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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和反派的绝美爱情[穿书]——陆夷(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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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闻歌偏头看过去:是吗?公主就凭借那么张脸,硬说是我亲姐姐,这未免太牵强了,那是不是没了与我相似的脸,公主就会承认与我毫无关系呢?
    乌托雅脊背一阵发凉,下意识追问:你什么意思?
    洛闻歌扬起唇角,露出个无辜的笑容:意思是你该用自己的脸面对这么多人,总偷别人的脸,难道你就不觉得愧疚吗?
    完全不给乌托雅反应机会,洛闻歌在这一刻的寂静中打了个响指。
    这就好似发动进攻的号角,刹那百万雄师一涌而出。
    乌托雅只觉得脸接二连三的刺痛起来,像是有东西要从脸皮底下翻上来了,她惊恐不安的捂住双颊,不会是她所想的那样吧?
    一定不会是,她压制手段一流,也没有生气暴躁,怎么可能会让这张脸给颠覆了呢?
    然而自欺欺人挽救不回现实,她看见不远处几人脸上的惊愕,更多的是不敢置信,可见她的脸必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足以让人吃惊。
    乌托雅根本不用问元明琅她的脸怎么样了,想也知道会如何,那边站着的闻天冢满脸复杂。
    她想自救,视线扫过洛闻歌,急中生智道:洛闻歌,你就是看我和你长得一样,心生嫉妒,想办法毁了我的脸!
    这倒打一耙的技术还挺不错,洛闻歌翘了下唇角: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要不是你盗用我的脸,想和我拉关系,我不会多看你一眼,乌托雅,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可惜,你缺少这种潜能。
    你说我盗用你的脸,有证据吗?乌托雅愤恨道,脸被毁了,她也不用再遮遮掩掩,大大方方上前跟洛闻歌对峙,铁了心要弄臭洛闻歌名声,别是你无中生有,为自己找的借口!
    你要证据是吗?洛闻歌微笑问。
    乌托雅从中又嗅到熟悉的套路味道,条件反射抬起手制止:你等等。
    公主这是让我等什么呢?等你想好怎么应对我证据,再给我说话的机会,这未免太儿戏了,我这个人不出手就算了,出手肯定是证据确凿。洛闻歌给乌托雅心里想法说出来,明知道对方想这么做,他自然不会给机会,对身后蒋霖勾勾手指头。
    蒋霖将临江楼收集过来,事关乌托雅容貌方面的本子递过来,那里面有她从小到大的画像。
    我想公主一定对这个图腾不陌生。洛闻歌举起本子,上面是暗红色的狼图腾,许是年岁太久,已经有些看不太清楚,但依旧能从上面感受到独属于某种种族的强势。
    对北疆有所了解的都知道这代表着什么,这是北疆王室的印记。
    乌托雅从看见那个袋子的时候,便惴惴不安起来,当那枚图腾露出来,她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北疆王室有个不成文规定,那就是从小成为王室中人,每年除夕时候,都会让画师留下一张念旧图像,每年都有,直到逝世,以此来祭奠。洛闻歌知道有不少人没接触过北疆王室,那也无法得知这些事,他不嫌麻烦再多说几句,让人更好理解为何乌托雅会怕。
    本来众人不太明白,听他一说,便知道他手里那东西到底有多致命。
    乌托雅死都不承认她那张脸是假的,那洛闻歌就给她充足证据,自己找不到原来那张脸,他就帮帮忙。
    这里面就是公主从小到现在的二十张画像,我打开让你看看,也好证明我没说谎。洛闻歌说着拆开袋子,在乌托雅惊恐的眼神里,摸出一沓画纸,放在最上面的俨然是她今年刚过去一月的样子。
    乌托雅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证据当前,她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洛闻歌觉得这件事还不算完,翻到里面附带乌托雅从小到大的记事,可以说是压垮对方最后一根稻草。
    乌托雅压根没想到今晚会发生这种事,在情势如此恶劣之下,她问:你从哪拿到这份卷宗的?
    洛闻歌眉眼藏着些许不明笑意,将画册递到她面前:你不是想到了吗?
    乌托雅心里凉透了,视线倏然飞向闻天冢,能拿到这东西的需要很高权限,老君主应当不会,那只有
    洛闻歌从这眼神转移里知道了很多,敛眸转身看向神色冷淡的闻天冢,乌托雅在这时看接待使,代表着什么呢。
    洛闻歌勾唇笑了,对乌托雅,也对闻天冢。
    解决因脸生出的认亲,那我们来说说公主为什么要和我认亲。洛闻歌缓缓笑了。
    这笑容让乌托雅生出些毛骨悚然的感觉,像是被某种凶猛猎兽盯上,不死不休。
    事到如今,乌托雅似乎也别无选择,在洛闻歌能拿到北疆王室才有的案卷来看,他应当知道更多事情,等到这时才爆发,是想一举拿下。
    既能解决他们,又能安抚百官的心,这算盘打得不错。
    可,乌托雅不想如他们的意。
    她生来是北疆儿女,怎会为他国做奉献呢。
    乌托雅打算咬死不开口,就让洛闻歌心知肚明去吧,只要她不配合,那些证据又能代表什么?
    什么都说明不了,顶多就是一堆东西,北疆也不会承认。
    洛闻歌看出乌托雅不像是肯合作的样子,这人啊,不到黄河心不死,他又拿出一封信,递到乌托雅面前。
    之所以认亲,是想带我回北疆,而为什么带我回北疆呢,自然是因为我身负你们得不到的东西。我相信,如若我大胆跟你回去,可能一命呜呼了,你的新主子容不下我。
    乌托雅看着眼前信封,迟迟没有伸手去拿。
    面朝她这边的信封上面印着熟悉的图腾,那象征王室的东西,如今在她看来,充满压迫力,更多的是彷徨感。
    她对老君主说了谎,从洛闻歌能拿到画册来看,应当是捅穿她的秘密,以此作为交换,才得到的,那这封信到底写着什么,就耐人寻味了。
    她很想装作有恃无恐的样子,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威胁,让她的笑容渐渐维系不下去。
    洛闻歌幽幽叹气:我想你说的临危受命来长乐城,都是受新君主命令吧?我若是没猜错,让你奉命的那位就在这,说不定就这殿内。
    经过最初的慌乱,这会儿再想轻易见到乌托雅露马脚,怕是没那么容易。
    洛闻歌说这么多话是为一探,乌托雅要是没暴露新君主,那是情理之中,若是不小心走露,那就是意外收获。
    乌托雅死咬着没松口,只道:看来今夜这宴席是场鸿门宴了。
    公主说错了,这是庆祝宴。洛闻歌纠正道。
    乌托雅没从这里面感受到半点庆祝氛围,满满都是算计,她看眼死不瞑目的吉布哈,忽然就对先前的决策产生怀疑,是否那么做真得能达到目的。
    洛闻歌,事情到这份上,你我都没必要装傻,互相知道双方想要什么,不如摊开了说?
    洛闻歌摇摇头:这事儿你该问陛下,看他同不同意。
    乌托雅这才转身看向没出声的萧毓岚,询问味道浓重。
    萧毓岚对乌托雅视若无睹,淡声道:院使来了,先让他老人家看看吉布哈是怎么死的,客死异乡,总要死个明白。
    乌托雅对院使这老头儿记忆犹新,就因为一次请脉,她被满长乐城问候,似乎走到哪都听见别人议论声,并非善意话语,净是些让人难堪的。
    这是她在北疆从没遭遇过的窘迫,这初次体验便落下条件反射,导致一看见院使,便有些感觉不好。
    院使还是那副老样子,毕恭毕敬行完礼,着手检查吉布哈。
    而乌托雅在看见院使极为老道的手法后,心里仅有的侥幸摇摇欲坠。
    人是让体内蛊虫自.爆刹那带来的剧毒毒死了。院使检查没多大会儿功夫,抬头道。
    乌托雅嘴唇颤动,有点想反驳。
    院使又将吉布哈的手翻来覆去看一遍:人还算爱干净。
    这就不太对了,明明在说死因,怎么还说尾声?
    洛闻歌听得皱眉,没忍住打断:您老还没说他这蛊虫为何好端端自.爆了呢。
    院使看他一眼:遇见特定食物就爆了,比如这上好的梅花缕。
    院使说着举起吉布哈临死前喝到一半的酒盏,又继续说回干净话题:他人若是不爱干净,这蛊虫早没了。养殖蛊虫条件很苛刻,娇气还难养,像死者身上这种蛊虫,在初次中进身体里,需要保持干净,否则它自己就死了。
    在场聪明人不止洛闻歌一个,但敢当着萧毓岚面,肆无忌惮发问的,还真只有他。
    院使的意思是吉布哈配合中蛊,心甘情愿送死?
    院使捋捋胡子,脸露笑意:是这个意思,老头子想能让他这般无私献出生命的,应是他情深义重之人。
    说到情深义重四个字,乌托雅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是啊,打算执行这个计划的时候,吉布哈是迟疑的,完全出于对她的信任。
    是她骗了他,为了新君主的宏伟大业,骗他说没事的,只是一时假死。
    北疆蛊术诡谲多变,也有假死著称的神蛊,吉布哈便信了。
    他们都知道那蛊让人死了那就是没了,哪来的死而复生呢。
    也许吉布哈是知道的,可他愿意相信乌托雅,便骗着自己将命送了出去。
    这人有时真是又痴又傻。
    被院使揭穿后,乌托雅泪水止不住了。
    洛闻歌冷眼看着:他死在你手里,你什么感觉?
    那是他自找的。乌托雅擦去眼泪,人还真不是我杀的,洛闻歌,你说我杀人,总该拿出点证据。
    是的,这话说到点子上。
    洛闻歌偏头看乌托雅:你觉得我真没有证据?
    乌托雅抿紧唇,从神态来看,她紧张了。
    我听说北疆有种特别的破案手法,专门用来查死于蛊虫的难案。不知公主可曾有所耳闻?洛闻歌睁眼说瞎话,这哪是听说,都得益于洛曜编写下的那本北疆人土风情书籍,上面记录太多,他随便说两句用来诓乌托雅的。
    乌托雅真想问问他,是不是早就想问北疆下手,不然干嘛研究那么多北疆的事儿?
    连这等王室秘闻都知道,说真的,这种办法很少有人会用,因为一抓就准没错。
    若是在王室里,有哪位高官重臣被蛊虫害了,一般不会有人去查,都知道那是君主动的手,铲除异己罢了。
    这法子放到宁朝就不一样了,明摆着要用来查案。
    乌托雅一时心情复杂,不知道该做何抉择,她要站出来说人是她杀的,传回北疆不知会闹出怎样的风波。
    要死鸭子嘴硬不承认,很可能这老头子真用那套找下蛊人,到时候谁是真正的凶手一目了然。
    她来这趟是为搞垮宁朝朝堂,而不是来暴露诸多人手。
    这一刻,乌托雅煎熬极了。
    一念之差,公主是自己说,还是让院使验一把?洛闻歌说。
    乌托雅做好选择了,昂首道:是我。
    意料之中的答案,却远不是洛闻歌想要的,他紧追不舍:为什么要杀他?
    为了嫁祸贵国陛下挑拨两国关系。乌托雅一字一句道,只是没想到贵国高手倍出,知道那么多我朝秘法,终究是我技差一筹,再不甘心也要认。
    人就是这样,过程越是简单,心里越觉得不对,想要花心思挖到更多东西。
    在乌托雅承认杀害吉布哈这件事上,给洛闻歌最直观的感觉便是她在维护某个人,受维护的很可能才是真正的凶手。
    能让乌托雅如此奋不顾生的,想必除了那位新君主,别无他选。
    洛闻歌微微一笑:口说无凭,我私以为还是让院使做番验证更好。
    他说着面朝院使,恭敬道:还请院使不辞辛劳的多做件事。
    院使在答应前,特意看过乌托雅的神态,快要绷不住,很是需要他的援手。
    院使取过针灸包铺开,看样子是要动真格。
    乌托雅强装出来得镇定在这刻绷得不像话,她大喊道:我都承认我是凶手了,你还要证明什么?
    洛闻歌严肃道:不能你说你是,我们就不查了,万一你想包庇某个人,替人顶罪呢?我们所追求的是真相,并非简单地凶手。
    乌托雅脸都青了,感觉自己被狠狠忽悠一圈,洛闻歌分明是想先将她套出来,再以此套幕后主使,真是好玲珑的心思啊。
    最可气的是自己为保人,选择先头铁认罪,万没想到成为对方最好拿捏地方。
    乌托雅从没像此刻悔恨过,情报上写的那些东西,她就该牢记不忘,想搞事情成功,要趁着洛闻歌自顾不暇,再打对方个措手不及。
    她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想静静,再睁眼冷静自持:这里有值得我豁出性命的维护?说白了,我杀他是想栽赃贵国陛下不尊重我,以此挑起两国战争,这些年我看你们惺惺作态都看吐了,无奈王室就想着苟且偷生,好不容易得到出使机会,我怎么可能不利用?别说他吉布哈一条命,就是再来几条,我也照杀不误,你还有什么疑问?
    洛闻歌目不转睛看着乌托雅,像是要将这个人看穿。
    而从他的表情里,乌托雅看出自己那番辩白有多苍白无力,他压根不信!
    乌托雅肩背一松,浑身紧绷着的力气像被抽走了,她说: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在维护某个人?
    为什么会觉得?
    洛闻歌想了一会,都没想好该如何作答。
    或许是在听见韩执那些消息的时候,他猜到新君主身处长乐城,也或许是在宴席前,萧毓岚的那番纠正,将她变成他,让他更加确定那位新君主藏在朝堂,有可能在这批已中举的考生里,也有可能早已是某个重臣了。
    他不太想和乌托雅说猜测,单刀直入:因为你的主子就在这大殿内。
    第94章
    乌托雅听见这话, 费了很大力气才没有看任何人,她还能沉得住气:我的主子?你在说什么, 在北疆王室, 我就是我自己的主子。
    看来你还是没有学聪明。洛闻歌说,我能拿到印有王室图腾的东西, 就代表我和老君主有往来, 这封信。
    洛闻歌将信封又往乌托雅面前递了递:是她让我转交给你,可能你想看看?
    事到临头,他才说这封信怎么回事, 未免太阴险了些, 话都让他诈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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