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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淡鬼——小清椒(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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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底,天气已经有些渐渐变凉的趋势了,但大中午还是会比较闷。
    高三不是没有暑假,而是少得可怜,十来天,一眨眼就过去了。
    但钟从余觉得这十来天仿佛可以和一个世纪划等号。
    自从上次许艳艳发烧后,顾老太也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她现在至少还住在这里,万一遇上个什么急事,也只能求这两个小伙子,虽然需要实施的方案不改,但也不能表露的太过露骨。
    她从一只四处乱叫的疯婆子变成了一头学会伸缩的笑面虎。
    平时他们互补干扰对方,最多也就顾老太抬不上来水桶,换灯泡,拧不开酱油瓶盖和没钱的时候来找钟从余。
    钟从余倒不是那种一边帮忙作死一边甩脸色的人,他做起来反而会很认真就是全程不说话,或者问一句答一句,连一个废字都不多给。
    因为他只记得顾迟给自己说过:好好相处,其他不管,反正别折腾事,要折腾也得等我回来了再说。
    氛围沉闷得让人冒汗,顾老太在心中发誓,除非真的没办法,否则绝对不来吸这木鱼周身的冷空气。
    但也有一些听意外的地方。
    有一次,顾老太打算洗衣服,正好看见被钟从余甩在脏衣篓里面的校服外套,善心发现,就顺便拿过来一起丢脸盆子里混合着洗衣粉发酵着。
    许艳艳在厕所洗澡,忘了拿衣服,扯开嗓门吼奶奶。
    而钟从余就是在这时候回来的。
    他一看见自己的衣服和一堆不明生物混在一起,满脸的狂风卷落叶,眉间就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动物本能似的开始抗拒起来,心道再也不穿了!
    顾老太擦了擦手过来:吓死个人!怎么走路没个声!?
    你洗我衣服干嘛?钟从余质问道。
    帮你洗还不好了?顾老太觉得他这火来得莫名其妙,你知道哪件是你的不?我把你的和那小兔崽小迟的混合在一起洗了。
    钟从余一听到顾迟这两个字,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方才的所有怒火突然没了,像是被一盆水从头淋到脚,还在冒白烟,指尖都颤了一下。
    甚至还有点开心?
    顾老太:喂!问你话呢!你俩外套一个码的,我不知道谁是谁的,你分得清不?!
    嗯。钟从余重重地答了一声,便转身回自己房间。
    许艳艳从门外探出个头开,她对这两个大哥哥充满着好奇,但又不好明面上跑过去一探究竟,就只能像这样一直在背后远远地坠着。
    直到三天后。
    那是一个大清早,钟从余终于收到了自己期盼已久的信息。顾迟依旧传了一张自拍过来,还是那个傻逼剪刀手,和占据整张屏幕的脸,不过人看起来居然瘦了很多,还晒黑了一个度,有点健康色的既视感。
    想我不?马上我就到家了,下楼接我啊!
    第54章 红酒 第十一
    钟从余连忙抬头看了看屏幕上方的时间, 发现距离顾迟发来消息已经过了七分钟。
    也就是说,自己对着这条短信发了这么久的痴呆?
    这段期间在干嘛?
    钟从余连忙揉了揉自己的眼角,把神识从页面里面拉出来, 本想着收拾收拾就下楼去等着接人回来, 可能是脑袋还有些许残留的不清醒, 连起个身都撞桌角踢凳子腿的, 笨手笨脚鸡犬不宁,仿佛终于从一场大梦之中惊醒过来。
    结果在无意间看到看清自己桌面上放着的是什么书的时候, 吓得又一屁股跌回了地板上,
    许艳艳管理不住好奇心,又探个脑袋进来,睁这一对牛一样的眼睛看着他。
    最近感觉她闲来无事就天天在门外候着,稍微听到一丝异样, 就要来例行检查。
    钟从余:
    钟从余语气不善:出去。
    小丫头甩着一头的鸡窝黄毛发型,也不觉得男女有别, 毫不害臊地溜了,然后站在不远外,转身,大言不惭地继续盯梢。
    而事情还得从前一阵说起。
    那时候钟从余的暑假已经去掉一半了, 顾迟却连一点回来的迹象都没有, 甚至有两天音讯全无,电话不接短信也不回,活生生地把小余儿气成了一只鼓着腮帮子天天瞪人瞪眼的怨妇,一天到晚像只刺猬一样到处扎人, 又没法和其他人述说真实苦衷, 直到某一天,意料之外地和这个小女孩对上了眼后, 他决定每天允许自己发泄三句怨言在她身上反正小屁孩连毛都没涨齐,听不懂。
    但后来钟从余觉得对这位和顾迟能勉强扯上血缘关系的黄毛丫头说再多也是对牛弹琴,她除了哇和哈,貌似不会说其他中文字,也没有多高大上的见解。
    他心里从这一刻开始便一直有个疑问,直到特别遥远的将来都还弄不清楚:他俩真的可以算兄妹?
    可惜当钟从余想撤回行动的时候,许艳艳小朋友的干劲上来了。
    她对这位曾经把自己连夜背去医院看病的大哥哥产生了莫名的好奇和依赖感,数值直彪,甚至差点赶上了奶奶。
    小孩子体现好感度的方式就是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全部堆去那人面前,从那时起,她每天晚上可怜巴巴地望着钟从余,央求自己上供童话故事中的睡前小故事。
    顾老太大概对拉战友站队的想法还没有完全泯灭,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小孙女去勾搭别人。
    而自始至终,钟从余的脑袋里始终贯彻着一个字忍!
    时间久了,他的书桌上也渐渐出现一些小女孩专属类读物,混合在一些高深的课外书和令人头大的辅导资料里,格外扎眼。
    顾迟临走前,说的是好好相处,不要惹事,就算要惹等我回来一起惹,而不是好好相处,不要惹事,要让着奶奶和妹妹。
    分界很明显了,意思就是我还是不喜欢他们,只是不想惹事上身徒添麻烦而已。
    铁骨铮铮的校级男神钟从余,平时看来稳如泰山八方不动,居然会有惊慌失措的一天,令人大跌眼镜。只见他像一位生怕被父母发现自己在偷看小黄碟的初中生,满脸涨红的把这些诡异书本胡乱打包揉成一团,塞进一个不知道原本放着什么东西的抽屉里,动作快如闪电,在关上抽屉门的那一刻,连心脏都骤停了那么几秒。
    他生怕顾迟看到这些东西后,以为自己通敌叛国,趁他不在领土的这一段时间,吃了软饭,和对方开始交好了。
    然后间隙越来越大,两人就此越来越生分,最后形同陌路。
    就连想想都怪吓人的!
    叮!
    小余儿,下楼接客。
    刚刚才行云流水地做完了一套防止误会的动作,脑补出一部根本不可能发生的狗血误会戏码,手机就又响了一声,这次是顾迟实打实地回家了。
    有破烂汽车那轰天响的发动机开到了楼下院子里。
    可谓时间卡得刚刚好。
    钟从余立马把自己这些不着边际的小心思打包扔去脑袋某个回收站角落,飞一般地冲下楼去了,不过在这之前,还是花了一分钟站在镜子前折腾了一下自己,让形象看得过去。
    钟从余迫不及待地想见到顾迟。
    也就在这时候,一位从肥肉串变成了香辣烤肉串的王先生率先挤下车,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狠狠地呼吸了一口本地空气,瞬间觉得自己神清气爽了许多,有种功成归来的喜悦感,嘚瑟一番之后,和路过的两个小姑娘打了好几声招呼,才开始扯着嗓门喊道:外挂兄!外挂兄在吗?外挂兄快下来接一下你们家的门面哎哟,跑这么快啊?
    顾迟坐在里面,原本想下车,结果活生生地被王大串这一通话给气得钻了回去。
    钟从余对你家的这几个字眼格外满意,毫不客气地一边下楼一边问道:人呢?
    王大串用不能叫下巴的下巴指了指:那边的,赶紧的,快弄回去,这一路上哥的心脏都要被他吓死了。
    在这之前,钟从余就有些隐隐约约的察觉出来不对。
    有过两天没联系的经历,后来好不容易通了电话,却是别人接的,王大串当时也不知轻重,迎面上来就是一句:人在医院躺着的。
    钟从余直接被吓得掉了手机,恨不得立马飞过去。
    幸好队里有个带了脑子的,李奄三拿过电话对钟从余道:小兄弟在下面就有一些感冒,进藏了之后有些高反,不过我们现在已经控制住了,不严重。结果后面因为路途劳累忙着赶车没空吃饭,在旅店里突然晕倒,送去医院,被当地医生发现他的胃有一些小毛病,我晚点把病情的信息转给你,以后叫他注意饮食啊!
    被他这样一总结,竟然发现这一路就没有顺风顺水过。
    唯一庆幸的是,收入比较乐观,不出意外的话,至少可以让他们躺着吃大半年。
    钟从余几乎冲过去想一把抓住他:顾迟!
    在呢在呢。顾迟往后退了退,能特别明显地听出来他嗓子哑了,你等等,我出来,这车里空调坏了,又臭又热的,你别进来。
    王大串在一边骂道:没良心的,见色忘友,没见着你这么关心过我。
    李奄三在驾驶座往后瞄了一眼:之前说的就是这个小子啊,是挺好看的,有没有兴趣和我们一起
    顾迟一脚踹在他的椅子背后:看什么看,看一次一百块钱,开你的车回家,该滚回去修后期了!老子的钱,搞快点送来!我们可是拖家带口的!
    拖个屁,你这顶多算是凑在一起过日子。李奄三笑道,行吧,那我回去快点弄了交稿,你真是掉钱坑里去了,以后合作愉快啊!
    三个人表面上打打闹闹,逮着机会就要咬上一口,其实心里都挺开心的。
    只有钟从余跟个愣头青似的站在车门口没说话。
    在别人看来,他这样一幅修闭口禅的样子其实也不奇怪,要是格外健谈那才奇怪了!
    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刚刚顾迟那后退的一躲,足以让心里惊起一片惊涛骇浪,好不容易建造起来的安全堡垒塌陷了,国土也山崩地裂了,有那么一瞬间,钟从余甚至想起了几个月前,也是在此地,自己给顾迟第一次说我喜欢你时候的那一次闪躲。
    那可真是提抢扛炮似的打击,比把他生吞活剥了还要惨烈。
    钟从余以为那是最后一次了,可万万没想到居然又会看到这幅场景!
    他心里有些生气地想道:有病吗!我又没惹他!他干嘛又不理人!
    小余儿,借个肩膀搭一下呗。顾迟把自己甩在他身上,还是那副贱兮兮的笑容,以后我就是金主爸爸了,记得对我好一点啊。
    钟从余还没把闷气在丹田里沉淀完整,就被他胡乱岔开,人倒过来的那一瞬间,能清晰地感觉到遍布全身的冷汗。他皱着眉头问道:你不舒服吗?
    顾迟摆摆手想上楼:得,你都能看出来那我就是真的狼狈了。其实也没啥,就是有点晕车。
    王大串冷不丁儿地补充了一句:光是晕车能吐一路?迟子你牛逼,牛逼大发了,是不是被路上那一对鸳鸯给吓着了啊?从那时候开始就一直吐个没完,比孕妇还矫情,还是快点滚去休息吧,我怕你一不小心就西去了,财产还没个人能名正言顺地继承呢!
    钟从余警惕的问道:什么鸳鸯?
    顾迟翻了个白眼:别听他瞎讲,小事情。大串啊,你也滚吧。
    趁他俩忙着吵嘴间,钟从余找好了位置,毫不顾及形象地扎了个马步,找准时机一口气扑腾起来,把顾迟背到了背上,吓得后者惊呼一声,差点来个仰翻岔,慌忙之间只好用手圈住他的脖子。
    王大串拍手叫好:好体力,看不出来,外挂兄深藏不露啊!
    钟从余没理他,提了提肩,背稳了人,便直接上楼了。
    他中途看了一眼搭在自己胸口的手臂,只感觉以前没有这么瘦,颜色也黑了一个度,于是十分顺口地嘲笑道:看不出来,你这一阵过得还挺充实的。
    心里却默念:把人折腾成这样回来交差,没有半点罪恶感吗?
    顾迟这大傻缺才没有想到这么多,只感觉浑身上下确实晕得慌,然后把全责怪罪在李奄三的烂车技上。他伸手在钟从余的脑袋上揉了揉,发丝和小奶猫的毛一样软,找了一丝熟悉的味道后,便继续花言巧语道:是啊,我说了我养你啊!这是我作为男人的尊严!再等几年我还要你说卡拿去,随便刷!
    钟从余:
    这货能单身到留给自己遇见,自身的原因确实能占据一大部分!
    王大串和李奄三全当这几句话是顾迟回家太高兴的疯言疯语,没当一回事儿,一个拐弯回了家,另外一个开着破烂小汽车嘟嘟嘟地绕弯走了。
    顾迟笑到一半又笑不下去了,老老实实地跑去厕所进行最后一吐,钟从余心里有气,但看到人吐成这个样子没法撒野,只好先存档,然后敲敲门问道:我出门帮你买晕车药。
    回来回来!顾迟隔着一个门板吼回去,嘴巴没空,却又不得不生拉出来一些缝隙回答道,祖宗,你帮我煮点粥就行,晕车药那种东西吃了我更难受,话说你会煮吗?算了,待会儿还是我自己呕
    钟从余有些担心:怎么难受成这样?
    顾迟摆摆手,这次连回答的缝隙都没有了。
    不过看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估计几十年之内还死不了。
    等终于清理完了余毒,顾迟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但这新生又伴随着重重的疲倦,他胡乱冲了个澡,打扫干净了厕所,在衣柜里随意抓了一件睡衣,也没管是不是自己的就往身上套,然后一觉睡到了晚上九点。
    昏天黑地,昼夜不分。
    顾迟醒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一路上是不是就是自己做的梦。
    或者说更久远一点,久远到小红帽还没离开,从第一次认识钟从余开始,就是自己的一个梦。
    这想发吓得顿时他变成了一条菜板上待在的鱼,死到临头还妄图翻身,集中了全身的力量,突然扑腾一下翻了起来,砸得床板发出一声巨响。
    怎么了?钟从余手里还端着碗闻着有些香甜的小米粥,开门的时候顺道把灯也打开了,还不舒服?别睡了,起来,吃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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