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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病治不了,也得治——季阅(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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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有什么不行的,我看着就是何厚琮舍不得儿子吃苦。刘子贤道。
    宋春景笑笑,不再多说。
    他话一如既往的少,然而刘子贤还是想跟他说话,他刚往那边挪了挪坐垫,面前出现一片阴影。
    是皇帝身边那个被誉为忠义表率的总管,悄无声息的站在宋春景桌旁。
    身影被灯光一打,正好投射在了自己的桌子上。
    宋大人,皇上许是多喝了几杯,现下说有些头疼,请您过去一趟。闫真微微弯着腰,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恭敬道。
    宋春景从善如流站起身,刘子贤下意识伸手要拉他
    被一盘赶过来的院判一巴掌拍在手背上,倒吸着凉气缩回了袖子中。
    宋春景朝着院判父子客气一点头,然后随着闫真走了。
    院判这才呵斥刘子贤:若是耽误了皇上病情,你可担得起吗?
    刘子贤嘟囔道:说几句话而已,还能耽误什么事情吗?
    一旁几位新来的太医连忙圆场:院判您也太小心了些,刘太医不过想同宋太医说说话儿而已,不妨事的
    是啊,另一人道:皇上也不知道,左右得罪不到皇上身上,不用太担心。
    不不不,院判摆着手,对他们隐秘道:不能这么看,你要看的长远些。
    新太医们凑近了些,将他团团围住,疑惑的看着他。
    得罪皇上是一回事,若是得罪了宋春景院判压低声音道:早年间,淑太嫔得罪他,是不是死了?还一尸两命。
    是听说过,新人们都点了点头。
    院判:荔王滥用私刑,在他手上留了疤,现在荔王人呢?
    他转头看了看四下无人,低声道:是不是也死了?估计现在棺材都发霉了。
    这也听说过,新人们复点了点头。
    院判又道:许灼去往几次东宫,拣了两回他的差事,现在如何?
    现在整日缩在太医院,达官贵人们很少用他,人也变得阴翳冷漠,不大得志。
    新人们深吸了一口气,回想起宋太医院的和煦温柔的笑容,只觉得全都充满了神秘感,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刘子贤听着院判提点完了新人们,又去看宋春景的背影,然后移开视线认真看了看坐在正中首席的皇帝。
    李琛稳若泰山坐在首位,量身定做的精致华贵的龙袍穿在身上,被强健的体魄撑起平缓的弧度,胸前五爪巨龙从祥云中盘旋而出,双目怒视的文武百官。
    隔得这么远都能感觉到那不怒自威的气势,刘子贤心想:看起来强壮的很,他内里到底得了什么隐疾?
    正想着,宋春景走到那里,面沉如水的帝王骤然转头,脸上表情立刻放松了,甚至还露出一个不甚明显的笑意来。
    皇帝伸手一拉宋春景,开口不知说了一句什么,宋春景也回了他一句,面上还带着微笑,缓缓坐在了一旁。
    刘子贤又想:皇帝对太医态度也太好了,甚至已经可以称得上亲昵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旁边哆一声酒杯磕在桌上的脆响,拉回了他的思绪。
    许灼见他诧异看过来,同样露出一个嘲讽般的冷笑。
    刘子贤气的立刻要起身,但是他艰难克制住了,对着许灼冷冷嘲道:看不过就戳瞎自己的眼睛不要看,嫉妒有什么用,有本事自己也去当皇上的随侍太医啊!
    许灼对上刘子贤真是秀才遇上兵。
    他哽了一下,怒目而视。
    刘子贤毫不退让瞪着他。
    片刻后,许灼再次冷笑一声,移开了视线。
    见他退让,刘子贤轻蔑笑一声,继续观察宋春景。
    宋春景落座后却没有立刻请脉,而是端起一杯酒来,朝着李琛一举,恭敬的说道:微臣敬皇上。
    李琛看了一眼自己手掌大的酒盏,又扫了一眼他端着的精致小酒杯,没多说,同他一口干了。
    皇上好酒量。宋春景说。
    李琛看着他,朕这么大一碗都喝了,你这一小杯,还只沾沾唇吗?未免太敷衍了。
    宋春景抬眼看着他,没有废话,端起酒杯来干了。
    李琛亲自给他继续斟满,问道:跟刘子贤勾肩搭背的说什么悄悄话呢?
    宋春景:
    李琛用下巴点了点那几欲溢出来的酒杯,朕都看到了,别想什么骗人的鬼话。
    宋春景端起那杯酒来:微臣再敬皇上。
    闫真给换了一壶新酒,然后将桌上空杯俱都添满。
    看来是不想说。李琛道。
    宋春景自顾敬自己的:一杯敬天下,二杯敬家国,为表诚意,微臣干了,皇上自便。
    言毕一抬手,仰头喝了那杯酒。
    李琛看着他扬起头时露出的修长脖颈,还有酒液下滑路过喉咙,不甚明显的喉结上下一滚,格外性感撩人。
    简直滚到人心坎里去了。
    他不自觉跟着空咽了一口,然后端起杯来,跟着一口灌了下去。
    宋春景又恭维了一句:皇上豪爽。
    李琛瞥着他,夜色中的面容愈发沉稳,蓦的,唇角一提,露出来一个笑:还喝吗?
    他端起自己的大酒盏,搁在宋春景前面,用这个。
    宋春景一看就觉得不好,立刻推拒:微臣不敢僭越。
    不妨事。
    宋春景:那皇上用什么呢,微臣还是用自己的杯子吧。
    他伸手去拿,李琛却先一步扣在了手底下,然后取过一只碗来,不欺负你,我用这个,你喝一杯,我干一碗。
    他点了点那敞口大碗,怎么样?
    不怎么样。
    宋春景勉强一笑,然后说:微臣自知不敌,就不班门弄斧了,既然皇上无恙,那微臣还是
    说着,他站起身要告退。
    李琛哪能让他走,瞥了一眼候在一旁的闫真,闫真立刻对着宋春景一伸手,宋大人慢点
    两杯急酒下肚,宋春景头晕目眩的由他扶着走。
    下了台阶,闫真扶着他一转身,向后头走去。
    李琛略坐了一会儿,说道:朕有些头晕不适,先回寝宫,诸位爱卿继续。
    群臣起身,一同捧手:恭送皇上
    第117章
    百官继续吃饭,没了李琛在场,就像没了束缚的牢笼枷锁,彻底将关在内心中的野兽都放了出来,一时间饮酒的饮酒,交谈的交谈,欢声笑语响彻整个御花园。
    席列不高不低的中间位置,沈欢吃了几口精致小菜,然后看着搭起的柱台上舞妓甩动水袖盈盈起跳。
    他本代表将军府而来,又是明定的袭爵人,桌位很靠前,但是他为表谦虚,将位置主动挪后了一些,这样一来,巧同西北的将士们坐的很近。
    西北这块有些不太合群,因为一年到头回不来几趟,既不常见,也就没什么人刻意要同他们搞好关系。
    除了他们自己人与自己人偶然说几句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看热闹。
    比之别处喧哗,算是非常清净。
    沈欢发了一晚上的呆,再次看向高台之上,正看到宋春景醉醺醺的被扶了下去。
    直到片刻后,李琛也借口不适提前离场。
    群臣恭送,沈欢也不例外的站起身。
    皇帝走后御花园成了一口敞口大锅,里头鼎沸的人声咕噜冒泡,吵的人头疼不已。
    沈欢听了一会儿,然后低头微微一笑,那笑容带着孤寂和伤感,仿佛周遭的热闹和喜悦完全近不得他的身。
    陈阔坐在不远处看着他。
    片刻后,沈欢收拾好了些情绪,收回拉长缥缈的视线,深深吐出一口气。
    他喝了点酒。
    这酒将军府金尊玉贵的小少爷喝不得,将军府承袭爵位的接班人却喝得。
    陈阔看了一会儿,同他邻桌换了座位,提着一壶酒坐到他旁边,轻声问道:你是,还想继续学医吗?
    不想。沈欢一见他,最后一点自在也消失殆尽,冷冷说道。
    陈阔笑了一声,要去给他倒酒,那你一直看着宋太医做什么?
    沈欢抓的自己酒杯往后一撤,无声拒绝了。
    他冷漠看了他一眼,然后站起身,端着自己仅剩的半杯酒,径自走了。
    陈阔自讨个没趣,眯起眼看着他瘦弱前行的背影,忍不住舔了舔后牙。
    沈欢一路走到太医院院判的桌前,对着他捧手一拜,院判。
    唷,院判根本不敢当他的一拜,立刻站起身,这不是
    沈欢:之前在太医院的时候多亏您照顾,今日特地来拜谢。
    客气客气,院判一张脸笑着,引他坐下,将军府最近事情可多吗?还忙的过来吗?
    沈欢知道他只随口一问,并没有多关心,于是也随意笑了一下,都还好,也多亏了诸位叔伯的帮衬。
    说着,他看了一眼西北将士所在的位置。
    院判眼中一转,心中了然,嘴里更加客气了,嗨呀,再有几年就封爵,真是青年才俊啊
    您客气。沈欢恭敬的朝他一点头,抬眼看向对面的人。
    对面是刑部的桌席,高升至刑部尚书的何厚琮坐在首位,春光满面的接受大理寺、刑部等众人的祝贺。
    他旁边坐着一个少年,黑发浅唇,披在身上遮挡露水的斗篷精致富贵,正睁着一双圆目往这边看。
    是何思行。
    二人视线一对,沈欢端起自己带过来的酒,朝着他摇摇一举。
    何思行眼中无措更甚,下意识往后一躲,缩在了何厚琮投射下的阴影里。
    沈欢嘴角向上挑着,笑意却根本没达眼底。
    他冷淡注视着,然后端着酒杯,慢慢朝他走了过去。
    看着越来越近的人,何思行脑中一时灌满了许多画面,爹、师父、院判、将军等等,画面闪现的太快,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出现。
    最后定格在出现在眼前的沈欢身上。
    何大人,沈欢站在他桌前,双手举杯,态度恭敬客气的说:将军府一案多谢您。
    职责所在,也是皇上重视,下官不敢居功,何厚琮嘴里客气说着,啊呀了一声,拍了拍一旁的何思行,你同思行即是同学又是朋友,为着这层关系,我也应当尽心。
    沈欢垂眼看向何思行,思行张着嘴,用力仰着头,望着高高在上俯视着他的沈欢。
    他比之前高了,瘦了,脸颊不似之前那有着隐隐约约的婴儿肥,娇憨的感觉已经完全不见了。
    是,思行同我是好朋友。沈欢说,他眼中缓缓流淌着数种情绪,唯独没有欣喜高兴。
    半晌,思行猛的咳嗽两声,急促呼吸几次,才能发出声音:你、你,你回来了。
    是。沈欢说了一个字,盯着他笑了笑。
    来敬酒的人换了一拨,何厚琮忙于应对,无暇顾及这二人。
    沈欢寻了个软垫扔在桌侧,一撩衣摆自顾坐了下去。
    何思行额头发了些汗,叫风一吹,打了个寒颤。
    沈欢朝他一举杯,等了一会儿,何思行仍旧毫无动作,他才恍然大悟的说:忘记了,你年纪小,最好还是不要饮酒。
    说罢将酒杯递到唇边,慢慢抿了一口。
    我不一样,他说:没有人帮我挡酒,将军府又等着我收拾,只好自己喝了,何公子别介意。
    何思行低下头,片刻后,他轻轻道:对不起。
    什么?沈欢好似没听清,看着他踌躇姿态又挑起嘴角一笑,身体往前一趴,压低了声音问道:我的师父,你跟他学起东西来,可还好吗?
    思行猛地抬头,一瞬间睁大双眼,呆在了当场。
    你?他怔怔道。
    沈欢紧紧盯着思行表情,不放过一丝一毫出现在那脸上的震惊。
    眼看着脸色几变,才满意的站起来,随意道:想起来了。
    沈欢垂下眼,俯视着他。
    这才是我们的过节,别忘了。他挑起眉,长长出了一口气。
    思行不敢置信摇着头,却无话可说。
    沈欢沈欢伸出手,似乎那上面有无形的武器,他攥了一下,垂下手继续道:总算见到你了,你不知道,我在西北的时候,还有回来这些天,有多么想你。
    思行看着他眼眸深处疯狂的光,只是摇头。
    对不起。他声音大了一些,对着他说。
    沈欢笑着摇了摇头,轻轻哎呀一声,再次嗤笑:朋友间不必说对不起,你来我往而已。
    思行站起身,要伸手拉他,沈欢往旁边一让,躲开了。
    师父给你,我不要了,他脸上带着那冷漠笑意,站在合欢花投下的阴影下,声音比之黑暗更加阴沉:不过很快,你就能知道,学医能救世人,却救不了自己。
    何思行浑身发冷,眼睁睁看着他走远了。
    沈欢回到座位上,陈阔仍旧坐在一旁,见他回来便问:那个小少爷,是你以前的好友吗?
    不是。沈欢冷冷答。
    那怎么说了这么久的话?
    沈欢转头盯着他,视线如有实物钉在人身上,不过陈阔眼皮厚,根本无所谓,等着他回答。
    我没有朋友。良久,沈欢答。
    陈阔点点头,听见沈欢问:太尉府,比之刑部尚书府怎样?
    没什么可比性。陈阔说。
    沈欢一点头,不再多话。
    陈阔看着他侧脸,仔细想了想,说:本该是差不多的,我爹有旧功在身,我肩上又扛着战功,刑部尚书只是个新贵,硬要算起来,太尉府略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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