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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长者的义务——月下桑(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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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天被腐蚀成了这样?宫肆开动脑筋想了一下。
    也不排除这个可能,毕竟自然界无奇不有。溪流说着,将手从蛋壳上移开:不过还是要小心一些,这颗蛋孵出来的东西搞不好是造成普多瓦大陆消失的原因,还是提防一些。
    不过那么大的动静怎么看一颗蛋也是搞不出来的吧?视频上不是有一头特别大的黑色怪兽吗?那就是蛋里孵出来的东西长大后的样子吧?这颗蛋这么小,长成那么大还需要不知道多少年,刚破壳的蛋应该没有那么大的威力。
    也是。
    对着这颗蛋反复研究了半天,最终宫肆索性去外面垒了个炉子,铁胚他这里还有一些,他用铁胚炼了一个比那颗黑蛋大一圈的蛋形笼子,唔,说笼子也行,说襁褓也好,末了还在里面塞了毯子,最后将黑蛋放进去,满满当当刚刚好,然后他又找末法要了一些布条,给这个铁襁褓编了两条背带,将这颗黑蛋当背包一样背起来了。
    在这个东西孵出来之前,这东西在宫肆眼里就是一颗炸弹,为了尽可能减少它给其他人带来的麻烦,他决定现在开始每天都背着这颗蛋了。
    他是在外面炼这个铁襁褓的,一开始部落里的人还不敢接近他,然而一来末法就在他旁边,二来宫肆做的事情他们很好奇,渐渐地就有不少人聚了过来,后来还有人大着胆子和末法问了什么,得知对方是想问他能不能帮忙维修刀具,宫肆点了点头,炉子已经开起来了,他闲着也是闲着,就这样,弄好铁襁褓之后,他还在部落里又开张了,又帮人炼东西又帮人修东西的,到了最后,炉子边摆了满满当当好些东西,有吃的有用的,还有部落里的人收集的矿石,矿石自己留下,宫肆把其他东西全部送给了末法的阿婆,算是他们这几天的吃住费用。
    经过一下午的接触,宫肆发下部落里的人并不难打交道,虽然语言不通吧,不过他们大体上还是友好的,当然,这多半也是因为末法和亚登对他们很友好的缘故,他们对外面大概也有好奇心,不过这个好奇心是控制在安全范围内的,他们大部分人只同末法说话,就算委托宫肆帮忙修东西,也只是静静地站在旁边,并不和宫肆交谈。
    当然,他们语言也不通。
    就这么一直忙活,夜晚很快就到了,这里的夜来的比较早,六点的时候天就基本上全黑了。
    帮最后一个人修完东西,宫肆正打算回屋,亚登从外面回来了。
    吃完饭后他就离开了,一直到现在才回来。
    亚登阻止了宫肆回屋的动作,指指身后的广场:今天晚上不在家吃饭,族长和长老说今天有客人来,大家一起吃饭,就在外头。
    宫肆这才发现好些人都开始回家拿东西,或者拎着柴火,或者拎着肉或菜,他们正从自己的屋子向广场的方向走去
    点点头,宫肆回到屋子里把大伯和朱诺叫了出来,亚登又从家里拎了好些肉,然后他们也向广场的方向走过去了。
    篝火熊熊燃烧,烤肉的方向四溢,部落里热热闹闹的吃了晚饭,不知道亚登是怎么和族长介绍的他们,总之,那位看样子四五十岁的男人对他们很友好,还让他们坐在了自己身边,虽然算不上什么热情的人,宫肆还是被部落里热情的气氛带动了,吃了烤肉,还喝了一点点酒,当然,就一碗而已,浅尝辄止,他不是个贪杯的人。
    事情的转折点出现在篝火晚会进行到一半,喝多了的部落群众已经开始载歌载舞起来的那时候。
    热烈的鼓点之中,两位高大的部落年轻人的搀扶下,一位老者颤巍巍地从远处走过来了。
    介绍一下,这是我们部落的长老疤,他也想见见你们,不过因为年纪大了,不能全程参与,赶在这个时候过来一下。族长说着,站了起来,部落的其他人也看到老者过来了,这位老者显然在部落里的地位极高,看到他过来,人们立刻纷纷站起来了,不过歌舞却没停,相反,鼓点甚至更响亮了,而跳舞的人也越来越聚集,纷纷向长老过来的方向凑过去,原本的舞蹈摇身一变,成了欢迎长老到来的舞。
    宫肆好奇的看着那名老人,那真的是一名老者,一看就知道年纪很大了,花白的头发编成辫子束在脑后,满脸褶皱还有老年斑,眼睛眯成一道缝,族长接过了年轻人的位置,扶着长老让他坐在自己原本的位置上,等到老人坐定,他这才向对方介绍起宫肆等人。
    事情就发生在他介绍完宫肆,向老人介绍溪流的那一刻。
    宫肆听不懂他的介绍,不过从他的手指方向可以大概分清楚他介绍的人是谁,就在他指着溪流说了一通话之后,老者被褶皱盖住的双眼也随即看向溪流,他的眼皮很厚,宫肆一开始真的怀疑他是否真的能看到东西,然而他显然看得到,证据就是,就在他看向溪流的那一刻,老人先是身子一颤,随后居然扶着族长的手颤巍巍站起来了,就那么看着溪流,他说了一个词,一个宫肆完全听不懂的词。
    稍后,在末法的翻译下,他才知道那个词是什么。
    那是一个名字,老者冲着溪流喊出的是一个名字。
    一个叫厄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溪流:我就染了个头发
    第一百七十一章
    外面, 宴会还在进行, 烤肉的香味还在一股一股的钻进来, 宫肆等人却已经转移阵地坐在了屋里。
    他们现在在长老疤的家中,疤喊出那个名字之后, 他冷静了下来,和族人们一起吃肉、饮酒之后,过了一会儿便向他们提出了邀请。
    他请宫肆等人到他的家里坐坐, 当然,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其实是想邀溪流过去坐坐。
    此刻坐在这里的不止有宫肆一行人,亚登和族长也在, 还有两名看起来就在部落里德高望重的成员,再加上长老疤, 这里就没有其他人了。
    长老的房子从外面看起来和其他人的房子没什么不同, 不过进去之后却显得宽敞些, 因为这里面的房间都被打通了,除了大厅以外就是旁边角落门后的小房间, 除此之外再没有分开其他的房间了。
    他们现在就坐在长老家外面的厅里, 这里没有多余的家具,地上直接铺着一张大大的毯子, 房屋中央有个地炉, 此刻那炉子里放着碳, 炭火烧得很旺,屋子里很暖和,因为有这炉炭火, 屋子里也没有点灯,就靠炉火的光照明。
    和亚登充满生活气息的家不同,这里没有多余的东西,地上铺着毯子,然后墙上也挂满了毯子,有大有小,颜色不一,仔细看就会发现编法也不太一样,显然是不同的人编织出来的。
    这是族里的女人们送我的,所有的女孩,从亚登的阿婆到刚刚学会编织的阿萨,她们的作品全都挂在这里。虽然眼皮又厚又长盖住了眼帘,然而疤显然可以看到东西,注意到宫肆和溪流在观察墙上的挂毯,他随即介绍道。
    自己猜的大概没错,宫肆心里想着,视线重新迎上老者,他索性直接开门见山:您好,请问您刚刚喊的那个名字是谁?我的使用者溪流和他长得很像吗?
    这年头器和使用者都是捆绑在一起的命运共同体,他提问就相当于溪流提问,没有任何区别。
    宫肆问完便看向了亚登,他以为自己和老者之间大概还需要个翻译,不想亚登正要开口,老者忽然开口了:
    厄是一个我很尊重的人的名字,在我还很小的时候,他是如同我兄长一般的存在,在很多部落的人还很蒙昧,生活在一片混沌之中,被淘金者们驱赶着到处寻找新的栖息地的时候,他出现了,带着我们保全了自己的文明,学会了冶炼,学会了各种植物的不同作用,带着我们找到了安全的地方繁衍生息,得以在这片土地上继续生存下来。
    虽然不太流利,然而他说的却是通用语没错!大陆外的通用语!
    宫肆还好,亚登脸上却明显有惊讶显然,之前他是不知道自家部落的长老懂外面的语言的。
    这种外面的话,也是他交给我的,为了可以把部落里找到的东西卖出去,也是为了可以向外面的人买东西,我们必须学会外面人讲的话,厄自己出去学的,然后学了什么,当天就把学会的东西教给我们。
    亚登的嘴张了张,不过他的翻译工作倒也没结束,旁边的族长和另外两名部落族人是不懂通用语的,他还是得给他们当翻译。
    忽略亚登和他们之间的窃窃私语不提,疤和宫肆等人继续说话了。
    他的脸冲着溪流和宫肆的方向,虽然宫肆和溪流就坐在一起,可是他明显感觉对方的视线是落在溪流脸上的,他在认真打量溪流,脸上露出一丝怀念,也就是这丝怀念,加上之前他讲述的话,宫肆这才勉强放心:一开始对方喊那个名字时的表情可严肃的很,再加上那个名字末法给他翻译了一下,怎么听,那个名字都不吉利啊!
    我真的很像那个人吗?嗯那个厄?溪流微笑着迎视对方的打量,念到厄这个字的时候,他还用了本地语,也就是溪流了,记忆好语言天赋又出色,只听了一遍就能把这个发音念得很本地人一样。
    然后,疤脸上的神情又恍惚了一下。
    仔细看,你们的长相其实并不太一样,只是头发的颜色一样,眼睛并不太像,鼻子也不太一样我看了一会儿,本以为是我看错了,可是你一笑,我又觉得你们几乎一模一样,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很像了。慢慢说着,疤从溪流的五官挨个打量下来,摇摇头,又点了点。
    呃,我的头发是染的,本来的头发是黑色,和他一样。溪流说着,指了指旁边的宫肆。
    疤愣了愣:如果是黑头发,那你们看起来大概就会更不一样点,不过,也可能是时间过去太久,我太久没有见他,才会错认吧?仔细算一算,他已经离开七十多年了
    老人长长叹息了一声。
    然而,就是这声叹息
    听到老人话里的七十多年,宫肆猛地转头看向了溪流,与此同时,溪流也愣住了。
    这个时候,好像也由不得自己隐瞒了呢,如果什么也不说的话,那个名叫疤的老者八成就会挥挥手让他们离开了,虽然对自己的父亲是谁一点兴趣也没有,可是都到这个时候了,总觉得不了解一下也蛮吃亏的?
    脑中瞬间交战了一下,溪流迅速盘算了一下,然后向前伸出手来:且慢,虽然我看着很年轻,可是如果按照出生年龄来计算,我也差不多七十七十多岁了。
    终于,溪流当着众人的面亲口揭开了自己最大的秘密。
    现场除了宫肆丝毫不意外以外,其他人,无论是亚登,朱诺,就连大伯的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尤其是朱诺。
    他先是很吃惊,然后眉毛挑起来,嘴角向上一弯,惊讶的表情顺势变成了一抹暧昧的笑容:啊,您保养的可真好啊!
    他还感叹起来了。
    嘴角难得抽了抽,溪流对老者道:我妈早些年来过黑土大陆,就是这里,在这里有了我,然后回到姬洲生下了我,她没有提过我父亲的事,不过如果您说我长得和他很像的话,他又是黑土大陆的人,我想听你多讲一点他的事。
    听到这儿,疤的眼睛居然睁开了,虽然只是一道小小的缝隙,然而他显然被这条消息惊讶到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又仔细看了溪流一遍,紧接着,他朝旁边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接下来的事,我只想和他还有他的器谈。
    将其他人摒开,疤只留下了溪流和宫肆。
    部落里最高权力的掌握者疤长老的话自然无人敢违背,朱诺也被宫大伯直接拉走,很快,帐篷里就只剩下疤,溪流和宫肆三人。
    示意两人坐得离他近一些,近到宫肆溪流一左一右将他围住的时候,老者又仔细看了看溪流,然后缓缓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和厄有联系,一种冥冥的联系就在你们之间,这是一种善意的联结,因此,我决定不去思考太多,将我知道的关于厄的事情告诉你们
    我们相识于八十五年前,那个时候,我还很年轻,确切的说还很幼小
    ***
    八十五年前,疤,五岁。
    大概是五岁吧,出生就没有了母亲,父亲又在一次狩猎过程中死掉,疤和部落里很多孩子一样,成了孤儿。
    这是河套部落最难熬的一年,因为淘金者的到来,还是能力相当高的淘金者的到来,无数强大的野兽被驱赶到了原本它们不会涉足的地方,而这些地方正是黑土大陆的土著们世世代代栖居的地方,强大的野兽破坏了河套地带的安宁,兽乱、河水枯竭、瘟疫、地动、火灾那几年,仿佛什么灾难都降临在了这片土地上,大量的族人死去,最终剩下的人们只能开始被迫迁徙。
    一路走,原本数量就不多的青壮年为了保护族人又牺牲了好些,到了最后,他们原本几百人的流亡队伍就剩下了不足五十人。
    疤很幸运,他就是这五十人之一。
    其实他也是要死的,只不过,就在他差点死去的那一刻,救星降临了。
    厄就那么忽然从另一边的河边跳到水里,将咬到我的那条恶鱼打死,我这才没有被吃掉。疤说着,脱下了自己身上的毛毡,露出来的部位赫然是一道已经花了的疤,这是原本留下的疤随着皮肤生长不断长大留下的印记,至今为止还是很深,可想而知当年原本的伤疤到底有多可怕!
    我的名字就是从这道疤而来,在此之前我没有名字。疤说着,还露出项上的项链让两人看了看:而这是当年咬到我的恶鱼的牙。
    非常大的牙,足足有七八厘米长,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牙已经有些磨损了,然而还是可以看出原本的凶悍。
    厄救了疤,也救了部落里的其他人,他把那条肥大的恶鱼拖上来,扒皮,割肉,部落里快要饿死的人们终于吃了一顿饱饭,他将恶鱼的皮贴在竹筏的下面,后来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只要他们坐在竹筏上,水里就没有鱼攻击他们,避开了岸上的猛兽,又避开了水里的凶鱼,他们就这样一直走一直走,总算找到了可以栖身的地方。
    厄懂得东西非常多,他知道哪种植物能吃哪种不能吃,知道什么植物可以治什么样的病,他还会炼铁,孩童、妇人有了趁手的工具,渐渐地也能抵得上失去的青壮年的不足,他还会种植,在生活的地方附近种了可以吃的粮食,从此以后,他们就不需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外面采集。
    厄是个不可思议的人,那个时候的他看起来年纪也不大,可是却懂得那么多东西,虽然他不肯,可是我们都把他当成了新的部落首领。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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