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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宫不让位——妖月空(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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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场元老命人去检查姜袅身上的刻痕,姜袅脸色苍白地站在那里,并没有阻拦也阻拦不了。
    牧远歌记得他给了姜袅个药膏,现在去看大概已经没了,也没为此侧目,就听到千面啧啧出声。
    真有。
    看看!所有人都亲眼瞧见了,他身上果然有刻字!
    这个字,不就是哥哥的哥多了半边么。步峣道,真是好手段,用这个字就能糊弄牧大府君的属下,更能掩饰自己身份。
    不对,牧远歌猛地回头,不是已经没了么,那药膏没擦,为什么没擦?
    身上的伤疤被迫落在众目睽睽之下,姜袅眼里满是痛苦,嘴唇瑟瑟发抖,面上却还是在笑着。
    反观傅琢泪如雨下,病态苍白的一张脸特别脆弱不堪,他冲着姜袅喊了一声:哥,哥哥
    姜袅近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身体摇摇欲坠。
    牧远歌脸色阴沉,大步跨过去,拽住傅琢的衣领。
    你干什么!?步峣到底还是护徒弟的,上去拉扯牧远歌。
    我想看看他身上这个位置有没有刻字。
    你少侮辱我徒弟。步峣脱口而出。
    牧远歌此时的姿态也不太好看,他猛地一把扯开傅琢的衣襟,锁骨下冷霜般的皮肤,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可就在这时,傅琢朝他露出了个略显轻蔑的笑容。
    正是那一边嘴角上扬的弧度,牧远歌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绪突然间连成线,他猛地扬起巴掌,抽了傅琢一耳光。
    傅琢脸偏到一边,脸色阴沉了下来。
    牧远歌道:你笑啊。你笑一个我看看。
    牧远歌你疯了!你想包庇姜袅不惜屈打成招!?步峣脱口而出他的真名,在场不少元老皱起眉头,长老面露困惑,这人不是牧挽么,牧远歌那可是高高在上的邪君啊。
    你从来都这样,总是接受不了自己犯的错,总让别人承担你犯错的后果,你要让一个受过创伤的人,再经历一次曾经受过的伤么!?该打的是姜袅!
    你闭嘴。牧远歌道,你看看他,他根本笑不出来,但弟弟笑得出来。
    弟弟挨打了也不能哭,纵使挨打了也要笑出来呢。牧远歌挑着傅琢的下颚,翻手拍了拍他另一边还算完好的脸颊,你怎么不行?
    傅琢也在笑,冷笑。
    步峣道:你这蠢货说什么蠢话,但凡遭受了那些总会变化!
    所以姜袅有所变化,说话特别不好听。
    姜袅轻轻呜咽了下,他的哭声很奇特,刚呻|吟出口就把他自己给吓了一跳,眼眶微红似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顽强地没有掉下来,嘴角颤抖个不听。
    突然,姜袅小小地上前一步,道:药王前辈,请您上前来,仔细看这个刻字。
    傅琢古怪地望过去。
    千面谨慎地上前去,保持和姜袅一定距离,细看那字,轻咦出声。
    时隔十九年,以前在少年身上见到的哥字已经印象不深,但三年前他在长生剑宗又见了一次,也都只是匆匆一瞥。细看确实有些难为情。
    它擦不掉,就算涂上药也不会愈合,因为姜袅哽了下,道:这是不顾我意愿,先从我身上剥下一块皮来,刺上字了无视我的挣扎,以缠龙须为线缝到这地方去的,缝的痕迹没了,但字迹永远不会消失。
    姜袅声音颤抖着,说着让在场的人头皮发麻的话:如果您能把上面这块皮再剥下来,应该能发现我原本身上并没有字
    千面震住了,在场所有人全都愣神,回头见傅琢抖得更厉害。
    你好可怕,傅琢泪流满面,小时候你让我在你身上刻字,你让族人以为你一心向着我,只为我效忠,可出了岛以后你就变了。你说你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成就我,为了复兴蝠族,若我拆穿你,你就拆穿我,我不想辜负师门,我只想你放过我原来你都算计好了,你一直在他们面前晃做出好像受制于人的假象,你先在身上刻字,愈合了再割了皮来缝,所以你把用过的缠龙须送来给我,所以你效仿我的笔迹,你,你真的好可怕。
    姜袅的动作僵在那里,声音顿时就哑了。
    我若是会用缠龙须救命,我的手,我的手也不会变成这样你说等药王大人来了,我的手就会好起来,可是药王大人却认不出我了。
    步峣的瞳孔又开始闪烁不定,冷峻的表情又有松动的迹象。
    师父,我错了,我知错了,我再也不听哥哥的话了,我哥哥早就架空了我,他有两个身份,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他利用我的血,用蝠族秘术来操控异植行凶他借你们,借你们所有人的手,就连首座大人,就连承天府君也被他利用被他所害,你们不要信他。
    相比于傅琢的脱罪之词,姜袅半个字都说不出来,表情像是哭笑不得,皱着眉头的样子也似乎在笑。
    他这样却只会让喜欢他的人心疼,让反感他的人更加反感,而在场真正欣赏他的能有几个?
    阮慕安道:所以你都知道,你知道却不说。你旁观一切,不也打算借他之法来脱身,你以为自己能撇得清白么?
    我自知罪孽深重,愿意助师门拿下古异岛,也愿意跟药王宗百年交好,弟子愿为隐瞒内情,付出任何代价,恳请师父不要被他蒙蔽,傅琢泪流满面地抓着步峣的衣摆,望向宋元太上长老等人,道,他才是罪魁祸首,师父不要信他,您信我,只有您能信我了我什么也不求,我只求您能信我!
    在场的人也各有各的考量,步峣还是坚信徒弟是无辜的,恨不得趁人病要人命,直接把姜袅就地正法。宋元太上长老却负手不语。
    强词夺理!牧远歌一怒之下,指间捏出一线生机,抬手便是一道剑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掠向傅琢后心!
    他豁出去宗主不当也要把这个祸乱天下的狂徒斩杀,无论哥哥弟弟,这可是拥有成百上千株异植的蝠族人,若感情用事留了下来,后患无穷!
    可只要除了他,这场动乱才算平息了大半!
    你敢!步峣完全没料到他会在大堂上动手,想去护却已经晚了。
    不要!姜袅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牧远歌瞳孔微缩,表情僵硬在了最震悚的那刻。
    姜袅纵身一跃挡在了傅琢身前,一线生机的那道剑气没入他的身体。
    姜袅毫无抵抗地跌倒在地,缓缓地动了动眼睛,手掌撑着地面,喉间发出艰难的闷哼,想要翻转身体,挣扎着却还是以失败告终。
    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姜袅竟然会给傅琢挡下攻击。
    什么身份什么刻字,在现实面前,所有狡辩显得苍白无力。
    那对兄弟,谁会给谁挡死,从来唯有幕后主使才是被保全的那个,而盾牌永远只是盾牌
    宋元太上长老出手拦住了步峣:你还要傻到什么时候,你护个蝠族这么激动,当心落到牧远歌的下场。
    步峣还是没理解,宋元又说了句:岛险莫去他可曾知会过你?
    步峣如梦初醒,迎着众人诘问或怀疑的目光,处在崩溃的边沿。
    宋元拍了拍步峣的肩,斜睨了跌坐在地的傅琢一眼,其实蝠族身份拆穿就已经结束了,结果却成了个谁是哥哥谁是弟弟的辩法,糊弄了在场这么多人,反而把蝠族成宗主候选人这件有违本质的丑闻给压了过去,幕后黑手好算计啊。
    这般算计之下,倒是让不少元老看到了他智计无双的一面,反而生了惜才之心呢。
    房间里药味浓郁,姜袅躺在床榻上,嘴唇苍白,无力地悠悠转醒,他身体沉重得不行,生命力正一点点流逝。
    门开着,药王摇了摇头便退下了,其他人都去外面等候,剩下牧远歌一个。
    原来你心里也有一直想要守护的人啊。牧远歌眉眼柔和。
    姜袅抿了抿唇,没有吭声。
    牧远歌叹道:你跟他,跟我和师兄差不多。只是,怎么是弟弟守护哥哥呢。
    对不起。姜袅说。
    说点别的吧。牧远歌神情淡淡。
    你身上是不是还有伤未愈?姜袅道。
    是啊。牧远歌言简意赅。
    有伤在身,所以不能救你,救了你,我就会死。
    那你,你可不可以救我?
    牧远歌一愣:你说什么?
    我想你救我,姜袅眼下青黑,声音很低,是你说的,活着总比死了好,我想活下去。
    牧远歌没接话,只觉待不下去了,起身留下冷冷的一句:你休息吧,你也累了。
    姜袅扯着他的衣袖,挣扎着支起上身,道:可不可以,我可不可以拥你一会?
    牧远歌见他身上单薄,千面已经检查过了,不会有任何利器残留,便坐了下来。
    姜袅轻轻环住他的肩,尖细的下巴磕在他肩上,姜袅把脸埋在他颈项,身体微微颤抖。
    牧远歌感觉自己肩头湿了。
    但他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
    **
    他出门的时候,傅琢跪在门外。
    求您救救他!傅琢把头磕得咚咚作响,很显然是知道他身份了。
    承天府君的一线生机,只有承天府君自己能救。
    胥礼手中月阙剑发出冷冽的寒芒,横在了傅琢的颈边,将傅琢的所有话堵了回去。
    少装模作样,滚出我视线,否则我让你跟你弟弟陪葬。牧远歌话音刚落,傅琢没了声音。
    牧远歌面露厌倦之色,甚至懒得再看傅琢一眼,便抬脚走出了药堂,来到大殿之外,眼前便是一条康庄大道直通山门。
    回头,长生剑宗山清水秀,依旧是一派安宁之状。
    胥礼走到他身侧。
    牧远歌长舒一口气,突然转过身来,盯着他的眼睛,按住他双肩亲了他一下,和他对视半晌,深情地道:胥礼,我爱你。
    胥礼一愣,道:我不同意。
    啥?还需要你同意?又没让你付出什么牧远歌顿时恼羞成怒,你耍我呢,怎么你爱我可以,我爱你就不同意,我说句话要你同意了吗。
    胥礼猛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往太上宗主住的小院走去。
    你不要太过分了,你耍我呢,怎么你爱我可以,我爱你就不同意了,我说句话要你同意了吗?你带我去哪儿啊!
    胥礼的院子,胥礼的卧房。
    牧远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扯进房间,带上了床。
    胥礼的身体压了过来,牧远歌被抵在床与他胸膛之间,干脆伸手环住了对方那道令他魂牵梦绕已久的窄细腰身。
    他才刚表白,这么热情的吗。
    胥礼伸进他的衣袍里,牧远歌被他碰得很痒,板着脸道:你不要太激动。
    胥礼却好像很生气,道:我也不是什么都能接受的。
    牧远歌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有人都要走了,我们却在这儿做这种事。
    不许你救姜袅!
    牧远歌长呼一声,被弄得思绪大乱,半晌才回神: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救他了!
    如果你一定要救,你干脆把我也一块带走。
    我没胥礼,你听我说话!啊
    他光臂揽着胥礼的脖子,胥礼好不容易才稍微放缓了动作,牧远歌被弄到疼得地方倒吸一口凉气,胥礼立刻不动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你不知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说我不同意你救姜袅,这件事我觉得不可以商量。胥礼道。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你说你爱我,不就是给我个安慰,然后告诉我,你得救姜袅了?就像当年你舍命救我一样。
    卧槽,在你眼里,我的生死就这么随便!?牧远歌道,给我停下,别动了。
    胥礼听懂他的意思了,凑到他耳边亲吻,牧远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稀里糊涂一场巫山云雨过后,这张以前很纯洁地滚过的床已经凌乱不堪,牧远歌回想起方才翻云覆雨的场景,再看到面前冰清玉洁衣装整洁的师兄,有种亵渎了神仙的罪恶感,又恨不得再加重一些,再扒下来往他玉骨冰肌上按几个指纹,添几块红印。
    胥礼算算时间,大概不需要为难了,道:你跟姜袅说了些什么?
    牧远歌下床来,也穿上衣袍,道:我跟他也没什么好说的。我说我有伤,他问我能不能救他,我觉得很可笑。
    牧远歌沉下脸,道:我那么金贵的性命在他眼里是有多不值一提。
    然后呢。胥礼情绪总算好了一些。
    我为了大局自愿赴死是一回事,让我死他拿来的脸啊。我这么金贵的性命,我却愿意拿命去救你,牧远歌语风一转,胥礼,我是有多爱你啊。为了你,我连性命都可以不要,我居然以为我可以把你让给别人。
    胥礼看他一脸惊讶的样子,都不知道说什么好,道:你才发现?
    牧远歌揽着他的腰,摇头叹息:你完了胥礼,你算是摆脱不了我了,我主动放下你你不跑,你还跑回来,落到我碗里了吧。
    胥礼忍不住亲了他一下。
    姜袅呢?胥礼道,你打算怎么办?
    牧远歌无情地道:等他死了以后,葬到我看不见的地方,立块无字碑。
    他想就连他都无法容忍姜袅为救他人而死,他曾经为救胥礼而死,而姜袅能容忍下来,可见这人心里从没有他的一席之地。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不过说实在的或许也正如姜袅所说,他心里其实就没有过对方,姜袅不如他性命重要,而胥礼比他性命更重要,孰轻孰重,他好像再也无法糊弄自己。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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