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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四个巨佬的心头痣——二月三日(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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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争鸣望着他郑重道:你们也是。
    说完,便在众位将士不舍的目光下,两人便驾马向远处去。
    沈玉蓝与秦疏同行第二日便分别了。
    因着事务紧急沈玉蓝也没有找地方投宿,只是在山中生起火,将就靠着树木,准备与亲卫们在山中过一晚。
    可当他醒来后,却觉得脑袋天旋地转,眼前模糊一片看不清东西,只是隐约能见周围明亮,几个人影正在自己面前。
    他努力清醒过来,可却是于事无补,他听到一个声音道:便是他身上有宁鱼主将的令牌?
    有人道:回大当家的,正是。
    沈玉蓝缓了好一会儿才看清眼前事物,终于是发现天旋地转的原因,原来他是被人吊挂在一根柱上。
    坐在正堂太师椅上的男人,似乎戴着一个眼罩,虽看不太清样貌,但是从装束上来看,应该是一名山贼。
    而后散落在堂中其余人,也是这么个打扮,估计他又是落到山贼窝里去了。
    沈玉蓝现在头脑混账,也无法做到咬牙切齿,只是想着自己似乎与山贼八字不合,他都被这些山贼给绑了两次了。
    又有人道:大当家的,这个臭当兵的该是如何解决?
    那戴着眼罩的男人很是随意,可话语内容却是残忍,道:先给他吊个三天三夜,然后丢到后山找个地儿埋了。
    沈玉蓝听了这还了得,赶紧用尽全力道:我乃陛下所定的宁鱼守军,宁鱼无数百姓正在遭受战争之苦,正是要派我解救宁鱼百姓。
    那戴眼罩的男人却是嗤笑一声道:真是冠冕堂皇之词,没想到这位小将军口齿如此伶俐呢,来人,先把他的舌头给我割下来。
    ☆、
    沈玉蓝见此人冷酷, 半分不着自己的道,正见一道银光直直射在自己眼帘上,原来是身旁的小山贼拔出腰间的匕首, 蹲下身来捏住了沈玉蓝的下巴, 刀尖对准了沈玉蓝的嘴唇。
    沈玉蓝一惊自然是把嘴闭紧了, 那小山贼一时无法捏开他的下巴,于是狠狠的往他脸上扇一巴掌。
    这一掌下手极重, 在沈玉蓝脸上留下一个红肿的掌印, 而锢在下巴的稳定头盔的白线也被他打断了, 头盔随之掉在地上, 乌发也散落垂下。
    有山贼看道, 吹了一声口哨道:哟,这臭当兵的长得还挺俊俏的啊。
    小山贼却横了那人一眼道:长的漂亮又怎么了, 落到我们大当家手上,一样把他这张脸给划的七零八落。
    说罢银光一闪,刀子便要往沈玉蓝脸上剜来,沈玉蓝瞧着那刀锋袭来, 下意识便把眼睛闭上了。
    那匕首刀锋离沈玉蓝鼻梁只有一寸时,突然坐在正堂上的男人道:住手!
    声音里带着些惊疑不定,在堂上的所有山贼目光放再男人身上,他们从未听见男人用过这种紧张小心, 而不敢确定的语气讲话,在他们印象中大当家永远是强硬果决的,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犹豫了。
    这声音在沈玉蓝脑中回荡的越发清晰, 他睁开眼再次看着那个戴着眼罩的男人,这人声音好生耳熟仿佛是在哪里听过。
    男人推开手上还拿着刀子的小山贼,而后将被倒绑在柱子上的沈玉蓝解下,动作小心翼翼似乎是在对着什么稀世珍宝般,沈玉蓝被男人平放在地上。
    脑子里那种充血昏厥的感觉要消退一点,可因为是倒吊着太久,眼前还是模糊一片着,脑子也是天旋地转着。
    他痛苦的蹙起眉头,却见一片阴影落于他脸上,正是那戴着眼罩的男人,因为离得近,沈玉蓝终是努力的辨认出了他是谁,正是三年不见的五王爷姚乘凤。
    沈玉蓝惊得连话也讲不出了,只是愣住了一般望着他。
    姚乘凤似乎是用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仔细看着自己,他缓缓,道:幼灵,三年不见你仍是未变。
    声音里却是带着些哽咽。
    而后他又对其他人道:快把人抬到房间里去,这是曾经帮过我的一位朋友。
    众山贼见是误会一场,竟然是把大当家的朋友给绑上山来,也还是悔不当初,为了弥补几个大老粗皆是蹑手蹑脚的,将沈玉蓝抬起回寨中房间了。
    沈玉蓝躺在柔软的床上头晕还是未缓解许多,恶心的慌,干脆是闭上眼就着床睡下了。
    等他清醒时也不知道是何时了,却见一个人影坐在床边,沈玉蓝蹙眉扶着头想要坐起,那人便放下碗将人扶正了道:可好受些没?
    沈玉蓝虽还是觉得头晕,却比之前的症状要轻微许多,他颔首道:好多了。再抬眉见是姚乘凤坐在床边上。
    他道:五王爷......
    姚乘凤听到这个称呼,嘴角却是苦笑一下道:我已经不是五王爷了,幼灵在外千万不要这么叫我。
    沈玉蓝虽不知姚乘凤这几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与一群山贼混在一起在山中落草,从堂堂的五王爷变成了山贼之首,定是经历了一些难事。
    姚乘凤将放在桌子上的青菜小粥端起,道:幼灵尝一口吧。
    可惜沈玉蓝还是恶心,见到这碗粥更是泛着恶心,他捂着嘴道:不好意思,五,乘凤,我现在还不饿。
    姚乘凤见他一脸惨白,知晓他是被倒吊在柱子上太久了,导致现在没有胃口,姚乘凤脸上露出一点愧色道:是我不对。
    沈玉蓝摆手道:不不关你事,不过是我现在实在不饿。而后又瞧着他的黑色眼罩,张了张口又有些犹豫问下去。
    姚乘凤却摸了摸眼罩,嘴角挂着一抹涩意,主动道:无妨,我这只眼睛是在与姚潋的亲卫混战中被刺瞎的。
    沈玉蓝瞧他这样恍惚颓然,跟记忆中那个风流倜傥,行事荒唐的五王爷完全不同,竟是向他问了个傻问题道:眼睛,还疼吗?
    姚乘凤见沈玉蓝一脸担忧,眸中泛起涟漪,故作轻松道:早就不疼了,这都是一年前的旧伤了。
    沈玉蓝不禁问道:这三年你与陛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
    姚乘凤侧过脸背对着沈玉蓝道:不过是成王败寇而已,是我一直小看了他。而后又缓缓道:你当时选择离京是对的,若是继续待在他身边,只会被他害死的。
    沈玉蓝:这话是什么意思?
    姚乘凤望着他,眸里却是无情无义的冷酷道:姚潋似乎变了,他变成了一个随时会发怒的野兽,朝中上下无不惶恐他的手段,只要有任何不合他心意的事情,等待那人的便是一个死字。
    什么,陛下他怎么会?
    姚乘凤道:不过幸好他在处政上还算明治,只是行事却暴虐非常,朝中大臣虽是不满,可却不敢非议,害怕下一个被姚潋取走项上人头的便是自己。
    沈玉蓝一惊,他没想到姚潋会变成这般残暴不仁的样子,姚潋虽做不到仁政待己,可却是一向是爱憎分明换个词。
    姚乘凤见他久久不语,紧蹙着眉也是纠结万分的样子,于是便端着碗起身道:你先休息下吧,你的亲兵我也安排他们宿下了,至于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而后便关门离开了房间。
    修整了一日的沈玉蓝穿好衣裳,便踏出房门,而守在房门的竟是当初要将他脸剜花的小山贼,虽然姚乘凤昨日说了是误会一场,可这人对自己的敌意丝毫不减。
    小山贼不过十六,额头上有一道鲜艳伤疤,他冷冷地看着沈玉蓝而后道:大当家吩咐过了,让你最好待在房间里。
    沈玉蓝为人一向和善,不喜冲突,除非逼不得已的时候,他瞧着这眼前少年面容清秀,可眉间却蹙着一股厌恶之气,仿佛是在针对自己。
    沈玉蓝想着眼前只是一少年,耐着性子道:我不过是想出来透透气,顺便瞧瞧我的亲兵是否受伤而已。
    少年却只是冷漠道:不行。
    沈玉蓝未遇到过这么蛮不讲理的人,他只能尽量柔声道:还请禀告你们大当家的,我想出门走走。
    谁料少年臭着一张脸斜瞥着他道:不行。
    沈玉蓝见自己再三好言,这少年皆是这幅不近人情的刻薄表情,阑滇众人虽然敬重他,可是总有几个那么不服气的,怀疑他身份的,而在守军大多是没识几个字的,与他们讲理无疑是对牛弹琴。
    既然言不行,那便只剩下一条路可走,那便是动武,对那几个不服气的刺头只能用武力来说服他们,因此沈玉蓝的脾气较三年前要差上许多。
    沈玉蓝瞧他一直拦着自己,再结合昨日少年好不留情要割自己的舌头,怀疑他是将自己的亲兵打伤了,在连自己都没发觉的情况下,语气也变得如秦疏说话语调一样冷煞。
    他言简意赅道:让开。
    少年却是冷笑了起来道:呵,这才对嘛,方才摆着一副和善模样是要给谁看呢,这种可怕模样才适合你们这种恶心的人。
    沈玉蓝也没有被激怒,道:那我可以走了吧。
    说罢便要从少年身旁擦肩而过,那少年却也只是静静站在一旁,任由沈玉蓝出了门,却在背对沈玉蓝的一刻,猛地将匕首抽出扑向沈玉蓝。
    沈玉蓝方才就在奇怪这不让道的少年,为何主动让开,心里已经起了防备,翻身躲开了。
    少年见他躲过了这一暗招,却也不依不饶向沈玉蓝袭来,沈玉蓝并未带剑,只得躲避他的匕首横劈,却不小心撞到一旁的沙堆,一时没站稳摔倒在地上。
    随着跟来的是却是覆在身上的人影,而一刀影迎面而来,正是那少年竖着刀朝沈玉蓝脑袋上刺来,沈玉蓝这才察觉到这少年身上带着一股猛烈的杀意,他避而不及,只得抓了一把沙子撒到少年脸上。
    少年眼睛里进了沙子,只得下意识闭上眼,刺下去的动作却也只是缓了一缓,沈玉蓝抓紧这一息躲到一旁。
    他确信自己与这少年不过素未谋面,却为何少年对他怀有这么深的恨意,若是留着恐怕是大患,但自己有军令在身,也不会在此地久待着,既然是误会一场,姚乘凤也会放自己走。
    少年眼睛里进了沙子看不清沈玉蓝的方位,却还是咧着嘴冷笑一下道:你以为你能逃的掉吗?你这臭当兵,闻到你身上的气味我只恶心的想吐。
    沈玉蓝不知道他对自己为何迸发出这么浓烈的恨意,示意他冷静下来道: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从未与你见过面,更是无冤无仇。
    谁知那一句话却恰好激起那少年痛处,只见他眼神一变,道:你说什么,无冤无仇......
    ☆、
    启料他眼中迸发出一股绝望的愤恨道:你们这群当兵得到无非是些草菅人命, 不将平民当人看的混蛋!
    沈玉蓝察觉他眼里滔天的恨意,竟然被震慑的哑口无言。
    此刻突然有一人怒吼道:谢余你闹够没,滚下去。
    姚乘凤面色低沉, 盯着这个少年, 那少年见了是大当家的也是一愣, 转而咬牙切齿的看着沈玉蓝,不甘心的将匕首收回腰间, 而后离开了院子。
    姚乘凤手上正提着一个紫木檀的饭盒, 见少年不打算继续打下去, 脸上也是舒缓许多, 而后道:已是中午, 幼灵应是饿了吧,我准备了几叠好菜, 一起吃吧。
    沈玉蓝颔首,同他一起走进房内,坐在桌子上。
    姚乘凤将饭盒里的菜一叠叠的拿出来,又从中拿出一壶酒道:幼灵现在能喝酒吗?
    沈玉蓝道:可以。
    姚乘凤便给他也倒了一杯坐下来。
    沈玉蓝瞧他坐姿都与三年前大相径庭, 姿势豪迈粗犷,不似以前那般优雅,果然是这三年经历的太多,变化的也太多。
    姚乘凤举杯道:那少年名为谢余, 家中亲人皆是被官兵所杀。
    沈玉蓝举杯的动作一滞,道:所以,这少年便恨上所有当兵的人吗?
    姚乘凤独酌一杯道:正是如此, 他才对你有这么大的恨意。
    沈玉蓝蹙眉饮下一杯道:我可以理解,可并非天下人皆是杀害他亲人的禽兽,若是要复仇,便向那伤害他亲人的凶手复仇才是。
    姚乘凤却敛眉道:并非这么简单,他父母本是这一带农民,生性淳朴,在河边救下了一个奄奄一息的官兵,带回家休养。
    他有一长姐,那官兵却见色起意,恩将仇报将他长姐奸杀后,将他父母杀害了,又拿走了家里所有值钱物品,他当时也遭到了那凶手袭击,幸好邻居听到了异动闯入了他们家,可他额头上也留下一道伤疤。
    沈玉蓝想起那少年额上伤疤,原来是这个原因才留下的吗,姚乘凤的一席话他的确对这少年产生了怜悯同情,可这也不足以成为他随意挥动凶器的借口。
    那后来凶手被绳之以法了吗?
    姚乘凤却摇摇头道:那凶手虽然是被抓住了,可因凶手与一群官兵串通一气,在公堂对簿时说凶手在河边是被这些官兵所救的。
    沈玉蓝也没想到真相竟然是如此,不免对少年身世感到唏嘘,总算明白少年敌视所有官兵的原因了,于是低头抿了一口酒道:原来如此......
    姚乘凤却道:不说这个了,你不是远去阑滇了,怎么又突然回到中原还持有宁鱼主将的令牌?
    沈玉蓝道:陛下让谢争鸣带着圣旨来到阑滇,命令我与秦疏二人分别去往宁鱼与石川两地镇守。
    可看着姚乘凤的脸色,他突然意识到什么道:谢,谢大人,你与他之间是发生了什么吗?
    姚乘凤缓缓道:没什么,我能理解他,不过幼灵还是别在我面前提他了。
    沈玉蓝斟酌着颔首,后道:如今大圭不太平,舍月与叛军联手准备大举入关中,我便是要去解宁鱼之困。
    姚乘凤听他如此说,脸上带了点愁色道:这么说,幼灵便要立刻前往宁鱼了。
    沈玉蓝正色道:正是如此。
    姚乘凤瞧他神色坚决,他知晓一旦沈玉蓝决定的事情,便不会轻易改变,哪怕前方是一条不归路,不禁失笑举杯道:我敬你一杯,祝你能平安归来。
    沈玉蓝也举着酒杯后对姚乘凤道:我并非是为姚潋而战,而是为大圭安定而战,乘凤我知你志向不在此,若是愿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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