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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强惨白月光重生后[穿书]——静观/苏忘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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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虑一番后,秦湛还是坐在床上,将人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捂着他。
    秦湛让江云疏靠在自己怀中,只觉人身子冰凉,几乎没有温度,眉心紧锁,看起来睡得也不安稳。
    秦湛微微蹙眉,探了探他身体的状况,暗暗吃了一惊。
    体内寒气十分重,寒冷是由内而外,好在时间不长,还未伤到脏腑。
    秦湛握住人的手心,渡了一缕真气,将体内的寒气暂时压住。
    江云疏只觉得一阵寒冷一阵炎热在体内打架,被吵醒过来,长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睡眼惺忪地看了一眼秦湛。
    秦湛的神色冰冷,十分不好看。
    见怀里的人睁开眼睛,秦湛冷声问道:碧灵草?
    江云疏眨眨眼睛,从秦湛怀里坐起来,漫不经心地答道:吃了。
    秦湛一言不发,只紧紧盯着江云疏,脸色冷得几乎将整个房间冰冻,阴沉得差点没把怀里的人吞吃了。
    江云疏觉得后背发凉,往床里缩了缩,嘴硬道:你这么看我干嘛?这是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再说,我不吃下去肯定会死,吃下去会有什么毒性以后再说,总比死了
    感觉到秦湛的眼神更冷了,仿佛下一刻就要把自己扒皮抽筋,江云疏识相地闭了嘴。
    秦湛沉默良久,冷声道:你本就体寒,碧灵草寒毒入体,可知会要了性命?
    你是告诉过我有毒,没说是这个江云疏委屈巴巴道,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看着我
    秦湛轻轻叹了口气。
    江云疏最见不得别人这副心事重重又说不出口的模样,抬起手轻轻拍了拍秦湛的脸,好声哄道:好了,别生气了。
    平生第一次被人抚摸脸颊,秦湛一怔,白皙的双颊染上一层薄红,把江云疏紧紧按入怀中,方才还十分强硬的语气化作十分温柔:不许再折腾自己,听话。
    江云疏敷衍道:好好好,都听你的
    听你个鬼,江云疏心道,你已经利用完了,本君明天一早就和你分道扬镳,以后再来找你算算落雁山下那笔账。
    秦湛本执意留下照顾江云疏,江云疏一再坚持不让他留在房中,秦湛只得妥协离开。
    江云疏松了一口气,躺在床上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
    天还未明时,江云疏睁开了眼睛。
    眼下秦湛不在,是个逃走的好时候。
    江云疏蹑手蹑脚打开房门,只见门外又是一道屏障,比昨晚那道厉害得多。
    江云疏心中不屑地冷哼一声。
    容清殊身边这些人,都是一路货色,不论是眼前的秦湛,还是之前的白泽,嘴上对容清殊尊重爱护得不行,心里都巴不得把他关起来。
    为什么一个个都喜欢限制别人的自由?
    江云疏自然不会被一个小小的屏障阻拦,这世上还没有他破不了的禁制,再厉害的屏障,也不过是破解的步骤复杂一些罢了。
    江云疏从房间里随手取了几个小杯子,掐指算了算方位。东南方隔三步摆三只杯子,西北放隔五步再倒放两只杯子,正中叠四只杯子,画符念咒掐诀,最后把正中第一只杯子一脚踹翻。
    呯一声,屏障应声碎裂。
    江云疏挑唇一笑,直接爬出二楼围栏翻到了屋檐上,沿着屋檐小跑到边缘,看看四周无人,盯住了不远处的围墙,正要跃上围墙。
    突然,感觉背后一凉,好像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
    江云疏小心翼翼地回过头,往屋顶上看去,对上了一双如夜如星眼睛。
    第12章 无望1
    夜风猎猎之中,秦湛的袖袍被夜风卷起,身后星河璀璨,长身玉立于屋顶,冷冷看着江云疏。
    江云疏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微一笑:真巧,你也出来看星星?
    秦湛不答,脸色冷如冰雪。
    江云疏悄悄瞟了一眼自己和围墙的咫尺之距,对近在眼前的自由哪能轻易放弃,他小心翼翼地往后挪一步,道:秦真君,我昨晚细想一番,我想我应该不叫容清殊,你认错人了,我们就此别过
    言罢,江云疏眼疾手快地往围墙上跃去。
    一阵疾风扑面,江云疏腰间一紧,被人搂住了腰身,稳稳落在地上。
    头顶传来秦湛冰冷的声音:闹够了?
    人已经利用完了,江云疏自然拔diao无情,尽量和他撇清关系。江云疏从秦湛怀里挣扎出来,道:我没有闹,我真的不叫容清殊,我记起来我自己是谁了,我叫王狗蛋。
    秦湛:
    江云疏认真道:真的,我一定叫这个名字。
    秦湛淡淡看了江云疏一眼。
    突然,江云疏觉得腕上一紧,一条金链子缚在了右腕上。
    江云疏扯了扯手腕上的链子,束缚得十分紧,根本解不开,蹙眉问道:你干什么?
    秦湛不语,牵着链子转身上楼。
    江云疏没有办法,只有被秦湛拽着走的份儿,又恐打扰了旁人,轻声喊道:秦湛,放开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们以前一定不认识,真的
    秦湛牵着人进了房中,在桌旁坐下,将金链的另一头缠在自己手腕上,道:坐下。
    江云疏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在秦湛面前的椅子上坐下。
    秦湛:为什么?
    我真的不是容清殊,你应该能感觉吧?江云疏抬起头,认真地看着秦湛,道,即使我也许长得像他,你若既然他相熟,他的举止神态你应该最是清楚,我和他应该半点都不像吧?
    秦湛望着江云疏,淡淡道:无有不同。
    还有哪个仙门大能会像自己这副颠三倒四的模样?江云疏被噎了一下,尴尬地笑道:你不要骗我,他既是你朋友,也应该是个大人物,和你一般威武霸气才对,怎么可能是我这种模样?
    秦湛道:你是容清殊,信我。
    江云疏无奈地咬了咬唇,道:我自然是信你的你先把我的手解开吧
    秦湛望着江云疏,认真道:不许再逃。
    江云疏连忙点点头,乖巧听话地答道:我不会逃的。才怪。
    一答应不逃,江云疏腕上的链子竟然真的立刻松开。江云疏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惊讶地发现那一条金链收起,是秦湛腰间的一只紫金铃。
    想到西山上召唤金凤的也是他腰间的金铃,江云疏顿时有了兴趣,问道:能给我看看吗?
    秦湛将手中那一只紫金铃递到江云疏手中。
    江云疏把金铃拿在手中把玩一阵,除了做工特别精细、雕刻着繁复的符咒与云月纹饰之外,看起来和普通的铃铛并无二致。
    江云疏摇了摇手中的金铃,听不见铃铛的响声,料想这法器平常并不能摇响,需要有口诀召唤,响声才能唤来金凤。江云疏抬头看着秦湛,问道:你昨天召唤凤凰的,也是这只铃铛吗?
    秦湛点点头。
    江云疏对金凤十分感兴趣,托着腮饶有兴致地问道:你是怎么抓到凤凰的?
    秦湛看了江云疏一眼,用朴实无华的语言把金凤的来历告诉了江云疏。
    从秦湛毫无修饰的枯燥描述中,江云疏得知他师兄容清殊是一个无比厉害的法修,能掐算过去未来。
    一千年前,容清殊和秦湛一起去树林里冬游,容清殊让秦湛闭上眼睛,往前走两步,摊开双手,给他一个惊喜。秦湛照做之后,一只金色的小鸟竟然从天而降,落在了秦湛的手心。
    那只小鸟便是金凤,容清殊和魔王同归于尽后,秦湛独自把金凤养大,只要用相应的口诀摇动金铃召唤,就能应声前来。而且不仅有一只金凤,秦湛还养了一堆灵兽灵禽,都是容清殊带着秦湛捡来的,都能用口诀配合这只金铃召唤。
    一只金凤便如此有趣,江云疏心中不禁有些期待其他的灵禽和灵兽是何许模样,恋恋不舍地把金铃递回秦湛手中。
    秦湛接过金铃,低下头,认真地把那一只雕镂云月纹路的紫金铃系在了江云疏的腰间。
    江云疏惊讶道:给我?
    秦湛点头,轻轻凑到江云疏耳边,低声说了两句口诀。
    江云疏微微睁大眼睛,欢快地挑了挑眉。方才逃跑失败的失落此刻都被这只铃铛一扫而光。
    .
    河畔,枯柳垂枝,轻拂澄明如镜的河面。
    一叶轻舟停靠在渡头。
    秦湛先登上轻舟,回身将手递到江云疏面前,将人稳稳扶上船坐下。
    因为那一只紫金铃的缘故,江云疏一早上心情不错,和秦湛在城中吃吃东西逛了半天,直到中午方才和他出发。
    秦湛说要带他找解碧灵草寒毒之药,却又没说去哪里,找什么药。
    江云疏当然不愿意一直跟着秦湛,他毕生最抵触的就是对任何人或事物产生依赖。江云疏极度没有安全感,总觉得身边任何人与实物终究都会离开自己,没有什么能够长留。
    秦湛对自己太过照顾,为自己做得太多,反而让江云疏感到危机四伏,不安全到极点,何况自己还不是真的容清殊。若能知道解毒之物与所在之地,江云疏宁可自己前去,也决不愿意再依靠秦湛。
    小舟飘飘荡荡向南方去,眼前的河道越来越宽阔。碧波千顷,水光粼粼。江云疏靠小几上,喝了一口茶水,再次故作好奇地问道:秦湛,我们去什么地方?
    这个问题江云疏已经追问多次,秦湛被他追问不过,答道:东明界。
    修真界内,各个修真的门派和家族,都有各自的势力范围,以此分界。凡间修真家族,如阳羡周家,不过占据一城或者几座城。而到了世外,则不论城池,以界称之。
    东明界,便是东明宗的统辖范围。
    听秦湛说起东明界,江云疏的心念微动,不禁想起一位故人。
    江云疏十六岁弑师,众叛亲离,修真界人人得而诛之。唯有一人不离不弃,跟随左右。
    遍尝冷暖辛酸之后,更懂得真情之可贵,江云疏格外珍重这份患难之中的友谊。后来,那人为寻一至宝,被困东明界赤霄洞里。为了救他逃出洞中,江云疏死撑着洞顶那一块落下的千钧巨石,直到右手腕间的白骨生生刺穿血肉右手折断了,也依然苦苦支撑。
    那人逃出洞口的瞬间,回身按住江云疏的胸口,往后一推,把江云疏推入了洞中。
    原来那人早已投于东明宗门下,自己不过是他入门邀功的献礼。江云疏永远忘不了怎么被推入那个深深的洞窟,七天七夜里,东明宗如何使尽手段,百般折磨。
    鲜血满地、体无完肤,也比不上那人的手触到胸口的一刹,心头唯一一道阳光碎裂的声音。
    倘若人生中不曾拥抱光明,便不会知道黑暗的苦痛。可惜自以为亲吻了阳光,却被推进更深的黑暗。
    江云疏不觉蹙起眉,垂眸盯着杯中的茶水,长长的食指轻轻沿着面前的水杯口走了一圈又一圈。
    秦湛见他垂眸沉思,双眉紧锁,似有心事,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眉心,温声道:阿殊。
    江云疏抬起眸子,淡淡地看了秦湛一眼。
    秦湛道:你有心事。
    江云疏摇摇头,轻轻叹了口气,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不去理会秦湛,侧首观看岸边的风景。
    秦湛静静地望着眼前那张清俊的侧颜。
    舟外的浅金色的天光轻轻洒在他脸上,勾勒出从额头到山根,从到鼻梁到下颌绝美的弧度,无一不恰到好处,被造物雕琢到极致。目光潋滟胜过湖光千顷,身姿挺俊压倒层峦叠嶂。
    分明人就在眼前,却孤零零地坐着,数不尽的孤独被镌刻在单薄的身形中,脊背依旧挺得笔直。心中装满了事,却半分都不肯与人吐露,仿佛与自己隔了千万个世界。
    江云疏一直在观望岸边的地形,看哪里比较容易逃走,他不想和秦湛牵扯太多。
    树林是自己逃脱的绝佳选择。一是树丛繁茂,足以遮蔽行踪;二是树林里鸟兽花果众多,就算十天半个月躲着不出来,自己也饿不死。
    直到小舟路过一片浓密的丛林,一直一言不发的江云疏方才转过头,对秦湛说道:此处风景不错,我想上岸。
    难得他有兴致欣赏风景,秦湛指尖轻动,令乘坐这一艘靠法力驱动的小船停靠在岸边。
    浅蓝的河水拍打着岸边的沙滩,再往里,便是陡峻的山石与树林。
    江云疏跟着秦湛下了船,倒没有急着就逃,得先让秦湛放松警惕,他脱身的几率才会更大。
    江云疏拉着秦湛在河边的沙滩上坐下来,有一句没一句地问他一些从前的事情,放松秦湛的警惕,自己就权且当做听故事。
    秦湛平时话虽不多,却对江云疏说了好多好多事情。
    秦湛少年潦倒,孤僻成性,容清殊如何带他回师门,照顾他、维护他,教他与人相处。为了让他与师尊搞好关系,容清殊把自己从山下带回的、师尊最爱喝的箬阳天芽塞到秦湛怀中,硬要说是秦湛惦记着师尊。
    在落雁山前,容清殊如何用符咒将秦湛困住,只身对抗魔王。容清殊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千年之后,此时此地。江山隔世,风月同天。
    一千年里,秦湛一直守着他留下的棠荫双塔,等他回来。
    落雁山下那一战,他在江云疏手上发现魔王的梅花血印后,如何失了理智萌生杀念。容清殊陨落之前系在他腰间的玉佩,如何在江云疏的同归于尽式战术中碎裂,以玉碎护他周全。棠荫双塔又如何因妖魔倾倒
    说起那玉佩碎了、棠荫塔倒了,秦湛语气中满是自责,对江云疏却毫无怨恨,反而还有几分歉疚。眼中分明有晶莹的光华闪烁,却终究被他一闭眼生生咽下。
    一只手在江云疏面前摊开,掌心躺着一枚破碎的白玉。
    本以为只是说说故事,谁知竟然勾起秦湛这么多心事。江云疏垂眸望着秦湛那枚碎玉,用食指轻轻地抚了抚,用自己的手合上秦湛的手心,拍拍他的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孤独,可惜两个孤独的人,就算坐在一起,也是孤独着各自的孤独。
    何况秦湛对那个人的感情,还建立在自己的悲剧之上。即使得知了原委和误会,即使确实不是他出手杀了自己,而是自己拉着他同归于尽,说不怨恨他还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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