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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让师兄活到HE[重生]——叶重阑(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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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滴一滴毫无规律落下来的泪水,就好像直接烙在心口上的滚烫铁水。云溯望手指颤了颤最终没舍得将人推开,只是沉默地替安师弟将脸擦干净。
    纵使是多了一段又长又糟心的回忆,他也没办法不心疼安归澜。
    那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全心全意爱着他的人,甚至还凭借一己之力将他从命运的死循环中救了出来。他不舍得让他伤心难过。
    安归澜并不知道云溯望此刻千回百转的心思,更没有云溯望想象中那般脆弱。
    他很快就收敛了情绪,不着痕迹地隐去脸上斑驳的泪痕。他的一头黑发本就散着,压在云溯望身上的时候自然而然地垂下来遮住了旁人的视线。
    安归澜再次抬头看向传信的宫人之时,那双清透的灰色眼眸中已经看不出半分哭过的痕迹。
    他眉眼间本就带着一股英气,调整好了状态之后很能镇得住场面:
    他们究竟有什么事要找我商议?
    那宫人哪里敢看床上的情况,低着头回话:奴婢也不知。还请魔后亲自过去看看。
    云溯望躺在床上听到魔后这称呼,眉头一跳,唇边的笑意几乎抑制不住。
    但安归澜早就习以为常,云师兄昏迷之后为了稳住北陵的局势,他必须脸不红心不跳地接受了自己魔后的身份。
    他听宫人这么回话,很快就意识到事出反常。不用多说也已经能猜到在这个节骨眼上那些旧臣会生出什么事端。
    只不过现在他最担心的人已经醒了,这些人便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安归澜方才早已用眼角的余光扫到了偷笑的云师兄,他拉过锦被的一角,将人再次盖住:
    既然是等不得的要事,又何必拘泥那些虚礼。把那几位大人请过来就是。
    当挑事的几个魔域重臣被带进了新魔皇的寝宫,他们根本不知道安归澜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魔皇名义上是魔域最尊贵的魔,但实际上能否让臣下心服口服还得看自身的实力是否足够强大。灵洲才刚刚退兵,新魔皇就倒了下去,这让那些不服管束的魔族又看到了希望。
    他们之所以没有立即生事,不过是因为这北陵宫中还有个魔皇亲口承认的新魔后掌管着镇墓之地的大祭司安归澜。
    但等到现在,他们也是真的快等不及了。
    安归澜将自己和云溯望简单收拾了一番,双双坐在了临窗的桌案前。但他留了一手,在外臣进来之后故意施展真洲巫术将云师兄的存在隐去。
    果然,这些魔域旧臣进来见只有安归澜一人孤零零坐在窗边态度便有了微妙的变化。为首的三朝老臣宣城君更是不客气地倚老卖老,要安归澜赐他坐下回话。
    安归澜也不恼,微微笑着让宫人搬了把椅子过来。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根本就没将这几个魔族当回事。
    魔族之间的争权夺利向来比灵洲人族简单直接,宣城君坐下之后就直奔主题:老臣听说魔皇陛下不省人事已一月有余,这样下去可不是长久之计。
    身为魔皇若既不能在外族进犯之时挺身而出,又不能在平日里处理政务,那就实在是太失职了。
    安归澜听了这番话并不感到意外,他对只有他一人能看到的云溯望微微摇摇头,而后毫不客气地回道:之前灵洲进犯,是谁让你们可以安安稳稳坐镇北陵,我看宣城君都已经忘了。
    可如今陛下长期昏迷不醒,又无药可医,把持朝政的人却成了魔后!
    你不过是个人族,叫你一声魔后已是给你三分面子。你可别太过分了!
    宣城君身后另一个穿着紫衣的魔族似是对安归澜早有不满,一上来便是针锋相对。
    云溯望先前听到宣城君的话便已经很是不悦,如今听到有魔族用这么刺耳的话警告他的安师弟,脸色当下变得阴沉。
    他如今已经等同于天命,这份不太美妙的心情当下便以一种间接的方式反映出来。窗外刚才还是一片春光正好的景象,如今却平白无故刮起一阵狂风,好巧不巧将紫衣魔族的帽子掀到了地上。
    等他弯腰去捡帽子的时候,安归澜才发现那魔族的头顶已经秃了一片,稀疏的头发挽成发髻遮也遮不住,看起来甚是滑稽。
    安归澜毫不客气地笑了,然后又自然而然地将目光移到云师兄身上,眼神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温柔关切。
    云溯望哪里禁得住安师弟这般看,他有些慌乱地挪开视线,生怕安师弟一会儿问起来那阵风是怎么回事。紧张和害羞之下,竟直接变成了一只不会说话的大猫猫。
    他和安归澜本是隔着桌子相对而坐,变成猫之后,他的身形便被桌子完完全全遮挡住了。
    为了能继续看到安师弟的模样,他便趁着混乱悄悄钻过桌子,一下子跳到了安师弟的大腿上。
    这时候,那边的紫衣魔族刚刚戴好帽子。大概是觉得在同僚面前丢尽了颜面,他这一次乖乖闭嘴了,只是看着安归澜敢怒而不敢言。
    不过这次发难也是酝酿已久,立刻又有其他魔族说话:
    魔皇陛下确实击退了灵洲,只是如今他已经无力再统御魔族。若是魔后再拖延下去,占着这位子不放,那可就让臣下们不得不多想了。
    安归澜看了他一眼,左手却已经不着痕迹地放在了怀里温暖柔软的大猫猫身上:
    要怎么想是你们的事情,我只是认定魔皇陛下会醒。再说这世上的魔皇血脉只余下他一个,还能再另选魔皇不成?
    魔皇血脉虽然不好找,但我魔域向来是有能者身居高位。万般无奈之下,臣等也只有重新选出一个最强者担任魔皇。
    说这话的是个站在后面的年轻魔族。若是安归澜不知道他是宣城君的侄孙,也许真的会信了这冠冕堂皇的鬼话。
    他侧了侧身,找了个别人看不到的角度悄悄给云师兄顺着毛,同时不忘回怼:
    既然是选强者,那就少不了光明正大地比试一场。若我赢了,这魔皇之位就不会让出来。
    宣城君到底是知道安归澜的厉害的,他见情势不利连忙打断,甚至连称呼也变了:安公子,老臣不妨直言,魔族人族有别,你又是个男子。
    说得好听是魔皇爱侣,说得难听便是不入流的玩物娈/宠,算不上什么真正的魔后,更没权利干涉我魔域内部的事务。劝你还是摆正自己的位置
    他话还未说完,砰的一声,他屁股底下的椅子便炸成两半,而宣城君自己也毫无悬念地重重摔在地上。
    云溯望这回是真的恼了,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是想要杀了这侮辱安师弟的魔族的,但是他毛茸茸的爪子刚伸出去便被安归澜给拽了回来。
    这种时候将人炸飞确实让安师弟不好收场,于是他就退而求其次炸了那把无辜的椅子。可这也是他忍耐的极限了。
    安师弟的大腿还没坐热,他便转身跑到偏殿更衣。
    等他由猫变人,顺道解除了隐匿身形的真洲巫术,衣冠楚楚地出现在众人面前,那些先前挑事的魔族惊得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魔皇的威压是造不了假的,他们不敢犹豫纷纷跪地叩头,心里免不了翻起惊涛骇浪:
    说好的魔皇陛下昏睡不醒将不久于人世呢???
    云溯望越过那群跪地行礼的臣子,一掀衣摆极自然地坐在了安归澜对面。他唇角还带着温柔笑意,看向地上那群魔族的眼神却凉的吓人:
    刚才孤听你们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什么叫娈/宠玩物?你们可愿意去去那些北陵城的男风馆里亲自给孤演示一下?
    没有魔族傻到听不明白这话里隐含的愠怒,他们不敢出声,只是咚咚咚将头叩得更响了。
    只可惜云溯望不为所动:孤不喜欢同人开玩笑。再过几日便是孤和安师弟的婚宴,到时候孤会派人监督诸位在男风馆招待宾客。
    安归澜知道这是云师兄在替他出气,所以并未出声阻止,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些脸色犹如吃了黄连一般难看的魔族。
    实话实说,这些魔族老的老秃的秃,就算放在男风馆里只怕也没有人舍得为他们糟蹋钱。
    倒是他的云师兄,如今竟也学会用这样的法子给坏人添堵了
    由于安归澜早在一个月前便答应了与云溯望成亲,择吉日、筹备婚宴这些事情便顺理成章地提上了日程。
    和某隐形世界之主成婚的好处就在于,只要定下了婚期,那一天就必定会成为一个万里无云风和日丽的好日子。
    原本灵洲人族还心存不甘,企图借着魔皇大婚的机会在边境作乱。
    可落玉川传来的线报才过来几个时辰,灵洲多个门派便发生了原因不明的大火。
    这种字面意义上的后院起火事件让那些不成气候的修真者们直接掉头跑回去救火,再没人有余力来魔域挑事。
    白日里安归澜闲来无事,甚至还有兴致去云溯望口中的那个男风馆里旁观了一下几位魔域重臣被迫营业的窘迫模样。
    灵洲喜欢以貌取人,魔域也不例外,虽然两个地方的审美略有差异,但总有些标准是共通的。
    比如长成云溯望那样,无论到了哪里都少不了让人多看几眼。而那几个出言不逊被罚来男风馆的魔族即便打个对折还是无人问津。
    安归澜看够了热闹便不在此处多作停留,在集市上逛了逛,选了几样还算稀奇的物件,然后趁天黑前回到了北陵宫中。
    魔皇大婚是整个魔域百年难得一遇的大事,北陵宫早已被鲜艳的大红色装点一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远远近近都亮起了灯火。
    安归澜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宫灯的罩子上都被人贴上了红色的囍字。
    云溯望没什么亲朋好友,而安归澜自己更是半途中来这个世界,两个人成婚更多地是为了给对方一个永远相守的承诺。
    可他没想到,云溯望筹备这场婚礼的态度却是比谁都认真。就算没有宾客,他们又是两个男子,普通婚礼该准备东西也一样不少。
    灯罩上的囍字显然也属于云溯望独特执着的一部分。
    安归澜在后殿换好了那套提前准备好的喜服。虽说名义上他是魔后,但作为恋人他和云溯望是平等的。
    也正因为这有些特殊的关系,他和云溯望今日穿的喜服其实是一样的。他们二人早已无所谓嫁娶,所求的唯有彼此而已。
    一盏盏贴了囍字的灯笼从后殿一直延伸到了寝宫,安归澜越是靠近云师兄身处的地方心跳便越是迅速。他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这种名为期待的感觉了。
    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所有激烈的情绪,喜悦也好悲伤也罢都是因云溯望而起,就像他整个人也是因云溯望而生。
    回想着自初见以来同云师兄的点点滴滴,他的脚步不自觉地停在了寝殿门口。
    大多数时候安归澜都是冷静淡定地将事情处理妥当,可成亲却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他有些紧张,一时间竟想不出来见了云师兄要说些什么。
    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他突然听见屋中传来一声细细的猫叫。安归澜的第一反应是,这大婚之夜小云不是在吃他特制的全鱼大餐吗,怎么跑到云师兄房里来了。
    他知道云师兄和小云相处的时候一直带着有些微妙的醋意,今夜好歹是大婚之夜,他纵然喜欢猫也要首先考虑云师兄的喜好。云师兄开心,他才能开心。
    他也顾不得刚才的犹豫了,直接推开了寝殿的大门。然而看到的情景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空旷的寝殿中并没有新魔皇修长的身影,只有一只漂亮的银渐层猫卧在大红的喜被上,一双弥漫着水色的灰绿□□瞳有些期待又有些焦急地看向门口。
    新婚之夜,这样的情景倒真是在他的意料之外。他顺手关上房门,朝变成猫的云师兄走过去,无意间看到了床头还端端正正地摆着那本剧情大纲。
    显然这房中的一切也都是云师兄精心布置过的,至于准备好了之后为何变成了大猫猫,他就不得而知了。
    安归澜才刚刚在床边坐下,床上的大猫猫云溯望便迫不及待地钻到了他的怀里,主动得不能再主动。
    安归澜短暂的惊讶之后,还是抵不住诱惑,自动自觉地开始撸猫。
    往常他这么做的时候云溯望都乖巧安静得很,可是今夜却似是不太满意,一直在他的怀里扭啊扭,在他的腿上踩来踩去。
    若不是云溯望平日里行得端坐得正,就连那张脸也是矜贵清冷的高岭之花风格,安归澜可能真的会往歪了想。
    不过他这个洞房花烛夜也算是别具一格。别人都是红烛暖帐春宵苦短,可他却是放飞自我尽情撸猫。
    然而安归澜哪里知道,局面演变成现在这样云溯望也是急得团团转。
    新婚之夜变猫本不在他的计划之内,可他却忘了春天来了,彻底解封后未加抑制的猫族血脉对他的身体产生了强烈的影响。
    他的发情期也跟着来了
    虽说身为天道,世上之事都可控制,但发情期并不是身体出了问题,而是正常的生理需求。
    云溯望能做的只是缓和,无法完全消解。
    身边没有药可以抑制,他忍了又忍,试图分散注意力将体内那股不可言说的冲动压下去。
    可是他低估了血脉本能的影响力。他一面怕被安师弟看到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一面又盼着安师弟早点回来帮帮他。
    但是真的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之时,他已经熬得全身瘫软双眸泛泪,哪里还好意思用这副样子面对自己的心上人。情急之下也只有变成猫形遮掩一二。
    许是安归澜于他确实具有特殊的意义,经那双修长又带着薄剑茧的手抚慰过后,云溯望心头的焦躁已经去了大半,之前那股难捱的冲动也渐渐消散。
    安归澜见怀中的猫师兄安静下来,那双剔透的灰绿色眼睛也渐渐闭上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他已经习惯了最先顾着云师兄的身体,就这么一会儿工夫,早已忘了进门前那点不可言说的旖旎心思。
    殿内的喜烛燃得很快,这会儿发出噼啪的爆响。安归澜抱着大猫猫,只觉得从未有过的平静满足。
    今日师兄也累了,我们便早些就寝吧。
    说这话的时候安归澜的眸光清澈,眉宇间是难得的懒散和温柔。
    他怀中的大猫猫抬起头,怔怔地盯着俊美的青年人看了一会儿,一时间竟有些挪不开眼睛。
    他的安师弟生得白,其实极适合这种庄重浓烈的红色。
    不同于普通人靠着大红的喜服为自己增色,安师弟的这身红衣只是略微改变了他平日里的穿衣风格,把他整个人从单调不起眼的黑白灰框框中解放了出来。
    当不再有意遮掩,那昳丽的容貌便凸显出来,点亮了整个屋子。
    云溯望坐在床上,有些遗憾地看着安归澜洗漱之后脱去了在他身上显得格外漂亮的喜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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