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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突然发难,且离秦孤桐不过五步之远。菩提子声响已至,必定能击中。然而这三枚菩提子刚刚离手的一瞬间,她却脸色一变!
    秦孤桐握着霜华剑反手一转,将背后袭来的三枚菩提子尽数挡下。
    她依旧背对着何丽,何丽双手紧扣着六枚菩提子。地板上堆积的灰尘被两人周身劲气震得的轻颤。浮尘弥漫,宛如战场。
    刚刚尚谈笑风声,此刻却剑拔弩张。
    人心真是禁不起一试。
    秦孤桐勾了勾嘴角,慢慢转过身,那一弧月色染过她的鬓角,碾压过眉梢,最后沉在眸中。
    何丽动了,在银辉洒在秦孤桐眼底的那一瞬间。借着秦孤桐下意识的眨眼,六枚菩提子悉数射出。这六枚比上次三枚还要快,残影不显,只击死穴。
    秦孤桐拔剑。
    一声清越的龙吟,似霜华剑在叹息。
    胸中小不平,可以酒消之。而世间大不平,非剑不能消也!
    铛铛铛铛铛铛!
    珠落玉盘的清脆,却是生死号角。
    霜华剑出鞘一尺,舞出一室光辉,又从容落入剑鞘。
    不过弹指间,已经是几度生死。
    秦孤桐抽刀。
    十三式捭阖刀法,张、弛、行、藏、阴、阳、开、闭、纵、横。前十招皆符合捭阖之术,讲究张弛有度,开合有道。要明强弱,知进退。
    内力与招式讲究相扶相持,可秦家却配同样养心静气的道化心法。
    无它,后三招太过暴烈。
    千里闻战鼓!
    横刀出鞘,身如跃马。
    何丽十二连珠尚未射出,秦孤桐已宛如离弦之箭瞬间逼到眼前!她浑身真气外泄,如有实质,搅得那方翘头案都离地一寸。
    何丽见刀锋直逼咽喉,疾步后退。秦孤桐招式不变,如千骑卷狂澜,浩浩荡荡。这间斗室长宽不过两丈,她身如鬼魅不可测,然后退至白墙也无法遁地离开。
    退无可退,何丽突然身子一矮。竟然像一块软软的布贴着墙壁滑落,顺着地板双腿蹬向秦孤桐下盘。
    秦孤桐提气纵身,何丽抬腿,双手十二念珠射出。
    空中的秦孤桐斜刺而下,避开何丽蓄力一击。银光一闪,七枚菩提子被斩开两半,八枚落空!千里闻战鼓气势未尽,逼在何丽颈边,刀锋没入地板七寸!
    何丽感觉喉间微痛,知道被刀气所伤。
    她抬眼饶有兴趣的打量秦孤桐。
    此刻的秦孤桐,脸上看不出喜怒,似横刀出鞘,凌冽冷锐。她深邃眉眼中敛着寒光,嘴角冷冷一笑:萧清浅的旧友,还怕她大杀四方?
    何丽闭嘴不语。
    你是谁,为何而来?
    面对秦孤桐的发问,何丽勾唇一笑:我是何丽啊,为萧清浅而来。你不是知道吗?
    她笑地毫无芥蒂,仿佛刚刚两人不是生死一搏,而是在嬉戏打闹。
    秦孤桐的眉头慢慢皱起,她不懂这些人为何能这般。是该说没脸没皮还是厚颜无耻?明明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情,为何能这样毫不在意。慈姨也罢,何丽也罢。好像她们不是伤人害人,而是踩死一只蚂蚁,折断一节树枝。
    秦孤桐看书,书里明明说生死无价。是,在她们眼里,真的是生死无价。
    一文不值!
    铮!
    内力注入横刀,刀身轻颤,顿时将何丽的脖子撕开一道伤口。鲜血流出,何丽的脸瞬间变了颜色。秦孤桐心里闪过一丝畅快。
    这些人还是惜命的。
    惜自己的命,怎么不惜别人的命。秦孤桐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何丽。
    何丽终于收起嬉笑,秦孤桐刚刚身上一刹那闪过的杀气让她知道,面前的少女,不再是她眼里那个稚嫩武者。没沾过血的刀不代表没开过锋,她能杀人。
    自己大意了。
    我叫雅弗。雅弗顿了顿,我没有想杀你。
    第一次背后偷袭的三枚菩提子,击的都是伤穴。
    我知道。秦孤桐不为所动,伤穴和死穴没有区别。她第一次拔剑之时,霜华剑映出了雅弗身影。她握着菩提子似要射出,恰逢秦孤桐开口说话。
    那时候,秦孤桐心里就冒出一个念头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会不会出手?
    所以当雅弗开口问萧清浅如何,秦孤桐说谎了。她知道,雅弗的目标是萧清浅,恐是不怀好意。秦孤桐想试一试,至少之前她们是那么愉快。即便一直知道她心思不纯,当初关于萧清浅的那一席话半真半假,秦孤桐还是愿意相信她的,否则今夜不会找她同行。
    她想给雅弗这个机会,也给萧清浅这个机会。如果雅弗忍住没有出手,她就带她去见萧清浅。
    秦孤桐假意看剑,背后空门大露。
    人心啊,真是禁不起一试。
    孤勇
    小楼无光,秦孤桐清秀的脸隐在阴霾中。
    雅弗突逢变故也不惊慌,反倒是开口劝起秦孤桐:我知你心中不快,但萧清浅的事,你听我一句劝,别管。
    秦孤桐不为所动,垂眸冷视:哦?
    她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有句老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别搅进这摊浑水。雅弗苦口婆心地劝道,盼着说动秦孤桐,至少先给自己解围。
    秦孤桐不置可否,淡淡说道:也有句老话,叫虽万千人吾往矣。
    雅弗不忿:你会后悔的。
    秦孤桐仿佛听到笑话一般,呲呲地笑起来:有些事后悔也要做,何况没错。
    雅弗:一意孤行是没有好处的。你知不知道,萧清浅身负天下人垂涎的宝血。她的血是天下最好的灵药,可以医白骨,救死人。
    秦孤桐大怒:可她连自己都救不了!
    雅弗一愣,眼中精光突然黯然,软声低低说道:身在这世间,诸多无奈。人人身不由己。
    秦孤桐气极反笑:笑话,自己身不由己,就去害别人身不由己?自己没有,就去抢别人的?
    何丽忍不住怒道:你知道什么。你当萧清浅是天生如此?她是我教千辛万苦练出的药人,为了她,老教主倾尽全教的财力物力人力。各色奇珍异宝,药山尸海才将她炼成!
    秦孤桐惶然一惊。
    炼成?
    猛然听见这两个字,她竟然没反应过来。待回过神,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疼。
    心疼。
    她心疼萧清浅。
    她当她是意气风发之后突遭厄运,万万没想到那段世人传颂的经历,不过是她人生中一丁点的光。她二十几年的人生里,只有那段在江湖上漂泊,刀光剑影里穿梭的日子才是自己的。
    秦孤桐想起她白玉般的脸颊上,那份古井不波的沉寂。是否这十年囚禁,对她而言不过是又回到黑暗里。
    雅弗见秦孤桐脸色突然间苍白,却没猜出她为何如此。她以为她怕了,畏惧了,担心了。
    没有方家还有别人,你就是把她救出来又能去哪里?天下虽大,只怕也没有她萧清浅容身之地!雅弗不知自己在火上浇油,放缓声音蛊惑道,只要我将她带回迦南殿,殿主一定会保护她。如果你愿意,也可以....
    秦孤桐打断她:迦南殿?她只听说过伽蓝寺,而伽蓝寺早就在武乱十五年中烧毁。
    迦南,那神应许给凡人的乐土。雅弗自豪地说道,眼中浮现渴望的光芒,语气中带着难以抑制的自豪,弥赛亚是地上的王,是至高无上的主,是神投射人间的影。
    秦孤桐皱起眉,横刀拔起,刀尖划破雅弗衣衫。她腰间赫然一处纹身,是一个七枝灯盏,左数第二个上纹着火苗。
    你!
    七个,就你一个人来了吗?秦孤桐看着纹身问道。
    雅弗连忙翻身站起来,拉着布料将纹身遮住。突然抬头望着秦孤桐,勾起嘴角魅惑一笑:到不知秦姑娘好这口,我.....
    横刀架在雅弗肩上,刀气袭卷,瞬间割开她的肌肤。秦孤桐口气不耐:我再问你一遍,你们来了多少人?
    雅弗脸上的媚笑退散,她冰凉凉地看着秦孤桐。眼中带着无所畏惧的不屑,说:我技不如人无话可说,不过打架可不是我擅长的。教中的秘密我不能说,我只能告诉你,闪已经在山下了。你不知道他,总该知道君瀚府大帅君天威之事吧?君天威就是死在闪手里。
    西南的霸主,君瀚府大帅居然是死在一个名不见传的人手里?
    方家在君瀚府的领地不过是蝼蚁,要不是九转龙丹,方中正在君天威眼中连条狗都不如。
    秦孤桐终于感到一丝畏惧。
    未知的强大敌人,刺杀君瀚府大帅还能全身而退的敌人,足以让武林中绝大数的人感到畏惧,何况是无名小卒秦孤桐。
    雅弗笑了笑,她宽慰秦孤桐:闪是个有趣的人,很喜欢说些有趣的事。你不用怕,他一般很和善......
    她的话尚未说完就截然而止,秦孤桐甚至不愿多看她一眼,她将横刀收回刀鞘便要离开。刚走两步,顿了顿,又折了回来。
    片刻,她握着霜华剑离开方兴的书房,直奔鬼谷。
    慈姨没想到她深夜而至,挣扎着喊道:阿桐啊,松开慈姨吧,我这老胳膊老腿的禁不起这般折磨啊。
    秦孤桐根本不理她,直奔床边。她见萧清浅仍如自己离开时一般乖巧的躺着床上,锦被的褶皱都没有变。不由心中长叹,怜惜的轻声唤道:醒一醒,我要帮你斩开铁链了。
    她听不见的!她听不见的!阿桐啊,给慈姨松松绑啊,我这老胳膊老腿都麻了。慈姨高声哀嚎,生怕秦孤桐一直绑着她。
    闭嘴。秦孤桐厉声道。
    慈姨忙说:她真的听不见的。方中正一直给她灌药,她看不见、听不见,闻不见味道、尝不出咸淡。要不是为了保持药效,你碰她她都没感觉。
    五感消退?为什么?方中正为什么要这么做?秦孤桐闻言震惊,只觉得这些人所作所为已经不能用人的想法度量,衣冠皮囊之下都是恶鬼禽兽!
    我也不知道,我是被逼的!慈姨看着秦孤桐杀气腾腾地逼近,连忙往后缩,我我我,我想起来了。方中正说过,她的武功跟五感有关。他,他挑断她的手筋脚筋,给她灌□□,都是方中正干的!
    慈姨胆颤的牙齿磕碰,发出破碎的害怕。她知道这些事情都是伤天害理的事,她一直都知道的。
    秦孤桐眼中怒火腾腾:什么叫保持药效?
    头两年有次没救活人,人上门闹事,方中正发现要是这怪物一直好好的,她的血就没那么有用。慈姨好像突然找到了好借口,连忙给自己洗脱罪名,所以,我才,我才弄她,都是方中正让我这么干的!都是他逼的!
    秦孤桐望着萧清浅,她睡颜恬静,脸上交错的伤痕也遮掩不了那抹清丽。
    我与你无冤无仇。秦孤桐回过头,冷冷的对慈姨说。就在慈姨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时,秦孤桐猛地抬手一击将她打晕,苍天有眼,愿你安然死在这里。
    秦孤桐托起萧清浅右手腕上的铁链,黑色的镔铁,衬得那手腕如莹玉一般。玉骨天成,雪肌无暇,只可惜,太瘦了些。
    握着霜华剑在铁铐上小心的比划了一下,秦孤桐丹田气转,用足了浑身气力,扬起长剑,奋力一斩。
    铮!
    一声长鸣,铁铐应声而开。秦孤桐托着萧清浅的手腕,反复查看,生怕伤着她。
    突然,手指微微一曲。
    秦孤桐一惊,见萧清浅气息有起伏,似乎慢慢醒过来。她低头凑到萧清浅脸边,只觉香气宜人,想来自己嗅见的异香正是源自于她。秦孤桐愣神之际,萧清浅动了一下右手手指,缓缓抬起手臂。这动作似乎不受她控制,而是手臂被微风吹起,轻轻慢慢碰到秦孤桐的脸颊。
    脸上轻柔的触感微痒,秦孤桐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么多天,她第一次真心实意的笑出来。
    这么多年,她第一次这般心满意足的笑。
    她小心地握着萧清浅的手,一点一点触碰自己的脸颊。她看不见,她只能让她用指尖描画。让她知道自己,不必害怕。
    别害。秦孤桐小声的说,明知道萧清浅听不见,她仍然柔声安抚,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秦孤桐将霜华剑放在一边,捧着萧清浅的手,在掌心写下别怕。
    萧清浅睫羽轻颤,神色依旧淡然,秦孤桐不知她是不是不识字,又写可识字?
    她紧紧的盯着萧清浅,那张伤痕密布的脸已经不能惊吓她。秦孤桐只盼着她点点头,给自己回应,哪怕一丁点。
    萧清浅握了一下她的手,她的手很凉,秦孤桐却突然觉得丹田中腾起一簇火,燃烧着鲜血在脉络里奔腾。她连忙在萧清浅的掌心写道别动,开铁铐。
    萧清浅果然不动,十分乖巧的任她摆弄。等手铐脚铐都打开,秦孤桐欣喜若狂,比萧清浅还开心。萧清浅不见又看不见,秦孤桐满腔欢喜无处宣泄,很不得将慈姨摇醒。她搓搓手,回到萧清浅身边,在她掌心写道好了,别怕,我不是坏人。
    秦孤桐写的很慢,怕萧清浅辨识不明。她写着写着,才突然想到,她和萧清浅该何去何从?方家是不能留的,逃出方家尚且不易,而山下可能已经危机四伏。那个刺杀君天威的神秘人......
    想到这里,她浑身沸腾的热血瞬间冷下来,禁不住微微一颤,坠入冰渊。
    她凝望着萧清浅,一时茫然无措。
    天下之大,难道真的没有一处容身之地?
    这时萧清浅慢慢抬起手,小心摸索着将她手翻过来,微凉的指尖在秦孤桐掌心轻轻滑过,一笔一划写下两个字别怕。
    初战
    山中一声鸡鸣,秦孤桐一惊,抬眼看窗外漆黑如墨。既然山鸡打鸣,此刻只怕已到丑时。再过一个时辰便是寅时,那时正是日月交替之际。
    现在正是人最困乏的时候。兵贵神速,我们现在就下山。秦孤桐说完才想起萧清浅听不见,在她掌心写下离开。
    萧清浅便要起身,秦孤桐虽知她伤口愈合极快,但仍不免担心。她小心翼翼地扶萧清浅,将她揽坐在床边,又拿霜华剑放到她手中。秦孤桐快步到衣柜边翻了翻,发现尽是款式相仿的白衣,或丝绸或绫缎。她最后挑中柜子底下垫的那块棉布,因屋里没灯,也瞧不清是黛青还是景蓝。
    抖开一看,布料极大,秦孤桐满意地转身,脚步倏地一涩。
    明月被山峦挡住,窗外屋里尽是一片浓墨。在这要将人吞噬的漆黑中,白衣胜雪的萧清浅抱着霜华剑坐在床边,似月华清辉在黑暗中莹莹发光。青丝垂落,半遮着残破的容颜。如碣石立于沧海之滨,任怒涛卷霜雪,依旧是岁月不改的清冷从容。
    一步步走近,秦孤桐指尖拂过她的长发,然后抖开黛青棉布裹在她身上。伸手从萧清浅的腋下膝弯穿过,将她抱起,低哑着嗓子温柔的说: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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