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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失忆之后——比卡比(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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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完之后,小皇帝亲手把纸放进花灯里,在众人的保护下,将之轻轻推入水中。末了,仍旧不尽兴,朝着闹着让谢玄礼也写一个愿望。
    谢玄礼看着塞到自己手中的笔,愣怔便可,才执笔写道:国泰民安,河清海宴。
    皇兄你这未免太无趣了些!谢玄乐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从他手中夺过笔,挥挥洒洒写下几个大字,抱着就去河边放花灯。到底是年少,谢玄乐玩心不减,放完灯还拉着小皇帝去看太监做出一个个形状各异的花灯。谢玄礼看了他们一会儿,又要了一支墨笔,写下:愿君莫回首,暖色浮余生。他缓步走到河边,撩开冰冷的河水,轻轻将灯放下。
    不远处,传来小皇帝兴奋的叫喊:小叔,你看我做的兔子灯!
    这个年过得和往年并无不同,正月初一,谢玄礼牵着穿着崭新龙袍的小皇帝一步步走上皇位,接受百官,外国使臣朝贺,同时昭告天下,景暄三年,正月十九,摄政王迎娶西域公主为王妃,两国正式结盟。
    第40章
    未来王妃是西域人, 大楚许多繁琐的礼制谢玄礼都觉得可以省去,毕竟大婚都在其次,最重要的还是此次婚礼背后的含义。
    礼部的一群老古董却不以为然,他们大楚近十年都未有过什么普天同庆的喜事,上一次还要追溯到先帝和太后大婚之时,摄政王虽然不是九五之尊,可他大权在握, 这几年尽心尽力地辅助幼帝,深得臣心民心,他的婚礼自然不能怠慢, 更何况,他们还指望着把婚礼大办特办,以彰显大楚国威。
    谢玄礼知道后也懒得与这帮老臣争执,只要不僭越, 他也就由着他们折腾。宫外的事情有礼部操持,宫内还有太后带着内务府坐镇, 谢玄礼倒一如既往地忙于朝政,对大婚之事不管不问。
    一日,太后忙里抽闲,把谢玄礼叫来跟前, 笑盈盈道:玄礼,虽然大婚前你与公主不便相见,不过哀家知道你和先帝一样不爱拘这些虚礼,那公主哀家也见过, 性子爽朗,以前在西域时也不像我们大楚的女儿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若是想见见她,她会答应的。
    谢玄礼几乎是想也不想地拒绝,不用。
    沈芍蓉有些惊讶,你就不想知道你未来的王妃长什么样?
    我不在乎。公主美若天仙也好,其貌不扬也罢,都和他没有关系。
    沈芍蓉面色古怪,悠悠长叹一声,虽然这是为了两国结盟的政治联姻,哀家还是希望你与公主婚后能举案齐眉,琴瑟和谐。她话音一顿,又笑道:你们若能生一个小小王爷给阿彦作伴,阿彦也不会如此郁郁寡欢。
    忽略太后的絮絮叨叨,谢玄礼抓住了重点,皇上最近心情不佳?
    沈芍蓉笑容微敛目,大概是哀家忙着大婚之事,忽略了他,方才陈公公差人来说,阿彦不知道再闹什么脾气,午膳都没有用,现在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生闷气呢。见谢玄礼皱起眉,她忙道:待会哀家去看看便是,玄礼不用操心。
    不必,谢玄礼干脆道,我去看看。
    从后宫出来,谢玄礼直接来到正明宫,就见几个宫女正围着小皇帝耐心地哄劝。
    皇上,您就吃一点吧,就一点好不好?
    奴才已经去派人请太后了,太后待会就
    谁让你们去找母后的!小皇帝小小年纪,生起气来倒有几分龙颜大怒的味道,宫女太监立刻跪了一地,只是这条龙在见到谢玄礼之后,瞬间偃旗息鼓,期期艾艾道:小叔
    你又在胡闹什么?谢玄礼厉声道,下来。
    小皇帝笨手笨脚地从龙床上爬下,在谢玄礼面前站定,小叔。
    为什么不吃饭?在严格执行缩食计划后,小皇帝瘦了一大圈,脸上的轮廓也越来越清晰,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像极了他风流多情的舅舅,笔挺的鼻子和薄薄的嘴唇和早逝的武帝几乎如出一辙。他们谢家和沈家的孩子,只要不出意外,还是不会长歪的。小皇帝毕竟还小,谢玄礼担心耽误他长身体,他瘦下来之后就替他恢复了原来的饮食。
    小皇帝抽抽鼻子,不想吃。
    谢玄礼在桌边坐下,过来。站着的小皇帝刚好与他平齐,他看着那双熟悉的眼睛,声音不由地缓和了几分,在闹什么脾气呢?你同小叔讲,好不好?
    小皇帝愣了一会儿,突然哀嚎一声,扑到谢玄礼怀里,小叔呜呜呜呜小叔
    谢玄礼轻轻拍着他的背,我在。
    他们说,等小叔有了王妃,就不会待在宫里同阿彦一起了呜呜呜呜嗝。
    近来小皇帝个子蹿高了不少,也不像年幼时爱哭鼻子,谢玄礼许久没有见他哭得如此丧心,竟然还是因为自己,搞得他忽然有种自己是要给小家伙找后娘的罪恶感。你听谁说的?谢玄礼难得的耐心哄劝道,就算有了王妃,在你长大前,小叔还是会时常进宫的。
    小皇帝又打了一个嗝,真的吗?
    谢玄礼擦去他的眼泪,嗯。
    那那阿彦不想长大了。
    胡说。谢玄礼嘴上呵斥着,眼里却有一丝淡淡的笑意,好了,别哭了。洗把脸,再去用膳。
    谢玄礼牵起小皇帝的手,正欲离开,余光之中瞟见在枕头下似乎藏着什么,露出一个小小的白色的角。
    这是什么?谢玄礼随手将东西抽出来,原来是一张宣纸,上面画着一位美人。美人眉若远山,勾唇浅笑,眼中蛮是柔情。谢玄礼愣了愣,问小皇帝,这是谁画的?
    是小舅。小皇帝老老实实地回答,小舅画完之后送给朕了,现在是朕的。
    谢玄礼恍然,也对,除了那个人,又有谁见过他这般温柔的模样?
    小皇帝踮起脚尖,试图够到那副画,不知为何有些着急,小叔,你把画还给朕。
    谢玄礼缓过神来,把画折好放入袖中,不行,我没收了。
    小皇帝睁大眼睛,可是,这是朕的。
    画里画的是我,这就是我的。谢玄礼说完,忽然觉得颇为好笑,自己怎么这般幼稚,居然和一个孩子争执起来。
    小叔你骗人!小皇帝振振有词,小舅说这不是你,是另外一位名叫阿礼的美人哥哥!
    谢玄礼沉默下来,只觉得胸口似有一片乌云,牵扯着他,让他莫名地焦躁不安。
    这是怎么回事?长相思明明已经解了,为何他还会有这些让人不愉快的反应。
    谢玄礼特意招来刘太医,一番望闻问切后,刘太医小心翼翼道:王爷体内余毒已清,一切安好。
    那为何本王近来夜不能寐,白日也常常胸闷气短,茶饭不思?
    刘太医稍加思索,道:王爷身子毕竟伤过根本,平日里应比常人更加注意。臣开一副安神助眠之药,王爷用了应会好转。
    谢玄礼颔首应允。而那副画,他最终还是没有还给小皇帝。
    元宵节一过,离谢玄礼大婚不过数日,长期离京的凌铮和盛永安也陆续归来。除了恭贺主子大喜,他们另有要事相告。
    王爷,经过天机营多番查探,属下可以确定,宫夕已离开我大楚境内,目前正藏身于突厥边境一处名叫漯平州的地方。经查,这漯平州正是突厥国师的故乡,由此可以推断,宫夕与那突厥国师定然关系不浅。只不过漯平州毕竟是突厥的地方,属下不敢轻举妄动,特回京请示王爷。
    谢玄礼听后一点也不惊讶,稍加思索便道:把我们的人都撤出来,只留下长期潜伏的探子即可。他微微眯起眼,语气中竟含有些许兴奋,我们进不去,让他出来即可。
    凌铮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王爷的意思是,引蛇出洞?
    此事还须从长计议。谢玄礼不再多谈,转向盛永安,本王在南疆遇刺一事,查得如何?
    回王爷,属下追踪那十大高手,发现他们均与武林盟走得甚近。
    谢玄礼冷笑一声,身上的冷意逼得人忍不住想退避三舍,武林盟?也不奇怪,除了他们,有谁能把十大高手召集完毕呢。不过,本王很好奇,一个江湖民间组织,为何要与本王过不去?见盛永安欲言又止,面露难色,他又道:你有话直说便可。
    盛永安斟酌着措辞,王爷,属下前往武林盟所在的曲高城,听到不少民间流言,说说王爷自诩天命之人,把持朝政多年,要趁着皇帝年幼,将其取而代之。
    一派胡言!谢玄礼怒道,这件事一直是他的心病,在摄政之初,他就知道自己的位置很是尴尬,他到底是文帝最疼爱的嫡子,不少武帝的心腹都对他多加防范,他用了不少强硬手段才稳下局面。好在沈太后站在他这边,对他助益量多,替他省了不少麻烦。小皇帝到底是孩子心性,毫不保留地信任着他,即使是如此,仍旧堵不住天下悠悠众口。
    凌铮和盛永安跟随谢玄礼多年,自然知道此事触及其逆鳞,同时下跪道:王爷息怒。
    谢玄礼深吸一口气,缓声道:这些江湖人士不懂朝堂纷争,十有八九是遭人利用。继续查,定要将这幕后主使给本王揪出来。
    是,属下遵命。
    谢玄礼静了静,发现两人还未走,问:还有其他什么事?
    回王爷,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属下在曲高城调查时,在武林盟碰到了南疆世子。
    那种被乌云笼罩的焦躁感再次袭来,谢玄礼表面上却无波无澜,沈予风?他去武林盟了?去那做什么。不会又去找旧情郎了罢?
    盛永安答道:属下不知,但属下看到武林盟讲其视为上宾,专门设宴款待,似乎与之交情不浅。
    沈予风现在人呢?!
    属下不知。
    什么都不知,本王要你有何用?!
    盛永安有些茫然,他好像没有收到要跟踪沈予风的命令?
    过了片刻,谢玄礼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语气缓和些许,你们留下喝杯喜酒,过几日再出京。
    两人立刻道:属下贺王爷大喜!
    正月十九,雪化了,是一个晴朗的日子。这日,谢玄礼大婚。
    谢玄礼虽然常住宫中,到底摄政王府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家,大婚自然也要在王府内举行。他一早就换上了大红直直喜服,头戴头戴银冠,腰系玉佩,金绣繁丽,显得极致尊贵优雅。
    徐德海在一旁看得欣喜,忍不住赞叹道:王爷实在是天人之姿,过去王爷甚少穿这般艳丽的颜色,今儿个一瞧,倒是让人惊喜得很。
    红色么,谢玄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似有些出神,本王不喜欢。
    徐德海笑着劝道:今日王爷大婚,不得不穿这大红喜服,以后王爷想穿什么就穿什么。
    谢玄礼身份尊贵,无需自己去使馆迎亲。自然也不知道京城的主干道早已人山人海,西域公主入乡随俗,坐在流光溢彩的喜轿上,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十里红妆,,满城皆庆。
    王府从门口到新房都铺上了红锦的地毯,连树上都披着胭脂红的纱幔。建府以来,王府还未办过喜事,下人们都热切期盼着这一日的到来,连冬日的寒冷都似被这片喜气洋洋吹散。只是往常掌管内院事物的桥雨不见了踪影,听说是被王爷遣出府干活去了。
    外头喊了一声吉时已到,谢玄礼缓步走出,看着那顶红色的轿子落下,素未谋面的西域公主头戴喜帕,窈窕身姿包裹在绯罗蹙金刺五凤吉服内,红得甚是刺眼。
    谢玄礼伸出手,张开手心,那公主身形一顿,接着把自己手缓缓放在其上。
    喜宴从晌午一直持续到晚上,皇亲贵族悉数到场,太后也谴来内官祝词送礼。众人齐聚一堂,觥筹交错,热闹非凡,而宴会的主人却静坐在主席,寡言少语。有几个大臣喝了些酒,壮着胆子过来灌他酒,却被他一记冷眼,扫得瞬间酒醒,落荒而逃。
    只要谢玄乐带着三分醉意,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下,揽住谢玄礼的脖子,洞房花烛明,燕余双舞轻来,皇兄,小弟敬你一杯!
    谢玄礼丝毫不为所动,拿下去。
    什么?
    手,拿下去。
    哦哦,谢玄乐尚有几分清醒,知道不得忤逆这位哥哥,讪讪地放下手,皇兄,你以后有了王妃,可不能忘记小弟我啊,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记得给小弟留一份,我现在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带着隐约的哽咽,我现在只有你一个哥哥了。
    谢玄礼心中一动,道:你醉了。
    徐德海立刻上前把人拉住,小王爷,奴才送您回去。
    不出多时,便是洞房的时辰,宾客散尽,谢玄礼独自走向新房。
    春宵一刻,红烛高烧,此情此景,谢玄礼一时竟觉得异常熟悉,好似在不久前他也是和今夜一样,置身在红色的潮浪中,鼻尖萦绕着甜得发腻的熏香。
    王爷?王爷!喜娘在一旁催促,还请王爷揭开喜帕,莫要误了吉时。
    谢玄礼回过神,接过喜娘递来的喜秤,轻轻挑开喜帕。
    那明明是一张极其惊艳的脸,黛眉轻染,眼角贴了金色的花钿,一双眼睛比大楚女子深邃不少,目光盈盈,朱唇微点。可谢玄礼总觉得她脸上似乎蒙着细碎的光波,使她的面容模糊起来,一转身就会忘记。
    公主抬眸看了他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脸颊上染上淡淡的粉色。
    请王爷王妃同饮交杯酒,从此长长久久,白首不相离。
    谢玄礼和公主接过喜娘递给的酒杯,公主似有些紧张,两手微微发颤,酒液溅出些许,此时谢玄礼眼中猛地闪过一丝异色,又好似没有。两人手臂交缠,仰头将酒饮下,清凉的液体浇过肺腑,谢玄礼将酒杯交给侍女,你们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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