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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长者的义务——月下桑(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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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状态的还有坐在旁边的宫大伯和朱诺,屋子里没有椅子,他们俩是盘腿坐在毯子上的,那些液态黑石从床上淌下来,将他们的毯子和盘着的腿的一部分也黏住了。
    不是不可以挣脱,而是到了现在,这四个人不约而同都决定不破坏破壳过程中的任何一个步骤。
    有意思。就连他们中看起来耐性应该最差的朱诺都一动没有动,不过也是,真正能够在一个领域做到极致的人,又有哪一个能缺乏耐心呢?
    六点半的时候,看他们还没出去吃饭,亚登过来敲门了,得到宫肆一声应后推门一看,他也呆了呆。
    看了一眼脚下,乌黑的,就进来了一步而已,他已经一脚踩在了那些正在固化的黑石上。
    是要孵化了吧。亚登说着,又往里走了几步,抱胸站在朱诺身旁,也成了围观人中的一员。
    和其他四个人不同,他看过那种怪物的孵化,也亲眼见过那种怪物,只是见到它们的时间太短,地点太匪夷所思,根本来不及思考就一瞥而过,如今有机会仔细观看它的孵化过程,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启示,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从里面得到什么启发。
    不过难怪普多瓦能靠这种生物赚钱,一颗蛋,还是这么小的一颗蛋就能搞出来这么多黑石。亚登说着,又看了一眼脚下,和刚刚进来的时候相比,如今他脚下的黑石更厚了。
    不过我之前在普多瓦见到孵化的那颗蛋足有半人高,这颗蛋才这么大,这么长时间没有动静,我还以为它八成是颗死蛋呢!仔细看着那颗正在孵化中的蛋,亚登道。
    宫肆就眉头一皱,一只手仍然捧着蛋,臭着脸转向亚登:你提那个交易果然是稳赚不赔,敢情你把你以为是死蛋的蛋给我们了。
    呃没留意的情况下不小心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亚登愣了愣,随即瞪大眼睛,指向了宫肆的手中:看!那道缝要裂开了!
    感谢这颗蛋,早不裂开晚不裂开,偏偏在这个时候裂开,可谓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正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的时候,这颗蛋恰到好处的孵化了。
    宫肆立刻重新扭回头去,果然,正如亚登所说,这颗蛋真的在开裂了,如今,那些液态的黑石已经不是汩汩往外冒了,简直是喷洒出来!宫肆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手中的蛋,伴着沙沙的蛋壳开裂声,他看到那颗蛋上原本就有的那道裂缝越来越大,里面的情景逐渐显露在他面前,他还以为像亚登之前看到的,他会看到一只尖锐的爪子从蛋壳的缝隙之间探出来,然而没有,蛋壳就这样在他手掌心里直直裂成两半,然后无声的坠入了床上的液态黑石上,留在宫肆手掌心的却是一个浑身黑漆漆的小怪兽,软软的、黑黑的、湿漉漉的,别说伸出爪子了,它全身是蜷缩着的,两片小肉翼和四只爪全都缩成一团,将一颗大头护在中间。
    虽然确实很诡异,可是这个家伙看起来实在非常柔弱!宫肆毫不怀疑,假如自己现在掌心一握,可以一把把它捏死!
    宫肆僵硬着不敢动了,就在他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他手里的小怪兽开始动了,只见它在宫肆的掌心慢慢伸开了身子,当然,伸开身子也没多长,它试着展开肉翼,然而覆盖在它身上的液态黑石太黏腻了,它怎么也展不开翅膀,不过这样一来,它的头倒是终于露出来了,那头也是个奇怪的头,硬要说的话,它有点像传说中的龙,眼睛仍然没睁开,倒是嘴巴张了张,这一张,里面又吐出了一股黑色的黏液。
    然后,它开始尝试动了,匍匐着往前爬着,眼瞅着它就要从宫肆的手掌中掉出去了,宫肆反射性的想要去抓它,然而门口忽然一声暴喝:
    不要动它!
    被这一声吼吓了一跳,宫肆的手当时就停在了半空中,视线当即向门口的方向看去,他这才发现阻止他的人原来是疤长老。
    这位老人八成是看他们到了时间还没过去训练,索性自己找过来了,他过来的时间就是这么巧,刚好是那颗蛋里的东西完整破壳而出的那一刻。
    不、不动它的话它会不会被这些液态黑石淹死啊看着下面已经积厚到完全没过那头小怪物的黑液,宫肆心里有点没谱,不过他随即想到:搞不好在被淹死之前,这只小怪物已经摔了个半死了?它看着那么弱,从自己手掌掉到床上这段距离说起来不长,可是对于那头小怪物的身板儿可有点难说。
    那些黑液是它自己身上出来的,怎么会把它自己淹死?现在开始,你们五个人包括我在内,都不要动,就让它自己弄,直到它把一切搞定为止。
    这一刻,不止宫肆,所有人看向疤长老的视线都意味深长起来:疤长老是刚刚到来的,刚刚那颗蛋里分泌黑石的一幕他显然没有看到,然而没有看到却能说出这些黑液来自于这只小怪物,再加上他刚刚说的那番话,显然,他是知道这小怪物的,非但如此,他知道的肯定还比他们更多。
    疤长老,您认识这种野兽?亚登立刻问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一动不动的凝视着那头黑水中的小怪兽,疤长老沉默了许久许久,直到那头小怪兽自己从黑色粘液里挣出头来,看着那颗小小的脑袋,疤长老这才慢慢开口:我不知道这东西外头叫什么,可是厄告诉过我
    他告诉我,这东西叫厄。
    第一百七十四章
    厄?和厄自己的名字一样?宫肆愣住了。
    疤点了点头:我也不明白, 不过这个名字是厄自己取的, 不知道他为什么给这东西取了这种名字, 反正这东西的名字就叫厄。
    它要干什么?看着还在黑水中慢慢爬行的小怪物,宫肆皱起了眉。
    你们看着。对此, 疤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然后所有人的视线便都集中在了下方的厄身上。
    眼睛还没有张开,只靠鼻尖耸动,那看起来诡异却弱小的怪东西辨别着方向走着, 虽然不知道它想要的方向是什么,可是从它的行走方向看,它确实是有目的的在爬行的。
    它爬到了溪流的身上。
    湿漉漉的液体从它身体上流淌下来, 在溪流的胸膛上留下一道爬行的痕迹,溪流原本还能看到小怪物的动作, 然而随着它爬到自己肩膀, 由于不敢回头, 溪流彻底看不到它的动作了。
    它在做什么?没办法,他只能问对面的宫肆。
    脸上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 宫肆道:它在涂墙。
    涂墙?听到这个答案, 溪流愣了愣等等,他身后有墙吗?他和宫肆坐在床中间, 他身后什么也没有, 虽然床是靠床摆放的, 可是墙壁在他右侧好不好?他的余光还能看得见呢
    可是,它确实在涂墙。又回答了一遍,宫肆微微侧过头, 继续看向前方小怪物的动作,如今除了看不到的溪流以外,他算是距离这小东西最近的一个人,观察的也最清楚。
    诚如他所说,这头黑色的小怪兽如今勉强站在溪流肩膀上,颤巍巍的撑着身子站起来,正吃力的用自己的爪、头、甚至肚皮,将自己身上分泌的黑色液体涂在溪流的身后。
    一开始他还看不出对方在做什么,因为溪流背后确实什么也没有,他只能看到那小怪物不停的在溪流的耳旁蹭,然而仔细观察却发现它蹭的并不是溪流的耳朵,倒是溪流身后的空气。
    这看起来像是一个毫无意义的动作,然而疤既然说让他看,宫肆就沉住气继续看下去,然后,随着时间的推进,他发现这并非毫无意义的,短短十分钟之内,溪流原本空无一物的身后忽然多了一团黑色,就好像那里原本有一面看不见的墙,如今被那小怪物染成了黑色才忽然显露在他们眼前了。
    很奇怪,然而更诡异。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怪物涂抹了更多的黑色黏液上去,溪流身后那片黑墙的面积也就越来越大了,而随着黑墙的面积越来越大,小怪物也就不拘泥只趴在溪流的身上涂涂抹抹,就像一名很笨拙但是很用心的粉刷匠,它开始爬在已经涂黑的地方继续涂抹那面墙。而溪流也就因此得以慢慢转过身来,一转身,他被自己背后忽然出现的东西吓了一跳。
    这是一个空间?他虽然是最晚发现的一个人,不过却是第一个叫出这黑墙可能是什么的人。
    没错,那里应该是有个空间吧?溪流的话提醒了宫肆,再去观察那面墙的时候,他就越发觉得那里应该有个空间,他们看不到、只有那头小怪物感知得到的空间,而他们之所以能够意识到它的存在,还是因为那头小怪物用自己身上的黏液将那个空间涂上了黑色,就好像那里原本有个他们看不到的空间入口,那头小怪物用黑色黏液将它涂上、堵死了而已。
    它在用自己分泌的黏液封锁某种东西?说话的是大伯,不止宫肆,顺着溪流那句话想下去,大伯也意识到了同样的事。
    看起来是呢。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那片面积越来越大的黑墙,朱诺眼神越发幽深,他眯了眯眼。
    小怪物涂抹出来的黑墙是一个不规律的形状,大概面积有两个平方米多,看到它不再继续扩大范围,不知为何宫肆还松了口气,然而他很快注意到,这头幼年厄又开始二次涂抹起来。
    一遍又一遍不辞辛劳的将自己身上的黏液抹到那面黑墙上,它的刷墙技术并不太好,涂抹的也不太匀称,然而却很细致,一遍又一遍,那些黏液最后在它的涂抹之下变成了一面用黑色油彩绘制成的抽象画,就像一片忽然出现的黑夜,又像是一张黑色巨口,神秘却又暗藏狰狞,又观察了一段时间,黑墙上的浆液总算干涸了,和床上那些黑石一样,变成了固体的,在这个过程中,那头小怪物就那么蹲坐在黑墙前,眼睛仍然没有睁开,然而看着那小小的背影,宫肆总觉得对方有种严阵以待的感觉。
    因为对方的慎重,他也情不自禁吊起了一颗心脏,紧张地盯着小怪物面前的那堵墙,生怕有什么东西冷不防就从那边出来,然而等了半天,他们最后看到的却是那片黑墙慢慢的
    消失了?看着颜色越来越透明的黑墙,宫肆不可思议道。
    非但如此,就连他们床上积聚的黑石也消失了,如果不是之前流淌到床下的黑石块依旧在,宫肆几乎以为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不对,不止那些黑石,那头小怪物也在。
    眼瞅着黑墙消失,那头小怪物忽然发出一声细细的尖叫,然后整个小身子往下一软,瘫在了床铺上。
    一把抓起那头小怪物,宫肆还忍不住在前方原本是黑墙的地方摸了摸,什么也没有摸到的时候,他皱起眉看向身后的疤长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同样的疑惑其他人的眼神中也有,疤长老朝他们招了招手,随后背着手一路往外走,也没去训练信鸟的地方,他带着他们直接走到了自己的泥巴屋,路上碰到族长还把他叫了进来,等到所有人都在毯子上做好,老者这才开口道:
    这个地方不再安全了,族长,通知部落里所有人开始准备,最迟明天,我们要离开这里。
    第一句话是对族长说的,而且这句话不是别的,正是亚登一直想要说服长老要做的事情,可是他明明还没和两位老者提啊!
    于是,这句话一出口,族长和亚登先愣住了。
    怎么回事?长老,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刚刚没看见,可是我们其他人都看见了,厄出现了,厄一旦出现,就说明不安全了,虽然不知道是小范围的不安全还是大范围的不安全,可是起码它出现的地方已经有不安全的预兆了,既然它出现在这里,这里就不能继续庇护我们的族人了。
    这段话长老是用部落语言说的,宫肆听不懂,还是亚登给他们翻译了一下,然而听到这段翻译,宫肆心里的不解非但没有减轻反而加重了。
    厄不是您之前认识的那位贤者,我们部落最初的领导者吗?族长也十分不明白。
    稍后我会同你详细说,只是现在,你要把命令颁布下去,让大家全部行动起来,开始打包行李,亚登这次回来不是弄了很多车吗?这次刚好派上用场,让大家把行李放在车上,也能省些力气。疤长老说道,族长眼中仍有疑惑,然而部落大长老的话就是如此管用,哪怕他心中依旧困惑不解,不过这并不影响他领命出去。
    然后,疤长老看向了亚登,族长离开后,接下来的话他就用了通用语来说,看着亚登,他直直问道:孩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么,这次才买了这么多东西回来?尤其是那些车辆,看起来就是为了方便迁徙而准备的。
    疤长老不愧是疤长老,举一反三,立刻意识到亚登这次回来的不同寻常了。
    本来就要同他老人家说的,亚登并不隐瞒,直接走到长老身边坐下,掏出手机,一边播放视频,他一边将自己的见闻和长老说了。
    老者布满皱纹的脸就像一尊雕塑,就这样一动不动听了许久,他才叹道:果然,又有大灾难要降临了
    然后,他又怔了怔,半晌再次开口的时候,却是提了另外一个宫肆意想不到的东西
    那个东西,你们那边应该是叫做年吧?
    这个词一出,又是所有人都惊讶了。
    这个厄难不成就是我们那边传说中的年?联想到刚刚疤长老提到的灾难,又想到自己那边几大洲关于年的各种传说,宫肆立刻把厄和年这两个词联系起来了。
    其实都是一个东西,只是说法不同而已,毕竟两边有语言差异嘛这是宫肆的第一个想法。
    靠!年居然是真实存在的一种生物吗这是他脑中的第二个说法。
    不,厄是厄,年是年,厄和我说过,这是两种东西,不过它们之间却又有有着几乎可以用必然来形容的关系。疤长老先否认了这个说法,回忆着厄当年告诉他的事情,他慢慢道
    很多灾难其实都是一种生物带来的,那是一种可怕的生物,生来强大,外面的人管它叫年,不过它和我们所在的世界并不是一个次元,所以我们平时并不会看到它,也不会被它所扰。还幼小的他有一次看到了厄,那时候的厄前方是一颗正在破壳的黑色蛋,看着蛋里爬出来的小怪兽,疤有点害怕,他的第一个反应是消灭那只小怪物,然而却被厄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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