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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客行(GL)——多吃快长(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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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槐敲敲桌子,冷声道:萧清浅绝迹江湖十年,无端谁提她?怎么如此凑巧,景家回来了,她也正好出现?再探探,这里面水浑的很。
    是。 杜蔗想了想又道,按照宫主的吩咐,长安分堂分三次,向纪南城购买了八千斤精铁锭,皆高于市价。如不按时交货,三倍赔偿。
    扶槐道:八千斤也不少银两,罗尔芙可有说什么?长安那边乱的很,他日子也不好过,要是吃紧,就从我账上将钱拨给他。
    杜蔗笑道:罗堂主一字怨言也无,合该他发财。
    扶槐点点头,心情略好些,又问道:不死狱还没消息?
    杜蔗敛眉道:属下怕那只闭蛰已经变成死虫。
    扶槐看了她一眼,沉声道:死虫不怕,就怕反咬一口。她弟弟还好么?
    杜蔗忙道:好着,养在岛上,属下一回来就派人去看过。跟他姐一点不像。那丫头又狠又滑,这个弟弟憨憨傻傻的。
    扶槐低笑一声:有趣,君家姐弟、翁家姐弟、景家姐弟,一样爹妈千样娃。
    杜蔗想想也是,跟着笑道:的确如此,都说君家姐弟是天禄石渠,广陵城中一见,天禄的确不凡。翁家姐弟属下没见着,只听说在广陵城里洒了不少银子。景家...宫主,景家真的只是想落叶归根?
    扶槐眉梢一挑,反问:你信?
    杜蔗当然不信,她只是想不通,景家到底意欲何为。诸宜宫各处的情报,除非特别加密,其余都是她先看过,然后整理报给扶槐。最近多了许多消息,看似无关紧要,又似乎另有深意,弄得她精疲力尽。
    杜蔗跟随扶槐多年,忠心耿耿,细致周全。扶槐对她也甚是信任了解,两人互相一问,皆陷入沉思。
    这纷乱的江湖,暂时与沉睡中的李昭雪无关。
    她梦魇中的困扰痛苦,不过才小小的一方。约束她的藤蔓如此纤细,仿佛只要微微有力就会断开。可不论李昭雪如何奋力挣扎,都不过是徒劳。
    藤蔓将她拽人黑渊,她从坠落中惊醒。
    守在一旁的女婢连忙上前,拧干丝绢替她擦拭汗珠,轻声安抚道:李姑娘你可醒了。你们快去告诉宫主。
    李昭雪慌忙阻止:等..等等。
    女婢接过小水壶,小心递到她嘴边,轻声道:李姑娘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宫主守了你几天,要知道你醒来,肯定高兴的马上就来。
    李昭雪脑中沉沉的,听到扶槐守了自己几夜。心头一暖,险些哭出来。她轻声道:别打扰宫主。
    女婢恍然点点头:李姑娘,你先将药喝了吧。你一直病着,可把宫主急的不轻,让杜大人找了七八个大夫。
    李昭雪满嘴苦涩的药,负气的想:若非她设计将我骗来,我岂会受这番罪。
    念头一起,又暗暗自责:我怎会有这种念头!妹妹生病总不会是扶槐做的。纵那人是她手下,也未必她指使。何况我如今吃她的住她的,穿的绫罗绸缎,出入前呼后拥......
    她想着想着,浑身打了个寒战。
    扶槐穿过四处弥漫的苦涩药味,轻轻落座床榻边。瘦小纤弱的小姑娘,陷在松软的被褥中,像无处依靠的小舟。
    扶槐看着那张苍白的脸庞,怜惜与怔楞同时袭来,她无法抑制的偏开目光。活在记忆中的少女,有着麦色的肌肤,那是常年生活在海边标志,是太阳的印记。
    李昭雪肤色莹白,像她埋首书卷的酸秀才父亲。也或许更像她早逝的母亲,那位叛逃家门的千金贵女。
    自从排除李昭雪是有人设计送来的奸细开始,扶槐一直避免思考太多关于她的事情。
    圈禁她,驯养她。
    对扶槐来说,这驾轻就熟。她熟知人心,诱惑一个未经世事的穷苦少女,比吊起一头鲨鱼还要容易。但总有意外,比如,李昭雪出乎意料的顺从。
    在经历过天下动荡,武林兴起的如今。李浩然依旧抱着四书五经,念叨着人伦纲常。开口君子之道,闭口圣人曾曰。痴心妄想着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旧朝。
    有这样一位父亲,耳提命令十六年。李昭雪居然平静的接受了自己。即便开始她剧烈反抗,即便后来依旧拘谨羞涩。但她从未寻死觅活,从不哭天喊地,也不咒骂扶槐颠倒阴阳背弃人伦。
    要知道,扶槐并不是什么好人,诸宜宫也不是荆钗门,这里是酒池肉林的销金窟,好听些是秦楼楚馆,其实就是妓院窑子。
    扶槐见多了各种姑娘,她开始以为李昭雪要闹上一阵,后来以为她是那种自甘认命的。如今,她有些琢磨不透。
    她不知道李昭雪想要什么。
    锦衣华服,珠玉异宝,珍馐美味,温柔体贴,娇纵独宠......世间女子渴望的,都拱手在她眼前。
    她不拒绝,亦不索要。顺从的仿佛听天由命,可眼底全是不在意。
    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里,偶尔流露的眷恋情思不假。而那份不在意,更是时时刻刻的昭显着。
    扶槐眉头蹙起,忍不住低声问道:你想要什么?
    李昭雪睁开眼帘,便听她低叹一声。张扬肆意的诸宜宫宫主,眉间笼罩疲倦,见她睁眼,有些无措,亦有些不耐烦。
    她起身离去,只留下一句:好好休息。
    李昭雪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同样疑惑:我想要什么?
    现在的生活不比从前好千百倍码?
    好的,好到不敢相信。
    厌恶扶槐吗?
    不讨厌的。
    想念阿爹和小妹?
    见他们好,就心安了。
    ......
    李昭雪抬手覆在脸上,为心中的不满足感到羞愧,又为这羞愧感到愤怒。而无处可以发泄的愤怒,最终变成无力的挫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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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昭雪被这种情绪困扰, 即使病愈之后也未能解脱。她只得沉浸于武学之中,借此逃避。而那日之后,扶槐越发忙碌,两人三天也未必能碰到一次。
    纪南城翁家家主在意料中死亡, 而太和山语音不祥的变故,却让扶槐疑惑不已。不只是她,得到消息的各路势力, 都甚是不解。
    青飞疏刚刚从洛阳回来。是的, 洛阳,而非传闻中的长安。他马不停蹄的赶回广陵城, 以至于月听筠见到他时甚是诧异。
    看着堂堂东君翻墙入院,月听筠依着栏杆轻笑一声:哪来的登徒子。
    青飞疏负手而立,仰头望向她,含笑道:明月上高楼, 轻风过东墙。
    月听筠手肘支着栏杆,如白玉依珊瑚。她想问问东君为谁风霜立中宵,可话到嘴边又咽下, 抬头望向星空。
    清辉笼着她的脸颊,如月下盛开的琼花。这天下最美的月色,不过是为她锦上添花。
    或许是做了太久青飞疏, 已经分不清自己。但他任仍想问问月听筠, 喜欢的是曾经的青飞疏, 还是现在的青飞疏...
    东君将目光收回, 也将儿女情长放下。
    花底最风流, 相逢不上楼。
    青飞疏收敛眸中深情,正色道:山雨欲来,你务必小心。
    月听筠托着下巴,恹恹的说:江湖上哪天不是风雨欲来。
    青飞疏习惯性的露出雍容温和的笑容,含糊其辞的话却变成确信消息:不死狱倾巢出动,去了太和山。并没有占得便宜,却也损失不重。
    月听筠偏过头:这么大的事,同我讲做甚么。何况还不是你一手促成的。等了片刻不见青飞疏开口,她有些诧异的望过去,迟疑道:...不顺利?
    青飞疏微微颌首:你如何猜到?
    月听筠深深看了他一眼,懒懒道:你且安心,我不过猜到七分,还有三分是试你。所以,大抵这天下无人能想到东君趟了这浑水。。
    青飞疏笑了笑:定是当时景家主问起太和宗前辈,我提了叶隐子前辈。
    广陵之会前,景家就曾与十二城盟私下接触。你来我往的试探中,自然多少透露一些事情。其中太和宗持有部分天书秘籍的消息,引得青飞疏心动。他并非是想要获取那部分天书,而是太和宗追求长生之术,正好做饵。
    借着景家归来,将太和宗当年的密事传到不死狱。不死狱狱主捏着叶隐子的心魔,还有对长生之术的渴望,满心期盼的带着属下精英直奔太和城。
    虽未能借刀杀人,但调虎离山之后,东君青飞疏趁机假借长安之行,潜入了不死狱地宫。
    嗯,当时我听你说话突然快了半拍,知道你起了心思。月听筠指尖从朱栏划过,低声问,没见到人?
    人见到了。青飞疏顿了顿,小叔现在已疯,见我都认不出。南疆一脉几乎死绝。嗯,焚巫芫白在石头城露了个面,后来又没了消息。
    月听筠说:这事我知道,正要同你说。芫白化名白鸢,在鹤鸣山方家藏了许久,跟着萧清浅上了云帆号。小蝶当时没同你说,我给你递了个消息,但长安城的朋友没找到你。
    青飞疏心头一暖,又听她说:萧清浅...这些年只怕吃了不是苦。
    月听筠将从向小蝶那里听来的消息一字不落说出,听得青飞疏又惊又怒。东君眉头紧蹙,长袖愤然一甩。
    月听筠知他怒极,叹息道:真是万万不曾想到...那九转龙丹我屋里还收着两颗。君烈死了,方家投了天汉寨,九转龙丹的方子大概落到霍大手里,关于萧清浅的消息没有走漏。
    青飞疏笑道:然后我学着方中正,将萧清浅绑来?这些年纵容着不死狱,我已经寝食难安。小叔多活了些年可又如何。听筠,你知我不畏死。
    他的语调依旧从容温和,却听得月听筠心酸。她生的伶牙俐齿此刻全没了作用,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流春城青家,怀揣枯木逢春秘术,一夜之间崛起于东南。三代家主皆是天纵之才,如耀星悬空不坠。可谁知道,这背后星辰陨落之迅疾,非常人能想象一二。
    东君之名,是一个家族的荣冠,亦是一个家族的枷锁。
    青飞疏早已接受这样的命运,并自愿带上这荣冠之后的枷锁。他见月听筠敛着眉头,心中生出少年般的窃喜。不禁露出宠溺之色,半是调笑的哄道:这没精打采的猫儿,可不像荆钗门的月门主。
    月听筠见他笑如春风拂面,全没半点在意,好似自己白替他担心,没好气的说道:就该说你活该,存着坏心思,果没好报应。
    青飞疏望着她笑,眼底盛着盈盈月光。
    此刻,半个江南都在他眸中。
    月听筠没来由的鼻尖一酸,慌忙偏过头去。她担着荆钗门,这么些年都未觉得累。此刻心里却无端生出苦涩,她摇了摇牙,极低的轻念:明月照高楼,流光正徘徊。
    江南月,清辉满西楼。
    青飞疏骤然握紧拳头,微微欠身,轻柔笑道:冬潮将至,我先回流春城。若有幸不死,来年再见。若是...小妹年少,你帮衬一二。
    他离去之姿,闲雅从容。
    月听筠笑了笑,抹去眼角泪珠。她起身从楼上一跃而下,沉声道:盟主请留步。
    青飞疏闻声站定,缓缓转身道:月门主,有事请讲。
    月听筠道:盟主,炎门的事情如何说?荆钗门上下这么多嘴要吃饭,你说停我就停手了。舒家那边更是费尽口舌。你知道的,诸宜宫可不喜欢听我们十二城盟指手画脚。
    青飞疏闻弦知雅意,笑道:景家如今四处游说,我们不能将盟友逼得太过。何况,凌泰城也不小,一口吃下容易噎着。
    月听筠浅浅一笑:盟主,只怕我们荆钗门还没噎着,就要先饿死了。天汉寨像条疯狗,如今西南的生意做不得,您倒是给我们指条出路。
    青飞疏略一沉吟:流春城到广陵城的海路,明年开春之后.....
    青盟主。月听筠打断他,笑道,中秋的时候,万尊主说,有意在北方开几家绸缎铺,问我可有兴趣。
    青飞疏神色不变,心中揣测真假。广陵城中四家鼎力:要说强弱,各有千秋。论财力是千帆堂,论地盘是彭世家,论声望当属广陵书院。可要论在江湖上的人脉,月听筠当之无愧。万亩田的拉拢,无可厚非。
    青飞疏看着她,低头一笑:绸缎铺子可不挣钱,我听说荆钗门的绣娘手艺无双,各城都争着抢着...连武城都不例外。
    月听筠忍俊不禁,抬手掩住唇。
    真有趣,前一刻他们还如痴男怨女般情意绵绵。而现在,却为了各自身后那份重担,连情人都可以利用,连情敌都想拉拢。
    青飞疏也笑了起来,一如惯常那般雍容温润,却透着十足的孩子气。他看着月听筠,缓和清雅的诉苦:流春城虽富足,可这些年对抗海蛮,人力物力犹入石磨。消耗之大,匪夷所思。
    月听筠挑眉道:不必盟主破费,只需你开开口。
    青飞疏无奈笑道:原来你打的建邺城的主意。
    月听筠叹息道:十二城盟中,除了建邺城,谁家肯无端让人咬一口。也只有迟城主慷慨,又敬你。
    青飞疏苦笑道:迟城主哪里是敬我,她是敬的是流春城众多英灵,还有即将成为英灵的人。否则当初...我,也不会劝洛城主将机关城迁入建邺。
    江湖人一直有传闻,建邺城每年税银不少入了流春城的口袋。本是能编出些风花雪月的传闻,可建邺城那位迟城主实在太过肃然端方,又兼顾流春城抵御海蛮之事。江湖闲散们,也就只能说她一句傻瓜。
    月听筠是知道的,她心底敬佩。但荆钗门这么些老小孤弱,她也要养活的。
    能有什么法子,老实人就是吃亏。我常想,若是没有长安盟约,倒没这么憋屈。
    青飞疏被她的气话逗笑,知她不过一时牢骚,笑道:那我改道从建邺城回去,正好跟迟城主商议一下明年武道大会之事。不知能否,沿途拜访一下武城城主?
    我也不贪心,朝天大道两间铺子。月听筠飞快说道,卓寒的确对我有意思,不过他到底只是个副城主,又是个愣头青。而且刚刚坐上副城主的位置,你觉得他有几分能力?
    青飞疏沉吟道:能坐上武城副城主的位置,就是能力。听筠,我们不得不防患于未然。君烈死得蹊跷,西南剑拔弩张。如今翁城主突然身亡,荆楚诸城只怕要有震动。太和城又突下百条禁令,实在太巧。这两城一贯不和,此番我托人调和,只怕勉强维持一时。要是我明年没有消息,你.....
    月听筠不悦打断道:你死了还有迟否,十二城盟离了你不会分崩离析,江湖离了你也不会天下大乱。她的焦躁不安顿时全部昭显,连她自己都一愣。
    青飞疏抿唇一笑,柔声道:听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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