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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可待(GL)——米闹闹(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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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安静让我十分惶恐,时而说服自己没什么,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我想这件事他们终究是要知道的,还不如早些知道。可我又在想,这种毫无预料的发展,到底会演变成什么样。
    没和何澄在一起前,我就已经查阅了许多关于出柜的事,现实不同于小说,多半的家长是不会接受的,一开始闹到断绝关系,竟然是常态。
    大概是喜欢享受生活大过于担忧,大概是不喜欢过早地杞人忧天,那次之后我便再没有查询过那样的事,也从没和何澄讨论过,总觉得我们还小,这事还早。
    想这些干嘛,一点也不能缓解心中压力。
    我大吐了一口气后,忽然觉得手被握住。
    这十几分钟,我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坐着,十分端庄,目不斜视,而这手背上突如其来的温暖让我忽然软了下来,我稍稍回头一看,还想着这个亲密是否不太妥当时,发现我们的手正处在她爸爸的实现盲区。
    或许是太需要安慰了,我翻过收来反握住她,并感受到她在我手心画了个叉。
    不要紧张。
    我抿嘴看了她一眼,看着她失笑的样子看我,这个眼神让我忽然想哭,或许是她窥探到了我内心深处的变化,她偏头对我微微撅嘴。
    此前我们讨论过这样的事,当时刚看完一个关于表情的综艺,我就和她来了一场关于表情的训练,想着这样不仅能在特殊场合迅速地明白对方的心思,还能体现我们十分默契。
    挤眉弄眼,配合唇部动作。
    而偏头撅嘴,意思是要么么哒。
    当时我还在想,这种表情会在什么时候用到呢,我这个人,虽然有时候腻腻的,但在人前却不太好意思做这样亲密的事,可若是留在了私底下,直接搂着亲上去就好,不需要这个鸡肋过渡。
    没想到最后是她完全地诠释了。
    她这突如其来不分场合的样子让我哭笑不得,我越过她看着她身后的人,忽然放松了下来。
    既然没办法预演,那么,就这样吧。
    电视因为快要整点,右上角忽然出现了时间,这种微妙的时刻,任何细微的变化都能引起我的注意,甚至我还想着,电视机右下角那儿有一点污渍会不会被发现,被发现了会不会让她父母觉得我是个不爱干净的女生,不晓得顺手擦一擦。
    一分钟后,时间消失不见,厨房那头哗的一声,门被打开,我们纷纷回头看,听她妈妈说了声:吃饭了。
    没有这样的经验,虽然表面看上去十分稳当,但内心却抓狂得很,我不知道我到底该以一个客人的身份好好坐着,接受服务,还是应该以主人的身份帮忙拿碗补筷子,或是当个乖媳妇?
    好在何澄非常迅速地解决了我的麻烦,当完妈妈的好帮手后对我笑了笑就坐下。
    我曾想,他们这一家子是不是都不爱说话,今天算是证实了。我准备了满肚子的话,她妈妈竟然都没有开口问我。
    整顿下来,安静得要命。
    要我的命。
    如坐针毡。
    眼看着就要吃完,眼看着我可以舒一口气,何澄妈妈忽然拿走了我面前的汤碗,下的我生生咽下嘴里还没嚼烂的肉。
    阿姨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我赶忙阻止,可惜被她一个不明意味的眼神吓了回来。
    不急不缓,汤离碗边半根指节的地方停下,接着放在我面前,我诚惶诚恐地说谢谢,见她缓缓坐下,终于开口问了句:明年毕业?
    我咽口水,回头看了眼何澄,再回头看她,嗯了一声。
    工作方向呢?她仍旧不急不缓。
    我端正坐好,还没开口,却听何澄回了话。
    下学期学校安排她实习,明年可以上班,公司在学校附近。
    我:对。
    她妈妈听后没什么表情,拿了张纸擦擦嘴,站起来就开始收拾碗筷,十分闲话家常的样子,没看我,只是把我的饭碗收了,我见状,立马端起汤碗一口喝下,并叠了上去。
    她顺便把我和何澄的筷子收在一块,问:你会影响她的学业吗?
    我咽下快要打出的嗝,同何澄异口同声地说了句:不会。
    她嗯了声,敲了敲筷子的微端,对齐,抬头看我:我打算让她考研,或许会进研究所,但也可能送她出国,你能接受吗?
    这下,看我的不仅是她妈妈,身边的何澄也看着我。
    这个问题很严重吗?
    我愣了愣,非常想轻松地回答能啊,有什么不能的,但还是忍着将要无奈的脾气,正经回答:能。
    她妈妈继续:她现在小你两届,等她独立了,或许要五年,或许更久,你能接受吗?
    我点头:能。
    到时候你们异地,一年只能见一次面,还有时差,能接受吗?
    我仍旧点头:能。
    她看着我,下巴微微扬起,盯着我看了几秒,又问:你父母知道这事吗?
    我咬下唇,一秒后才回了句:不知道。
    她妈妈终于露出了不一样的表情,但这个表情在我看来一点也不好,她在冷笑,带着鼻腔里的一声哼。
    空头支票。
    我顿了顿。
    想要继续说些什么,她妈妈却拿着碗离开了我们的视线。
    气氛太过压抑,虽然这不是我想象中的出柜的样子,但结果却无二,依旧不被喜欢。
    何澄送我回去的路上,我表示心事重重,连看到街上充气人偶胡乱飞舞这么好笑的事,都笑不出来。
    没有回家,我们找了个附近的公园散步,走了几分钟,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你相信我吗?
    说完我放开她的手,勾住她的手腕,直勾勾地看着她。
    她反问:你相信我吗?
    我点头:信啊。
    她笑:我也信。
    我再凑近一点,又问:你真的要出国吗?
    她看我一眼:我以为你会好奇我出柜的事。
    我嘿嘿一笑:这个是二等好奇,未来是一等好奇。
    不过,无论怎么个好奇,我都想好了,她现在无非是受家里人控制,我要等的是她独立出来的时间而已,无论去哪,无论多久,终究她是要出来的,这点耐心我还是有的。
    而她说的多半和我猜测的相同,她妈妈是个生意人,喜欢安排一切。
    我听完后问:那你呢,你怎么想?
    她笑了笑:虽然知道是空头支票,但我会努力让我独立出来。她看着我:你知道的,出柜之后,和家人的反抗,性质就不一样了,很容易就会被冠上不孝的罪名。
    她摸我的耳朵,边说:所以你不要急着说,等我们都有能力了,也不迟。
    我瘪嘴,绕道她面前,慢慢地抱住她。
    好想哭啊。我埋在她的肩上长叹。
    所以她知道的,我因为她妈妈的那个问题,在意到现在。
    我甚至有冲动,干脆今天一次性解决,我也告诉我爸妈得了,但这样的过程和结果,并没有为我们的未来增加几分安全。
    她拍拍我的背,没事,我妈那边有我。
    我嗯了一声,抱得更紧。
    没有对这事做深刻的探讨,我们都知道的,这种事是说不出结果来,未来变数太多,我不需要她的承诺,虽然我表面嘻嘻哈哈,但要是她违背了曾经给我的诺言,即使那个诺言很小,我都会很难过。
    承诺这种事,违背了就是违背了,能怎么样呢,没有办法。
    哭一哭,然后强迫自己走出来。
    心脏连着全身的血管,难过从大脑传来,散发开来的痛苦难以想象。
    会死人的。
    抱了一会儿,心情舒畅了许多。美人在怀就是不一样,我想从我遇到她的那天起,就唯有她能解我的忧了。
    我无法想象未来没有她的日子,那太可怕了。
    这段心里活动可不能被她知道,太羞耻了。
    我咳咳,抬头看着她嘻嘻一笑,内心的八卦心忽然被她回应我的笑温柔一炸,炸了出来。
    在她身边站好,我勾住她的手腕,边走边问:来吧,现在给我说说,你出柜的事。
    第61章
    何澄身上的故事比总我想象的要多的多,对比下来我过去的二十多年真是枯燥又乏味。
    而让人过分高兴的事,她的这些故事多半与我有关。
    我太喜欢这样的时间了,还有只有我们两人存在的空间,或许偶尔会有旁人的打扰,或许只是我们。
    我喜欢听她说话,喜欢她和我的一切互动,喜欢看她的眼睛,感受她情绪波动时的细微变化,甚至我还数清了她的睫毛,有113根。
    而她此刻竟然能用她迷人的声线,把跌宕起伏的过往,用这么性冷淡的声音说出来,为了不打段她流线型的整体性,这半个多小时,我生生地把我想要问的问题憋在心里。
    等她说完,我大吐了一口气。
    如今她已经跳出了当时的身份,说完还不忘理智分析一番,说她当时冲动了。
    这事很简单。
    其实只要是故事,言简意赅之后,都会变得很简单。
    大抵就是她高中某段时间和某男生走得太过于亲近,再加上她愈来愈美的姿色,总能遭来偷摸摸的嫉妒,这种嫉妒在学生时期最恐怖的演变就是传进了班主任的耳中,而巧的是,作为当事人的男主那段时间成绩下滑,于是愈演愈热,双方的父母被请到了学校,开始了一场以未来为主题的畅谈。
    那时的何澄已经被寄予了厚望。
    厚望这种东西总是不经意地在优秀的人上出现,我想,要是何澄仍旧是从前那般不起不伏的生活,她爸妈大概也会一直听之任之吧。
    短时间内突然被厚望的父母总是很恐怖,从老师那回来后,何澄面临的就是父母一会儿慈眉善目,一会儿严正凛然的变相逼问。
    年纪轻轻总是容易冲动,何澄借此机会就出柜了。
    说是要转移一件事的注意力,就要拿另一件更厉害的事掩盖过去,虽然想法偏激,但效果十分明显,自那次之后,她爸妈再没提过那个男生。
    何澄说,当时她说她喜欢的是女生时,她爸妈的表情十分复杂,她从来没见过。在她的印象里,他们总能把情绪藏好,说话分寸也拿捏的很好,但那天,何澄明显看出来了,他们的不相信和震惊。
    然后何澄就被罚跪在阳台的小石子台上,一天。
    不是我故意把罚跪的事说得这么平淡,而是何澄小朋友就是这么跟我叙述的。
    我握着她的手,也想要从这样毫不遮掩的注视中看出她的波动的情绪,但什么都没有,没有回忆的亢奋,也没有唏嘘的感叹。
    她说完后,习惯性地伸手过来要捏我耳垂,我把脑袋伸过去,让她轻巧得逞,并问:跪一天是什么概念?
    她说的那个小石子台我有印象,上头全是装饰用的小石子,凹凸不平,要是用跪的,想必十分疼。
    疼得我膝盖也一抽,听她缓缓道:不给吃不给喝不给睡,姿势要端正人要直,整整一天。
    我吃惊地看着她。
    她摸我的头:我妈也不怎么好受,我跪着她在我身后站着,陪我一天。她微笑:说是要我好好想。
    何澄说完看着我,眉眼弯弯:还好后来我晕倒了,进医院打了几瓶点滴他们对这事也松了点。
    我蹙眉:还,还好?
    她失笑。
    我顿,心里泛滥了万番可怜,瘪嘴伸出双手看着她,快给我抱一下。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我等不及地扣住她的脑袋把她压在了我的胸口上。
    虽然这事是她被动而为之,但我心里的感动却无以复加,这个人到底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做了多少事,而我这个老觉得自己清心寡欲的老人家,却经常被她搞得情绪起伏不定,一颗少女心时而被放在了蜜里,时而被放在了醋里,时而曝晒在太阳底下。
    太失败了,栽在一个小妹妹手里。
    几分钟后,一切静止的画面因为她忽然的动弹被破坏,她轻声喊了声:周小以。这声伴随着不知哪儿飘来的落叶沙沙地在地上跑动,伴随着远处的几声汽笛声,从我的胸腔,向上传来。
    我低低地应了一声。
    她说:周小以,我很闷。
    我:
    我放开她,顺便帮她整理了一番因为我双手□□她头发而被我倒腾坏的发型,大概是被我抱得太紧,她耳朵边的脸颊上印了几道我衣服的痕迹,有些发红。
    我噗的一声笑了起来,她见状,拿手机照了照脸,也笑了笑,收起手机看我,笑意更深。
    她说:不要这样看我,显得我很可怜。
    我的样子更加委屈。
    她扣住我的手,与我十指相扣:好了,你在难过什么?
    我再次叹气,从悲伤的气氛中走出来。
    她都已经不在乎了,没理由我还沉浸在不是我的过去里无法自拔。
    想着我半跪在她面前,拿起她的手在手背上落下轻轻一吻,举手说:那我能提问吗?
    她挑眉。
    我嘿嘿笑:为什么会有你和那个男生亲近的传闻?
    她以一个美极的姿态将手臂放在靠背上,撑着脑袋看着我:你有解题之交,我也有。
    我长长地哦了一声,偏头:我的解题之交可不喜欢我。
    她失笑,伸手勾我的下巴:还有问题吗?
    我仰头:当然有。我调整坐姿:后来学校的事怎么解决的。
    何澄:终究是可以查清的事,双方家长沟通一下就差不多了。她笑了笑:他们的本意是回去探探我们的口风,再做商量,只是没想到从我这儿探到了这样的事。
    我哭笑不得。
    我看着她问:那,你爸妈是怎么知道我的。
    她回答:自那件事后,他们就防着我,观察我和哪个女生走近了,看我手机,还有我的作业笔记,但是我在学校十分老实,他们什么都看不到。她说这句话时,一脸保证的样子看着我,接着继续道:我想,他们当时可能还会安慰自己,我或许是骗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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