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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凉[种田]——头置簪花(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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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一点,无论他怎么哄劝,媳妇儿到最后都坚持残忍扼杀他们的孩子们,绝不叫他们有来到这个世界的可能。
    想到每次进行运动之前,媳妇儿都会从空间里翻找出某样东西,异常认真地给他兄弟穿上,葛正修就忍不住暗自磨牙,该死的,真恨不能拿针把它们统统扎破!
    大手不自觉反身拦上了傅居言的腰,下巴轻嗑在怀里人的头上,两人像连体婴儿一样进了内室,上灯时节,宜饭后运动。
    *
    祁庸节将近,皇上又暗访宁府,对傅居言道:祁庸节时京都各街开了灯会、诗会之类,虽说无趣,亦可解闷去玩乐一番,若想看热闹,皇后那里的戏班子倒还有些看头。
    他一副挑挑拣拣的样子,已经熟知他秉性的宁府各人都低下头,不吭声,傅居言无奈,装作好奇道:您说的可是京都那个有名的苏崖戏班么?如此一来,必定是要去见识一番的,还请您替我们要来几张请帖可好?
    东方拓翌哼了一声:你们这些心性不定的年轻人,就喜欢这些个花里胡哨、金玉其外的东西。
    这样说,却分明是同意的意思。
    接下来又商讨了些家国正事,一场小宴才算结束。
    傅居言望着慷慨激昂的大哥、侃侃而谈的葛正修、面带淡笑的帝师父亲、微笑不语的老侯爷,最后看向他曾经以为杀伐果断、多情亦无情的皇家人,突然发现,或许坐在至高之位上的人,才是最渴望这样的平常。
    无论这位帝王的动机是什么,至少此时此刻,他真真切切从对方的身上感受到了温情,这或许是一位帝王能够给出的最奢侈的东西,而这份奢侈,他和福王、宁府众人,都在给予的范围内。
    皇帝临走前,傅居言交给了他一个长形纸筒,在昏黄的灯光下,他的睫毛乱颤,似乎不知道如何言语,最终只低声说了一句,送给您。
    他有千万句话要说,有矛盾的言语要表达,却最终只说了这一句。
    他从这位忧国忧民的帝王身上学到了家国大义,也终于拥有了归属感,对这个内忧外患的国家终于不再冷眼旁观,可是一旦想清楚了自己要背负的是什么,这份重逾泰山的礼物,还是叫他恐惧不安。
    他希望这位睿智的帝王永远不会发现它的秘密,又希望当灾难来临,它能更偏爱这个有着他所有回忆的国家一些。
    东方拓翌仿佛读出了他眼中的千言万语,深深看了他一眼,最后笑了,拍拍他的脑袋,何苦来哉,小小年纪便如此老气横秋。皇后宫里,热闹的不止是戏班子,到时候将你家那个小东西也带上,学得和你一样!
    这才离开了。
    葛正修这才上前,和他离得很近,近到他能感受到耳边温热的气息,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的确,他们安稳地又度过了一个冬季,无论是内忧还是外患,都没有发生。
    傅居言的心渐渐放下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已经尽了他最大的努力,再多的,担心也于事无补。
    可是很快,另外一份要命的烦恼就来了。
    难得的春日里,寂静的宁府里传来一声劈裂的惨叫,叫听见的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随即怔住,这不是他家小少爷的声音吗?!
    众人都慌了神,急急忙忙往小少爷和姑爷的院子里赶,却发现院子里被老爷夫人的亲信团团围住,容不下一只蚊虫通过,更遑论打探到什么消息了。
    众人都开始惶惶不安,不知道小少爷这是出了什么事。
    这位可是他们宁府的聚财子,更是宫里那位的眼珠子,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温暖的春日阳光下,众人却齐齐打了个哆嗦,不敢想下去。
    正宁居里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只见葛正修和谢夫人拼命按着床上挣扎的傅居言,一白发苍苍看上去颇有些仙风道骨的太医视若无人地抓住了傅居言的手腕,熟练快速地切了脉,眯起笑不见眼的眼睛,点了点头,确实是有喜了,恭喜侯爷、帝师大人、谢夫人、葛将军。
    一旁兢兢战战如同等待死刑的大夫一听这话,立马送了口气,陡然坐了下去,半晌才抹了抹额上的汗,劫后余生又喜笑颜开道:恭喜各位老爷、夫人,小人所言句句属实,毫无掺假。
    也不知这宁府的小少爷为何如此痛恨有孕两字,他诊断其怀胎两月之后,这小少爷就叫着骂他庸医,他惊疑不定,以为这位少爷是得了什么怪病才致如此,一诊再诊,皆是如此,他相信自己行医多年的医术,因此便如实相告这家的当家人,就被这小少爷一副恨不能吃了他的模样盯着。
    甚至为此老侯爷去请了宫里的太医来诊断,如今已然确诊,他一颗叫这位少爷弄得七上八下的心才放在了原处。
    向屋里的人告辞,大夫急匆匆走将出去,看宁家小少爷那样,显然这事另有隐情,他行医多年,早知这类事情知道没有好处,于是不敢再多呆,急忙退了出来,生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傅居言被确诊为有孕后就消停了,其他人看到他这样,以为是他初怀孩子,心绪不稳,也就没有过多打扰他,老侯爷高兴的亲自将太医送出了府,张太医,宫里那边
    张太医了然一笑,老侯爷放心,在下就是不说,皇上也是要过问的,何况如此大的喜事,在下如何敢瞒报?
    老侯爷这才笑着将人放行。
    葛正修在内室默默陪着傅居言,他没有想到,傅居言对这件事反应这样大。
    傅居言就抱膝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半晌,喃喃道:怎么会我
    虽然已经努力去适应自己如今的身份,他对哥儿这类人也绝对没有看不起的意思。可是,哥儿的外表太具有欺诈性了,虽然大多清秀阴柔,但在傅居言看来,和他曾经世界里的男人也没什么不同。
    他潜意识排斥自己身份的转变,因为在他二十几年的现代化教育里,他的对性别的认知一直都只有两种具备生育的女性和没有生育能力的男性。
    他知道自己是哥儿,却下意识拒绝去想这个性别背后更深层次的含义,那违背他的认知,违背他对自已一贯的性别定位。
    可是现在,他有了孩子,以一个他以为是男性但其实是哥儿的身份。
    傅居言满面茫然,那是一种固有认知被突然推翻时的难以置信和不可接受。
    葛正修本来对这件事乐见其成,甚至在得知傅居言怀孕的那一刻,他的心里,所有的所有,都只剩了喜悦和感动,如今听到傅居言这样说,却心疼得受不了,他是知道傅居言的真正身份的,一梦一生,居言在那个世界里,是堂堂正正的男儿身,和他一样,有着铮铮铁骨,男儿血性。
    如何能接受一夕之间,他却成了那个为人生子育子的人?
    可是,叫他说出不要的话,他却是绝对开不了口的,他承认,他极度渴盼能有一个他和居言共同的孩子,流着他们共同的血脉,有着他们身上各自的特点,是他和他的结合体。
    单是这样想想,就让他感动的不能自已。
    可是,如果居言真的接受不了,他又该这么办呢?
    他将傅居言拢到怀中,轻声哄着:是我不好,对不起,居言,对不起,如果你不想要对不起,能不能为了我
    他仿佛感染了傅居言的无措,变得语无伦次起来。
    无论如何表达,都难以说明他现在的心情,心疼、无措、欣喜、慌乱、恐惧
    我,我不知道傅居言喃喃道。
    他手不自觉地抚摸自己的下腹,平坦如初,只是他知道,已经不一样了。难以想象,这样的地方,居然有一个生命安稳地待在这里。
    他的确难以接受,但是当时乍一听到自己怀孕的消息,他居然第一反应是欣喜的,孩子啊,无论在什么时候,那都是生命的象征,任谁听到即将有一个孩子要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都会由衷的感到高兴的,然后,当他把大夫的话彻底消化了,明白过来这个生命的孕育者不是别人,而正是他自己时,他清醒过来,感到了震惊。
    他脑子里甚至轰然响了一声,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只是耳鸣嗡嗡作响,叫他心烦意乱。
    可是听到葛正修这句话,他摸着自己的肚子,一个小生命啊,他真的,舍得让它消失吗?
    突然,他抬起头来,目光灼灼:你那种子怎么乱窜进去的?明明都带了套了。
    葛正修也不知道,随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小心看向傅居言,低声道:好像,有一回,破了。
    他那时候其实有一点察觉,但又不确定,再加上心里藏了小心思,也就没去在意,没成想就那么一回,就中了。
    傅居言深吸了口气,被他一打岔,刚刚悲情伤怀的情绪散了个干净,没好气道:就你头铁,那么结实也能给戳破!
    第97章
    不管傅居言愿不愿意, 他肚子里的这个孩子都安稳地在他体内慢慢长大。
    宁府里上上下下,都将他当成了易碎的鸡蛋,甚至连门都不然他出了。傅居言不是安静的性子, 外面和福王的事业办得有声有色, 正是发展的好时机, 却要被如此困在府里, 他心里不忿,向葛正修闷闷诉说, 结果葛正修更加过分,莫说不让他出门,就是在府里,只要他想做些什么琐事,葛正修就能第一个跑过来帮他做了。
    葛正修经过一年多的磨练, 又有各方明里暗里的提拔,官职早就升到了四品, 成为了他曾经并不想成为的铁血将军。
    但自从得知傅居言怀了孕,军营里也不去了,基本功也不练了,整日待在他身边小心翼翼伺候着, 嘘寒问暖、温柔小意, 傅居言一有情绪变动,这人就比他还要难受,抓着他不停道歉,生怕他不折腾他一样, 府里人见了, 人人都说葛正修是个好郎君,他们小少爷半生不顺, 却许了这样的人,实在是天生贵气,老天保佑。叫傅居言很是有苦说不出,这说明他眼光好好不好?跟运气有半毛钱关系?
    但是很快,葛正修就因为军事繁忙,不得不去军营了。傅居言没了他的各种约束,反而自在了不少,毕竟府里人虽然也时刻盯着他,但不会像葛正修一样,一秒看不见都要找上半天。
    可是随着傅居言肚子里的孩子越来越大,葛正修却跟着越来越忙碌了起来,两人同床共枕,傅居言却几乎每天早起睡前看不到他的面。
    这样的忙碌,叫傅居言起了疑心,可是他面对他的疑问,一向对他无话不说的葛正修却敷衍起来,府中其他人也一样闭口不谈,他身边的下人本就不多,还是怀孕后谢夫人专门拨给他的,都是在府里待久了的老人,面对他的盘问,皆是以谢夫人吩咐为尊的模样,叫傅居言谈听不到半点口声来。但他却明显的感觉到,府里的每个人,都紧紧崩着心弦,宛如大战在即拉满的弯弓,紧张的气氛弥漫在所有人之中。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十天左右,竟然有愈演愈烈的趋势,甚至偶尔的午夜起来,傅居言都能看到葛正修坐在床头静静看着他,眼神恍惚,眉头紧锁,居然是一副愁苦不堪的样子。
    这让他心中越来越感到不安,同时也心生忿怼,被所有人瞒在鼓中,他并不觉得这是对他的保护,在他们之中,傅居言挑了宁戟,他这位大哥最是不惯说谎,说了谎就好像被猫叼了舌头一样,很好辨别。
    这天宁戟急匆匆回府,连饭都来不及吃,拿了要的东西就要赶回军营,一出门就被傅居言堵在了院门口,宁戟一顿,小弟,你怎么来了,下人呢?怎么放你一个人随意走动?
    傅居言的肚子已经有四个月大,微微隆起,平日里从不离身的下人居然不在他身边,他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这些人太紧张了,他这样的程度,哪里需要什么人搀扶,大哥这样急匆匆的,可是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哦,我不是探听军中情况,就是想问问,你和正修哥镇日忙得不见人影,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有仗可打了呢。
    咳咳咳宁戟像是突然被呛住了一样,发狠地大咳起来,咳得满脸通红,好半天才止住,他立在那里,支支吾吾的,哪,哪有仗打的,小弟不要担心,在府里安心养胎,府里,太太平着呢。
    傅居言透亮的眼睛紧紧盯着他,只府里太平,那么其他地方,京都城呢?!
    他这猛然的一声喝吓了宁戟一跳,下意识顺着话回道:不不太好。
    傅居言直起身,表情淡淡的。
    大哥,都到这地步了,你不如说了吧。
    宁戟自知着了道,暗悔不已,他这小弟,平日瞧着很好说话的一个人,真的恼起来,可是六亲不认的,想到若被二叔二婶爷爷他们知道,消息是从自己这里泄露出去的,他就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
    被傅居言一再逼问,又不能一走了之,宁戟十分后悔刚刚看到傅居言身边没有人为什么不叫几个小人过来,现在只有他们两个在这,这要是居言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他不得被大家活吞了。
    要命,这居言怎么就非挑着他盘问呢?宁戟又气又急,干脆破罐子破摔道:王家两万铁骑正于辅都攻城,打算和西周里应外合,先擒王,后侵国。
    什么?!
    傅居言又惊又怒,这样大的事情,你们就,就这样瞒着我?!
    宁戟表情讪讪。
    现在什么情况?
    辅都三千骑兵死守,另有两万步兵严阵以待,周边各地正在往辅都加派援兵。
    傅居言紧紧扶住门框,低声道:那你们整日都在干什么。
    如果只是王家造反,攻城辅都,铁骑虽然强大,但在城中,未必能发挥最大的作用,周边各城大可群起攻之,团团围困敌军,将其铲灭,如何能让他们陷入如此狼狈境地,他不相信,只是单单的王家造反。
    他的敏锐洞察叫宁戟心惊,被他一再追问,宁戟只好和盘托出。
    原来王家自被皇帝铲除臂膀,便一直怀恨在心,其后宁家崛起,又步步紧逼,王家心知皇室早就想要对付他们,索性先下手为强,揭竿而起,自立为王。
    王家这些年来,隐忍不发,只为今朝,力量实在不可小觑。
    隐藏在辅都附近应弥镇的兵数,粗粗估算,已经有十万之众。
    在如此靠近辅都的地方,重兵把守之下,竟然让他们在朝廷的眼皮子地下藏了这样一支庞大的队伍,也难怪皇帝震怒,叫他们出兵应弥,一力将反叛军队剿灭。
    只是他们各种筹谋,还没来得及出发,竟然先让敌军打了个措手不及。
    为今之计,只好应战。
    傅居言冷笑了一声,喃喃道:这么说,他这些天难怪,他时常觉得葛正修看他的眼神不对,醒来时往往发现他在一直守着他,身上重甲加身,好像随时准备走一样,原来已经到这种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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