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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谎言漏洞百出,但只要听的人愿意相信就好。慈姨听了秦孤桐的说,果然满意的点点头:是啊是啊,方兴那个胆小鬼,他知道什么,呸!弄个假货糊弄我。那张脸,我一眼就瞧出来了!
    秦孤桐顺着她的话,同样面露讥讽,看似无意的提了一句:是啊,方兴那个胆小鬼,不过他多少也知道些吧。
    慈姨见秦孤桐和自己一般瞧不起方兴,顿时笑地更欢快:是啊,知道心上人在这,也不敢踏进来一步。
    旧爱
    心上人?
    秦孤桐低头看看怀中的白衣女子,见她脸上密布伤痕,血迹斑斓,却仍可看出从前是位倾城绝色的美人。
    方兴的心上人怎么会被锁在这儿?
    这不是方家的疯小姐吗?
    秦孤桐压下疑惑挑眉看了慈姨一眼,冷笑道:你以前可是骗我说,这里关着方家的疯小姐。
    慈姨脸上看不出半点惭愧,反而有些得意的说:那是方中正让我骗你的,他指着你以后给他守这鬼谷。
    秦孤桐早料到方老爷有这个心思,此刻听到也不吃惊。她敷衍地笑道:慈姨身子好得很又年轻,只怕四五十年是用不着我的。不然方老爷为何不将秘密告诉我,也免得我鲁莽。
    方家家大业大,有权有势。谁会为了一个非亲非故的人和方家过不去?慈姨现在神智清醒许多,只想着从秦孤桐嘴里得到女儿的消息。况且以后就要一起守着这鬼地方,慈姨反倒觉得与秦孤桐是一条船上的人。她诡秘一笑:他想让方兴娶了你。
    啊?秦孤桐故作一惊,心中却想方少夫人果然不是胡说。
    慈姨拿了桌上的茶杯,用手帕沾了水,一边擦脸一边拉家常:应该说是想让方兴睡你,等有了孩子,就可以拿孩子要挟你了。女人嘛,为了孩子什么不能。唉,我家囡囡也不知在哪。
    真是可笑。
    秦孤桐忍不住摇摇头,方家为了这秘密...秘密?她看着怀中白衣女子沉静的睡颜,慢慢地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惊悚的念头。
    初次见她,是深夜时分。月色明亮,清晰可见她脸上伤痕,至少已经愈合数月以上。
    再次见她,是数日前。那时从屋顶看下去,她脸上明明不见伤痕。
    秦孤桐仔细端详着白衣女子的脸,发现伤口在愈合,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几乎人眼可见。
    她,是九转龙丹?
    慈姨听见她喃喃自语,转头笑道:她是九转龙丹的药引。
    柏苍松森,花凋叶残。
    站在洞口,秦孤桐转身回望。溪流旋绕龙蟠,岩穴崎岖虎踞。明明是一番瑰丽美景,慈姨偏说是鬼谷。
    何止是鬼谷,分明是地狱。
    秦孤桐突然抽刀,银光一闪,草木岩石四溅。她由不解气,仰头清啸。天际孤鸿,在上空久久盘旋。
    出了暗道,光明重现。
    秦孤桐看着书柜缓缓关上,暗道消失。她扶着书柜,站了许久。
    走出书楼,天色已暗。秦孤桐推开房门,见食盒已经放在桌上。她将饭菜取出来,一样样放好。捧着还有余温的碗,她一口口安静的吃着饭,然而那双握刀稳如泰山的手,此刻拿着筷子却在轻颤。
    该何去何从?
    要救萧清浅,必然与方家决裂。可离了方家,她能去哪里。天下虽大,何处可以安身?况且就算能弄断铁链,萧清浅现在如个废人一般。再不是那个一剑东来,连挑十三水寇的江湖侠女。自己带着她,能逃出鹤鸣山吗?
    吃饭都没精打采,还有甚么出息。
    秦孤桐惊起,一把握住刀柄往外看去。门外站着一个人,头戴斗笠,身穿旧袍。身材健硕,器宇轩昂的走进来。他掀起斗笠,相貌甚伟,眉眼处与秦孤桐有三分相似。
    他仔细打量秦孤桐,笑道:阿桐长大了。
    秦孤桐一直在等他,但万万没想到,他来的如此快。想到他披星戴月,一路风尘仆仆。秦孤桐心里反倒生出一些惭愧,她低着头喊了一声:爹。
    秦锐应了一声,伸手拍拍她的肩膀。
    父女没有隔夜仇,何况隔了四年。
    我一直怕你怪我。秦锐叹了口气,江湖豪侠也难免儿女情长。
    秦孤桐吸吸鼻子,声音还有些哽咽:那你为什么要走,走了就走了,还告诉我。告诉我又不回来看看我。
    听见女儿埋怨,秦锐只能掩饰地笑了笑:我是已死之人,怎能在方家出现。要是不慎被人发现,岂不是天下笑柄。
    听见父亲的解释,秦孤桐沉默不语。她突然拿起碗扒了几口饭又放下,悲酸地问:我一直想不明白,很想问问你。
    秦锐一愣,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你问。
    为何要假死离开方家?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秦孤桐。她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假死离开方家,离开自己。她守着父亲假死的秘密,也守着心中的疑惑。
    良久之后,秦锐长吁一口,涩涩地说:我是江湖人啊。
    江湖人怎么了?秦孤桐追问道。
    江湖人当然要身在江湖,我怎么能一直守着方家这小小的山庄。恩情已报,我又不是方家的看门狗,自然要走的。秦锐摸摸腰间的刀,他生来是江湖人漂泊的命,停不下来。
    父亲的回答还是没有解开秦孤桐的疑惑,她皱着眉头,夹出一个川字,无法理解地说:天下之大,处处都是江湖。况且你不想在方家,大可以跟方老爷说啊。你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带着我一起走。
    秦孤桐的话听在秦锐耳中,实在幼稚可笑。他耐着性子向女儿解释:方中正对我家有救命之恩,我要是开口说走,对他对我,都太难看了。
    见女儿似乎对着解释仍然不满意,秦锐便从皮袋中取出一对虎符,借机扯开话题:我最近正好在汉江一带访友,听到风媒传来的消息,立刻就赶过来,还好离得不远。生怕你遇到难事。又想着是不是女儿找到如意郎君,让我回来掌眼。
    听一贯严肃的父亲说笑,秦孤桐微微扬起唇角。
    秦锐掏出火折子起身点蜡烛:阿桐,到底是什么事?千难万险,爹都帮你解决。
    书楼底下藏着人。秦孤桐见父亲手一抖,心里顿时明了萧清浅的事情和父亲脱不了干系。
    秦锐其实早有预料,方中正会将书楼之事交给阿桐,也料到阿桐有一日会知道。可当这一日到来,当听女儿提起,仍不免心中后悔该把阿桐带走的。
    他将蜡烛点燃,看着橙黄火苗摇曳,清了清喉咙,低声道:阿桐,跟爹走吧。
    秦孤桐挑起一块清蒸茄子,木然的念出一个名字:萧清浅。
    这个名字如同咒语,秦锐顿时觉得头疼欲裂。他抬手按按太阳穴,硬撑着头皮问:你知道多少?
    知道的不多。秦孤桐抬头看着他,眼睛一瞬不瞬,爹告诉我的,我才信。
    女儿的目光明亮清澈,秦锐无奈闭上眼睛,过来许久才睁开,挺了挺腰杆:方中正对你有救命之恩。当初他开口,我...我也不能拒绝。
    秦孤桐放在膝盖上的手猛然握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她却丝毫觉察不到疼痛。她难以置信,心中伟岸的父亲,居然是当年的凶徒之一。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秦孤桐猛地将筷子往桌上一拍,腾地站起,厉声追问。
    秦锐眉头紧锁,脸上时青时白,挣扎片刻,愠怒道:萧清浅身负宝血,正是方中正苦求不得的药引。方兴将人带回来,他老子炼丹入魔怎么肯放过!我当时身负重伤,带着你被方中正所救,牵扯其中不过是阴差阳错,恰逢其会。药不是我下的,人不是我擒的,方中信与你有救命之恩,我能如何!
    秦孤桐抬手捂住额头,牙关轻颤,哒哒作响。从喉咙中挤出痛苦而无力的声音:我宁可死,也不想要他救。
    可他确实救了你啊。秦锐握拳猛砸一下桌角,像是要将心底的沉闷都宣泄出去。江湖人有江湖人的道义,当初我想把你带走的,可深恩不可辜啊!
    秦孤桐想到萧清浅,想到那个白衣染血的枯瘦女子。这诸多恩恩怨怨,这诸多执念贪欲,与她何干。
    她仿佛从天而降,偏落到这沼泽里。
    她是神秘莫测的江湖女侠,东海兰陵,萧氏清浅。孤身一人,长剑一柄,连挑长江上三十座水寇大营,长江为之水清。
    她是声名鹊起的武林新秀,武坛盛会连战七人。坐拥十二城盟第一城的流春城城主东君青飞疏,不过是她众多爱慕者之一。
    除此之外呢?
    这些或真或假的故事之外的萧清浅,是什么样子的人?还没有废去武功的萧清浅,还没有像条狗一样被拴着的萧清浅。白衣胜雪,负剑远游,那时的萧清浅该是如何的意气风发啊。
    她,是怎样的人?
    秦锐一愣,茫然不解的问:谁?
    萧清浅。
    秦锐脸上一僵,沉吟了很久。他以为自己记不清了。可记忆里,那漫天火光中白衣如旧。
    她饮了方中正调的□□,觉察不对想躲入山中。他们放火烧林将她围堵住。她依旧从容如常,也不问为何,也不问方兴去哪。白衣如雪,背后是熊熊燃烧树林。面对围剿上来的众人,那张淡薄从容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慢慢拔出那柄利剑。
    她到底没能自尽。
    秦锐记得自己一刀挑开她的剑,鲜血喷了他一脸,可那深可见骨的伤口,却慢慢自己愈合了。自己愣在当场,耳边只有方中正欣喜若狂的疯笑。
    秦锐避开女儿的目光,低叹一声:...干干净净,不大爱说话。
    人心
    爹,你后悔吗?
    有些事情,后悔也要做,哪怕是错的。
    父女两人对面而坐,秦孤桐再也没有说话。
    阿桐,方家到底救了你一命。不管如何,我们不能恩将仇报啊。
    我知道你心里不平,跟爹走吧。不报恩,也别管这事了。
    唉,管不了的,没有方家也有李家。跟爹走吧,我们回凌泰城,那儿小桥流水,屋瓦白墙,美的很。
    秦锐百般劝慰无果,只好先离开。他出门往后山方向,几个起落,便在茫茫山林中不见踪影。
    一直坐到蜡炬成灰,秦孤桐才动了一下。她每一步都走地很慢,沉重的步伐甚至不像一个练武之人。
    秋意渐浓,天气渐寒。风卷起落叶,沙沙作响。
    避开守卫,秦孤桐来到后院,扣响房门。
    深夜而至,这是来投怀送抱的?何丽将她让进屋,倚门而笑。
    秦孤桐看着她端庄的脸,听着轻佻的声音,到不觉得讨厌,反而认真打量着她的脸:见了这么多次,该露出真容了吧?
    何丽觉察到她身上透出几分异样,压下疑惑,上前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摸,嘴里调笑着:你来看看啊。
    秦孤桐抽回手,正色问道:你可有削铁如泥的利器?
    削铁如泥?何丽见她半夜来访,又提出这般要求,心里不由盘算起来,削铁如泥也要看是甚么铁?你随口一说,我哪里知晓有没有。
    萧清浅被锁起来了。
    何丽脚步一顿,心中狂喜。这次算是立下大功,却不知能不能独自吃下。她压下万般心思,咳了一声,悲切道:怎么会?
    秦孤桐霍然打断她:有没有?
    何丽情绪还未酝酿好便被她打断,顿时不悦:我没有。不过萧清浅那把霜华剑倒是可以斩人无血,削铁如泥。
    在哪?
    何丽翻了个白眼:我怎知道。
    一把人人趋之若鹜的宝剑,该藏着哪里?
    秦孤桐皱眉苦苦思索,突然灵光一闪,对何丽说:我知道。
    弧月在天,虫鸣鸟扑。夜寒沁人,巡逻的护卫来回走动,却难免身上燥热。老爷和大少爷都不在家,一伙人躲在旮旯里偷闲,这到方便了秦孤桐和何丽。两人一路畅通无阻来到方兴的书房外,伏在两边厢房屋顶上。
    今天书房的窗户紧闭,门口两个守卫就地而坐,直笔笔地堵在大门前。何丽看向秦孤桐,就见她以手做刀。何丽忍不住笑起来,要不是不能说话,定要揶揄秦孤桐突然果决起来,不似以前那般畏手畏脚。
    两人对视一眼,分了左右。秦孤桐如飞鹰搏兔,手刀击在左边侍卫的后颈,一招将他打晕。右边那个侍卫也同时无力的萎到在地。秦孤桐不见何丽,抬头见她还趴在屋檐上。与秦孤桐目光对视,扬手抛出一物。
    秦孤桐伸手一接,打开发现是个枣子。
    不用想也知道,刚刚何丽用枣子隔空点了右边侍卫的睡穴。
    无视她的炫耀,秦孤桐低头研究起门锁。何丽从屋上下来,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让开。拔下头上的簪子,对着锁眼几下拨弄。
    咯嗒。
    何丽仰脸对着秦孤桐笑,秦孤桐凑到她耳边:你厉害。
    两人合上门,上了二楼。
    何丽托着覆水无悔锁:这锁我可打不开,方兴脑袋瓜里都是浆糊么?这般怪锁有什么意故?
    听着何丽抱怨,秦孤桐冒出一个念头:方兴大抵是知道这锁只能开一次便再也锁不上,让自己永远不要打开。
    这个念头她没有对何丽说,她觉得何丽大概是不懂的。
    秦孤桐指着门边:这四扇门,右左两边是固定的,中间两扇可动。
    你打算拆门?
    何丽不得不佩服,秦孤桐真是敢想敢做。没过一盏茶的功夫,一面门就拆下来了。看了眼挂着的覆水无悔锁,何丽摇摇头。
    房间里很空,非常空。
    只有屋中间放着翘头案,案桌上放着剑架。
    月光透过窗格,朦胧的照在剑上。
    这柄剑,十年未出鞘。
    出鞘之时,剑气四溢,月华为之一黯。
    不负霜华之名。秦孤桐凝视剑身的倒影,缓缓感慨道。
    何丽慢了一步,看着宝剑寒光四射也为之一惊。指尖的菩提子悄然探出,打量了一眼她手里的长剑,笑道问:看上了?
    看上也没用,反正要还给萧清浅。这屋子只有一面小窗,秦孤桐站在屋中间,黑暗拢在她身上,只衣角有一弧月光。她低头,极认真的端详霜华剑。
    清浅可还好?
    好得很,破开铁链就能大杀四方。
    秦孤桐看的很认真,甚至抬起手借着月色查看。
    嗖!
    菩提子破空而出。
    何丽挥手连发三枚,分别取秦孤桐耳门穴、肩井穴、尾闾穴。这三处皆是伤穴,一旦击中,必定耳鸣头晕,半身麻木,真气堵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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