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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海...兰陵...萧氏清浅。秦孤桐躺在床上喃喃自语,眉头皱成一团,心中像有坛浆糊打翻了一般。
    那山谷里的白衣女子是方家的疯小姐,那倒是和送饭老婆子说那年不安生死了许多人对上了。
    方少夫人是传说中的萧清浅?何丽难道不曾见过少夫人?到也是可能。只不过,少夫人为何要隐姓埋名嫁入方家。
    不对不对。
    秦孤桐卷着被子,在床上翻了个身。又突然坐起来,她突然想起,少夫人嫁入方家的事情,她是有印象的。那时候她已经在方家二三年,身体也养好些,许多事情都记得。
    少夫人嫁入方家,应该是七八年前的事情。
    那就怪了,若是两人早就认识,何必都折腾这许久。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不能对他人说起的秘密?好像也并非不可能。
    萧清浅出身神秘,那何丽不也说,主家的坟都给人挖了吗?若是为了躲避仇家假死,却也是不无可能。
    孤桐正心中思量着,突然听见外面有脚步声。
    推窗一看,不远处站着高挑的人影
    见她推窗,何丽展颜而笑:秦姑娘好耳力。
    秦孤桐心道:你半点隐瞒的意思都没有,我若再听不见,这双耳朵要有何用。
    何女侠深夜拜访,必定是有大事?
    何丽的外貌并不美艳,然后那双眼却像夜里的猫,透着诡异的魅惑。她慢慢走来,手肘支着窗沿,上身微倾看着秦孤桐说:无事便不能来了么?
    三更半夜扰人清梦,还说的如此理直气壮。秦孤桐无奈的摸摸鼻子,反问道:你见过方家少夫人吗?
    何丽目光中透出疑惑:怎么突然问起她?接着又戏谑说:难不成今日见了你家少夫人一面,便念念不忘。诸宜宫百无禁忌,秦姑娘可要我介绍?
    秦孤桐到底是少年人,脸皮顿时有些挂不住。那诸宜宫不是别的地方,正是一处魔窑,聚集了一班龙鬼蛇神,酒池肉林,男女不忌。
    何丽见她突然面色一冷,知道惹她不快。又想到自己身负要事。这次可是难得的机会,方家老爷少爷都不在府里,空防无备。可自己在这方府寻觅许久也不见端倪,只怕线索还是在书楼。无端惹了这秦家少女,反而坏事。她指尖拂过窗棂,笑问道:怎么突然问起你家少夫人,我见过她一面。怎得,有什么不对劲?
    秦孤桐闻言也顾不得生气,抬头仔细打量何丽,见她眉梢眼角透着轻佻,不似之前见的那般端庄。秦孤桐心里陡生疑惑,对她说的话,更是半信半疑。
    秦姑娘这般看着我做什么?何丽抚脸轻问。
    秦孤桐没好气地说:月下见美人。
    她说并不深情,口气更是随意的很,可却偏生出一股道是寻常的温柔。
    何丽看着盘膝而坐的少女,她披散的长发、她白色中衣上的褶皱,还有温柔深邃的眼眸。何丽心中一动,暗道:
    待事成之后,一定求殿主不杀她。
    金屋
    此日午后,前院邢管事疾步匆匆赶过来。
    秦孤桐刚刚练刀完毕,手中横刀还未归鞘。
    快,大少爷找你。邢管事见她不动,急地伸手要来拉。秦孤桐身形不动,脚下却是后退半尺,正好避开管事的手,收刀回鞘。
    邢管事一愣,他是府里的武管事,有二十年硬功夫在身的。今日却叫十六七岁的小丫头摔了个下马威,让他脸面如何挂得住。他双眉一沉,伸出来的手不但不收回,反而青筋暴露猛地往前一探,还是抓向秦孤桐的手臂。
    秦孤桐并非有意,只是练武之人习性使然。然而邢管事突然发难,她自然要避让。她身子一侧,邢管事随即横臂一扫。
    秦孤桐气沉丹田,脚下生根。双膝一折,向后仰倒。邢管事一招落空,秦孤桐已如白杨挺拔站直。
    邢管事见状,输赢之心更重。他双手化掌,左击秦孤桐肩膀,右锁她手臂。右腿踢出,往后勾她后膝。上中下三路,秦孤桐想要再避让是万万不可能。
    她提气轻身,一脚蹬在邢管事左腿上。借着这股力,凌空一个翻身。半空中,横刀刀鞘打在邢管事手臂上。待她落地,已经在七尺之外。
    邢管事,可别让大少爷久等。秦孤桐拱手笑道。
    邢管事看看自己的手背,突然大笑了起来,笑的身体发颤,好像听见一个天大笑话。接着长吁一口气,抱拳一礼:井底之蛙不知身边藏龙卧虎,叫秦姑娘见笑了。请!
    秦孤桐见他神色真诚,到生出敬佩之心。拱手回礼,也不作态,抬步往前院走。
    大少爷找我何事?我一直以为少爷在山下庄子里。秦孤桐边走边问道。她在方府十年,方兴从未找过她。按理说,他现在该忙于龙丹大会才是。
    邢管事听她问话,想到山下那位大人物,不由担忧,便说道:前两日来了位贵客,少爷便将他安排在山下庄子里。
    那与我何干?秦孤桐心道。
    她想了想,又问道:邢管事,我一贯在书楼,府中许多事情多不懂。还请你提点提点。
    邢管事闻言只得苦笑:秦姑娘,并非在下推诿,是真不知道是何事。他突然想到什么,压低声音说,昨天晚上,少爷和少夫人吵了一架,睡在书房。今天接到一封书信,急急忙忙让我找你过去。
    吵架?书信?
    若问书信内容,邢管事知道也也不会说。秦孤桐秀眉皱起,接着又舒展开:原来如此。说起来,昨天下午我还见过少夫人一面。我在府中这些年,到难得见到夫人,真是美人。怪不得这些年少爷从不沾花惹草,真叫人羡慕。
    哈哈,秦姑娘你这样的相貌武艺,还好在我们府中,要不然江湖上的狂蜂浪蝶只怕要烦死你。
    秦孤桐根本不在意他说的什么,只顺着话题问道:那当年,少爷也是少夫人的狂蜂浪蝶?
    啊?邢管事不解地看着她,摇头道,少夫人虽然出身鹰潭谭家,然而并不会武功,从未在江湖上走动。少爷和少夫人结亲之前,都不曾见过面。
    这下轮到秦孤桐诧异了,她连忙追问:鹰潭谭家?少夫人姓谭?不会、不会是养女之类吧。
    这下邢管事彻底迷糊了,哭笑不得对她说:秦姑娘,你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少夫人和少爷结亲,是在下陪着大管家去鹰潭提的亲,一手操持。那场面真是,光是沿河洒的喜饼就有三千斤,断断不会错的。
    秦孤桐只觉得脑袋不够用。
    不等她想明白,邢管事已经带她绕过荷塘,穿过曲桥,直接将她领进书房。
    秦孤桐拱手道:见过大少爷。
    她心中万千疑惑,忍不住抬眼打量方兴。几日不见,方兴下颚长出短须,瞧上去年长了几岁。而立之年的男子,正逢容颜不衰又有岁月沉淀。况且富贵养人,权势润心,眉间淡淡地忧郁更显魅力。
    方兴觉察到她的目光,心出不悦,面色却不见端倪。他贵为方家大少爷,多少女人想爬上他的床。他抬抬手屏退邢管事,瞥了秦孤桐一眼,抽出一封信。
    送到谷中去。这么多年,第一次从他嘴里说那地方。仿佛有根鱼刺卡在咽喉,弄得吐词含糊。
    秦孤桐心中诧异,稳步上前双手接过信封,顿了顿转身要走,就听身后方兴又说:要快。
    是。
    秦孤桐怀揣着信件立刻飞奔到屋子。关上扇门,她胸腔里还扑腾扑腾地狂跳。那份信在她怀中发烫,逼得她掏出来。她捏着信封一角,抬起对着太阳照了照。方府用的信封太好,不但厚实还有洒金。
    站在房门后静候片刻,见无人跟来。秦孤桐松了口气,推开门,快步进书楼。黄铜钥匙插进锁眼,一扇扇门,她走到书楼最里面的偏间。
    书架移开的声音,熟悉又陌生。秦孤桐下到密室,一、二、三、四...一百一十三步时候,铁门森然的横在面前。指尖拂过那把特别的钥匙,秦孤桐缓缓地将它插进锁眼。静谧的暗道里,响起细微刺耳的声音。
    不管秦孤桐如何小心,推开铁门的刺耳声还是无可避免的在密道里回荡。像猫爪挠着墙角,像锅铲摩擦铁锅,让人牙龈发软、头皮发麻,恨不得将这铁门踹飞。
    秦孤桐急急忙忙锁上铁门,往山谷里跑。等她跑到慈姨的小院前,发现似乎人不在。
    慈姨?秦孤桐试探的喊了一声。
    她等了片刻,无人理会。
    秦孤桐推开篱笆门,走到正屋。脚下生异,她低头抬脚一看,一只白玉耳珰半埋土中。秦孤桐心中大惊,连忙伸手推门。木门无锁,一推便开。
    吱呀。
    木门打开半扇,秦孤桐目瞪口呆的站在门外。
    锦绣铺设,翠红罗列。和木屋的朴素截然不同,屋里的摆设可谓珠光宝气富丽堂皇。本只是遮风避雨的木屋,推开门刹那间变成贝阙珠宫。屋顶上镶嵌着南海的夜明珠,便是白天也是霞光流转,瑞气隐隐。歪腿木桌下垫着漆雕胭脂盒,侧边隐约写着润水。木桌上放着镶金水晶镜,妆奁大开,云凤纹金钗、牡丹凤凰纹金镯、累丝嵌宝衔珠金凤步摇、白玉嵌翠碧玺花簪...耳珰步摇,玉导金篦铺满桌。
    秦孤桐震惊不已,恐踩脏地毯。探着身子往里看,隔着画粉银屛,隐约可见绣被罗帏,但不见人。宝鸭熏炉孤零零在的地上,香烟斜袅。
    看着栽绒银丝毯上随意扔着的各色金银玉首饰,秦孤桐慢慢合上门。她站在门外静了静心,手指拂过腰后的横刀,转身往东南方向走去。
    远山似天倾,遮了太阳。冷风穿林而过,簌簌作响。还好有幽香盈盈,秦孤桐眉头微微舒展。近日来诸多事情,扰地她心神不宁。此刻走在幽径上,青山隐隐檀香微。心底烦躁不安消退,顿时有出世之感。
    静心深吸一口气,诸般烦恼一扫而空。
    脚步轻松踏过草地。穿过一片竹林。不多时便看着高地上那排砖瓦屋,秦孤桐目光转向一侧的低洼处。却见一个身影走入那栋孤零零的大屋。
    镂麝金裙杏子衫,绣蝶红帛茱萸带。虽只是一瞥,秦孤桐却看得清清楚楚。进去的人正是慈姨,只是这一身衣衫太过明艳。孤桐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慈姨盛装打扮到这来做什么?
    秦孤桐莫名其妙,想了又想还是百思不解。
    她恐这屋子年久失修,屋顶的瓦片禁不住踩。但透过窗户门缝往里看,不免容易让人察觉。她心中有了计较,静心提气,脚尖连连点地。只见残影一道闪过,秦孤桐已经置身屋侧。毫无迟疑,她一手握住着腰间的钥匙串,一手扶着横刀。微微一蹲,接着纵身跃起,稳稳落在屋脊上。
    四野寂静,唯有鸟鸣兽叫,秦孤桐收回目光,缓缓俯下身子。手掌拂过面前的一排排黑瓦,在一块松动的瓦片上停下,慢慢将它掀起。
    屋子里传出动响,接着是慈姨说话的声音。
    秦孤桐俯身往下看。
    变天
    这屋子宽大空旷,布局却是极古怪,两个厢房隔间的墙壁只有一人高,所有东西都贴着墙边安放,倒是一应俱全。
    屋子中间有根铸铁巨柱,比百年老树还粗些。那根铁柱仿佛是随意做成的,竟然不是浑圆,仔细看还能看出当初熔炼的物件。铁柱突兀的立在屋中,上面挂着四条手腕粗的铁链。
    铁链很长,秦孤桐顺着看过去,突然一懵!那是一张毫无血色的脸,肤色宛如半透的美玉,然而那下面浮现的一根根青筋却让人害怕。整个人消瘦嶙峋只剩下皮骨,一袭白衣空荡荡地挂在身上。
    四根铁链分别锁着手腕脚腕,她孤零零地站在那儿,凄清寂寥。似乎觉察到秦孤桐的目光,她微微抬起头。秦孤桐这才看清她的面容,那双眸色极浅,像秋水无痕般澄澈,却幽暗空洞不见流光。
    秦孤桐鼻尖一酸,无端生出一股悲恸。
    那张清丽绝尘的脸上,全无半点喜怒神色。若不是天下绝无这般巧夺天工的手,秦孤桐几乎认定她是一具木偶。
    那女子低下头,秦孤桐赶忙定了定心神。她移开目光,扫视整屋,见慈姨正蹲在一个炉子前,手里拿着扇子,不时掀开白瓷药罐看一眼。这场景十分怪异,慈姨穿富丽堂皇,眉画柳叶鬓堆鸦,插着数根金钗,却干着丫鬟仆从的活。
    秦孤桐又看了一眼白衣女子,心道:她这副样子,就算不锁着手脚,眼瞎也干不了活,只能委屈慈姨在这幽谷里照顾她。
    秦孤桐思伸手摸摸怀中的信件,想着不知还要等多久,就见慈姨站起身,绕身珠珞摇晃。她扶了一下发边金钗,用丝帕裹着药罐的手柄,将药汤倒入碗中。
    慈姨端着药碗走近白衣女子,她将药碗抬到嘴边吹了吹,对着白衣女子说:好烫,还不能喝呢。
    秦孤桐心想:慈姨真是温柔。
    她这念头刚一升起,眼前却突成惊变!
    慈姨扬手一泼,滚烫的药汤尽数淋在白衣女子身上。一袭白衣,瞬间染上大片污褐色。白衣女子浑身一颤,慈姨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少喝一碗你这怪物也死不掉!他知道个屁!只要你活着就行。哈哈哈,你这丑八怪怪物。说着将药碗砸在白衣女子身上。
    哐当!
    瓷碗摔的四分五裂,刚巧掩盖了秦孤桐拔刀的声音。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脑子空白一片。看着白衣女子喜怒不惊的脸,秦孤桐硬生生压下满腔的惊怒,缓缓将刀推回刀鞘。
    都是你啊,都是你啊!慈姨突然幽怨地嚎叫起来。那声音像深夜里北风呼啸枯林,如鬼哭,如狼嚎。
    秦孤桐深深叹了口气,她不知该憎恶还是该同情。这一方世外桃源一样幽谷里,或许关着两个疯子。一个是疯了困在这里,一个却是困在这里慢慢疯了。
    慈姨哭号半天,许是累了,突然快步走到屋子东侧。那里桌上放着一方镜子,慈姨将脸伸到镜子面前,对着镜子看了又看,一边用手绢小心擦拭眼角,一边喃喃自语:花了、花了...
    秦孤桐看着她夸张的妆容,看着她眼角遮掩不住的皱纹,心中酸涩,只觉得百感交集,不忍再看。
    就在她打算离开之时,却见慈姨受惊般猛然退后一步,接着慢慢转身,缓缓走到白衣女子面前。她嘴唇轻颤,低声不知说了一句甚么,弯腰捡起地上的瓷碗碎片。
    秦孤桐看着她举着瓷片靠近白衣女子,不想也知她要作甚,顿时心急如焚,几乎就要冲下去。可又想到,一旦撞破此事,日后该如何是好?方老爷那里又要怎么交代?
    年轻又怎的,你这怪物,我当年也是慈姨絮絮念叨着,手上毫不犹豫的用力一划,殷红的血液顺着半透明的脸颊滑溜。慈姨伸手接住,血液在她掌心聚集,她低头舔舐,甜...好喝...
    吼!屋外突然传来一声兽叫。
    慈姨将白衣女子一推,疾步走到窗前,只见不远处的林子里大片的山雀惊飞。动静越来越远,想必山中野兽窜进谷中。她正要关上窗户,却听见远处人呼喊声。她心里一惊,定神听了听慈姨,你在哪啊?我是阿桐啊,慈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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