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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带体香的我每天都很苦恼——不吃鱼的之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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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鱼抖了抖背后的翅膀,觉得整个人都被扯得发沉。
    这双翅膀就像是个好看又沉重的累赘装饰品,他能感觉到自己根本飞不起来,甚至走几步都会觉得累。
    被骂变态的沈鹤书倒是对这样的中看不中用感到十分满意,他又从那个箱子里拿出一个精巧的小鸟笼,往地上一抛。
    小鸟笼立刻膨胀起来,一下就撑到了天花板。
    那是一只纯金色的鸟笼,鸟笼的金栏杆上雕刻着繁复精巧的花纹,笼里铺着厚实的白绒毯。
    沈鹤书打开笼门:进去。在里面做什么都行,只要别从里面出来。
    虞鱼抱着平板,赤足踩了进去。
    沈鹤书的目光微微垂落,顿在虞鱼睡袍下露出那一截光滑的小腿上,然后又落在纤细的脚腕上。
    他的脚背白皙,淡淡的青筋趴伏在上面,显出一种脆弱易碎的美,让人想要去把握。
    虞鱼坐到白绒毯上,他还有点不习惯背后长出来的翅膀,一屁股坐下去,差点坐到自己的翅膀上。
    白色的羽翼惊慌失措地颤抖了下。
    好麻烦虞鱼嘟囔道,翅膀在空中拍了拍。
    沈鹤书忽然弯下腰,在箱子里翻找起来。
    他最后选定了一件轻巧玲珑的脚环,套在了虞鱼的脚踝上。
    然后鸟笼的门被关上。
    虞鱼摸了摸脚环,有点莫名其妙:这个也要戴着?
    沈鹤书:嗯。戴着。
    虞鱼不太懂得艺术家的癖好,他研究了一下脚腕上的小金环,发现没什么特别的后,便失去了兴趣。
    虞鱼已经习惯了沈鹤书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自顾自地通关消消乐,玩腻了又切到切水果的画面上。
    因为背后厚实的翅膀不方便他仰躺着玩,他只好趴在绒毯上。
    玩到高兴的时候还会晃晃脚丫,脚环跟着一起晃荡,在脚踝上滑动。
    因为翅膀根是从肩胛骨长出来的,虞鱼的睡袍已经半褪到了胸膛出,他可能觉得有点冷,翅膀总是半环着自己。
    沈鹤书在一旁安静地在画板上作画。
    他动笔的速度很快,看起来心情很是愉悦。
    两个人各干各的事情,却又显得莫名和谐。
    虞鱼把切水果刷出了新纪录后,又玩了几把连连看,最后觉得游戏都开始变得无聊了,就开始昏昏欲睡。
    他这一阵子没有时间观念,完全就是依靠身体的生物钟来作息,觉得困了,就闭上眼睛睡觉。
    沈鹤书画到一半,忽然听见笼子里没了动静。
    他抬起头,发现虞鱼侧卧在白绒毯上睡着了。
    那一双纯白色的翅膀毫无防备地放松下来,收拢着贴在背后,仿佛垂落的羽绒披风。
    虞鱼睡得很沉,翅膀上的光晕映照在他的脸上,像是给那漂亮的五官镀上了一层甜蜜的糖。
    这一刻,沈鹤书心里突然升起一种不可言喻的满足感,像是一位收藏家终于将心仪的宝石陈列进了自己的宝库里。
    沈鹤书把鸟笼锁起来的门打开了。
    他刚才说给虞鱼的话其实并不正确。
    天使这种生物其实是被人为创造出来的。那些过分狂热的宗教徒一开始是出于狂热的信仰,但在发现他们创造出来的天使只是徒有其表后,信仰便扭曲成为了**。
    人类贪念是会无止尽地增长的。沈鹤书轻声说。
    就像是他的父亲,一开始可能只是想要让自己活得更长久一些。
    但最后却在研究里,一步一步地放大了自己的贪念,开始想要利用人造怪物来进行他理想中的怪物统治。
    沈鹤书轻柔地抚摸着虞鱼翅膀的根部,感受到对方敏感的战栗。
    他缓慢地来回摸着那翅膀的根部,手指轻轻地勾着上面柔软的羽毛。
    仿佛安抚,仿佛挑逗。
    直到虞鱼震颤着睫毛想要醒来,沈鹤书最后摸了一把虞鱼线条漂亮的脊背,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小瓶喷雾。
    喷雾在虞鱼的鼻尖轻轻地喷了几下。
    虞鱼又睡沉过去。
    沈鹤书坐回椅子上,动作流畅地把剩下的半幅画画完后,收拾好画具,打算离开房间。
    他刚打开房门,就看见沈院长站在门外。
    沈院长没有理会沈鹤书,只是伸长了脖子往房间里看。
    别看了。药效才刚刚开始。沈鹤书冷冷淡淡地说,和以往彬彬有礼的温文模样相差甚远。
    沈院长已经看到了虞鱼背上的白色羽翼,他皱眉,脸上的皱纹就显得严肃而深刻:你别给他吃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万一破坏了他本身的催化作用怎么办?
    沈鹤书冷冷地瞥了沈院长一眼:沈常文,这不是你该管的。
    沈院长:不是我该管的?我是你的父亲,这点东西都不能管?
    沈鹤书勾了勾唇:父亲?
    他语气嘲讽,像是觉得沈常文的自称可笑极了。
    这个时候你就觉得自己是个父亲了?
    沈鹤书拎着画具走了。
    从小到大,他从未感受过半点的亲情,沈常文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他只是用了沈常文的细胞融合了妖怪的血液而创造出来的怪物。
    更可笑的是,明明是沈常文将他创造出来,可沈常文却对他有种无法克制的嫉妒。
    沈常文嫉妒他身上流着的妖怪血统,嫉妒他能拥有的无尽寿命。
    可沈鹤书最厌恶的就是他怪物的身份。
    他觉得这是最令人作呕的,是丑恶的,是没有半点美感的。
    如果可以,他根本不想要这种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沈.变态.鹤书。
    一更~
    第92章
    小九
    小九?
    小九!
    虞鱼猛地睁开眼睛, 困倦的水雾还薄薄地覆盖在眼球上,让他看不太清眼前的东西。
    你又在睡觉了。白泽无奈地摸摸虞鱼的头。
    虞鱼坐在秋千上, 蜷了蜷脚趾,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洒在脸上,让人很容易就想要打瞌睡。
    白泽轻轻推了把秋千,秋千荡起来, 迎面的风让虞鱼清醒了一点儿。
    别睡啦,你不是要去找父亲吗?白泽说。
    虞鱼慢吞吞地:父亲?他说话的声音还带着点睡意,粘粘乎乎的像是化开的奶糖。
    是啊。白泽笑道, 你不会是睡迷糊了吧?
    虞鱼歪了歪头, 像是在思考。
    白泽伸出手, 拉着虞鱼从秋千上下来, 他牵着虞鱼往屋内走。
    他们走过长长的走廊, 虞鱼仰起头, 能看见天花板上悬挂着的星星灯, 看起来温馨又童趣。
    装饰屋子的人一定是个很温柔的人叭。
    虞鱼迈着小短腿, 亦步亦趋地跟在白泽的身后。
    他们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
    白泽曲起手指,礼貌地敲响了门:
    父亲?小九来找你了。
    请进。温雅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白泽依言打开了门。
    虞鱼站在白泽的身后,看见了一个人坐着轮椅的背影,他拿着一本书, 像是看到一半。
    小九?轮椅上的男人笑着望过来, 虞鱼心里漫上一股温暖又亲近的感觉,就像是咬了一口刚出炉的烤面包一样。
    爸爸?虞鱼冲动般地喊了一声,他的心底有个声音催促着他这么喊。
    男人张开手臂, 示意虞鱼过来。
    虞鱼从白泽身后跑出去,扑进了男人的怀里。
    怎么了?总是这么喜欢撒娇。以后长大了可怎么办?男人亲昵地刮了刮虞鱼的鼻尖,一头白色的长发垂落下来,挠得虞鱼脸颊痒痒的。
    男人把虞鱼抱到腿上,逗孩子似的跟他抵了下额头。
    虞鱼操着一口小奶音:爸爸!我想要改名字!
    男人露出点诧异的神情:改名字?小九想改成什么?
    虞鱼抓着男人的袖子,认认真真地说:我想要改成虞鱼。
    他伸出手指,在男人的手心里写字。
    为什么突然想叫这个名字了?男人握住虞鱼的小胖手指,好奇地问。
    虞鱼一本正经地板着小脸蛋,可惜那张可爱的脸上还有着稚气的婴儿肥,即便板起来也没有半点的杀伤力:因为数字9看起来很像一条小鱼,所以我就给自己取了虞鱼的名字。
    沈常文说我没有正式的名字,就会永远是个小孩子,永远都长不大。
    男人闻言微愣,看向旁边。
    虞鱼这才注意到房间里除了他和男人之外,还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少年长相普通,但身上却有种沉静又狂热的矛盾气质,给他添了几分不同的色彩。
    少年慌张地瞪了一眼虞鱼,急忙开口向男人解释:父亲,我只是和小九开玩笑
    常文,我说过很多遍,不要欺负小九。男人神色严肃起来,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就直接和我说,跟一个孩子置气做什么?
    你今年已经十六岁了,小九才六岁,你怎么好意思?
    少年沈常文沉默下来,不甘不愿地应了声:是
    他像是在反省的样子,可虞鱼却看到对方在不经意的瞬间抬起眼,以一种阴狠的眼神看着自己。
    如果沈常文是一条狗,虞鱼可能都会怀疑他要咬自己了。
    虞鱼睁开眼睛,从睡梦里清醒过来。
    他摸了摸后背,之前长出来的羽翼已经消失了,背部又恢复了光滑。
    虞鱼把半褪的睡衣穿好,迷迷瞪瞪地坐起来,打算到床上继续睡。
    他眨眨眼,看见笼子外面,沈常文正兴致勃勃地盯着他。
    怎么样?你想起多少了?
    虞鱼慢吞吞地从白绒毯上爬起来,他走出鸟笼,坐到床上,和转过身来继续看他的沈常文对视。
    哎。
    虞鱼嘴里发出了叹气声。
    沈常文有些紧张:怎么了?你叹什么气?
    虞鱼在床上磨蹭了一下,把小被子裹起来。
    刚刚他在地上睡觉的时候没盖被子,睡得还挺冷的。
    我想起了一点点。虞鱼声音和缓,他伸出大拇指与食指,比了一小截的距离。
    沈常文眼角的鱼尾纹皱起来了:有没有想起该怎么运用你的能力?
    光靠自然溢散的那一点香气可是没有办法投入人造怪物的实验的。
    那太少了。
    虞鱼摇摇头。
    沈常文很失望。
    但是我想起了你的名字,还有你以前的样子。虞鱼说着,目光落到沈常文的头顶。
    我知道嗯你年轻的时候,头发要比现在更多一点。
    沈常文:
    他被虞鱼看得头顶凉飕飕,下意识摸了一把自己的头顶,反应过来后火冒三丈:9号!我警告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把你扔去喂鲨鱼!
    虞鱼舔了下唇,面上没什么害怕的意思,但还是善解人意地闭上了嘴。
    毕竟头发日渐稀少的确是一件很伤人的事情。
    沈常文气得吹胡子瞪眼,在虞鱼面前憋红了一张脸后,摔门走了。
    虞鱼无辜地眨眨眼,把自己裹成一个寿司卷,躺到床上,很快又光速入睡了。
    槐局长听到小齐反问的那句那是谁?的时候,冷汗一下子就出来了。
    果然出事了!
    他慌忙地打电话给妖怪局的其他员工,发现所有人都忘了有虞鱼的存在。
    仿佛一夜之间,虞鱼的存在就被抹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白泽的脸色立刻冷下来。
    槐局长也焦头烂额,他根本毫无头绪,完全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神隐。妖怪局的办公室大门又一次被人一脚踹开。
    一个东西□□脆利落地丢了进来。
    是熙山的山神。
    他在冰凉的地面上蜷缩着,整个人还处在神智不清的癫狂状态里,他的面容因为过分的惊惧儿扭曲起来,看不出对着虞鱼时的那份从容不迫。
    贺故渊站在门口,身上的气势冰冷骇人。
    饕餮从懒洋洋的状态里挣脱出来,有些警惕地盯着贺故渊和他身后带着阴邪气息的巨大虚影。
    他能从对方身上感觉到一种神秘莫测的危险。
    貔貅皱起了眉,打量着贺故渊,神色若有所思。
    白泽直接开口:你是谁?
    槐局长赶紧出来打圆场:这位是贺故渊,贺总。是小虞先生考核中的一位雇主。
    你说的神隐,是他干的?饕餮踢了踢地上的山神。
    贺故渊掀了掀眼皮:是。
    鱼鱼的位置我大概有了猜测,但是需要人手一起破阵。对方准备的很充分,应该从很久以前就有这个打算了。贺故渊嗓音冷沉。
    白泽:你知道是谁带走他的?
    知道。贺故渊停顿了一下,东方的斯图纳塔。
    他的血眸里的血色又浓郁几分,让人只是远远地往上一眼,就觉得里面仿佛会怕出什么令人恐惧又绝望的生物。
    东方的斯图纳塔?白泽咬牙切齿,沈常文居然还没有死心!这个疯子。
    饕餮愤愤地踩了一脚地上的山神:十年前就应该把他东方的那个窝也给一起端了。
    大妖们几乎一致同意了跟贺故渊一起去找人。
    几人一起商量着办法。
    只有貔貅低声念叨:贺故渊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
    他盯着男人高大的背影,被他身后那道令人战栗的虚影弄得有些不适。
    他应该没有跟外神打过交道才对,那是在哪儿听到过这个名字?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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