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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你自照——五两银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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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刚说完,太后就被几个小宫女搀扶了进来,她焦急道:昀儿?
    皇帝刚想开口问候太后,但一看到李昀跪在那,就不知道如何开口。
    太后颤颤巍巍地走到李昀前面,一见到他满脸是血就被吓了一跳,她震惊道:昀儿又犯什么事啦?你要这样责罚他?他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
    她说完又忙抽出手帕低下身去,颤抖着伸出手替李昀擦了擦。
    皇祖母莫担心,昀儿无事。李昀安慰她。
    皇帝看着他们一副亲亲近近如若旁人的模样,自己心里就有些不舒服起来。
    太后哭丧着脸,道:这怎么会无事,怎来的这么多血?
    李昀不敢说是皇帝动的手,撇过头不言语。
    太后又让小宫女帮李昀整理了一下血垢,自己转身向皇帝责问道:你怎么把他打成这个样子?
    皇帝这时还不知道太后已经知道了李昀和吞云会的事,他现在有口难开,暗自在心里编着理由糊弄太后。
    一旁的何公公也没想到太后这会儿会过来,一时也想不到帮皇帝的应对之策。
    就在两人犹豫不决时,李昀开口了:皇祖母,不是陛下的错,错全在我身上。
    李昀装作很委屈地说:是陛下自小与我亲近惯了,让我觉得可以将他当作平常的叔叔,一时间孟浪了,才让陛下如此发怒。
    太后越听越心疼,脸上的怜惜之情越发浓重,她叹道:昀儿还小,总有些不懂事的地方,你不能以你对皇子们的要求来要求他啊!
    皇帝嘴角抽抽,苦笑道:对待孩子严厉些总是对的,朕这也是为他好。
    为他好,你把他打成这样?太后指着李昀,喘着气说,这要是留下疤了可这么好!要是再重点,你还不得直接将他打死咯!
    太后越说越气,脑袋随即感到一阵眩晕,突然向后倒去。宫女们见状立马围上去扶住她。
    母后!
    皇祖母!
    ☆、送药
    隔日,在太后的寝宫里,李昀正俯身为他祖母一勺一勺地喂着汤药,时不时用丝巾擦拭着流出嘴边的液体。
    太后气若游丝,只是机械地张口吞咽着送进嘴里的汤药,中间还伴随着几声气喘。
    祖母,慢点喝。李昀舀起一勺汤药,对她柔声哄道。
    太后微微张嘴,喝了一口,断断续续道:头上的伤让太医瞧过了没?
    李昀一愣,张了张嘴道:祖母放心,已经上了药包扎好了。
    太后喝完了药就歇息了,也不戳破李昀这些天做的事。
    李昀坐了一小会儿就离开皇宫回了王府。他头上包着纱布,一路上引得不少人讶异。
    李昀倒是坦然得很,一点都没有要遮掩的意思,极其大方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进酒看到李昀头上裹着纱布,就立马上前去,皱着眉问李昀怎么回事。
    李昀也不避嫌,说了一通皇帝的讯问。
    进酒撇了撇嘴,看着李昀回了卧房,心里就像被锤子锤了一般地难受。他摇了摇头,派了个小厮去城里有名声的医馆万和堂知会了一声,让许大夫备好了伤药。
    许大夫名叫许沿,是京城里有名的郎中,不仅医术高超,而且有着一颗兼济天下的善心。城中不少人都受了他的好处,每日都心心念念着他的善举。
    进酒吩咐完之后就打算去武室等候荣亲王。他俩昨日就约好了要一起比划比划,好好切磋武艺。
    谁知他路上遇到了江洺和章益两人。
    江洺正推着坐在四轮车上面的章益在小花园里赏景。一见到进酒过来,章益就笑逐颜开,进酒,我看你一天天的忙着给世子办事,真是难得见着你。
    章老先生若是想我了,可随时让下人唤我过来。进酒笑道。
    怎么可以?我可不敢耽误你们的大事儿啊。章益摇摇头,又看向身后的江洺,有随之陪我解解闷就够了。
    江洺还是那副文质彬彬的样子,温和地笑道:让你费心了。
    进酒点点头,殿下受了点小伤,我让万和堂的郎中准备了伤药,他们估计过个一刻钟就把药送到府上来了。我还有好些事得去处理脱不开身,江公子若无事的话,可否替我给殿下送过去。
    江洺眼神微滞。
    殿下受伤了?如何伤的?严不严重?章益着急地问道。
    老先生放心,只是破了点皮流了点血,皮外伤而已不碍事的。进酒缓缓道,至于殿下如何受伤的,江公子应该清楚。
    江洺面色微讶,还没反应过来。
    但进酒的这句话在章益耳朵里就不一样了,他联想起前几日的所见所闻,又结合起这句话,便得出了李昀是因为江洺受伤的这一结论。
    快去王府门口候着,药堂把药送过来,你就赶紧给世子拿过去。章益苦口婆心地劝道。
    江洺眉头微蹙,不知道章益此话是何用意,嘴上发问:那您怎么回房?
    我替你送老先生回去吧。不等章益开口说话,进酒就自告奋勇道。
    章益也不推辞,叹着气被进酒推走了。
    卵石路路旁五颜六色的报春花开得正艳,朝气蓬勃,巧妙地装饰了初春的小花园,为王府多添了一股生气。
    气温反复无常,这几日又有些变冷了。天上的日头被掩埋在云层深处,天地间不见一丝阳光。
    江洺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那儿,四周冷冷清清的,清冷的空气围了过来,将他包裹住。但他此时没心思想这些,思绪全都集中在李昀身上。
    章益不知道李昀昨日去了宫里,而江洺是知道的。方才进酒又说他很清楚李昀为何受伤,但皇宫里的事情江洺怎么会知晓。
    江洺一边思考着,一边慢悠悠地向前走,从花草腊梅之中穿梭而过,片叶不沾身。
    难道还和吞云会有关?
    又或者是在路上楚临风伤了他?
    思虑良久之后,他终是狠下心来,决定去给李昀送药。
    进酒将章益送回居所之后,又给他叫了几个小厮和伶俐的丫头,细细地吩咐了一番之后才前往武室。
    一踏进武室才发现荣亲王早就在那儿等候了,他不禁有些歉意,道:王爷久候了。
    荣亲王一脸和蔼:无妨,快换上衣服。
    进酒连忙退去小房间准备换武装。
    武室里暖烘烘的,热气顺着火道一路传进来,再传遍了整个房间。但这武室里就算不烧地龙也不会觉得寒冷,只要练个两刻钟就立马汗流浃背了。
    须臾,两人面对面各自在武室的两面墙前站着,准备着接下来的比武。荣亲王年纪大了,手脚不比以前灵活,进酒自是不能显出真实水平,以免伤了他。
    老王爷也是自知,随意地与他比划了一小会儿,出了身汗就作罢了。
    进酒小心扶着荣亲王在长椅上坐下,刚要去给他端盆温水就被老王爷拦住了。
    坐。荣亲王指了指一旁的软椅。
    一看荣亲王的脸色,进酒才知道他被请来切磋武艺只是个幌子。
    你六岁便随你父来了王府,自小在王府长大,荣亲王回忆着过去,真心实意地说,昀儿与你最亲,我们也早就把你当成一家人了。可是有些话我也得提醒你。
    进酒长睫一抖,疑惑地看着荣亲王。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也不清楚荣亲王说起这些是具体针对哪件事。
    荣亲王一脸惆怅,叹息着说:进酒啊,做事还是得给自己留条后路。昀儿做事没有分寸,出了事也是他咎由自取,可是我们王府不能连累你。
    进酒心中一震,薄唇微抿,显得唇色更加苍白。
    不然,就对不起你爹的托付。荣亲王深深地看着他。
    进酒突然起身,郑重地单膝跪地,脊背挺得笔直,拱着手严肃道:王爷,进酒并不贪生,只是贪恋亲人间的这一点温情。
    进酒自小家庭破碎,好不容易寻到了新的亲人,怎能放任你们不管。他的喉咙有点疼。
    荣亲王看着眼前目光如炬的人儿,好似透过这眼神看到了进酒已逝的父亲一般。
    他当年就是看到了这种眼神,才决意要冒着风险收留他们父子。
    果真,人的风骨总是会一代一代传承下去的。年老的亡故了,他的风骨就会在年轻人身上接着附着下去,并领导着他走完这漫长的一生。
    总有一些东西是时间改变不了的。
    荣亲王眼里似乎含了点泪光,他起身扶起进酒,冲他欣慰地笑道:好,你是好孩子,我一直都知道。
    另一头,江洺刚来到王府门口就有一个小厮给他送来了油纸包好的干药粉。
    江洺犹豫着伸出手接过,随后小厮行了个礼就回去医馆了。
    江洺提着一包药粉,迷迷糊糊地行走在去李昀寝房的路上。一路上引得不少下人侧目而视,但他都没有理会,只是一声不吭地向前走着。
    江洺走进世子院之后,在李昀房门口徘徊了好久。他用手指捏了捏手里的细线,终是鼓起勇气走上前勾起指节敲了敲门。
    谁。李昀正沐浴完毕,坐在铜镜面前整理仪容,他听到敲门声之后慵懒地问了一声。
    外面的人回应了一声:江洺。
    进。
    江洺进门后就关上了房门,他现在才知道李昀房间里并没有比外头暖和多少,似乎是没有烧地龙的缘故。
    这一个多月以来,虽然李昀不顾礼法多次踏进江洺的房间,但这似乎是江洺第一次进李昀的寝房。
    李昀似乎看出了江洺心中所想,随口编扯着瞎话道:我不是受不了寒冷的人,除了洗浴之时,极少用地龙。
    江洺闻言讷讷地看向他。
    你要是觉得冷,可以早点回自己卧房暖暖。
    江洺不接话头,道:这是医馆送来的伤药,你先备好。
    李昀转头瞅了他一眼,饶有兴味地说道:我正好该换药了,你帮我吧。
    江洺难得地顺从了。他坐下之后,先是为李昀清理了一下血垢,接着又给他敷上了新药。
    李昀任由江洺摆弄,端坐着一动不动。
    而京城另一边的府宅里,王晏正在忖度着昨日皇帝砸伤了李昀的事儿。
    这事儿是我在宫里安插的人嘴里传出来的,应该不会有假。更何况李昀今日头上有伤的事情,诸公也都是亲眼所见。王晏义正言辞地说道。
    一位留着短须的中年汉子咂吧咂吧嘴,蹙眉道:也不知道陛下这样做的用意在哪。
    是啊,另一个老妇点点头,接话道:前几日听说李昀烧了咱们据点的时候,还不见有这样的大怒,怎么现在就直接亲自上手,把人家伤成这样了呢!
    王晏喝了口茶,叹息道:蔡湘、崇贤,这就是为什么圣人的心思最难猜了的原因,我们还是先想想我们接下来怎么做吧。尚先生,你怎么看?
    尚千聊淡淡道:陛下可能只是见到李昀之后的一时气极,也有可能是当时李昀出言无状惹恼了陛下,再加上他自己先前的所作所为,这才惹得陛下大发雷霆。
    有理,蒋崇贤闻言点点头。
    蔡湘则是不敢苟同,皱着眉头发问道:陛下宠爱李昀多年,怎会轻易地因他言行无状就出这么重的手?
    尚千聊正准备说什么,王晏却抬手止住他,道:先不管这个,等宫里的人再传其他消息出来,我们先商量别的。
    ☆、说亲
    李昀本是不想让荣亲王和王妃知道他受伤的事儿的,可是他也没有明着说这话儿,总有些下人不懂他的意思,在王爷房中伺候的时候不小心说漏了嘴。
    当时王妃也在,一听到下人说李昀受伤了,顿时就面露担忧,慌乱地要亲自过去看看,只是没想到被老王爷一拦。
    他自个儿犯的事,你瞎操心什么。荣亲王应该是知道李昀为何受伤,这时也是痛斥着他火烧吞云会据点一事。
    王妃一听就有些恼怒了,细眉一皱,道:昀儿可是你的孩子,在外头受了欺凌,你也不管管?
    欺凌?谁敢欺凌他?荣亲王压着声音反问道。
    王妃撇了撇嘴,就冲外走去,身后的两个丫鬟连忙跟上。
    王妃正走到李昀那儿的时候,他正躺在摇椅上晒太阳,极其地悠闲自得。
    李昀头上的纱布已经摘下,伤口也愈合得差不多了,但红色的药粉在白皙的额头上显得格外明显。
    王妃一见到李昀,就急忙走向前,大吃一惊道:昀儿!
    母亲?李昀喃喃道。他不禁在心中叹一口气,这下不知又要被母亲数落多久了。
    荣亲王妃一直以来对李昀都疼爱非常。李昀小时候就是王妃亲自照顾,王妃时时担忧,生怕他一个不注意就磕了碰了。李昀长大后虽然不与王妃一同住,但王妃也会经常过问李昀的起居。
    怎地伤得如此严重?王妃用手帕擦了擦李昀的鬓角,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伤口看。
    李昀柔声道:自己出门的时候不小心磕到的,已经快痊愈了,母亲不用挂心。
    磕的?王妃怀疑地问,你自小习武,哪那么容易摔了?
    李昀咧嘴一笑:连江湖第一高手都会受伤,更何况是昀儿的三脚猫功夫了。
    王妃还要再问,李昀忙扶她坐下,从桌上端来一盘绿豆糕。
    再过几日便好了,不会留下疤痕的。李昀安慰道。
    王妃依旧愁着脸,忧心得很。
    昀儿以后保证更加注意,不再让自己受伤。李昀见王妃眉头还是皱着,才又保证道。
    王妃这才作罢,也不再继续多问。
    李昀正想扯开话题,没想到王妃先开了口:要是能有个贤内助替你打点一切,你必定不会像这样轻易地受伤。
    李昀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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