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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是攻[娱乐圈]——红鸟探(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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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凌:
    大开眼界了,世界上什么不正常的人都有啊。
    后续是警察来了,但估计也只是警告教育一下,顶多拘留几天,会不会改过自新就难说了。酒店负责人说为了安全起见,第二天会安排所有演员一起换楼层换房间,安保也会加强,出入人员检查会更严格,保证以后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了。
    祁一的肩后摔出了淤青,好在只有一边。助理帮忙上完药之后,他趴在顾凌的床上百无聊赖的叹气。
    顾凌坐在他旁边问:你今天趴着睡?
    祁一用手指试探性的碰了碰肩后:侧着睡也行。
    哦。顾凌淡淡道,那今天你得背着我睡了。
    祁一偏头看他:要是你想看我的脸,我们换一边也行。
    懒得换。顾凌笑了笑,开玩笑,谁睁眼睡觉,眼睛一闭,你屁股对着我我都不知道。
    祁一:流氓。
    顾凌:
    不,我没有那个意思来着
    而且他才不是流氓,他简直就是柳下惠,是坐怀不乱的大君子。祁一在他旁边睡这么久,他天天都能克制住自己,要是告诉徐青,徐青都得笑他是不是阳痿了。
    搞得他现在每天都很精神,特别是早上,格外清醒。祁一睡在他旁边,他甚至都不需要闹钟。
    顾哥祁一将头埋在枕头上,露出一只眼睛看他,今天谢谢你。
    顾凌揉了揉他的头发:我们不是那种需要说谢谢的关系,倒是你,以后自己注意安全。
    我没事,只是大晚上的被吓到了,有点逊。祁一有些自嘲,然后叹了口气,有些困惑,其实我看那女孩年纪也不大,为什么会这样呢,她说她是我的粉丝,难道是我把她变成这样的么?
    别犯傻,不可能,一些人只是性格本来就扭曲,然后恰好成为了你的粉丝。相比之下,正常人不是更多么。顾凌拍拍他的头,关了床头灯,睡觉吧,晚安。
    顾凌闭眼之前,回想起那个女孩突然阴狠的眼神,竟有些毛骨悚然。
    这个世界,究竟多少人以爱之名,在心底滋生了魑魅魍魉。
    第52章
    十二月初的时候, 电视剧的拍摄已经接近尾声。
    祁一的最后一场戏是宋珩在床边看着裴钧断气。这场戏气氛比较压抑, 全剧组都提前进入了悲伤的氛围,所有演员也在酝酿情绪。
    祁一在准备的时候, 导演跟他说, 这场戏,你不是要表现悲伤, 而是要压抑悲伤。
    不久后, 打板声下了。
    裴钧平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活人的气息仿佛已经从伤口流走, 毫无血色, 吊着最后一口气。他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失明了,眼眸严重失焦, 像个断线的木偶, 感受着生命慢慢的流逝。
    旁边的将士都一脸沉重,有些年纪小一点的,甚至忍不住, 开始啜泣。
    宋珩坐在床边,整个人都在微颤,眼眶已经湿润了。他强行压住自己即将喷薄而出的悲伤, 在裴钧耳边哑声唤了句:将军?
    他希望裴钧还能做出回应, 甚至期望事情有所转机,不到最后一刻,他都不会相信裴钧会就此离去。
    裴钧艰难地动了动手指, 自嘲地咧了咧唇,气若游丝:你说我这一辈子,究竟换回了多少有意义的东西呢蚍蜉撼树,辜负红尘。
    钟玉裴钧挤出一点力气,伸手胡乱地去找宋珩的方向,被宋珩紧紧握住了。
    裴钧的表情似乎安心了些许,轻声念道:人定无法胜天,却有人前仆后继,此谓勇。我因此而死,虽有遗憾,却无怨言。
    我身无他物,唯一放不下的只有赤翎军,你是我信任的人,劳烦你替我照管了
    将军,你撑住好不好宋珩嗓音很低,沙哑,颤抖,这种时候,无论他说什么,都变得苍白又无力,大自然伸出手要将他的将军带走,他只能像个在原地哭闹的三岁孩童,任性地提出要求,你留下来好不好,无计可施,只能被造化嘲弄。
    他的泪凝在了眸眼,掉不下来,也无法退去,宛若寒冬凝在湖心的一块冰,在刺骨的恸意中浮沉。
    裴钧已经被身体的痛意染得浑身麻木了,他艰难地支撑着眼皮,希冀能从眼前模糊的黑影中辨出一点世界的影子。就在一个瞬间,回光返照般,他的视力突然便可以看见了,他扭头看清了宋珩的脸,用尽了全身最后的力气,紧紧抓着宋珩的手,像是有什么没说完的话,开口道:钟玉,我
    宋珩连忙坐直了身体回应他:将军,我在。
    裴钧恍然间沉默了,只是看着宋珩的脸,认真的看着,像是要将这份模样刻画进灵魂。良久,他望着宋珩的眼睛,哑然失笑:罢了。
    最后这一眼,情深义重,不知所终。
    帐外,初冬的雪落了下来。
    裴钧闭上了眼,渐渐的,宋珩察觉到自己手中最后一点温度也已流走,手一松,抓了个空。
    宋珩蜷起了手指,指甲嵌进肉中,好让自己能清醒的感受到这一刻的痛苦。昭颜公主溘逝后,他一度沉浸于巨大的悲痛中,心脏好像是为了例行公事般在跳动。悲伤似一把剑,不停地刺穿他,但是因为当时裴钧还在身边,裴钧的存在便是一种医药,他的伤口便缝合了,只是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还会如隐疾一般隐隐发作。而现在,他缝补伤口的线在当下这个瞬间,全部崩开,如同天崩地裂,他的伤口裸露在了寒风冻雪之中。
    好像潮水淹没了他,他瞬间头昏眼胀,抬起头时,眼中的血丝红得渗人。
    宋珩不知道自己如何才能承受住这种折磨,他应长歌当哭,为逝者祈福,然后带领余下的人继续生活,但他现在如同哑了一般,干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他背对着帐里的所有人,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他的肩膀还是在发颤,像是被冷得打哆嗦,但是附近明明就是个烤火的炉子,醺得室内十分暖和,但他为什么还是这么冷呢。
    裴将军
    他终于开了口,声音喑哑无比,像是已经喊破了嗓。
    将军薨了。
    最后一个字宣告出口,宋珩好像用尽了全部的气力,他已经听不见身后的人在哭什么,在喊什么,灵魂出了窍,滞着,愣着,低着头,注视裴钧已经闭目的脸。
    眼泪终于从红透的眼中掉了下来。
    冬天应当下雪,人也应当在断肠处落泪。
    *
    这场戏所有人都演得很投入,祁一拍完后就杀青了,而顾凌还要补拍其他的戏份,得在剧组多留一天。祁一本来想留在剧组等顾凌的,但小莫姐通知他说新的行程已经排好了,需要他立马离开剧组,进入新的工作。
    顾凌倚在墙边,看着祁一在房间埋头收拾东西。祁一边折衣服边问:顾哥,你觉得我最后演得怎么样,是个合格的演员吗。
    连导演都说你演的很好,不用怀疑自己。顾凌先是正经的评价了几句,又忍不住开始打趣,都怪裴钧不好,要是我,看见你这张脸在我面前摆出这样的表情,我一定不舍得死。
    祁一低着头,默了片刻,闷声道:我其实不太懂演员调用感情的技巧,我只会真情实感地把自己代进去。所以当时我就满脑子想着,要是顾哥离开我了怎么办,想着想着,就真的哭出来了。
    他声音缓缓低了下来,背对着顾凌用手擦了擦眼睛,带了些发颤的腔:这种感觉太难受了,我以后再也不想这么演了
    顾凌笑着叹了口气,在他身后蹲下来,摸摸他的头,温和道:傻不傻啊你,以后你再进组演戏的话,我教你怎么用技巧。
    他轻轻捏住祁一的下巴,把他的头转过来,凑近亲了一口:我不会离开你的,这个剧演完了,但我们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呢。
    祁一听话地嗯了一声,又把脸向前凑了凑,撇了撇嘴:还要亲。
    顾凌笑出声:实话说吧,你是不是就是想撒娇。
    祁一眨巴眨巴眼:难道不是顾哥纵容我撒娇吗。
    顾凌一只手的虎口卡住祁一的下颚,两边手指用力轻轻挤捏他的脸,玩得不亦乐乎。
    行,都是我惯的,来,多亲几个。
    祁一最终整理完东西,拉上行李箱拉链,准备要走的时候。顾凌在门口和他告别,轻轻撩起唇角:记得想我,小朋友。
    祁一松开箱子的扶手,转身给了顾凌一个猝不及防的拥抱,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有些幽怨:记得来找我,不然我就
    顾凌:不然你就?
    祁一郑重其事:不然我就生你的气!
    顾凌笑了:这可是个相当严重的威胁啊。
    两人松开后,顾凌注视着祁一明亮的眼睛,温柔的用指腹抚过他的眉:等我忙完,就去找你。
    这个世界上,能让他愿意变得这么勤快的,也就祁一这一个人了。
    剧组的最后一天,顾凌补拍剩下的戏份。他的最后一场戏是昭颜公主逝去不久后,与公主生前接触过的一位道人朋友,发生的一段谈话。
    身着道袍的道长清癯神郎,鹤发童颜。他与裴钧对坐茶案,看见裴钧面如死灰,捻着灰须,平静地转述道:昭颜公主曾与老道见过几面,想来之前她就已经能预见到自己的结局了,她对老身说,倘若有一天她注定难以善终,一定会搏出性命为当局换得一个好结果,也算是对她的任性做出的弥补。
    她让老身转告将军,说天下的棋局皆是一子换一子,想得到好的结果,必定要牺牲应有的代价,她自身便是这代价其一,这是命数,让将军不必难过。
    裴钧听了这段话,表情没有多少改变,只是沉默许久,缓缓叹了一口气,反问老道:昭颜所说的话,道长是如何看待的?
    道长想了片刻,回答道:倘若一个人去集市买东西,得先付出钱财,才能得到货物。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些别的,想得到的越多,牺牲的当然会越多,这不仅是昭颜公主的想法,亦是世间的道理。
    裴钧笑了,是苦涩的笑,他像是想起了从前的一些事,眼神变得悠远,仿佛面前的不是道人,而是一座远山。
    不如我为道长讲一些其他的故事吧。他开始缓缓讲述。
    古人铸剑,往往毕其一生铸不出一把宝剑,有一位铸剑师,为了炼出一把宝剑,纵身跳进了剑炉,以身陨剑,终于铸成一把绝世宝剑。
    裴钧顿了顿,问道,他舍弃了生命,换取了一把宝剑,他的家人得到了这把宝剑,也得到了名誉,这亦是用牺牲来换取了一个结果,但是道长觉得,在他妻儿的眼中,他们是失去得更多,还是得到的更多呢。
    道长沉默片刻,回答:难以衡量。
    还有一个故事,是在我的军营。
    裴钧继续道,我有一位认识的将士,战死在了沙场上,他死后被封官进爵。他有一个八岁的稚儿,失去了父亲,却因为父亲的死,得到了可以继承的爵位,也得到了更好的生活,他未来若是认真学习,即有可能靠着父亲的功勋作为起点,然后平步青云。
    当时我还十分年轻,我以为这些作为牺牲换来的安慰,是足够的,上天十分慷慨,只要付出了代价,便会换给人等价值的东西。直到有一天,我遇见了那个孩子,明明稚气未脱,眼睛却死气沉沉,他恐怕永远没法露出孩子的笑容了。那一刻我才发觉,所有的荣华富贵,也比不上这个孩子失去的父亲。
    哪怕是我自己,在我失恃失怙后,旁人评价说,若不是我失去了这些,便成就不了现在的我,我也无法达到现在的高度。
    他苦笑,然而对我而言,我所建立的功勋不过微茫,我所得到的地位微不足道,它们又如何抵偿得了我所失去的。
    道人长叹一口:将军还是在为公主感到难过,觉得她这样做不值。
    裴钧微微低眸:我难过的是,昭颜将她自己的性命,看得如此轻贱。她以为看透了人生的本质,于是只将自己看做命数的一枚棋子,以成全天意,她以为这样就换来了意义,但是这样的命数,让她付出生命的命数,又有何意义所在呢。
    在我看来,这世上从来没有牺牲什么去换取什么一说,我们所失去的弥足珍贵,是后续无论得到多少都换不回来的。但我们告诉自己,这就是所谓的代价,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好受一点。人生不是一边失去,一边得到,而是一边失去,一边妥协,然后自我安慰,我最终还是得到了。
    道人垂眸:所以,公主在让将军学会妥协。
    裴钧摇头:恐怕这一生,我都学不会妥协了。
    道人问:将军觉得,人生中,怎样的结果才是最好的呢?
    没有人能做到最好的结果,只能选择较好的一个。裴钧沉思半晌,回答,如果那位将士能够活着建功立业,哪怕只是很小的功勋,对他和家人而言,便是那个较好的结果。
    道人叹气:将军这一生,或许会过得十分辛苦。
    裴钧摇头笑了:或许我的一生会相当短暂也不一定。
    道长问道:听说将军不日又要出兵,将军所求,可是百战百胜?
    有时候不需要百战百胜,只需要胜最关键的那一场。
    道人追问:愿闻其详。
    裴钧语气平静:我只需胜接下来的这一场。此战若胜了,便可打退北境的敌兵,换取几十年的安定,我尽绵薄之力劳碌于此,所求也不过这几十年的安定,让民间百姓得以休养生息。
    他轻轻笑了,至少这几十年,不会再有一个八岁的幼儿在战场上失去父亲了。至于再远的将来会如何,便交由后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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