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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掌印有点撩——炉烟双(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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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玉顺着东长街一路向北,有种做贼的感觉,心里怦怦跳,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似乎满世界只听得见心跳的声音。一直跑到了承光门才看见远处的人,她背朝她站在树下,颀长的身影生出让人心安的错觉。
    她自己也不知为何这样毫无顾忌地相信她,心底里有一块柔软的地方,总能给自己找出上千个理由说服自己,也许她抓住了她假太监的把柄,可兜来转去,到底是不是那么回事,谁知道呢!
    厂臣她壮着胆子轻轻喊了一声,在寂静的夜里,背着人,有种美妙的感觉。
    眼前人听见声音转过身来,看见她的装扮怔了下,抬了两步上前接她,伸手托住她的胳膊,淡淡道:不是和娘娘说让穿碧蓉的衣裳么?怎么是小太监的装扮?
    有种莫名的兴奋,锦玉转了两圈,嬉笑道:穿成宫女的模样,我怕给厂臣添麻烦,换成小太监就方便多了,厂臣瞧我扮的像不像?她一面说一面抬手扶了扶头顶上的曲脚帽,因为衣裳有些大的缘故,两手抬高,宽大的袖子就滑到了胳膊肘,露出一截雪白的膀子。
    阮澜夜伸手放下她的手,苦笑不得道:像,就是太美了点,叫人看见了也不相信您是小太监。
    锦玉叹了口气,掐着腰苦恼道:哎,长得太美也是种罪过呀!
    她这人禁不住夸,三两句就开始不着调,阮澜夜不去理她,径直背手走在前面,娘娘还走不走了,不走臣就走了。
    走走走,怎么不走!她追着她跑上去,嘀咕了句脾气倒是大。
    上了马车往贞顺门上走,出了贞顺门就算出了宫,之后的路有她在就都算不得什么。扶顺坐在马车外驾车,拉着缰绳低声道:干爹,今儿是冯成带班轮值,上回东厂里番子得罪了他,只怕会找茬。
    阮澜夜抬手掀了窗帘儿往外瞧了瞧,冷声道:不怕,只管走咱们的,量他也没那个胆子敢盘查咱家。
    锦衣卫向来在东厂底下,东厂有随意调派锦衣卫的权利,虽说厂卫同属侦察衙门,可内监在宫里,凡事皆只听从皇帝一人,旁人就算有异议,可批红在她手里,奏了本子上去也要先归她看,还不等皇帝看见就能先收拾了那帮人,久而久之,锦衣卫就成了东厂的下属机构,这是大郢几百年来不成文的规定。
    扶顺道了声是就驾车往外走,马车走到贞顺门果然被截下来,冯成腰间佩绣春刀,抬手冷喝道:站住!宫门申时下钥,闲杂人等一律不准进出!
    扶顺亮出东厂的令牌,压着公鸭嗓怒道:仔细看清楚了,咱们是司礼监的,奉命出宫办事。
    冯成是存心要刁难,上前两步作势要掀帘儿,我管你是司礼监还是御马监的,宫里有规定,出入宫门一律要盘查,车上是什么人,下来检查!
    他刚上前,帘子从里面探起来,阮澜夜伸出头沉声道:怎么回事?
    一见是他,冯成立马惊住,忙后退了两步垂首道:原来是督主,这大晚上的,督主又有急事要办么?
    她嗯了声,道:咱家临时有事要回一趟东厂,冯都统有事么?
    东厂办事能随意进出,不用太多的报备归档,这是上头的指令,可简单的样子还是要做的。冯成抱拳后退道:即是督主办事,卑职定当准守。朝后挥了挥手,都让开,往后退!
    即是阮澜夜亲自出面,也就没有过多的繁琐,马车轻而易举就出了贞顺门。锦玉缩在马车后头,刚刚马车停下的时候,她心都要跳出来了,紧紧攥住她的膝襕,手心里全都是冷汗。
    走了老远才松了口气,她蹲在她膝旁抬头看她,呼道:吓死我了厂臣!
    阮澜夜弯眉笑了笑,刚要开口就听见扶顺在车外道:老祖宗怕什么,有干爹在,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
    她拉下脸,沉声道:张着神驾车,不该说的甭开口!
    扶顺立马噤了声,锦玉坐起来,担忧问她:待会回来,是不是还得麻烦一回?
    她点了点头,来来回回,容易叫人察觉,等明儿一早再回来罢。
    锦玉骇得跳起来,马车顶了头,哎哟一声。阮澜夜忙扶住她,要替她查看,轻声问:娘娘撞着没?
    她捂头吃痛,只一门心思问道:那我今儿不回去了?
    娘娘就在臣府上将就一晚,明儿臣再送您回来。
    锦玉讪讪地,留宿在她那儿?似乎哪里不对劲,碧蓉还等着她回去呢,跟太监过夜,回头又要被她笑了。
    阮澜夜见她皱眉,遂开口道:娘娘要是非要回来,臣夜里送您。
    她摆摆手,住就住一晚,厂臣冒险送我出来已经是帮忙了,怎么好再让您涉险呢。
    她是东厂的提督,宫里宫外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揪她小辫子,她不能再不识好歹把人往刀尖儿上逼,没有这样的道理。
    出了宫门,天越发黑沉,外头月色朦胧。马车在提督府后门口停当,阮澜夜牵她下来。扶顺站在马车边儿上,哈腰道:儿子就先回东厂了,明儿一早再来接干爹。
    马车扬长而去,长长的街道上寂静无人,月亮忽隐忽现,从云层中剥开来。
    月下看美人,有种诗情画意的美。
    第24章
    锦玉觉得很激动,她原以为进了宫这辈子也别想出来,没曾想才过了没多久就出来了。虽然手段没那么高明,可偷偷摸摸也自有它的乐趣。
    她半开了句玩笑话,朝着阮澜夜道:厂臣把我拐到宫外来,我一越性儿不想回去了怎么办?
    这话叫人胆战,她是禁宫里的太后,若是跑了不晓得要牵连多少人。阮澜夜眯眼看她,调笑道:娘娘要逃,可得带上臣,臣如今越发离不开您了。她仰天长叹,扼腕似的,索性臣已经和娘娘约定终身了,您去哪儿臣就去哪儿。
    锦玉一听急了眼,跨了两步站在台矶上,急冲冲道:厂臣又不正经,调戏我上瘾了么!她转身进大门,不再看她。
    阮澜夜垂着睫毛看她跳脱的背影,大摇大摆的进了提督府,好像理所应当似的。心倒是大,不在自己的地盘儿上,一点忧心都没有么?
    抬步跟上去,绕过影壁是一大片的花园,种了很多品种的花草,在夜晚也还是很香。地上铺的是石子路,踩在脚底有轻微的硌脚,但不难受。这里布置的很巧妙,花园前面就是一片池塘,月亮映照在湖中央,湖水荡漾,有种潋滟生辉的味道。
    湖中央有一个四方的小亭子,有曲径通幽的小道可以通往。
    厂臣你快来,这儿也有棵梨花树,比承乾宫里开得要好。锦玉忽然发现前面的梨花树,兴冲冲跑上前,站在树下回头招手叫她。
    她像是得了新玩意儿,到处张望,像只出了牢笼的鸟。
    阮澜夜抬步上前,和她一块站在花树下,抬头望,这是臣从南方移植来的,当时特地选了几棵好苗子。臣有日子没回来,竟不知道已经开得这样好了。
    锦玉也抬头看,喃喃道:这儿布置的可真美,厂臣怎么不回来?我觉得这儿比宫里好多了。
    臣要忙的事情太多了,这提督府是高皇帝生前赐的,臣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又在宫里当差,出了宫就去东厂,没有时间回这儿。今儿若不是娘娘要出宫,臣怕一年也不回来几次。
    她嗟叹了句真可惜,知道她如今得来的一切不容易,司礼监掌印,再加上提督东厂。东厂里办得那些事儿,不用想也知道要结仇无数,稍出差错就要掉脑袋。她也是女儿家,哪有不向往诗情画意的生活的?
    记得她在建瓯的时候,曾幻想着自己将来会是什么样,也许会有疼爱她的夫君,生几个孩子,然后琴瑟和鸣的过下半辈子。可世事哪会这样简单,一切都容不得她幻想,一纸诏书就踏进了宫。若不是遇见了她,她大概不知道已经死了几回了。
    梨花树下有一块青石板,她伸手拂了拂,就势坐在地下,抬头拉了拉她的曳撒,示意她坐下来,厂臣,今儿我想就在这儿给娘烧点香,可以么?
    她俯身看她,她仰起脖颈的姿势,嘴角微微上扬,眉眼弯弯,似乎有种让人弯腰一亲芳泽的冲动。
    她颔首说好,因为知道她出宫的目的,所以祭祀要用的小山降香和蜡烛都已经备好了。她吩咐人摆上来,还顺便温了两壶酒,待一切摆好她蹲下来看她:府上没有其他人,因为娘娘临时要来,都吩咐退下来了,娘娘有什么体己的话只管说,臣就先告退了。
    阮澜夜刚要站起来,锦玉拉住她,惶惶道:厂臣陪着我好么?
    话里的语气让人心生怜惜,她蹲坐下来,和她坐在一起,倒了两杯酒,有梨花飘下来,正好落尽酒杯里,她一仰而尽。
    锦玉见状,偏头问她:梨花的味道好不好?
    她皱了皱眉,说不大好,又道:有些东西看着美,可实际上则未然。又有的时候,臣觉得不好,没准儿娘娘就觉得好,听旁人说一万遍不如自己试试。
    锦玉弄不懂她的意思,学着她的模样,捏了一片梨花放进酒盏里,轻呷了一口,梨花飘到嘴里,有种涩涩的味道,混着酒香的确不大好。咕噜一声,把酒全咽下了,梨花还在嘴里,她啐了一口,吐在地上,皱眉道:我也觉得不好,太苦了。
    知苦才知甜,没有过过苦日子,怎么知道如今一切得来不易?人要懂得珍惜眼前人,过去的事情要学会释然,不然以后日子长久着呢,该怎么过?
    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原来是安慰她,锦玉黯淡了神色,撑手托住下颌道:我娘也同我说过这样的话,可那会我太小,不明白,如今长大了,觉得要忘记那些事,着实困难。
    她替她斟了一杯酒,都说酒能解千愁,也许醉了就能忘了。
    她想了想,也许吧,她从来没有喝醉过,三两杯下肚已然有些飘忽,脑子里混沌躺在青石板上,梨花落了满身。
    这儿布置的真的很好看,满树的梨花像雪一样,挂着两盏红灯笼,映得人脸红彤彤的,她迷迷糊糊闭上眼睛,像是回到了小时候。
    我娘从小把我当男孩子养,可我爹说女孩子就该有女孩子的样子。我记得有一回,我和碧蓉偷偷跑出府逛庙会,天黑了才回家,我爹气得打了我,我娘心疼地把我护在怀里,结果被他一杯茶泼在身上。我当时恨得想带娘走,可是娘不愿意,大约娘心里还有他罢,可娘临终最后一面他也没来,我听碧蓉说,他在外面有了小老婆。
    阮澜夜和身躺在她旁边,侧着脑袋看她,眼角有轻微的湿润。她不知道她在建瓯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没有娘亲的庇护,在夹缝里成长,好不容易熬到十七岁,却被人送进宫来,说到底她很可怜,平日里笑嘻嘻的模样,看不出忧愁,其实心里应该是很害怕,很无助的吧。
    她怜悯了下,怕带出她的伤心事,不知该怎么安慰她,索性长长望天叹道:娘娘才十七岁,还有大半辈子的好日子没享呢,以后有臣做娘娘靠山,没人敢欺负您。娘娘想要什么,只管和臣说。
    锦玉听了扑哧一笑,笑出眼泪来,依旧闭着眼道:我如今是太后,将来还要当太皇太后,把那些以前欠我的全都讨回来。
    大约还是很善良,她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心狠手辣,偏头听她深深叹了一口气,阮澜夜问她:娘娘累了么?
    厂臣说什么?她把头偏过去一些,我那回被我爹打了一耳光,耳朵有些不灵光,聋了好几天才缓过来,郎中说我以后老了怕是个聋子。
    她听了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些遇上她,那样她就不会吃那些苦。心里有块柔软的地方,似乎有些塌陷,伸手将她拉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娘娘以后要是聋了,臣给您当耳朵。
    锦玉怔了一下,这下她听清楚了,这算是什么?百年之约么,她想开口问问她,可又怕吃闭门羹,索性装傻笑道:厂臣我好像有些醉了,我要睡着了
    也不是骗人的,她是真的醉了,脑子里晃荡只觉得有水,想那回掉进河里,人有些迷糊。
    阮澜夜倾过身子叫她,连叫了几声也不见她回应,红纱灯笼映照下,也不知是不是她喝醉了的缘故,两腮酡红,唇角微微往上翘,借着酒香,有凌乱的发丝吹在脸上,有种妖娆的美。
    她醉了,闻着酒香她也觉得有些醉人。这里没有人,她也是醉的,所以把她抱在怀里,再凑近一些,胳膊拢了拢,换了个姿势都是无碍的。
    有种肆无忌惮的猖獗,不是平日里端着的,如今就在她的怀里。望向她那张光致致的脸盘,连细细的绒毛都可以看得清,混着酒香的唇似乎格外诱人。她亲过她好几次,那种感觉似乎还能回忆起来,现在没有人,她是醉着的,再亲一下,应该是无碍的吧。
    她这样想着,反正也不是
    第一回 了,一回生两回熟么,她这样安慰自己,渐渐压低了身子,和以往不同,今儿这唇是醉了的,轻啄了下,仿佛自己也醉了。
    她轻喊了声阿玉,带着澎湃的心,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叫她,可心底里早就叫了几万遍了。
    她也许是醉得很厉害,连叫了几声阿玉,也不见她有转醒的意思。像是着了魔,她低头又在她唇上流连,伸进舌尖去描绘她的唇瓣,渐渐撬开她的贝齿,领略她的美好。
    一下又一下,似乎永远都不够,环住她腰肢的手渐渐收拢,恨不得揉进骨子里。
    月色如钩,透过满树斑驳,映照在她身上,像剪碎了的高碎残沫儿。
    她将她抱在怀里,下颌抵在她光洁的额间,有种魇足的满意。
    怀里的人闭着双眼,眼梢轻颤了下,良久唇角微微上扬。她以为她醉了,其实她是有意识的,她想睁眼看她惊愕的表情,可怕一睁眼,这份美好和宁静就什么都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想给文章改个名,叫论吻的一百零八种模式,乃们觉得如何?【我开玩笑的_(:3」)_遁走!】
    第25章
    到底要不要睁开眼睛,借着酒疯跳起来向她闹,问问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也和她是一样的心思,还是纯粹的调戏她?须臾间,她想了很多,可还是没有胆子问出口。
    一切来得猝不及防,容不得她思量。有时候一件事在脑海里盘算得久了,连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意义,好不容易在脑子里有了不成章的想法,可是已经过去了。她隐约听见阮澜夜在身旁的呼吸声,鼻息平缓,在她心里的巨石,也许在她那儿只是一叶浮萍罢了。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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