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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恶!女孩儿琼鼻皱起,龇牙咧嘴露出小巧的虎牙,一脸狰狞地咆哮,姓秦的,你怎么可以和方兴一伙欺负我!
    秦孤桐将她双手一扣,提溜转了半圈推坐椅上。悠然迈出门槛,勾手合上。同门口的守卫点头示意后,径直离开。
    方二小姐大概不知道,她直呼其名的大哥曾经是江湖上颇有名气的少侠。
    鹤鸣雁荡,江湖旧侣早已香消玉损,只剩下方家大少爷娇妻稚儿,灯下打着算盘。
    幽谷
    方窗半开,残月挂树梢,如美人倚栏杆。
    秦孤桐干脆裹着被子坐起来,望着窗外发呆。今夕月华如水,风吹竹林,满庭摇落空翠。虫声不断,寒鸦聒噪。
    不知是否因方未艾一席话,她今日有些心神不宁。
    入秋了...不怪。她低声说了一句。
    每逢转季之期,她总有些不适。方老爷是医药大家,替她瞧过,说是幼时伤重。虽现在康复,却难免留下了点隐患。言语间让她多休养,静心凝神。
    秦孤桐到不是很在意,反正身子无碍,不疼不痒。
    她倒头躺下,打算一觉天明。然而隐隐约约地难受,抓不住疼痛的模糊感觉,搅得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知怎得恍惚忆起年幼时,薄雾中瞧不清看不明,似有一道身影隐在云烟之中,弥漫着幽谷中那股异香。
    夜莺掠过窗边,秦孤桐喃喃地问了一句:你在哪?怵然被自己一惊,干脆起身穿上外袍,拿了横刀出门走进书楼。
    从前秦锐在时,时时刻刻督促她练武。白天在练武场,晚间则在书楼。
    白日里,秦孤桐打拳挥刀虎虎生威,护院们都围观喝彩。而夜间在书楼中却是另一番光景,拳打书架、脚踢隔扇,一趟拳下来鼻青脸肿,全身青紫是常事。
    不敢哭,扁扁嘴,偷眼瞧着一旁的父亲。实则黑暗中也看不清,却能觉察到那种威慑与温柔并存的目光。稍候一会,父亲会走上前蹲下,大手放在她头顶,揉一揉,叹口气说:唉,离了我你怎么办。
    出鞘无声,挥舞无形。
    父亲仿佛还站在漆黑的书楼里,默默地注视心爱的女儿。年少的武者在书架间挥刀,招式纵横凌厉,身法如鱼戏水。气劲缠绕刀身,切刃的刀尖折射着隐约的月光。
    十三式捭阖刀法,张、弛、行、藏、阴、阳、开、闭、纵、横......刀光闪耀,招式递进,不敢哭的女童一点点长大。十三招武毕,秦孤桐握刀站在书楼里。刀尖斜指着地面,漆黑中没有影子。耳边似乎还有刀锋破开空气的低鸣,而父亲的叹息再也不会响起。
    她孤零零地站在过道中间,那一排排书架仿佛巨人,无声无息地注视着她。收刀回鞘,手指拂过腰带上的钥匙,炙热的指尖触碰到冰冷的黄铜钥匙。
    时间在这一刻陡然静止。
    周围的一切声音都骤然发大,瞬间充斥着她的耳膜。秦孤桐静立片刻,默默将横刀系在腰后,一步步走进书楼里间。
    书架移动,暗门开合。无光的地道里,心跳和呼吸的呼鸣盖过脚步声。
    打开铁门的瞬间,秦孤桐生出悔意。她手扶着门框,僵持在原地进退两难。前方什么也看不清,而身后不必回头也知道是一片黑暗。她并非胆小惜命的人,只是年幼时经历死亡的恐惧如同心魔一般笼罩。她渴望安宁,向往安逸平和的生活。
    纵使需要对着方府的老爷少爷管事客卿点头哈腰,纵使困守在充斥尘腐之气的书楼里,熟悉的一切总是可以让人心安。可今夜不在怎么的,心中明明知道不应该,却管不住手脚。似乎有谁在蛊惑着去看看,去看看。
    所有的胡思乱想,在踏过铁门的瞬间都消散。秦孤桐屏气凝神,极力回忆着每一步落脚的位置,竟不知不觉走出洞口。
    进入山谷,似有清香幽幽,瞬间安抚了秦孤桐不安焦忧的心。抬头见明月被高高的山峰遮住,只露出小小的弯角。山谷中静谧而热闹,飞鸟的羽翼划过树叶,虫儿在草丛中高歌,呼朋引类。小溪敲打岩石,清脆悦耳。山谷中无风清凉,秦孤桐放缓脚步,感受着这平和而又充满生机的气息。
    深吸一口气,幽香盈盈。胸中烦闷尽消,周身气息流转顺畅。
    三更半夜,天黑夜凉。秦孤桐站在幽谷中不知去向何方。自然是不能去敲慈姨的木门。她虽对自己的身手有信心,但万一惊扰了老人家那也不好。想到这里,秦孤桐干脆沿着地上的碎石路,漫无目的往另一边走去。
    空气中有若隐若现的异香勾引着她。那香味像金秋的桂花,有着让人目眩魂颠的甘甜,舌尖都忍不住生出津液。
    秦孤桐身不由己地被牵引。
    苍苍晚色,曲径通幽,绕过一丛竹林,眼前竟出现几间屋子。秦孤桐心中生出几分警惕,远远地看着。
    月升中天,照亮山谷。
    秦孤桐犹豫再三,握紧刀柄,慢慢走近那一排三间屋子。近了才看清,居然都是砖瓦屋,瞧上去精致牢固。看似是一明两暗寻常屋子模样,但秦孤桐总觉得殊形诡制,有些古怪。
    正疑惑间,她突然觉察身后有人!秦孤桐心中一惊,噌!一声,拔刀转身一气呵成。
    这排砖瓦屋在高地上,而一侧低洼处居然还有一间大屋。秦孤桐大意之下居然没有察觉到,也不知那屋子里的人在窗遍站立多久?
    距离太远,那人又在屋中,整个藏在暗处。秦孤桐只能隐隐地看见一个轮廓,感觉对方静默寂然地无息注视着自己。
    在下并无恶意,惊扰阁下,在此赔礼了。僵持片刻,秦孤桐收刀回鞘,拱手致歉。如此远的距离,想来慈姨如何也不会听见的。但此人住在谷中,怎会与慈姨不相识。
    秦孤桐暗自担心,懊恼自己莽撞。然而屋中人还是那般安安静静站在窗口,不动不语。秦孤桐知自己此刻最好转身离开,回去睡一觉,当做什么也不曾发生。只是今夜一直不安分的心,此时又雀跃欲试。
    深吸一口气,甘甜的香味充斥五脏六腑。秦孤桐抬手紧握刀柄,续而松开,慢慢走近。
    微弱的月光,勾勒出宽袍披发的剪影,清瘦单薄的让人隐隐生出期待。突然风起,吹开那人额前的长发,幽暗空洞的眼,惨白的脸上满是狰狞伤痕!
    秦孤桐僵在那儿不知所措,回过神来已是一身冷汗。
    那一身长衣,被风吹动,显得空荡荡的。秦孤桐看在眼里,渗在心头,禁不住打了寒颤。
    龙眼
    你是谁?为何在此?
    我叫秦孤桐,清风响万松,寒玉奏孤桐。
    我在方府做事,负责看管书楼。
    平时也就晒书打扫,日子清闲无趣。
    偶尔我也会偷偷出府下山,山下其实也寻常。若说新鲜好玩的,近日来个说书人,唱作俱佳...
    魔怔!
    秦孤桐梦中惊醒,愣愣地看着屋梁。拇指大的蜘蛛在木梁之间结了精巧的网,勾着一根丝,垂在空中荡来荡去,仿佛在嘲笑她。
    秦孤桐掀被起身,冷水洗漱,将门外的食盒提进来。她喝了半碗粥,脆笋嚼在嘴里,却越发觉得气闷,干脆搁下碗筷,提刀出了院子。
    劈、扎、斩、撩...挥刀三千次,大汗淋漓。收刀归鞘,吐出浊气,一阵畅快。
    冲了凉水澡,换了一身月白衣裳,将冷粥馒头小菜一扫而过,秦孤桐慢慢悠悠地来到薇薰菀。还未开口请人通报,就见方未艾兴高采烈地出来。
    咦,这不是我们府上刀法第一的秦女侠吗?怎得有空到我这儿来。方小姐背着手,仰着小巧的下巴。
    秦孤桐听她口气古怪,不着痕迹的皱眉,低头轻语:小人前来取家训,小姐若有事,小人改日再来。
    方未艾最恨她这副软硬不吃,油水不进的摸样。又爱装模作样,可嫌得很。慢着,哥哥先前发榜要请位女武师陪我,今天有位不错的,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吧。姓秦的平日素不愿多事,也不知她愿不愿意,要是能去把把关最好,方未艾暗想。
    是。秦孤桐倒是一口答应了。
    曲折游廊,三步宫灯。一旁假山怪石林立,一旁白玉石盆,五色新菊半开半抱。
    路过方大少爷的书房,朱楼三面邻水,一池菡萏。方未艾见着红莲并蒂,顿时迈不动步子,扯着秦孤桐一角:那并蒂莲真好看,秦姐姐,折给我可好。
    翠云千层,花叶稠叠。秦孤桐却看出是两朵荷花交缠,并非什么并蒂莲。她也不说破,只风凉道:折什么花,秦姐姐又不是情哥哥。
    噗嗤。方未艾被她逗笑,也不管那并蒂花。
    方府明堂正厅,碧瓦雕栋,高耸巍峨。
    两排侍卫,单衣青帻,列站森然。
    厅中地上垫一层和阗地毯,上面铺着栽绒银丝毯,待天气再转凉就铺毳毡毯,跟着气节时令换。秦孤桐鲜少去前府,一步踏进险险崴了脚腕。
    少爷。秦孤桐躬身行礼,低头垂手站到一边。厅中玉炉正浓,她却嗅见果香,抬眼一瞟,见台案上鲜果罗列。
    方府大少爷坐在上座,他生的剑眉虎目,端方英俊。方兴见秦孤桐面生,迟疑片刻才想起。他打量秦孤桐一眼,见她垂首低眉,想起父亲曾说她不通人情,却知世故。
    方兴搁下茶杯站起身,指着厅中女子对方未艾说:这位是华山高徒,何俪何女侠。
    方未艾顿时满眼星星,看着何俪连连追问:华山女侠?那你可认识华山莲?
    何俪闻言失笑,掖了掖鬓角碎发:小姐说的是丹谷师姐吧?那江湖闲人胡诌的群芳谱、美人榜,倒是会乱起绰号。
    那你可认识她?她是甚么样的人?武功可高?是不是真如传闻中,一剑千叶莲,半杯三春雨。
    丹谷师姐现在是西峰首座,常在太乙莲台闭关,我许久不曾见过她。丹谷师姐气度人品非凡,至于武学修为,我派中年轻一辈只有箫引风师兄能与她一较高下。
    华山双壁!一箫引风来,两剑随云去。箫引风啊啊啊,何姐姐你快给我讲讲......
    好了。方兴无奈打断她,来日方长,日后你多得故事听。何女侠车马劳顿,你且让她先歇歇。来人,带何女侠去客房。
    方未艾依依不舍地看着何丽离开,转头看向方兴,刚要说话,就被方兴堵回去:我山下还有诸多事情,你不可胡闹,闲来无事可去寻你嫂子,与秦姑娘一同也好。莫要给我生事,江湖不是甚么好地方,离了方家,外头那些蛇鬼片刻就将你活吞了。
    方未艾撇撇嘴,冲他吐舌。勾着秦孤桐的胳膊出门而去,回去的路上忍不住问:你觉得方才那华山女侠如何?
    气息沉稳,目光有神。是个练家子。
    上次那个劳资北山女神枪不也是练家子,结果了!哼,居然一招就趴下。方未艾又埋怨又有些小得意,她推推秦孤桐,你帮我去试试好不好?
    秦孤桐望着来往的巡逻侍卫,懒懒道:不去。
    方未艾轻哼一声,惋惜地说:这骊珠龙眼可是从岭南快马加鞭送来的,跑死了几匹马,我是不知。我只晓得,这是今年最后一批。错过,就便要等明年了。说完,笑吟吟地看着秦孤桐。
    秦孤桐心中一动:过几日吧。
    方未艾笑颜绽开,拉起她的手往薇薰菀跑,边笑道:今早,吴管事送来一盒,本就想着给你的,我不爱吃...在哥哥那尽看你往桌上瞟,当我不知道吗?馋猫儿!
    秦孤桐笑了笑,似有些不好意思,心中却想起那雕漆填金提盒。
    方未艾很是得意,拉着她仰首阔步进了薇薰菀。荷兮正在门旁候着,见她们连忙上前迎。方未艾摆摆手,让她赶紧去小厨房将龙眼取来。
    木盒湿漉漉的,尺寸不大却是颇重,冰凉的寒意丝丝透过。秦孤桐低头看着木盒,沉吟半天才开口道谢。她端着木盒离开,起先脚步缓慢,后来越走越快,径直进了书楼。
    移木柜、开铁门、过暗道、一路不停。待到篱笆前,秦孤桐开口轻呼:慈姨,你在不在?我是阿桐,来看你了。
    木屋门吱的打开一条缝,露出慈姨惊措的脸,阿桐?怎么是你?
    秦孤桐不知如何开口,索性将手中湿漉漉的盒子托起递上去:慈姨,我她惯不会撒谎,支支吾吾到显得有些腼腆。
    阿桐这是给老婆子带什么好吃的?哎呀,真是好孩子,有心了。慈姨从门缝里走出来,关门上前打开篱笆栏杆,我一个老婆子知道个甚么好吃不好吃,阿桐还是带回去自己吃吧。
    慈姨一点都不老。秦孤将木盒推过去,慈姨,你尝尝吧。这可是二小姐赏我的,我没舍得吃,听说真好吃。
    慈姨一怔,摸摸冰凉的盒子,喃喃道:.....二小姐。
    秦孤桐见状暗叫古怪,忙加重口气:嗯!二小姐人可好了。
    慈姨抬头对阿桐一笑,指着院中的石桌说:那让我瞧瞧是甚么好宝贝,让我家阿桐这么上心。
    阿桐连忙疾步过去,小心放下木盒,仔细揭开盒盖:慈姨你看,骊珠龙眼。二小姐说这是从岭南快马加鞭送来的,跑死十几匹马、累伤七八条好汉。
    外嵌六合如意文的花梨木盒,盒里也是饰纹锡裏,贵重异常。放一块方正的冰块,已融化小半。冰水从盒底宝相莲花纹孔流出。阿桐用手将碎冰拂开,露出半尺见方的蟠龙中山玉盒,打开一看,盒里安放着滚圆的骊珠龙眼,纵横三列,正好九颗。
    骊珠龙眼有鸡卵大,浑圆可人,是龙眼中数一数二的珍品。秦孤桐取了一颗递过去:慈姨尝尝,岭南第一品,鲜甜胜荔枝。
    慈姨被她逗笑,伸手接过去:好好,乖孩子。
    乖巧伶俐的少女,慈眉善目的妇人,好一幕和乐融融的天伦之相秦孤桐如孺慕情深的孩子,献宝般讲述着知道的小消息。只她日常生活只在方府地界,说来说去也不过府中琐事,少爷小姐,丫鬟小厮。慈姨却听的入神,不时还追问几句。
    秦孤桐见时间不早,此番来得又莽撞,便起身告辞:慈姨,我先走了。
    真是个好孩子,慈姨在这谷里也无趣,你时常来说说府里事情,我也解闷。慈姨拍拍她的手背,安抚道,老爷这段时间不在,不过你也要谨慎些。
    夜战
    告别慈姨,秦孤桐小心走过暗道,铁门咔哒一声锁上。她望向门里的漆黑,那一袭白衣浮现眼前。
    秦孤桐提着宫灯,在机关密布的暗道里站了许久:今日未有所获,反倒莽撞了。
    事已至此,后悔也无用,她转身离开。一脚迈出密道,重见光明。将书架归位,秦孤桐走上书楼第二层。左手第三间厢房,放着方府历年的账册。
    每年的账册,经过各地掌柜递交,管事整理。年末由方兴审查,方老爷抽查,没有问题则收入书楼。厢房钥匙一直由方老爷收着,需要清理晾晒时方交给秦孤桐。秦孤桐自小便在书楼,除练剑便是看书。她晓得若想知道何事,翻翻账册便能看出些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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