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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客行(GL)——多吃快长(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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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槐垂言打量,见她两眼通红,团在被窝里好似一只小兔子。诸宜宫宫主起了玩意,居高临下冷呵道:出来,我给你上药。
    李昭雪一直忐忑她今夜再来,却未料是给自己上药。登时僵住,死死抓锦被,小心翼翼的说:不敢麻烦宫主大人,我自己.....
    顶着扶槐玩味的目光,李昭雪再说不下去。
    扶槐想了想,将药盒搁到床边。
    李昭雪刚松一口气,却见一道黑影压来。她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只见扶槐凑到她鼻尖。浓郁的龙诞香气和骇人的压迫感同时袭来,李昭雪屏气不敢呼吸,一动不动的盯着锦被上的八宝团花纹理。
    扶槐轻抚她的面颊,柔声威胁道:好,那你自己上药。这药贵的很,你可别浪费。明日我来检查,你若哄我,可要受罚的。
    李昭雪忙不迭的答应:恩。
    见她双眼通红,小脸煞白,浑身紧绷,好像随时会蹦起来。扶槐忍不住笑起来,伸手摸摸她的头发,柔声安抚道:别怕,在这里没人能伤害你。有我在呢,没事的。
    李昭雪听着她柔声细语,心里发颤。她弄不懂这脾气古怪的诸宜宫宫主,只默默不做声。
    扶槐并不需她回应,自己絮絮念念说了些情话,便起身离开。身为诸宜宫宫主,她事务繁忙的很。今日又与景家结盟,更添许多事情要着手去办。
    她亲自约见诸部堂主,询问各项事宜。又让各处将账本递上,由她一一审查。
    宫主,景家那位公子来了,我让他安排在尊华厅。
    派人将他接到龙舰上来。
    是。
    扶槐将几封信递给杜蔗,又嘱咐道:快到年关,客人该少许多,趁着时节将账好好算算。该赏赐的赏,该罚的罚。
    杜蔗接过信,看了一眼桌上的木盒,问道:宫主,景家那边...当年可也有我们插手。
    扶槐把玩着木盒,笑道:这玩意叫椟盒,原本是功勋家放御赐之物。后来民间效仿,因做得十分精致,店家便取买椟还珠之说。椟盒,呵呵,真是旧习难改,一句话的事,偏这般弯弯曲曲的。
    杜蔗听她解释,知她心情不错,笑道:景家的意思,跟他们合作,不管如何我们都是挣的?
    扶槐伸指将木盒推开,讥笑道:他们还当这江湖是他们的天下。哼哼,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搅动天下风云。
    杜蔗听她言行之意,显然并非真心与景家合作。一时有些拿捏不准,便问道:宫主的意思?
    扶槐站起身往外走,漫不经心的回答:让他们去折腾,我不急。她突然想起一事,停下脚步问道:查清楚了吗?
    杜蔗正要汇报此事:李姑娘家世清白,与之前查的差不多。不过她爹倒是没回乡下老家,想着把她赎回来,去闹了好几回。
    扶槐轻哼一声,杜蔗忙道:也没怎么闹,就枯坐这。那老头子做了二十年私塾,哪有钱赎。我已经让王堂主将人调走,让他找不着人。
    扶槐点点头,问道:她人呢?
    她新鲜有几日,后来便出门十几天,回来一直在书房审账本。算起来,已经有近一个月不曾见到。
    杜蔗有些不知如何开口的意思,顿了顿才道:或在甲板上吧?李姑娘勤快的很。
    李昭雪不在甲板,她在桅杆上。
    穿着白色束口的衣裤,头发高高扎起,李昭雪光脚坐在帆杆上。一手拎着小桶,一手拿着毛刷,小心的刷着桐油。
    经过十几天的磨合,周围的人早已习惯。不再是提心吊胆的对待宫主的禁脔,而是熟练的指挥新手干活。
    快点,太阳要落山啦!
    李昭雪听着他们催促,不慌不忙的完成手边事情。然后学着老水手,从桅杆上跃下,拉着缆绳,踩着白色帆布滑翔。
    扶槐微微扬起下颚,眯眼看着她。
    看她纯洁的脸庞,看她温柔的笑容,看她的长发,在金色余晖里飞扬......
    眼前的景象,与二十年前的回忆重叠。那是她落魄无依时唯一的温暖,那是她渴望守护而天人永别的恋人。
    你去接待景家人。
    扶槐搁下一句话,腾身而上。她轻功了得,一跃四丈余高,稳稳踩在横桅一角。海风吹动她的红衣,宛如一团火焰在跃动。
    李昭雪看着从天而降的扶槐,惊得不知所措。还未回过神来,已经被她抱起。
    晋江独家
    春宵苦短, 日高照。
    李昭雪迷迷糊糊之中,便听耳边一声调笑,顿时受惊般蜷缩成一团。扶槐瞧着有趣,整个人伏过去, 笑道:怕什么,我见你昨晚可喜欢的很。
    李昭雪躲在被中不敢动弹,任由扶槐隔着被子压着她。闻言一愣, 随即反应过来, 脸上滚烫如烧。昨夜荒诞的记忆与浑身酸痛感一齐袭来,李昭雪又羞又恼, 气得不知所措。
    别闷坏了。扶槐扯了扯被角,拉开一条缝隙,轻笑着说,我会心疼的。
    李昭雪挣过扶槐, 片刻就被她从锦被中剥出来。扶槐见她满面羞红,更觉得有趣。不住戏弄她,揽着在床上翻滚嬉闹。直到李昭雪气喘吁吁, 无力软倒在她怀中。
    扶槐捏了捏李昭雪的脸颊,调笑道:这就没劲了?看来要让你练武去,免得总不尽兴。
    李昭雪本就身子单薄, 昨夜被她折腾一宿, 全身酸痛的很。此刻听着她慵懒惬意的语调, 心道:如我有个厉害师傅, 定然也不差的。可我本就欠她的, 再跟她学武,何时才能偿还清。
    扶槐只是随口一提,接着便道:你要是闲着无趣,明天我带你去海钓。桅杆不安全,之前有人摔死过,别再上。
    李昭雪听着她关切的话,一时心乱如麻,只得默不作声。
    扶槐还待再说,就听外加想起脚步声。果然片刻之后,杜蔗轻轻叩门,禀报道:宫主,舒家家主来访,还有月听筠。
    舒家显赫时,扶槐未出生。舒家落魄时,扶槐受过恩。
    扶槐落座,对舒博微微颌首,目光落在月听筠身上。
    月听筠身着宽袍长衣,脸蒙粉纱,相貌身段皆不见。可即便如此,依旧遮掩不住那流转不息的气韵。
    果然是李昭雪那乡下丫头比不得的。扶槐念头一起,自己便忍俊不禁。她目光由上及下,往复而回,赞道:广陵月色,占尽风流,世人所言不假。
    月听筠听惯了赞词,又知这诸宜宫宫主荤素不忌,更是不往心里去。她礼貌的欠身一礼,回赞道:见宫主,方知风流之姿,恐洛阳牡丹自惭而失色。
    舒博性子温吞腼腆,只因长得一张好皮囊,得了扶槐另眼相待,方在家里得势。此刻纵心中有赞词,嘴里也说不出来,只暗暗想:扶槐宫主与月门主,两人都是风流人物,却又各不相同。
    两人说了几句客道话,便话锋一转落到实处。
    味醇香浓,入口甘甜,回味有韵。这龙香小团,果然名品。月听筠搁下茶盏,开门见山问道,扶槐宫主此番相邀,想来必有要事?
    扶槐不答反问:听闻月门主是开善堂的,常年捉襟见肘?
    舒博听她如此无礼,燥得脸皮发烫。月听筠是扶槐让他请来的,可费力九牛二虎之力。虽一向知道扶槐宫主脾气大,可哪料到对客人也这般肆意无忌。
    月听筠见舒博惊慌失措的看着自己,只淡淡一笑:扶槐宫主说的极是,听筠家贫,被褥之间找不着铜钱。
    舒博闻着月听筠反讽,顿时寒气上涌,僵坐着不知所措。
    扶槐轻哼一声,笑道:人道贫贱不能移,月门主有此心,果然不亏风流郎君们赞誉。嗯,爱财有道,倒不知乞丐算不算君子爱财取之以道?
    荆钗门收容孤女,常得富豪家眷捐赠。扶槐此言,便是讥讽月听筠如乞丐一般,伸手要钱。
    月听筠惯来机敏多智,又伶牙俐。薄唇一动,淡然道:我一个弱女子,岂敢自诩什么君子。不过是爱惜身上这二两羽毛,不愿在泥潭里打滚。
    舒博在一旁坐立不安,生怕扶槐和月听筠一言不和打起来。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样,笑盈盈的唇枪舌剑。他越发心颤,跳海的心都有了。
    好在扶槐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试探一番,见月听筠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端庄女侠,倒是觉得不那么讨厌。
    月听筠惯来七窍玲珑心干,听她突然说起凌泰城,便将之前唇枪舌剑忘到一边,正色道:扶槐宫主说的不错,东南诸城人杰地灵,各家叼在嘴里,谁也不会松口。只有凌泰城,炎门如今外强中干...舒公子,是不是?
    啊?舒博不懂,两人刚刚还恶言相对,现在怎么又突然一本正经起来。
    扶槐捏起一块糕点,懒洋洋的说:别问他,他是海麒麟的角,装点门面用的。
    月听筠见舒博憨憨一笑,目光流转,轻声感慨道:海麒麟的角,才能让扶槐宫主拿来装点门面。
    扶槐知她在圆场子,明面附和自己,暗地又给舒博脸上贴金。扶槐瞧不上月听筠原因,就是她能为了一点虚名作践自己。荆钗门那一门孤弱能广陵城站稳脚,还不都是月听筠折了腰杆曲意逢迎换来的。
    扶槐凤眼流光,眼角带着些似是而非的笑意,瞧着月听筠暧昧道:我就喜欢长得好的傻瓜。
    舒博捧着茶杯坐在一旁,安安静静听着两人说话。他性子温吞腼腆却也不傻,遇事想想便能明白。知道神仙打架,凡人也管不了,到不如看个热闹。
    舒家要借凌泰城东山再起,荆钗门要借凌泰城扩大势力。两家本是利益相冲,可现在凌泰城还在炎门手中,倒让两边可以坐下洽谈一二。
    长安盟约在前,扶槐宫主的手段只怕不妥。
    不妥?怕是月门主不好向十二城盟交代吧?青飞疏温尔俊美,月门主若是动心,我倒是可以做媒。
    多谢宫主好意。十二城同气连枝,结盟对外。不过各家的事情,各家自己管,青门主素来不管别家私事。
    扶槐玩味点点头,将指尖的鱼酥送入口中。月听筠的意思很明白,此事她已经和青飞疏通过气。纵然十二城盟中有人非议,也自有青飞疏帮衬。相对的,谋取炎门的手段要干净些。
    青飞疏显然已经觉察到十二城盟的劣势,相对于铁板一块的万亩田,十二城盟就是一盘散沙。他要做得就是去旧迎新,将十二城拧成一团。
    扶槐舔了舔指尖,突然抬眸问道:机关城搬去建邺城,也是青飞疏搭桥牵线?
    机关城位列十二城盟之一,原本建城于琉岛。据说因水升地裂,岛不能居,便陆续迁回内陆。近十年来,机关城半数工坊建在建邺城郊。
    扶槐见月听筠笑而不语,亦跟着勾起唇角:青飞疏倒是深谋远虑的很。听说景家要回来了,十二城盟打算如何?
    月听筠心中一凛,这正是她此行的原因。若不是传来消息,说景家与诸宜宫有联系,她可不愿跑这趟。荆钗门中尽是女子,本就多惹口舌。若是再和诸宜宫这样的地方牵扯不清,那真要坏了名声。
    扶槐这只红皮狐狸,惹了她可要沾一身骚。
    能如何。景家的名帖不要钱似的,江湖上有点名头都收到请帖。虽约在广陵城,却又不是我们十二城盟能说了算的。
    月听筠推得一干二净,扶槐却是眉梢一挑,哂笑道:就算广陵城是几家共占着,可不也是你们十二城盟之一。没得青盟主点头,景家就擅自将地方定下?
    月听筠笑答:一醉居开门做生意,我们还能拦着?听说一醉居的歌姬出自诸宜宫,果然不同凡响。
    扶槐垂眸而笑,浓密睫羽掩盖眼底的暗流。月听筠就听她悠悠说道:哦,那我倒要去看看。
    两人互相试探,各自滴水不漏。话题兜兜转转,又绕回凌泰城。关于如何对付炎门,还有凌泰城的划分,总算落实三分。舒博这才打起精神,跟着参合几句。
    扶槐本欲留饭,奈何月听筠半刻不愿留。她也乐得轻松,将人送走即刻去了书房。荆钗门的资料不多,扶槐翻了翻,也未瞧出什么漏洞。倒是看见十几年前埋下的探子,不由一乐。
    杜蔗知她习惯,备好饭菜送来。进门见她喜露颜色,跟着笑道:宫主这般开心,莫不是找到月听筠什么纰漏。
    扶槐将卷宗递过去,离开书桌,走到食案前看了一眼饭菜,问道:她吃了?
    杜蔗接过卷宗,答道:之前便让人给李姑娘送过去了。
    扶槐取起象牙箸,捡了一块软炙鱼白送入口中,漫不经心的咀嚼。
    杜蔗瞧着眼里,低声道:我看饭菜没怎么动,怕是李姑娘瞧不见宫主,心里惦记,没什么胃口。
    扶槐眼角挑起,瞥了她一眼,慢悠悠轻哼一声:嗯。顿了顿,见杜蔗没有动静,只得亲自开口:叫厨房再添几个清爽的菜。
    李昭雪一夜未歇,心绪再乱也止不住睡意。吃了些琼枝粥,便卷缩在床上睡过去。闻见脚步声惊醒,见杜蔗进来顿时不知所措。
    李姑娘,宫主召你一同用膳。
    李昭雪慌忙裹着锦被坐起,抿唇低声道:杜大人,我吃过了。
    杜蔗一愣,失笑道:李姑娘,你可能没听清楚宫主召你一同用膳。她说的极慢,伴随脸上的笑意缓缓消散,近乎轻蔑的冷漠昭然若现。
    李昭雪霎时一惊,浑身激起寒意。周围人温和的态度,让她险险忘记身处何处。杜蔗的警告,如当头一棒。李昭雪慌忙站起身,又恐扶槐宫主久等,只穿上外衣,连头发都未来得及拢一下。
    杜蔗反怕她蓬头垢面的模样惹宫主不开心,浅笑温和的劝道:李姑娘不必着急,大可慢慢收拾。宫主对你可是不同寻常,等你她千万个愿意。
    这话比之前的警告,更是厉害。
    李昭雪登时脸色发白,心慌意乱不知所措。她生在书香之家,性子又文静端方。从来规规矩矩,如今却和名女子纠缠一起。若让爹爹妹妹知道,可如何是好!
    又想起扶槐性子琢磨难定,好在多半时候极温柔。那些床笫之间的私语仿佛就在耳边,李昭雪又羞又气,心中理不清道不明也不愿多想,只盼着满了一年之契,早日回家团聚。
    扶槐见到她的时候,李昭雪脸颊上的红晕尚未消退。那低头含羞的模样,倒似来偷见情郎的。
    扶槐看着心痒,伸手一拽,将她拉到自己腿上。李昭雪一惊,慌忙要推,还未挣脱开,就听哗啦一声。
    扶槐搂着她笑道:怕什么,杜蔗走了。
    李昭雪垂下手,低头不语。并非因为杜蔗走了,而是她心暗暗不知所措:我卖身与她之时,万没料到会这般。若是坚守贞洁,以死明志也就罢。可我死又不愿死,离又无法离。如今这般境地,推推嚷嚷又何必。只盼不要惹恼她,爹爹和阿妹还等我回去呢。况且这样的人物,定然容易喜新厌旧,我且再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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