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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结婚何必如此卖力?——蒸汽桃(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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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煜那边一阵窸窣,似乎是他坐起来了,他的声音又放轻了一点:做噩梦了?
    贺冰心顿了顿,轻轻嗯了一声。
    胡煜没笑话他,低声安抚着:不害怕啊,都是梦。
    自己一个人住呢吗?胡煜问他。
    嗯,薛凤和张旭在双人间,我在单人间。和胡煜说着话,贺冰心胸口的那股难受劲儿就慢慢缓和了。
    胡煜的声音逐渐清醒了,依旧很温柔:住的地方离会场远吗?过去方便吗?
    贺冰心翻了一下日程本:嗯,我们就住在这边第一医院的招待所,直接走着就能到会场。
    胡煜那边安静了一会,贺冰心突然想到现在才三点,就算是胡煜也还没到起床的时间,有些抱歉地说:我没事儿了,你早点睡吧,明天不是还要上班?
    嗯,胡煜轻声答应他,你现在是用助听器连着蓝牙呢吗?
    贺冰心回了句是。
    你开着手机睡吧,我不挂电话,有事就喊我,好不好?胡煜的声音就像是一股暖流,轻柔地流进他心里。
    贺冰心希望自己能拒绝,最后还是舍不得,他低低地嗯了一声,又说:那你也睡。
    好,我也睡。胡煜轻声笑着,睡吧。
    两个人后来都没说话,但是贺冰心能听见胡煜浅浅的呼吸声,就像是在测试室的时候,他闭上眼也知道自己不是孤独的一个人。
    一夜无梦。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六点了,手机上显示通话时长将近三小时,贺冰心试探着喊了一声:胡煜?
    电话里立刻就有了带着笑意的回声:睡醒了?
    贺冰心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打扰你了吧?今天晚上不会这样了。
    胡煜又笑了,好像是在一个有点吵的环境里,他认同道:的确不会这样了。
    贺冰心以为他在医院了,赶紧说:那你去忙吧,我起床了。
    你住哪个房间?胡煜突然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贺冰心有点困惑的重复:哪个房间?8228啊,怎么了?
    胡煜笑了笑:好,知道了,起床吧。
    贺冰心一头雾水地走进洗手间,把牙膏挤在一次性牙刷上,牙刚刷了一半,就听见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含着一嘴牙膏泡,贺冰心就拉开了房门,看见胡煜拎着一个纸袋子站在外面,皱着眉头,似乎有点不高兴。
    贺冰心吃了一惊,含含糊糊地问:你整么寨这儿?
    胡煜没好气地看了看他,学他说话:我不寨这儿行吗?我哥开门之前连来的人是谁都不知道提前看看,我能放心吗?
    虽然看见胡煜真的很开心,但是昨天没休息好,一大早又被训了两句,贺冰心眼圈一下就红了。
    胡煜吓了一跳,赶紧把外套随手一丢,也不管蹭到衬衫上的牙膏泡,护住贺冰心小心地安抚着:不说你不说你,怎么了这是?
    贺冰心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听过的难听的话多了去了,早就刀枪不入了,怎么胡煜一句稍微带点责怪的关心就让他心里那么难受?
    胡煜陪着贺冰心把嘴漱干净,又带着他回床边坐好,一边把纸袋子里的早点往外掏一边仔细看着他的脸色,心里一阵酸乏:还是没休息好,眼睛里都有血丝了,怪我,就不该让你自己过来。
    贺冰心越想越觉得自己没出息,刚才看见胡煜居然差点掉了眼泪。
    没事儿,我以前都是自己的,贺冰心给胡煜夹了一个自己最喜欢的奶黄流沙包,声音里有歉疚,你坐昨晚的飞机过来的?今天不工作吗?
    不耽误,胡煜看着贺冰心从一堆点心里挑不出一个喜欢的,又把奶黄包还给他,今天的会什么时候结束?我过去接你。
    贺冰心叼着包子,小小地咬了一口,沾了一嘴的甜馅儿:上午下午都有讨论,大概五点的时候结束,你在我这儿歇会儿吧,坐飞机也很辛苦。
    想了想他又觉得不对:你在飞机上怎么打电话的?
    有的飞机管得松,胡煜笑了笑,把粥碗的盖子掀开,放好勺子递给他:别担心我,等你开完会,带你出去放松放松。
    作者有话要说:飞机:管得松我也得敢管你啊
    作者:胡煜在飞机上打电话的行为是不对的,大家不要学他。
    第26章
    崖城临海, 又在中国南端,气候和锦州截然不同,即使临近元旦了气温也不低,医院里种着的三角梅开得正盛, 一簇一簇的粉红,生机勃勃。
    会场就在医院内部,贺冰心带着薛凤和张旭,到得算是比较早的,本院的医生反倒姗姗来迟。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为首的是个穿白大褂的女人, 红嘴唇, 大波浪, 年纪不轻了,但在打扮上画的心思多,倒不显得多老相。
    她嗒嗒地踩着高跟鞋,伸着手就朝贺冰心走过来:久等久等, 您就是贺医生吧?果然像是志远说的,一表人才, 年轻有为!
    听他这么说,贺冰心就知道了, 她就是这次会议的主持,也就是徐志远的表姐,常曼。
    贺冰心自己有时间观念,倒也不强求别人, 但他对常曼在文章上动手脚的事记忆犹新。只是微微一点头,没握她伸过来的手。
    常曼微微尴尬地笑了笑,把手收了回去,轻轻咳了一声自行坐下了:贺医生在脑外科手术上的造诣颇深,我们这天高皇帝远的都久仰大名,所以这次请您来呢,肯定也是想要得到您的帮助。
    咱们关起门来说话啊,这次说是研讨会,但其实还是个会诊,只是咱们这个病人身份比较特殊,是上头退下来的,常曼手指向上一指,暗示着某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人家现在上崖城来颐养天年了,但是年纪大了,毛病多了,给咱们出钱办了个基金会,就是专门研究脑动脉瘤的。
    和徐志远很类似,常曼似乎也有些自来熟,但自来熟的对象仅限于贺冰心,好像另外两个随行的医生都是透明的一样,不闻不问。
    贺冰心不关心得病的人是富贵还是贫贱,但是他回国之后这段时间也体会到了很多医生会看重这些东西,哪怕是讨论病情,也要先走走仪式,就像是王浩开例会时总要说些场面话。
    所以在常曼进行漫长的不相关的背景介绍时,他都耐心地听着,没有打断。
    大概情况就是这样,现在这位会长动脉瘤的位置深,而且还靠近脑干,我们希望可以借助我们最近开发的这项造影技术准确判断病灶并进行后续治疗,贺医生您有什么高见?
    贺冰心接过薛凤递给他的文档,大致扫了一眼就能看出这就是当初徐志远请他润色的那篇文章,他不动声色地放下文档:常医生,这篇文章中的技术已经通过临床检测了吗?
    常曼哈哈笑了两声,又甩了甩长发:瞧您说的,我们在市一有这样的条件,这项技术在研究中的时候就已经同步进行动物和临床测试了,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这个您放心。
    你们的临床报告给我看一下。贺冰心双手交叉在胸前,微微蹙眉。
    常曼打开电脑放映幻灯片:我们的新型造影剂,无论是从清晰度还是从辐射范围上,都要远远优于传统试剂。她轻轻翻动幻灯片,的确如她所说,造影结果十分清晰。
    那你们认为目前的技术短板在哪里?贺冰心看着幻灯片上的图片,脸色微微缓和。
    没有,常曼非常自信,现在的局限已经不再是试剂的问题而是观测仪器的灵敏度,如果仪器在短时间内没有太大的技术突破,那也不会有更好更适用的造影剂了。
    常曼又转换了一张幻灯片:这就是咱们会长的造影结果,很清晰!就是这个瘤的位置不好,我们想在手术方面寻求贺医生的技术支持。
    寻求支持?贺冰心微微一挑眉,之前王浩让他来开会的时候只说是讨论问题,让他带两个人跟着学学,他就带了张旭和薛凤,没想到还有什么技术支持。
    对,常曼的大红嘴唇一撇,弯成一个像是刚吃过小孩的笑,基金会现在还没完全尘埃落定,咱们说得俗气一点,得先把会长的病治好,人家才能放心交这个医疗费对不对?
    常曼身上有一股浓浓的世俗气息,让贺冰心不适地沉默。
    哎呀!常曼以为贺冰心还没明白,又掩着嘴笑了,志远跟我提过了,贺医生为人特别正直单纯。您放心,我们这个里头没有坑蒙拐骗的事儿!所有的前期工作,都我们来,您只要指导我们完成手术,基金会有一部分分流到锦大附医的,咱们是合作嘛,肯定有好大家分!
    屁个有好大家分!薛凤嘴里鼓鼓囊囊地塞着贵妃鸡,他们这不就是甩锅吗?哦!手术做成了,那就是他们的新型造影剂好,手术做不成,那就是我们手术的责任,有他/妈这么合作的吗?
    贺冰心慢条斯理地夹了一筷子鱼,咬了一点又放进了碗里。他从前很少注意饭是什么味道,但是今天到了常曼给安排的所谓高档餐厅,却是什么都吃着没滋没味的。
    本来胡煜说要跟他一起吃午餐的,但是他想着中午时间太紧张,就没让胡煜来回跑。
    要我说,老王真是不厚道,他肯定得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吧?怎么来之前都不跟我们通个气儿?薛凤气呼呼地撇下了一个鸡腿放进贺冰心碗里,贺老师您吃点东西,那女的说话滑溜溜的,给咱们点的这一桌子菜还算是讲究。
    咱们都过来了,说起来就是服从安排了,张旭闷头吃完,把筷子碗的放下,要是他提前说,肯定也是担心我们不来。
    没关系,按照今天常曼给出的结果来看,手术难度的确是有,但并不是我们目前遇到的最困难的情况,贺冰心没吃什么东西,但也是实在没什么胃口,也把筷子放下了,我可以做手术,但是他们目前对成果的划分方式太模糊了,我今天下午会和他们进行详细的责任划分。
    薛凤这次消了些气,又往嘴里塞了一块红烧肉:对,不能让他们白坑了!
    下午的会议倒是出乎意料的顺利,常曼的意思就是只要贺冰心愿意操刀,合同什么的一定是提前拟好双方盖章的,绝不让附医这一方吃亏。
    快到元旦了,崖城的平均气温还没下二十度,但是太阳一落,卷着海水腥咸的夜风一过,温度就明显低了不少。
    三个人出医院大楼的时候,贺冰心不由在胳膊上轻轻搓了两下。
    和吃午饭的时候不一样,薛凤脸上已经有了喜色:我看钱真的不少啊!这要是能挣到这笔基金,贺老师就是医院的大功臣了!说不定咱们科里还能添两台最新的核磁呢,而且听说科研部那边最近添了双光子和电镜,我们这边总不能胡教授???
    胡煜就站在大门口等着贺冰心,和在医院的正装不同,他今天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手里拿着一件短夹克,就像是某大学的校草一样,干净又清爽。
    胡煜也看见他们了,走过来把夹克给贺冰心穿上,看着他拉上拉链:这次出来没带外套吗?
    贺冰心揉着鼻尖点点头,他只注意了气温,没想到晚上的风这么凉。
    胡煜把贺冰心拢进了怀里,才看见左右两边站军姿的薛凤和张旭,微微一点头,说出来的却是一句莫名其妙的招呼:这边的伙食跟附医比怎么样?
    薛凤抬头挺胸,看见贺冰心夹克上的商标,不由暗叫了一声老天鹅才字正腔圆地回答:挺好吃!
    张旭轻轻加了一句:好像不大合贺老师的胃口。
    嗯。胡煜对张旭轻轻笑了一下,又跟两个人说,你们先走,我哥跟着我就行。
    两个小医生立刻踢着正步走了。
    胡煜等着两个人走出了视野,回身揉了揉贺冰心的后背:饿了吧?
    让胡煜这么一问,就好像他多挑食多娇气似的,贺冰心脸皮一热,嘴硬着说:没有。
    胡煜轻轻笑了笑,把他夹克的拉链提到了顶,领着他往前走。
    贺冰心以为两个人是要回招待所,没想到胡煜带着他走到了存自行车的地方。
    机动车区停着一辆扎眼的靛蓝色哈雷,在一众小巧玲珑的电动车里堪称是一头巨兽。贺冰心正想着现在的年轻人可太夸张了,就被胡煜领到了那辆哈雷跟前。
    贺冰心茫然地看着胡煜:?
    胡煜还在跟看自行车的老大爷理论:刚才说了,停一下十块钱,怎么又成了二十了?
    老大爷像是头气哼哼的老黄牛:你停这一会儿,多少人都站在这不走非要拍照合影,还有人想摸摸看说什么沾欧气?把我这弄得像是个景点似的!我把他们都赶走,得多收十块!早知道是这种麻烦车,我都不叫你停这!
    胡煜无奈地笑着给了钱,把车子从位置里推出来,长腿一迈跨上了车,拍了拍自己前面,一副公子哥儿的浪荡相:宝贝儿,上来。
    这前面能坐人吗?贺冰心没见过哈雷前头坐人,更没见过坐男人。
    这车子改良过,能坐,上来吧。胡煜干脆揽了一把他的腰,直接抱到了自己身前。
    贺冰心好奇地摸着引擎盖上镶得一整面亮晶晶的钻,在初上的华灯下射出耀眼的火彩:这是给女孩子开的车吧,这么多锆石?把手上还有。
    胡煜眨了眨眼,爽朗地笑了起来:可能是,就剩这一辆了,没得挑。
    贺冰心看着仪表盘上Bucherer的字样,感觉不是什么太便宜的牌子,有点心疼钱:就来这么两天,怎么还在这儿买了辆摩托?
    我来之前听说了,这边不兴开车,都是开摩托的,就买了一辆便宜的,不用多少钱。胡煜把身前的贺冰心护好了,走,我们去吃个饭,然后兜兜风。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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