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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四个巨佬的心头痣——二月三日(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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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乘凤却打断了他的话道:今非昔比了,幼灵,你与我相识多年我也不瞒着你,我的一颗雄心早就被姚潋给挫的一干二净,而如今是守着这座山,让我的兄弟们不挨饿受冻才最要紧。
    沈玉蓝知他不是一个滥杀无辜,毫无原则的人,于是又举杯道:好,既然王爷心里已经有了方向,那我也不强人所难,再来一杯。
    姚乘凤见他几杯下肚,并没有像从前那样,连着脖颈通红一片,道:三年不见,幼灵容貌未变,酒量却是变大了啊。
    沈玉蓝一笑道:有些怀念,三年前的除夕日一起在宅上,一起饮酒赏烟花。
    原来我们都还记得,只是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姚乘凤说着在山上的一些杂事,沈玉蓝便是默默听着,说到最后姚乘凤竟是把自己给灌醉了,沈玉蓝见他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于是将人小心抬到床上,给姚乘凤披上一层薄毯,而后便拿着佩剑关上了门。
    虽然他的确是想多于故人聊聊,可现在的确不是一个好时机,有更加重要更加紧急的事情要办。
    他向旁人打听到亲卫所在,见他们各自并非受伤,也就安心许多便领着亲卫下山,一路上虽见了山贼,可因他是大当家的好友也未阻拦,任由着沈玉蓝一行人下山去了。
    告别了姚乘凤,离宁鱼只有两三个镇的距离了,沈玉蓝见天色渐晚,想着这几日奔波下来,亲卫们也未休憩半刻,于是下令在这片山林中歇下。
    众人点起篝火,便围坐在一起。
    沈玉蓝爱洁,已经连着几日未曾洗澡了,听这附近似有流水之声,便寻着水声找到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
    幸好是炎炎夏日夜里也有几分热,沈玉蓝瞧这小溪清透,便解下衣裳,走进小溪之中。
    沈玉蓝身体没入溪中,感觉到清水从自己身上流淌而过,感觉自己精神也神清气爽起来,这几日因急着赶路身上脏污,一直是紧绷着觉得别扭,现在总算是放松许多。
    他长舒一口气,将长发撩起,背靠着一个光滑的石头,正仰望着夜色星空。
    他闭上眼时,却听到一点奇怪的声音,沈玉蓝直觉向来敏锐,若是没有猜错,他周围是藏着一个人。
    沈玉蓝向背后望去厉声道:谁?
    却瞧着身后树林间没有半点动静,他等了半刻的确是没有异常,便狐疑的回过头,心想山林间也不乏动物,也许是一些动物制造出的声音,也是有可能的。
    他这般想着,便渐渐放松了身体,让感觉沉溺在溪水中冲刷着。
    可突然一道又急又猛的声,正从自己左边向自己袭来,沈玉蓝骤然睁开眼,这种剧烈的声音除非猛兽那便只要人发出来的,他连衣服和剑也来不及拿起,便往小溪里一滚。
    果然见一道人影朝自己奔来,而那双眼眸,好生眼熟,不正是姓谢的少年吗?而那少年手执一柄匕首,朝着沈玉蓝刺来。
    沈玉蓝还真未料到这少年这般阴魂不散,竟然是从寨子里一路跟到这里,说实话这份杀他的毅力倒真是让沈玉蓝有些佩服起来。
    那少年十分敏捷,且出手狠厉,虽从招式凌乱上看出他并未学过什么正派武学,可这份速度和狠劲却是让沈玉蓝感到难缠棘手。
    沈玉蓝眼睛一瞟到石面上的剑,便想要扑向一边,可那少年就如一只鹰般紧盯着沈玉蓝,见他眼神瞥到石上佩剑,动作也是一转,刀锋一动随着沈玉蓝扑向岸边。
    沈玉蓝眼瞧着离岸边只有几寸距离,耳边却传来一道破风声,他立刻感觉不妙,立刻以手撑地身体一旋,倒向一旁,而那道寒光一闪斜插入他方才所站之地。
    那少年走上前来,将直插在地上的匕首捡起来,一甩上面的水滴,一双眸子虽是清亮却又含着冷酷。
    沈玉蓝也顾不得赤身裸体了,他勉强稳定了身体,心里此刻对这少年充满了提防,他一瞥自己的佩剑,与少年对视道:谢余,我虽对你的身世感到同情,可现在形势紧张,也容不得我与你多纠缠了。
    少年咧开嘴,冷笑道:形势紧张?是吗?你的形势的确很紧张,毕竟没有武器在手,心里很是不安对吧。
    可是呢,有一个人比你更加不安,那是一个柔弱却坚强的人,她在遇到这种生死之际的危急情形时又该是怎么应对呢?
    沈玉蓝很快意识到少年所指的便是他的姐姐,他明白此刻少年心中被仇恨与怒火所蒙蔽,他道:谢余你要清楚,害死你姐姐的并不是我。
    谢余道:我很清楚,你不是他,可是那凶手却在你们的庇护下逃之夭夭了,因此我杀了三十几个像他这样的替代之物,可杀一百个一千个官兵却也平息不了我的恨,无法平息我姐姐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沈玉蓝听他言语中尽显疯狂之色,可眸中却是冷静的可怕,他明白这少年只是纯粹的想杀自己,不含一丝杂念。
    他也很清楚这样的人,自己仅凭着言语是无法熄灭他的杀意,于是很快身随心动,向摆在石面上的佩剑奔去。
    少年眼神一凛,也是跟着沈玉蓝而动,而手中的匕首也是朝着靠近沈玉蓝的背后刺去,他兴奋大喊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拿起剑,想法不错,只可惜,你太慢了!
    ☆、
    说罢便要朝沈玉蓝胸膛刺来, 这一击速度极快,沈玉蓝侧着身子也无法反应躲避,却在此刻, 少年步下恰好踩到一块长着青苔的石子, 他脚上一滑, 往前一扑正好撞上一块锋利凸起的岩石。
    少年眼瞳一缩,那块凸出的石块正要穿过他的脑时, 一个人出手却扶住了他, 他回头一看竟然是沈玉蓝。
    沈玉蓝见他堪堪站稳, 才放开手。
    少年收回手往后一跳, 依然是戒备着, 充满敌意的紧盯着沈玉蓝。
    沈玉蓝见他没事,而且离自己距离较远, 凭借着距离恐怕一时无法攻来,也不理他弯下腰捡起衣裳穿好了,而后在腰间系起佩剑,朝着亲卫们的方向走去。
    那少年见他离开, 身体这才渐渐放松,而后眼神又看向自己手上的匕首,那上面刀尖有一点蓝光,正是他往匕首上淬了毒, 沈玉蓝一旦被这刀尖所伤,哪怕是一点小口子,他都必死无疑。
    他的确是想杀了沈玉蓝的, 才用了这么卑鄙的法子,可是方才他将要撞上那块岩石时,却是沈玉蓝伸手拉住了他。
    谢余咬了咬唇,这些官兵沆瀣一气,狼狈为奸,沈玉蓝更是披着一层伪善面孔,他不会被这些表面所迷惑,他一日找不到那名杀害凶手,姐姐被玷污的魂魄一日不得安息。
    可是,自己紧握着匕首的手却在微微颤抖,他的双腿想要动起来袭击沈玉蓝,可内心却不允许自己去杀了他,这份复杂的感情从心里熊熊燃起。
    最终,谢余还是将匕首放进了刀鞘里。
    沈玉蓝见那少年终于是没打算跟上来,终于是舒了一口气。
    翌日他们便到了宁鱼,如今宁鱼虽未失,可却是戚东河的军队却是兵临城下了,宁鱼主将被对方主将一箭射死了,如今只是退居在城内不出,任由对方在城下叫骂。
    他们一行人是从宁鱼城小门而进,马不蹄停穿城而入,从主簿那里得到了所有情况,对方主将乃是一名百步穿杨的神箭手,凭借着这一招便干掉了前主将,动摇了我方军心。
    如今我军在城墙上也不敢露头,城墙上早就被箭矢扎满了,我军将士死在流箭下的不少,对方似乎有一支精心训练过的神箭队。
    沈玉蓝从主簿那里大抵知晓了双方情况,对方带了五万军队,而我军折了一半,现在也只是两万多人守在城中,城中粮食还算宽裕,后方也未失,还能从其他地方支援运输粮草进城。
    沈玉蓝见情况虽说对我军不利,戚东河的军队占在上风,可仔细分析下来,这点差距并不算太大。
    而唯一考虑到的不利因素,便是对方那支神出鬼没的神箭队,据主簿所说,一天下来,敌军至少要放三轮流箭,这些流箭没有固定的时间,也没有固定方位,可总是能扫下城墙上一半将士。
    说完之后,主簿见沈玉蓝脸色有些憔悴,于是道:沈将军,要不然先下去休憩片刻。
    沈玉蓝摆了摆手道:先带我上城墙去。
    主簿听他语气坚决,可又想起上一位将军在城墙上被箭矢穿过胸痛,狠狠的钉在城墙之上的场景,有些犹豫道:将军,城墙之上十分危险,那些弓箭手正盯着城墙之上呢,将军有什么问题便问我吧。
    沈玉蓝却道:不可,如果不上城墙观察敌方阵势,这仗还怎么打,此事无须多议,带我上城墙。
    主簿听罢只得带沈玉蓝一行人来到城墙前,沈玉蓝走上楼梯瞧着城墙上士兵皆是面容疲倦,用手撑起一面盾牌挡在头上,当做防御。
    可胳膊的力量不足以长时间撑着盾牌,只得放下来休憩片刻,又重新撑起,主簿示意让沈玉蓝俯身,免得让敌方弓箭手察觉到了踪迹。
    沈玉蓝弯下身对主簿道:我们城墙上的守城士兵,是如何轮换当值的?
    主簿道:三班轮换,午时一换,申时一换最后是夜里子时一换,连续的人员走动只会被敌方发现,从而发起流箭进攻。
    沈玉蓝颔首对主簿道:让我走进看看城下。
    主簿便让士兵们将盾牌竖成一个五面防御的龟背,将主簿和沈玉蓝护在龟背之下,缓缓靠近城墙边缘。
    沈玉蓝示意让面朝敌军的一面打开一道缝隙,而后他走上前来借着那道缝隙往下探去,发现城下敌军离宁鱼城远处,安札了营帐,城下现是没有士兵的。
    敌人在下我方在上,凭着这种角度,是无论如何射到城墙上来的,还如此精密准确的射死了守军。
    不是从城墙下发起进攻的,那便只有从宁鱼两旁山丘上进攻了,沈玉蓝便仔细观察起两侧山丘,这两座山丘树木并不是很茂密,有些地方甚至光秃着暴露出土壤,未曾生草。
    可是沈玉蓝一眼看去,却看不见人影,可却有哪里有些奇怪,自己一时没有察觉到的地方。
    沈玉蓝正想再仔仔细细瞧下,却听盾牌外有许多士兵惶恐道:敌军流箭来袭!
    而后便是上方盾牌不断传来铁器碰撞的金鸣声,先是由雨点一般,后来犹如是重弩齐发,主簿慌张对沈玉蓝道:将军不好了,是敌人的箭矢!
    沈玉蓝瞧抵挡着的士兵几乎要坚持不住,道:慢慢退下城楼。
    士兵们扛起盾牌在箭雨上,缓步向后退去,沈玉蓝也跟着移动,可这铿锵声在龟背内回荡的愈发猛烈,仿佛岩石砸在盾牌上,扛着盾牌的士兵青筋涨起,手臂已经弯得不成样子。
    主簿额上冒汗望着自家主将道:将军,这、怎么办?
    沈玉蓝的沉默不语让主簿心里更加打鼓了,这五面已经快要抵挡不住,已经达到了极限处。
    空气仿佛也稀薄了起来,主簿害怕地大口呼吸起来,却还是觉得窒息。他见识过流箭的可怕,也见识到对方主将的箭术有多恐怖,那威力可是能一箭将人射穿钉在城楼上,两三个人去拔那只箭羽都拔不下来。
    主簿越想当时的前主将的脑浆都黏在城楼上,心里的一根弦猛地断了,死亡的压迫使得主簿大喊一声,而后仿佛疯了一般往楼梯那一面的盾牌冲了出去。
    沈玉蓝回头发现主簿不但是冲了出去,还将龟背的阵型打乱了,大吼一句:别出去!
    却还是晚了一步,主簿在箭雨下被扎成了筛子,眨眼间便从楼梯下滚了下去,摔得是不成人形。
    而那名被他撞开的士兵,控制不住自己前倾的身体,眼见着也要跟那主簿摔下去时,沈玉蓝伸出手抓住了那士兵的后领将人拖了回来。
    那人还没反应过来,沈玉蓝迅速接过了士兵手上的盾牌,瞬间补齐了盾阵,大吼道:都给我稳住了,谁再敢冲出去,杀无赦!
    是!
    沈玉蓝随着士兵的步伐向后移动,终是渐渐退下了城楼,一步一步到了安全处,众人卸下盾牌大松一口气,无力瘫坐在地上。
    而紧急时刻被沈玉蓝拉回来士兵,对沈玉蓝跪下抱拳道:谢、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沈玉蓝瞧着士兵长相憨厚,将人扶起,对众人道:是本将军要多谢你们,甘愿跟随着本将军,你们先下去休息。
    沈玉蓝瞥了瞥摔成肉泥的的主簿,心想着当时他闯出去的应该是靠着城内的那面盾牌,靠近城内的地方却也有流箭,虽然显然流箭数量不是很多,但是那种角度到底是从哪里打射出来的。
    沈玉蓝坐在书房内看着沙盘,手里攥着敌军的棋子,宁鱼城池周围只有山丘,可那些树木又不足以遮挡住敌军的身体,他们又是藏在何处?
    沈玉蓝却听门外有人敲门便坐直了道:进来。
    一名士兵提着饭盒进来了,沈玉蓝便让他把饭盒放在一旁。
    送菜的人出了房门,沈玉蓝也觉得腹中有些饥饿,便打开饭盒拿出饭菜,拿起筷子时,却又听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只得放下筷子道:进来。
    两名士兵正押着一个人进来,半跪着对沈玉蓝道:将军,此人乃是我们抓住,从城外混进来的,我们怀疑此人是敌军探子,便押到将军书房请将军处理。
    而沈玉蓝见此人脸都被压在地上,还是一声不吭的有些奇怪,他心想莫不是敌方刚收到消息知晓宁鱼换了主将,派此人来刺杀自己的。
    这种情况还是谨慎为妙,他退后一步,对两名士兵道:压好了,将他的脸抬起来。
    两名士兵应他吩咐,将人的脸抬起,沈玉蓝见到此人全貌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也有些收不着脾气道:你、你怎么还阴魂不散的跟着我!
    此人正是谢余。
    谢余听了此话,脸色变得阴郁起来,往地上吐了一口痰道:怎么了,你怕了?堂堂主将也有怕的时候?
    沈玉蓝看着谢余还有些青涩稚嫩的脸,觉得头疼,叹口气,而后坐在椅上拿了一张纸提笔写下。
    ☆、
    谢余见沈玉蓝完全无视了自己, 反而是坐在位上写起了信件。
    谢余无视身旁两名士兵凶悍的眼神,他大声问道:你在写什么?
    沈玉蓝头也不抬道:写信给你们大当家,现在社稷不安定, 他不会就这么放任你一个孩子到处乱跑。
    谢余一闻大当家, 脸色立刻变得难堪起来了, 硬撑着面子道:我想去哪里,和大当家又没有关系, 你少搬出来大当家来!
    沈玉蓝也不管他, 反正有两名士兵押着他, 任由他在那里叫嚣着, 正想唤通信使进来, 谢余垂着头又小声道:我想跟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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