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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澄完全没有任何防备,猛地向后退了两步,神色惊疑:芳泽?
    季芳泽已经在眨眼之间,退出了这间院落。他站在院外,挥动袖子,满院安静的青翠绿荫,锦蹙繁花,突然就开始疯涨,渐渐变成了坚不可摧的墙壁。
    叶澄的反应本不该这么慢,但他完全没想到,季芳泽为了阻止他,会做出这样的事。
    季芳泽站在院外,透过那些枝叶间的缝隙,看着里面叶澄惊怒挥剑,神色如同冰凌:师兄,这阵法自我们盖起这间院落,我足足雕琢了十年。你打不开的。
    就在这间院子里,你曾经答应过,将一辈子都许给我。既然师兄如今要毁诺,我也只能自己守住我该有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小芳只有在脑子不清醒的时候,才敢放狠话
    晚安
    第170章
    深夜, 水缸里的鱼儿也陷入安眠。
    地上的一块厚重的青石板, 稍微动了一下, 又动了一下, 最后被慢慢推开了。
    魏晋元慢慢从地下露出一双眼,环视四周,心中激动不已。自己竟然这么容易就进来了!虽然他有母亲留下的法器傍身,能悄无声息地穿过大部分结界,但这毕竟是连师兄都破不开的阵啊!
    难道这些年师兄沉没于小情小爱,修行日渐松懈,而我发愤图强,一日千里
    叶澄用剑柄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蹲在坑里傻笑什么呢?
    魏晋元翻上来,解下发间那根平平无奇的蓝色锦带:师兄,快走吧。我躲去屋里, 尽量多拖一会儿。
    叶澄却没接。他眼睫微垂,看不出什么表情:不用了,芳泽把阵解开了。我们走吧。
    自从那日不欢而散, 已经过了三天, 叶澄再没有见到过季芳泽。
    这阵和季芳泽关系紧密,如果当真要暴力破阵, 季芳泽必会受伤。所以叶澄设法传信青崖求助, 想试着借用魏晋元母亲留给他的法器, 悄悄离开。
    但在魏晋元冒头的那一刻,叶澄发现,笼罩在四周的结界, 被解开了。
    魏晋元跟在叶澄身后,犹豫了一下:师兄,你是不是再和季芳泽好好说说?
    既然把阵解了,就说明季芳泽让步了,何必还闹得这么僵?此行凶险,若是当真不幸,这可能就是最后诀别;若是活着回来,以后不还得过日子吗?
    不必了。
    叶澄走到廊边,抬手折下了一支杏花,背影笼在浓浓的夜色中,看上去有几分寂寥:我想,他也不愿意再见我了。
    季芳泽站在不远处的湖边,看着属于叶澄的那道剑光在空中滑过,转瞬失去了踪迹。
    他身后,有人叹息一声:你把人费心关起来,又眼睁睁地看他走,真是好蠢的年轻人。
    要么狠狠心,不管会不会反目,总算把人留下来;要么一开始就放人走,至少还能落个识大体,明大义的好。现在情义两失,到底图什么?
    除了叶澄,季芳泽平常谁也不爱搭理,如今却突然有了倾诉的**。他看着早已没有痕迹的夜空,苦笑道:我求也求过,吵也吵过,最后把他锁起来,他搬救兵也要走。难不成真的跟他刀兵相向吗?
    那人从树下的阴影中走出来,竟是青崖的掌门:阿澄传信到青崖,说你将他困住了,我当时很惊讶。
    虽然他和季芳泽真正的接触不多,但看季芳泽安安静静跟在叶澄身后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有这种脾气的人。
    季芳泽回头,月光下,露出一双暗红色的眼睛:嗯,是心魔。
    当初那个声音是如何进入到深渊遗子的脑海中,众人没弄清楚,只能归结于深渊一族的特殊之处。但是季芳泽如今已进大乘,神识与过去不可同日而语,根本不可能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入侵他的识海。
    季芳泽事后回忆,也不得不承认,当时魔怔了一般,并不谁使了龌龊手段,全是因为他自己。
    那声音实在是个操控人心的高手,当初为了惑他,没少从他对叶澄的心思上挑拨。他当时满心防备,嗤之以鼻,可有些话终究还是悄悄记在了心里。
    掌门看清季芳泽的眼,一惊的同时,又觉得费解。
    心魔这玩意可不是个善茬,一旦陷入其中,人会变得越发执拗,到最后面目全非,众叛亲离。按往常的经验来说,季芳泽既然将叶澄困住,那是宁愿亲手把人杀了,也不该轻易将他放走的。
    季芳泽却不在意他想什么。眼睁睁看着叶澄从掌控中消失,他心底强压下去的暴躁又开始蠢蠢欲动,无数可怕又荒唐的念头在脑海中不断闪现。季芳泽深吸一口气,从乱成碎麻的思绪中,勉强捡出个头来:这个关头,掌门既然来见我,想必我在信中的猜测,也有几分准确。
    青崖掌门笑道:我来倒不是为了这个。
    我只是听说你们两个吵架了。按照魏晋元的原话,可能还有人身□□和家暴倾向,所以过来看看而已。
    年轻人要体谅老人家的指导**。掌门冲季芳泽眨眨眼,就算深渊明天就要开启,人族一路奔向灭亡,该调解的道侣矛盾,也还是要调解的。
    季芳泽恹恹地站着,看上去对满足老人家的指导**没有任何兴趣。
    掌门摸了摸季芳泽的头:所有人都会竭尽全力,如果最后还是出事,那就是不可抗拒的命运。在那之前,为什么要浪费了现在的好时光呢?这些天,你不想陪着他吗?
    无论是闭关,还是去赴阵。
    季芳泽看着月光下粼粼的湖面,扯了扯嘴角:你们才是一样的人。
    叶澄也喜欢摸他的头。
    性格也像。对他们来说,死亡根本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简直就像顺手把折断的花枝扶起来一样,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
    但季芳泽做不到。他永远也不能像叶澄期待的那样,像往常一样,开开心心地和叶澄分一壶花茶,赏一轮冰月,然后看着叶澄心平气和,头也不回地去奔赴命运。他只要想到将来叶澄可能会离开他,甚至安全受到威胁,就没办法再泰然处之。恐惧如影随形,浇灭了所有的闲情与意志,直接将他击溃。
    季芳泽不想再继续讨论他和叶澄的问题,改了神色:无论您懂不懂阵法,既然已经来了,愿意听我说几句吗?
    掌门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
    我练剑不太行,反倒对阵法稍微懂一点,这些天,我一直在琢磨深渊的封印阵法,发现一件事。
    其实阵法将破这件事不是个意外,不,也不能说完全不是意外。季芳泽这话有些绕口,深渊是早晚要开的,只是布阵的人没想到,这一天竟然来的这么快。
    这些事季芳泽早在信上提过,青崖掌门也没有露出惊疑的神色,反而平静道:这事我是知道的。青崖虽然大多是练剑的莽夫,但这事往大了说关乎天下苍生,往小了说,青崖也出了三位真人,自然要慎重对待。
    季芳泽接道:这阵法本身并无问题,甚至可以说极为精妙。以真人为源,化四方牢笼锁链,锁住界口,是天下间了不得的大气派,任谁也要赞一句滔天之功。
    季芳泽顿了一下:唯一的问题是,深渊是会不断变强的。
    深渊并不是什么真正的山崖巨谷,而是一方窄小的异界。那里等级分明,灵力稀薄,渐渐形成一套邪恶阴毒的功法,可以通过彼此吞噬魂魄,增长修为。不知因何机缘,开辟了一条界路,犹如一条长长的走廊,将两界连接起来。此界人口众多,又灵力充盈,在深渊看来,犹如羊圈,顿时掀起两界之战。
    这个阵法确实能将这边的门锁住,让另一边的人无法通过。但要长久锁住界口,是一个极为浩大的工程,浩大到哪怕真人为源,也必须精雕细琢,不得随意挥霍灵力。
    这个阵法只是刚刚好压制了深渊的反抗,并没有太多的余力可调动。
    青崖掌门苦笑着摇头:当初一堆老头子,但凡在占卜之道上有些斤两的,都联手推测天机。深渊那边灵力稀薄,又生育艰难。在没有外力介入的情况下,哪怕可以通过生育而增长整体实力,也会是一个极为缓慢的过程。想要打破这个法阵,至少也要上千年。在这千年间,新的真人会产生,阵法也会不断修进,自然有更多喘息的余力,来解决深渊的问题。
    季芳泽垂下眼睫:但是现在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这个过程被急剧缩短了。
    青崖掌门苦笑:是啊。现在我们终于知道,为什么深渊遗子排着队去送死了。
    那些安安静静在人间长大的,两界血统混合的人,被奇怪的声音蛊惑,犯下残杀同胞,吸食他人魂魄的大罪。他们有的天分高些,躲躲藏藏,竟也能至金丹元婴;有的天分平平,便在犯错后不久,被轻易舍弃。
    等到长久蛰伏的深渊骤起反抗,人们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些看似疯狂,误入歧途的深渊遗子,原来都是被迫不及待宰杀的人畜。
    他们被此界的人杀死后,魂魄没有进入此地轮回,而是归于深渊,成了深渊内其他人的养分。
    季芳泽和他们的猜测显然是一致的:深渊遗子只是加快了这一切,就算没有他们,深渊日复一日休养生息,积累人口,也终有一日,会突破阵法的限制,哪怕你们再在阵法上叠加一百层也一样。想要一劳永逸,唯一的办法就是直接炸毁通道,以绝后患。
    这条界路本就是意外,两界之间隔着苍茫虚无,一旦彻底斩断,就不可能再次找到方向。
    我们自然也试过,但是做不到。要炸毁通道,至少要将阵法的一个点固定在通道的另一条尽头,深渊之内有烈烈浊气,我们的人无法真正踏上深渊的地界。当初,掌门顿了一下,人间女子被抓去深渊,也不过是在通道中暂住。
    那你们现在可以再重新试一下了。季芳泽转身,声音在夜色中沁凉如水,既然我有一半深渊的血统,死后魂魄会归于深渊,想必肉身,也是可以穿过通道,进入深渊内陆的。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171章
    不知何时, 明月已经蒙上了一层云,半遮半掩之间, 夜色转暗,风也多了几分浸骨凉意。
    季芳泽声音淡漠:我知道你们中大部分人不相信我, 可能怀疑我别有目的, 但你们应该也很清楚,想要彻底炸毁通道,我是你们唯一的选择。
    当初众人肯定也想过这件事, 甚至那些被掳走的女子,背后未必没有这样的隐情。但现在结果已经很清楚了, 人族无法踏足到通道的另一端。
    穿过封闭多年的路, 到一个未知又凶险, 身遭皆是敌人的地方埋下阵点, 炸毁两界之间的通道。这件十死无生,注定有去无回的事, 只能交给深渊遗子来做。
    可当初深渊留下的那批孩子,这些年也死得差不多了,现在想重新捡起来培养一个,既要修为强劲,还得自愿牺牲, 恐怕是在做梦。
    希望你们能尽快做出决定,毕竟时间不等人,我也不是所有时候,都这么乐于奉献的。季芳泽向后退了两步, 突然对背后伸出手,借着一缕幽风,将什么捏在了指尖。
    掌门心思都沉在季芳泽的话里,余光瞥了一眼,看到季芳泽指尖嫩白的一角,像是什么花瓣。
    季芳泽轻轻摩挲了一下指尖的杏花瓣:或许下一刻,我就反悔了,决定把人重新绑回来,藏到深山老林里去。从此两人闭门隐居,再不问世事。
    说着,季芳泽的声音低沉了一些,语气中颇有几分心驰神往的意味。
    掌门沉默片刻,斟酌字句道:其实这次重布阵法,风险虽有,与生机也是五五开。若能顺遂度过,众人定会吸取此次教训,立刻着手改进阵法,到时阿澄未必不能全身而退。
    但季芳泽前往深渊,先不说他能不能顺利到达另一端,就算他真的做到了,通道炸毁,他也不可能回来了。
    他一定会死在深渊,若是落入敌手,只怕立时魂飞魄散,便是最好的结局了。
    以季芳泽的行事作风,想必不会太在意所谓天下苍生,若想与叶澄长相厮守,这才是最不该选择的路。
    季芳泽闻言微怔,脸上的冰冷神色,也在这一怔间柔软了些:掌门以为,我心中难消的执念,是什么呢?
    不等青崖掌门作答,季芳泽却自顾自道:当年寒冰洞后,那个声音纠缠了我一段时间,惑我修行深渊功法,说只要我肯,不出十年,师兄必是我掌中之物。我当时答,我没想过一定要得到他。
    季芳泽在叶澄面前,极力规避与深渊有关的一切,而面对其他人又沉默寡言。所以这些事,还是第一次说出口。
    季芳泽的声音并不高,在夜风徐徐中竟有几分温柔:我前两日一时冲动,将他困在里面,却不觉得快活,反而备受煎熬。夜里坐在湖边发呆,突然想起当时这番对话,方忆起初心。
    他爱叶澄,怕叶澄受到伤害,故而生出心魔,并非为了独占和厮守。
    既然爱白鹤高洁从容,展翅疏阔,又将白鹤困于牢笼,剪去双翅,岂不是与心中执念背道而驰。
    掌门神色复杂:你当真想好了?
    是。
    或许在世人看来,让叶澄前去赴阵才是最好的选择,但对季芳泽来说,叶澄身处险境,他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等待所谓命运的抉择,每一刻就是惶惶不可终日的煎熬。
    倒不如,由他亲手将周遭的荆棘除掉,若他成了,从此白鹤山高海阔,再不必受此困扰;若他不成
    也算一了百了。
    我想把话说在前面。季芳泽垂下眼睫,既然叶澄这次不顾我的意愿,那我要去做什么,也没必要让他知道。若是他提前得知这件事,我便不会再去了。
    他怕叶澄拦他,也怕叶澄不拦他,更怕叶澄打算和他一起进入界路。既然不会有自己想要的结果,又何必徒增烦恼。
    可他总会知道的。
    季芳泽背对着他,声音没有什么波澜:那就是你们的事了。
    青崖掌门离去,季芳泽踩着湖边湿润矮小的茎叶,慢慢向前走。还是熟悉的方向,但这次的心情却和以往截然不同,因为家里已经没有他期待见到的那个人了。
    季芳泽突然想起那日来寻叶澄的男子,明明面容还年轻,眼底却一片死寂。听叶澄说,那是青莲真人的道侣,因为痛失爱侣,一夜白头。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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