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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压到我尾巴了——悠哉君(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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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一片寂然,有人迅速掀起军帐下跪,将军,皇上要您速速发兵!
    出去!荀落难得的厉声打断,待人走后,他咬牙切齿问:那为何你今日才告诉我?
    因为今日许宴造反,是我一手安排。白雪鹤依然在笑,边笑边为他比划,神色美艳,得意,不可方物,如果今日你因为私仇而不发兵,许宴极有可能,直入皇城。
    你要害皇上!荀落惊奇,眼睛瞪大,他拔起地上宝剑一挥,直逼白雪鹤脖颈,这刹那白雪鹤一动未动,只下意识闭上了眼。
    他没有躲,不过瞬间,荀落也终是将剑狠狠掷于地面,接着一把揪住他衣领,狠狠怒视着那双依旧略带弧度的眸子,白雪鹤低头,眯眼凝视着地上的剑,那镂空花纹略显粗糙,毫无规律。
    荀落咬牙,愤愤开口:你可知京城还有万户百姓,许宴进城两方对峙,百姓怎么办!
    白雪鹤笑而不语,仰头望他,并不打算作答。
    我不管你收了许宴多少好处!你听着!我要去平叛。荀将军依旧光明磊落,举手提剑,就算不能报仇,我也要去!
    我从未收过许宴好处,并且一直是皇上的走狗,但这和我想做的事情不冲突。白雪鹤抬头,忽的一声叹息,解下腰间烟管放在桌上,将军,我与你的仇人是一样的,你只是死了爹,至少自己还能完好无损着过日子,可我被这息痛膏困了多年,被逼着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现在连自己都不知道,手上究竟沾了多少人的血。
    荀落愣住,停下动作,怔怔望着精雕细琢的烟管与白雪鹤苍白瘦弱远胜常人的面孔。
    原来他也有苦衷,并非为了权利金钱无所不为
    可白雪鹤没有再解释,侧头望着桌上摇曳灯烛,这个时辰,应该有人前去皇宫,暗示傅季瑛重新启用燕王。
    就算,息痛膏是皇上逼你的!荀落苦笑片刻,一声长叹,最后松开了白雪鹤衣领,叹了一句,对不起,之前种种是我误会,只是京城百姓毕竟无辜。
    话毕,他已提起宝剑冲出帐外。
    白雪鹤望着荀落背影,其实毋须那句对不起,他早已知道荀落是何种性格。
    荀落不傻,即使傅季瑛会睥睨剑法,他心里也该有疑,只是那时军情紧急,他要急着去塞北诛灭异族建功立业,他是洛苍霞之子,命定的大将军,天生豪杰磊磊落落,怎会为了私仇放弃保家卫国。
    可白雪鹤不同,他自认小人,锱铢必较,向来将仇恨哽在喉头,绝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性格。
    所以这场造反的大戏里,最重的戏码并非他荀落,不管他最后会不会发兵,只要杀父之仇能拖住这个紧急的片刻,这场戏就没有演砸。
    傅季瑛已经事先调动了塞北军马,只是为了瞒住许宴,所以军马故意绕路,行走缓慢。慢虽慢,却总归会来,所以白雪鹤早知道,许宴必输无疑。
    今日白雪鹤谋划这一切,并非要许宴伤及皇帝,而是要皇上不得已被迫启用燕王,要燕王重新掌握兵马。
    只要雄鹰能走出牢笼,假以时日,必定可以展翅。
    他的优点并非只有倔强,忍耐这种事他也擅长,因此不会心急。
    此刻城门口萧瑟的夜风中,马偕已自宫里送出虎符金印,燕王傅季珏站在城楼上,望着眼前无数的杂乱与喧哗。
    城楼极高,其上风声也很大,但傅季珏不以为然,他的右手抚上佩剑,似乎有些颤抖,这么些年,他从未想过自己可以再次面对军马与战场,还可以再次沐浴着充满血腥与自由的夜风。
    王爷。身着白衣的狐妖黎夜半跪,为他举起一杆银、枪,咱们该动手了。
    好。傅季珏点头,神色依旧温和敦厚,他接过枪向马偕挥手,让卫大人撤吧,今天夜里,我会除掉许宴。
    说罢,他掀起墨色大氅上马,大氅下露出一身银亮铠甲,依稀是旧日漠北的战神。
    京城一夜无眠,燕王与荀落两军夹击,让许宴的兵马死士终究没有攻下京城,裕王被软禁,许宴虽暂时不知所踪,却也身受重伤。
    荀落正沿西门一路前行,预备去捉拿边将隋杰。
    他虽领命,却将帅印留在傅季瑛恩赐的府邸,虽不知是白雪鹤所为,但傅季瑛已然明白,荀落已知道了真相傅季瑛知道这人性子执拗,只能惋惜,不能挽留。
    许宴留下的军马皆属塞北,一时之间,傅季瑛也很难想到谁来接管,只好仍将他们留给傅季珏,此刻傅季珏仍在城外,白雪鹤刚刚被禁军带回,他身上沾着尘土,头发微微有些杂乱。
    你去哪儿了?傅季瑛担心着上前,为他拢拢碎发,夹着愠怒道:朕吩咐人去你府里,却找不到人。
    这句话说得很焦急,眉宇间带了怒气,着实不像往日恩威并施的试探。
    臣去了荀将军那里。白雪鹤脸上带着疲累的微笑,接着跪下,臣见荀将军不肯发兵,于是过去探看,却没料到
    罢了,此人性情耿直,不是暗中谋算的人。这次既然离开,日后应该也不会如何。傅季瑛不以为然笑笑,迅速将白雪鹤扶起,这件事做的不错,朕很满意,说罢,你想要什么?
    傅季瑛先前给过白雪鹤大学士一职的承诺,虽说要等到三十,但他想白雪鹤此刻提出,自己应当也不会拒绝。
    臣想要个赏赐。白雪鹤顿了顿,笑着卖了个关子,臣想休息几日,四处转转,不会走远,希望皇上恩准。
    只是如此?傅季瑛不敢置信,发问。
    恩。白雪鹤点头,诚挚着重复一遍,希望皇上恩准。
    好。傅季瑛拍拍他肩膀,朕准你十天,可记得要回来,不要走远。
    白雪鹤自然千恩万谢着保证,两人随便聊了几句,白雪鹤也准备跪安,他跪下又起身倒退,准备出去。
    傅季瑛袖里揣着东西,心狠手辣的帝王竟犹豫许久,才抬手唤他。
    等等。傅季瑛仍有些犹疑,最后还是递过去,这是太医开的药方,你照着服用,兴许,能戒掉息痛膏。
    傅季瑛试探般的声音低沉,却让白雪鹤吓了一跳,做出个无比夸张的张大嘴表情,让有些忐忑的傅季瑛也忍不住发笑。
    朕说过,你要的,朕都会给你。傅季瑛微笑,露出仁慈的恩宠目光,雪鹤,我们堂堂正正,做一对千古君臣。
    多谢皇上!白雪鹤激动着跪下,将药方揣进胸口,这个表情,让傅季瑛非常满意。
    只是片刻后他转身,叹了口气,无声的嘟囔一句,太晚了。
    京城内依旧一片狼藉,白雪鹤独自一人沿着乱七八糟的街道走过,这场叛乱仿佛一场闹剧,大将军许宴一家悉数被擒,无数家丁侍女自府中鱼贯而出,伴随着清晨盛大的日光,曾在京城呼风唤雨的许氏彻底倒台。
    傅季瑛很满意,满意到迅速准了白雪鹤的告假,白雪鹤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虚浮着揣着袖子在街上闲逛。
    冬天难得没有下雪,日头越来越大,越来越暖,也照着他的眼愈发迷糊。
    不得不说,虽然傅季瑛绝不会放弃除掉许宴,可在城外时,荀落毫不犹豫放下私仇时那双澄澈眼眸,还是让他心里起了波澜。
    就连白雪鹤也不明白,自己狠心了这么多年,为何会突然有了恻隐之心。
    燕王刚刚回城,不仅重获自由,甚至还有四下百姓相送,对于白雪鹤来说,这是他等了许久的,一件令人高兴的事。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可白雪鹤只觉得越来越虚,最后甚至连面前东西都难看得真切,最后他喘着气扶墙,在一处尚且安静的拐角停下,缓缓靠墙,充分做好晕过去的打算。
    然而他背后却不是墙,而是个十分温暖的怀抱,苍华张开双臂,拢着他身子,将他妥帖的放在自己怀里。
    苍华。白雪鹤头都不回,只伸手探他的手,探他英挺的眉目与宽阔肩膀,你是神仙,会不会觉着累?
    你当然不会。苍华还没来得及开口,白雪鹤已自问自答,他转过身,极为配合的缩进苍华怀里,仿佛幼兽回到妥帖安逸的巢穴,终于不必害怕夜来风雨。
    你没事吧。苍华焦急着将他打横抱起,伸手探探额头,你
    我只是累了。白雪鹤长叹口气,依偎在他胸口,带我回家吧。
    第61章 元宵节 11
    苍华身材高大颀长,面貌更英俊无匹,他走在路上,即使周围杂乱狼藉,也还是有人在探头看。
    白雪鹤窝在苍华怀里,无视着其他人目光,他似乎真的很累,连笑都懒得笑一声。
    苍华快速行至白府门前,咣当一声抬脚踹门,把正举着杆镰刀的白福吓了个半死。
    老爷?白福惊讶,这是
    没事了!
    苍华短短回应一句,抱着白雪鹤冲进内室,将他缓缓放在床上,白雪鹤喘口粗气,突然豆大汗珠自额角冒出,苍华解开他外衣,才发现里面中衣都被冷汗浸湿。
    你到底怎么了?苍华皱眉,一下下抚他脊背,见白雪鹤迟迟不语,又带着些怒气道:你说不叫我管你,我什么都不做,可如今你生病难受,难道也不要我管么?
    我没有生病。白雪鹤运了口气,笑着缓缓解释,我觉得应当是息痛膏的后劲,毕竟这不是那么好戒的
    可之前怎么没事?苍华急着问:我怎么记得,你很久就不用那烟了,虽然我看不出来,味道还是能分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他这样子问,白雪鹤也无法回答,片刻后努力回忆一下,我这几日都和别人在一起,没吃喝过什么别的东西,更别说烟膏了。
    是不是因为,那天在燕王府的事?苍华心疼,急切着猜测:那天你去燕王府赶那些人走,也吸到了烟气。
    不会的。白雪鹤依旧眉眼带笑,还是那副车到山前必有路的神情,没有半分难过的回答,息痛膏哪有那么容易上瘾。
    那是怎么回事?苍华抱着他,见他又冒汗又在发抖,不知道是该除去衣服还是还裹紧,倒是白雪鹤自己除下厚重外衣,只穿中衣躺下。
    他喘着粗气除去外衣时,才发现衣襟里装着东西,那是一封简单的信笺,上面有傅季瑛苍劲跋扈的小楷,书写着一副药方。
    白雪鹤没想过他会亲笔写,莫名哂笑一声,将药方随手掷在枕旁,太医?他当息痛膏是什么东西,想要戒掉就只有忍,什么药材名医,都是无用。
    那是什么?苍华欺身上前,伸手去探,索性趴在白雪鹤身旁。
    皇上给我的药方,说是戒烟用。白雪鹤回答,没什么用,不必看了。
    也许有用呢。苍华不服,手拿着药方哗啦啦抖着,不然,人家大夫怎么能写的出来。
    也许他查了息痛膏的制法。白雪鹤笑着回答,忽然起身,似乎想到了什么,他伸出脚尖踢踢苍华,那天小维拿来的糕饼,还在不在?
    想吃我去给你做,她能拿来的都放多久了。苍华鼓鼓脸,却还是乖巧的跑到柜子前,我记得没有扔掉
    果然,他还是找出了那筐点心,本来那东西放了许久,是该扔掉的,可白雪鹤屋里零食点心很多,一时混杂一起,也就忘了收拾。
    虽是冬天,可屋子里总是烧着炭盆,说来也怪,那筐饼在柜里放了许久,倒没什么腐败的样子。
    这饼里有东西。白雪鹤闻闻气味,真相大白后反倒突然发笑,叹了口气,我吃了不少,就等于吃下烟膏,自然会发作。
    我去找小维!苍华很生气着起身,他还记得,小维是个善良的姑娘。
    不必了。白雪鹤摇摇头,拉住他手。
    找她也不行?这次,苍华真的实在生气,找她又不是杀人,和那王爷有什么干系。
    找她与王爷没干系,倒的确是杀人。白雪鹤笑的有些无奈,我们佯装不知,小维还能活下去,如果去找,她就只有死。
    苍华怔住,突然明白,接着倒吸口凉气。
    那这些事,是谁做的?苍华发问,见白雪鹤笑而不语。
    片刻后他恍然,道:难不成,你知道是谁?
    我不知道。白雪鹤即刻摇摇头,还是万年不变微笑,谁做的又有什么打紧,现在我有十天可以休息,你说想带我去很远的地方,不如我们走吧。
    你还是多休息吧。苍华探探他额头,为他掖好厚被,我想去的地方很多,十天怎么能够。
    我们可以走很久。白雪鹤转转眼珠,笑的带了些狡黠,也许,可以不再回来。
    苍华突然张大嘴,满脸惊喜,刚想开口问,就听到外面急促敲门,他迅速转身,将白雪鹤护在身后。
    敲门声没响多久,门已经被没耐心推开,却是个胖乎乎的小孩背着只大包裹,站在门口探着头望。
    小孩抬头,脸蛋肉嘟嘟,看上去不过五六岁,他眼睛圆圆,扎着两个小揪揪,十分可爱,只是眸色青灰,看着与常人不同。
    狐狸?苍华皱眉分辨,突然道:白团团?!
    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呀?小狐狸没认出这是黑蛋蛇,歪着头问,过会儿噔噔噔跑到白雪鹤身边,拉拉他被角,白大人,你生病了呀?
    这是我娘给你哒!说着,小狐狸费劲解下大包裹打开,踮脚将一个东西递过去,娘说,一定要给你。
    白雪鹤好奇接过,突然一怔,问:你娘去哪里了?
    她说有事要做。小狐狸想想,话音奶声奶气,让我回林子里等她,不过,我想在这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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