他的肩上,呜呜咽咽地哭着说:我只有你了。
    心都软了。薛白最终没推开他,伸手触着他的颊边,隔着栏杆回吻:你怎么这么傻。
    叶昭说:不傻。
    不傻。找到你,才是最不后悔的选择。
    廊外传来守牢敖兵骂骂咧咧的声音,将薛白又拉回现实。
    他猛推开叶昭,说:走。
    叶昭却拽着他的手不放,把他牢牢定在视线间:我说了,我不走。
    跟我待着会死的!
    叶昭轻笑:我不管。
    敖兵由远及近,看清纠缠的两人后,喊着冲上来。叶昭没有辩解,事到如今,薛白也无法解释。
    被狠狠推入牢中,和薛白挨在没有隔着栏杆的一间牢房中时,叶昭才感受到真实的平静与安稳。
    叶昭将人一把揽进怀中,细细亲遍每一处。薛白任他动作,虚虚地按在叶昭背上的手逐渐笼紧,头深埋进他高大的怀抱。
    谁都没有说话,天地间唯有彼此,也只剩下彼此。
    他们相互攀扶着,等候乌云散去,等候风雨落幕,等不知会否出现的雨过天晴。
    当夜,薛白终于肯吃东西。监牢的饭臭馊难闻,叶昭捧着那张脸,连哄带骗地喂饭。也是在此时,他才发现原来薛白也有这样脆弱柔软的一面。
    吃过饭,他怕牢内湿冷,脱下外衣把人裹在怀里搂紧。薛白一直发着低烧,双眼浅闭着,在怀中一动不动。
    直到后半夜,廊外传来隐约的脚步声。叶昭当是查房的敖兵来了,没甚在意。
    可那脚步声委实低,不像平日里敖兵昂首阔步的声音。声音在牢门前停定,有人窸窸窣窣蹲了下来。
    接着,一个柔和的女声轻轻唤道:薛大夫,薛大夫。
    薛白烧得不清不楚,叶昭却突然睁眼,看向牢门。门口蹲着个黑衣女子,叶昭乍一见瞧着眼熟。没想到女子却抢先认出他来,惊讶道:你是薛大夫的徒弟。
    叶昭转眼清醒,张大嘴:牛、牛夫人!
    这女子,正是当日薛白同他帮忙生产的那位刘县令的夫人!
    叶昭有些断片:夫人,你怎么会、会在这里?
    牛夫人长话短说:我今日来原是打算放薛大夫出来,没成想你也被关进来了。说罢便掏出钥匙准备开门。
    叶昭见她竟还有钥匙,更是惊讶,一时说不出话。
    牛夫人边开门边解释:我官人叛变了,给敖人卖命。薛大夫也是他举荐给青珂王的,记了当时薛大夫逼死那小丫鬟的仇。
    叶昭更错愕:那个叫莹儿的丫头?可是她分明
    牛夫人点头:没错,他见事情败露,选择明哲保身。谁承想那丫头性子烈,一头撞死了。牛夫人冷冷笑笑,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回事,他和那小丫鬟早便不清不白。倒是巴不得我能难产死了,好叫他二人双宿双飞。
    吱呀
    门开了,牛夫人示意他们快些走:门外的守卫一时半会儿醒不来,你们待会儿藏到外面的车里,我会叫人送你们出去。
    叶昭抱着薛白起身,还准备道谢:夫人
    牛夫人道:我也是偷来的钥匙,没时间再叙旧。薛大夫上回从阎王手里拉回我,我还没好好道谢。你们牛夫人顿了顿,你们这样的人,不该死在这里。
    叶昭依旧担心:可是夫人你
    牛夫人笑道:我不防事,刘丙如今是青珂王的座上客,无人敢将我怎样,也不会怀疑到我。
    匆匆告别,叶昭抱着人钻进车里时,都没想到上天竟会降下这天大的恩泽。
    或许是薛白施善太多,终有一日得到回报了罢。
    推车一直将他二人送回到城门内。叶昭下车谢过牛夫人安排的推车夫,将薛白稳稳当当抱在怀中。
    照理说医馆是去不得的,但今夜实在难寻落脚处,况且敖人也未必会这么早寻到这里来。薛白又低烧不退,最好要些药。回医馆是最好的办法。
    夤夜赶回医馆所在,叶昭长出一口气,一抬头间却又忽的停住了呼吸。
    第56章 春夜
    周遭是刺骨的寒冷,但身上却暖。薛白醒来时,正被人整个罩在怀里,寒冷都被这堵人墙挡了去。
    叶昭见人醒了,埋头在他脖颈里深吸口气,问:师父,还难受么?
    薛白身上的热退得差不多,倒像是被叶昭尽数匀了去,两个人抱成一团,都暖融融了。
    好多了。嗓子还是哑,在牢中伤的,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他看看周围,环境有些陌生:这是在哪?
    叶昭这才想起薛白迷糊间尚不知发生什么,细细解释了一遍。薛白听完,缓慢地眨着眼:那医馆呢,怎么不回去?
    叶昭本不想告诉他,但早晚是瞒不住的,只好坦白:已经被敖兵烧了。
    昨夜回到医馆时,入眼已是一片狼藉。想必在他们师兄弟几人离开后,不知何时被敖兵一把火烧了干净。敖人做事一贯如此,应当是后知后觉,企图彻底断了薛白后路。也好在他们三人早走一步,不然也难免一场劫难。
    薛白没说话。他们不过两个逃犯,即便没被烧毁,医馆也不是久留之地。借宿他人家,又搅得他人担风险。于是叶昭在城东寻了个无人住的破屋,能躲一时是一时。
    只是那医馆载着薛白多年心血,如今付之一炬,他不敢想象薛白此刻作何感想。能做的只有给他挡住风寒,一些皮毛罢了。
    见他不再说话,叶昭便趁机问:师父,你曾说牛夫人有恩与你,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
    六年前。薛白轻声道,是夫人将我从深渊里拉出来。
    六年前,他捂着近乎残废的左臂倒在雨幕中,入目是冰凉与荒芜。一把伞伸过来,遮在他上方,伞的主人正是夫人。
    薛白清楚地记得那双眼睛,那丝善意,救他于水火。
    叶昭心有不甘,想自己当时为何不在,想着想着不由自主问出口:那我当时去哪儿了。
    那时叶昭刚拜师不久,薛白笑笑:你在看医馆。
    叶昭还是有怨,头在颈窝埋得更深,连带声音都闷闷的:那你怎么不和我说。
    生死攸关的事,薛白当年对他只字未提。他什么都不知道,只当师父的手是早便伤了的。
    没有让你担心的道理。薛白说,是我自己的事。
    叶昭更不服气: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说完又紧着补充,不许抛下我。
    好。
    师父。叶昭反复抱住他,怕不够紧似的。胸腔里盛满情绪,他又笨拙不会表达,最后只好憋出情真意切的一句:我好爱你啊
    两人依偎着睡了半日,薛白再醒来时,见叶昭一张脸浮着红,身体也跟着烫。
    也难怪,带着他奔波一夜,衣服尽脱下来给他裹上,又抱着他挡了半夜风寒,铁打的身子也撑不住。自己是好了,现下叶昭又烧上了。
    薛白摸他脸和脖颈,烧得不轻。
    外面他们的通缉令想必已经到处都是,薛白匆匆蒙了面,必须出门去买些药和食材。
    城东穷,难得找到药房。薛白转了一圈寻不到药,只得回来。他给叶昭扎了几针,效果还算明显。接着又忙活着做饭,旧屋落灰多年,好在灶台还算干净。薛白废了大力气全部擦洗一遍,才将菜摘出来准备上灶。
    饭刚蒸在锅里,热气熏得人脸上泛红。一双手悄然从身后围上来,圈在腰间,扣紧,接着一张热滚滚的脸贴上来,拱进颈窝。
    师父在做什么?
    做饭。薛白就着这个姿势回不了头,偏着头问:醒了?还难受么?
    叶昭微微摇头,嘴角一勾,发出低沉的笑声。
    怎么了?
    师父特意照顾我,我很高兴。
    薛白失笑:从前你生病,哪次不是我照顾。
    这不一样。叶昭道,以前是因为我是你徒弟,现在是因为你爱我。
    薛白又笑,被酸得说不出话。自打认识这会儿的叶昭,被他坦白心意后,自己就像变了个人。从前的疾言厉色都不再,无论他做什么,不会再站到师父的角度审视训诫,反而悉数变成了纵容。
    叶昭继续抱着人不放,又问:师父,如果
    顿了顿,深吸气继续道:如果我从前伤害过你,你会怪我么?
    不不,说罢他又改口,你会讨厌我么?
    薛白不解,还是回答:不会。
    叶昭怔愣:为、为何?为何没有一丝犹疑。
    薛白转回头看他,一字一句:不是你说的么,因为我爱你啊。
    一眼万年,叶昭心中陡然一空,连魂儿都丢了。他用力吻上薛白,将热气都染到对方身上,环着腰把人往后面带。
    薛白不知他要做什么,失神间语气有些慌:饭饭还
    叶昭哪还听得进去,把人翻转身,搂在怀里落下密实地亲。
    他一边动作强横,一边语气恳求:师父,我烧得好难受。
    薛白恍惚间伸手要摸他额头,急道:刚才不是说不难受了么,怎么现在又不舒服?
    叶昭嗯了声,嘴移到耳边,咬着那耳垂低声:难受死了,要师父才能退烧。
    薛白还未反应过来,身体一轻,已经被抱起离开灶台。这才明白过来,又担心道:还难受着,你后半句话被堵在口中,叶昭一腔爱意横冲直撞,终于攒到了要发泄的时候。
    床上冰冷,叶昭把人抱到椅子前,让跨坐到他身上。
    外面响起淅淅沥沥的雨声,原来在下雨。叶昭一向语文差,古诗也没背过几首,但此刻脑中却有闲暇想起一首诗,春夜喜雨。是春日的夜,也是春宵的夜。
    好雨知时节,他期盼着这场淅沥的雨就这样下着,最好永远不要停。裹挟着这个春日所有疯狂的思潮,微妙的触碰,暗涌的波涛,直到末日,直到尽头。
    移到床上时,叶昭怕下面冰凉,特意铺了一层衣裳。薛白双眸浅闭红着眼角,两手不受力地挂在他身上。叶昭深深喘气,一遍遍喊师父,凑到嘴旁听那低低细细的喘。息,即便是隆冬腊月的大雪也浇不灭他的滚烫。
    旧屋矮破,天地狭小。叶昭赌誓一般在心里重复。
    师父,我会永远陪着你,碧落或黄泉,地狱或人间。
    作者有话要说:
    骑上我心爱的小摩托,它永远不会堵车。
    嘟嘟嘟嘟嘟嘟
    第57章 南行
    雨不知何时停的,跟着屋内偃旗息鼓的动静一起。
    叶昭缓缓收臂,怀中的人也微微一动,醒了。叶昭伸手拨开薛白额前半湿的碎发,一手顺着背脊轻抚,凑近哑着嗓子问:师父,难受么。
    薛白摇头,头抵着他的胸膛,仍旧困顿。叶昭揽得紧了紧,抚着背脊的手又上移,开始顺那一头黑发。
    真好看。他盯着怀里的人看不够,这是为数不多的能看到薛白散发的样子。不似平日的一丝不苟,别有种说不出的慵懒和柔和。盯一会儿就受不了了,他只好披衣起身,去打水烧水。
    一桶热水准备好,他又把人抱到桶里,趁着迷糊给人洗了个干净。在牢里受了一个月苦,叶昭摸那皮肤都觉得心疼。以前不应当是这样的,那时他给擦药时,这身上还不是这样的触感。
    薛白觉出他动作的迟缓,从水里睁开湿漉漉的眼,叶昭这才抱人出来,裹好衣服又搂在一起。
    犹豫了很久,他说:师父,邬州留不得了。
    嗯。薛白也知道,今日就离开吧。
    好。叶昭毫不犹豫,师父说去哪儿,我都跟着。
    薛白抬手也抚上他的背,摸到那坚实的背脊,心里安稳不少:要走就远些,薛白抬眼看他,征求意见,我们去佑安。
    去佑安,皇城。没有比那儿更好的选择。
    如今也只有佑安能暂免于敖人的铁蹄,能给他们一处安身之所。
    可佑安能否安稳久长,他们又能否到了佑安,谁都不知道。
    叶昭答应:都听你的,天涯海角,我都跟着你。
    不是你跟着我。薛白轻微的气息吹在耳边,如今是我们相依为命了。
    师父不一样。叶昭坚信这点,师父到了皇城,依旧会是扬名千百里的名医。到那时,怕的该是我,他低笑,怕师父不要我了。
    说什么胡话。薛白也知道他开玩笑,跟着笑,凑上前亲亲唇角,又觉得不够似的,学叶昭直白地吐露心声,阿昭,我爱你。
    叶昭怔愣片刻,受宠若惊地傻笑。
    别傻笑了。薛白难得矫情一回,倒叫这笑弄得不好意思,起来收拾收拾,早些走吧。
    嗯。叶昭应着,却没起身的意思,甚至还收了收怀抱。
    薛白也贪恋那拥抱,便也拖着不动:带的盘缠还够么?
    还够用,师父放心。叶昭正事上不傻,临走前将薛白和自己的积蓄全带上了。薛白的一文没花,都换成银票给人攒着。一直以来花自己存的,虽然不多,但到皇城的路费总还够。
    敖人的通缉还没下发,他们趁着傍晚出了城。南下进京,途经的第一站是临阳。
    他们寻了个偏僻的客栈打尖,倚着晌午的日头,坐在靠近角落的桌子上吃饭。
    到了临阳还好说,敖人的通缉传不了这么快,这儿暂时算得上安全。
    叶昭花自己的钱不心疼,叫一桌好菜给薛白补身体。薛白又使劲给他夹菜,两个人夹来夹去,最后各自吃了不少,还把情意交换了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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