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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只爱我的钱——季阅(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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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是直接从牡丹楼里叫回家的。
    骆深站在厅中许久, 换了数种姿势来缓解麻木的双腿和酸痛的腰。
    我一天好几趟的找你, 你也挺烦的对不对?我为什么找你?骆老爷喝骂:就知道你脑袋里没装好事儿!
    骆老爷憋的满脸通红, 气急败坏一拍手, 骂道:你到底哪根筋搭错了!非要自己去山西, 怎么你那个秦掌柜腿瘸了, 走不了路,去不成吗!?
    骆深站在他对面, 衣裳剪裁得体,整个人高挑挺拔。
    好好好好, 骆老爷一连串的摆手, 转了几圈抓起个描砂金龙凤杯来往他脚下一摔,啪一声怒响,你说说, 有什么非去不可的理由!
    骆深没立刻说,片刻后冷静了些才说:盐
    一字出声,就被立刻打断了:眼怎么了,眼瞎啦?!
    骆深:
    他顿了顿,才说:城里粮食铺, 盐不够了。
    骆老爷瞪着他,缓了好一会儿才咽下一腔怒火:就算是盐不够了,让秦掌柜去运几车啊, 这点小事还用你亲自去吗?
    我又不是不回来了。骆深说。
    骆老爷眼睛瞪的前所未有的大,里头装满了惊、怒, 难以置信。
    骆深想了想,又说:以前也去过,也没见您这样啊。
    以前也没见你这么上赶着啊!
    骆老爷看着他,干净,贵气,温润有礼,不急不躁,举手投足大大方方。
    多少年捧在手心里娇生惯养长大的,到现在勉强稳定下来,终于到了松一口气的地步,却又来了个韩将宗。
    这人勉强算个位高权重的,但委实不是良人。
    韩将宗往山西去了吧?骆老爷终于忍不住,皱着眉苦口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要去拿盐什么,去给他送盐是不是?
    骆深停顿了一会儿,说:不是。
    骆老爷压根没听清他嗓子里挤出来了什么话,恨铁不成钢的说:那韩将军不是好人,一将成万骨枯,你知道他手中落过多少人命?而且他远在最北,一年到头见不了两面,这能长久得了?
    骆深看他要开讲,索性坦然靠在一边。骆老爷瞪他一眼,他立刻站的直了些,面上态度也更加认真。
    骆老爷分析说:再说他身居高位,听惯了别人阿谀奉承,这往后你俩吵了架,他能让着你吗?
    老爷子越说越觉得不靠谱,不停摇着头:距离、感情、脾气,总得有一样到位吧?你这
    爹,爹,爹骆深示意几次才打断他,试探着问:那您觉得江潮合适吗?
    骆老爷一顿,叫他问的有些措手不及。
    骆深:江潮这人身份不算太高,但是好歹是官家的人,稳定;而且咱们两家离得近,方便;再说他脾气您是知道的,没什么脾气,现在一直明里暗里对我示好,恐怕也不会让我吃亏。
    他偏头看着老爷子,抱着臂说:您看他怎么样,喜欢吗?若是喜欢,我这就去找他。
    骆老爷皱眉看着他,似乎还没明白他说的话。
    两人沉默了有一会儿,室内漂浮着无数细小尘埃,在灯下头游荡。
    家仆尽数歇下,脚步声一丝不闻,整个宅子到了最安静的时刻。
    良久,骆老爷嘶一声倒抽一口凉气,眉心拧出三五道哀愁褶皱,你光我喜欢有什么用?我还能活几年??再说江家好不容易出来一个江潮还算挑的起来大梁,这事若是叫你干爹知道了,那咱们两家的交情还要不要了???
    嗳,爹问的好。骆深笑起来,笑意直达眼底,儿子喜欢,不奢望您也能喜欢,但是您若是真能喜欢,我心里更高兴一些。
    骆老爷张开嘴,却说不出话。
    儿大不由爹。
    他不是小时候了,骆老爷心想。
    他有自己的喜好,自己的考量,还孝顺懂事。
    是个好孩子。
    不,是个好男人。
    骆深眼神晃了晃,里头笑意加深了:我觉得他挺好的,爹
    他从成年后再没撒过娇,这破天荒的一回让骆老爷生出一点心软来,他看着比自己高半头的儿子,多年情愫涌上心头,眼中刹然一热。
    他连忙撇过头。
    骆深又叫了一声:爹。
    带着些小心和祈求。
    他长这么大,骆老爷还从来没见他求过人。
    骆深要继续说,他心中却猛然泄了劲,不可控制的叹了一生气。
    心说:干嘛要让他为难呢?
    短暂沉默后,骆老爷带着年过半百的老人特有的嗓音,摆手说:算了你自己看着吧。
    谢谢爹!骆深笑着喊了一声,转身往外走:那我天亮就启程!
    诶!不对!骆老爷忙的转头跟了两步,站在门边扯着嗓子冲他背影喊:这跟你去山西有什么关系!
    但是骆深脚程很快,眨眼已经走没了影。
    深夜很快过去,骆深短短休息一会儿,天明十分起床洗漱。
    他挨一顿批评,一点都没影响神清气爽的挑衣裳。
    随着渐渐升起的日头出门,在影碑旁边碰到抄手等着的秦掌柜。
    穿着束口衣裤,罩着合身外衫,肩上扛着个半大包裹。
    骆深脚下一顿,打量着他一身行头。
    秦掌柜主动上前:老爷叫我来的,说陪您一块去山西,估摸着您也快出门了,就没有进去。
    骆深猛然回头,小院中落木萧萧,回廊幽深曲折。吊脚茶楼独自窝在一旁,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大片的影子。
    尽头处,正厅檐下金粉闪烁,张着门扉大口一动不动,犹如金狮麟虎沉睡着。
    大口边上人影一闪,隐约是有人往里去。
    骆深一路快步急行,直奔那人影而去。
    他气喘吁吁站到门口,叫了一声:爹。
    骆老爷背对着他,仰头看着厅内一副山水画,含糊说:山西有我位老友,我已将书信送去托他照看,你早点回来,注意安全。
    骆深双目发热,又喊了一声:爹。
    唔。骆老爷应了,清了清嗓子:去吧。
    乌罗布山南面营帐。
    韩将宗并不知道骆深已经出门往山西去。
    那日丁锐往洛阳去送信,他则在山西境内逗留两日,随后被沈老三封急信召回,没有等到回信。
    丁锐带着骆深亲笔往山西找人,扑了个空。紧接着一路北上,往北疆赶。
    一路日夜兼程,跑死了两匹马,才将回信送到韩将宗手上。
    就这,韩将宗还嫌慢了。
    我的将军,展信安。
    近日白天不离家,晚上在牡丹楼忙一通,吃的不错,睡得也好,嗓子已经恢复完全了。还比之前更上一层楼,抽空让你感受一下。
    这送信的小哥挺有趣,将军眼光不错。
    对了,你的兵缺盐吃吗?山西太原有咱们家一处铺面,缺的话让掌柜给你调齐。
    不说了,江天来找我一同去牡丹楼。
    今晚出场的姑娘长得不错。
    骆深亲笔。
    整整一页,字方正略带勾连,大小合适,一行都不少。
    韩将宗又看了一遍,确定了自走后,骆深的生活仍旧有滋有味、丰富多彩。
    还有空来招惹自己。
    嗓子已经恢复完全,抽空让你感受一下、送信的小哥挺有趣、今晚出场的姑娘长得不错,无一不藏着心思。
    在招人惦记这方面,骆少爷居第二,只怕无人敢认第一。
    韩将宗确实有些陈醋上头。
    跟骆深的悠闲自在想比,他腿上伤没好,有事的时候撑着,没事的时候趴在床上休息。
    高低立现,衬托的他有点艰苦又有点惨淡。
    但是他长在这里二十年,早已习惯了,并没有因为去洛阳短短时日就养成骄奢习惯。
    不习惯的唯有一样,骆深离自己太远。
    伸手够不着,心里就放不下。
    不过,信中提到缺盐那里,咱们家这三个字,着实让他心中升起涨暖感觉,离京二十载,第一回 有了归属感。
    韩将宗又看了几遍咱们家三字,勉强把前账记下,留作日后再算。
    对折把信叠整齐,拉开衣领一侧,压在里兜深处。
    他还说什么了没有?韩将宗问。
    丁锐站在门边,胆战心惊看他脸色接连变化,最后停在了有点不爽但是又勉强按下不提的细微表情上。
    丁锐小心翼翼回想洛阳那贵公子说过的话,首先想起来他精致样貌和金贵穿着。
    同样是□□凡胎,怎么人家一举一动就贵不可言像飘着仙气呢??
    他魂飞万里,想起那崭新一锭银,高兴的差点笑出声。
    韩将宗看他一副被勾了魂魄的模样,眼皮极其不明显的往下缓缓沉。
    丁锐一抬眼,正看到一双如鹰如钩的眼,被眼皮压住一半,正注视着自己,当即后背如毒舌盘踞而上,油然窜出一阵凉意,自脊背直冲天灵盖!
    扑通!
    他双膝一软,跪在地上。
    视线仍如芒棘在背,顷刻间就把人骇出一身冷汗。
    丁锐手伸进腰间钱袋,把银子掏出来,匆忙说:这是、是骆公子,给我的赏钱
    韩将宗盯着那银锭一角,脸更黑了。
    丁锐吓得发抖,心说这不是你让他打赏我的吗?怎么一副我抢了你的钱一样的表情?
    韩将宗起身走过去,到了他跟前蹲下身,大腿伤口因为挤压绷裂些许,他毫不在意,沉沉问:还说什么了?
    丁锐不敢隐瞒,脑中拼命回想,结结巴巴的说:公子说是您犒劳我旅途辛苦,让我不要为难他,务必收下这钱!
    韩将宗冷恻一笑。
    骆深这崽子着实该打,先不说在信上撩拨他,还光明正大同他对着干,越让他离江天远点,他倒是凑的越来越近。
    甚至还能假借他的名义对着个送信的勾勾搭搭。
    □□。
    丁锐跪在地上,双手扣地,留下明显的汗渍印记。
    银锭摆在地上,边缘上闪着一道白色亮光。
    韩将宗看了他一会儿,嘴角硬生生往旁边一扯,去吧。
    丁锐满头大汗,洗澡般淋漓一片,盯了一眼跟前银锭。
    韩将宗气的站起身,浑身都被无形的黑气笼罩起来:既赏你的,你拿着就成了!
    是,是!这丁锐果然很有趣,这种要命的时刻,在阎罗眼皮子底下一把搂起银锭!狂撒开腿跑了!
    第47章
    乌罗布山环环绕绕, 山顶积雪终年不化,山下少雪少雨,干冷干冷的。
    走近些就能发现,这山不似寻常一座, 而是接连起伏, 似土坡一样层层堆积。土坡硬的像石头, 坡上银松植被绿的发黑, 几十年不见长一截儿, 硬的像铁。
    在这里扎营, 易守难攻,谁都别想轻易前进一步。
    铁勒顶着傻大个儿名头, 终于聪明一回,把营帐建在了半山上。
    就是不知道棉衣得穿多少, 够冷的。
    韩将宗这边已经开会预备着第二次突袭了。
    会议桌摆在沈老帐篷中, 简单几块木板砸到一起做成椅子,简陋的不能再简陋了。
    就这,数量还不管够, 除了四位主将坐着,其他人一律站着。
    就算打不退铁勒,也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损失惨重,什么叫闻风丧胆。沈老眉梢嘴角都撇着, 八百年不曾笑过一般,清脆一点桌子:成,就这样, 今夜谁都别睡了。
    所有人一起起身领命:是!
    鱼贯出帐,沈老说:将宗留一下, 再推敲推敲从哪处攻入。
    韩将宗向来负责头阵,也总是留到最后,已然习惯了,闻言站到一边:是!
    所有人退出干净,室内烛火熄掉三根,只留下沙板旁边的一根,静静烧着。
    不用再推敲了吧?韩将宗说:思来想去,没有比河口更好的突击点了。
    沈老点点头,头发也白,鬓角也白,在灯下映着光,还有两句话要交代你,不怕死行,但是不能不要命。
    韩将宗沉默片刻,咧开嘴笑起来。
    沈老瞅了瞅他大腿:伤还疼吗?
    有沈老关心,韩将宗痞笑着说:心里不疼了。皮肉还疼。
    噢,沈老笑骂:打的你轻!
    气氛陡然轻松下来。
    原两人一坐一站,沈老点了点年久失修的缺角糙木桌:坐吧。
    不了,腿疼。
    你唷。沈老叹声气,想到近来士兵身上的棉衣,想到他一己之力筹备二十万军饷,一时感慨万千:你啊
    韩将宗眼中一闪,竟然又主动坐下了。
    沈老,我有件事要提前告诉您一声。
    沈老直觉没好事,还是说:什么了不得的事啊,比腿疼还重要。
    他直觉果然很准,这事相当了不得。
    韩将宗开门见山:等这仗打完,我就打算退了。
    嗯?!!
    激动之余,沈老嗓音都劈叉了:你说什么!?
    短暂震惊后,沈老激动的说:你父母都没有,京中留着四五处空宅子,没老婆没孩子
    没孩子仨字刚起个头,就听韩将宗说:有,有老婆。
    ?沈老眼睛瞪的前所未有的大:哪家的?我怎么不知道??是附近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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