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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捧在手心疼爱吗？
    陆妃儿咬着唇苦涩一笑，心脏仿佛被戳了一道口子，细细密密的疼痛从心脏传到四肢百骸，背靠在墙壁上，双手紧紧攥着挎包的带子，手背上青筋突起，克制着自己崩溃瓦解的情绪。仰头看着头上的天花板，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这些天不回电话也不回微信，躲着她是害怕她纠缠吗？
    呵呵。
    她陆妃儿喜欢一个人，拿得起也放得下，既然得不到那就不要了。
    再见，顾安澜。
    “怎么了？”李孟欣见顾安澜捂住胸口，脸色有些苍白，有些担心。
    顾安澜沉默不做声，余光瞥向包间门口，刚有人出去门并没有关严实。
    有人来过？
    为什么他的心会隐隐作痛？
    随意找了个借口，拉着李孟欣出了包间，走廊拐角，顾安澜松开李孟欣的手，声音平静：“以后不要在这种地方打工，不安全。”
    李孟欣攥紧衣角，咬着唇站着一动不动，仰头看着顾安澜。
    是她误会他了，她以为他说谎骗她。
    结果那天拒绝他后，朋友告诉她，顾安澜为了给她买礼物，真的去发传单挣钱，说不感动是假的。
    父亲打算搬家，不久后他们就会离开临城，今天她只是替朋友带班，不然也进不来这样高档的场所，没想到会被骚-扰，也没想到会遇见顾安澜，他还不计前嫌出手帮她。
    “你……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份礼物是……”李孟欣紧张地抠着手指。
    顾安澜打断李孟欣，心情复杂：“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以后照顾好自己，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再次见到李孟欣，似乎没有那么难受了。
    这几天他一直在想，他对李孟欣是真的喜欢，还是因为得不到有执念，亦或是其他……
    -
    回到家，拿出抽屉关机许久的手机，顾安澜给手机充上电，洗了澡后才查看。
    有同学的祝福，有狐朋好友约他喝酒，其中也有陆妃儿发来的信息。
    最近一条是2个小时前。
    “你的生日礼物我放在道馆了，时爷爷会带回家给你，你要是不喜欢就丢了。今年的礼物也是我自己做的陶瓷玩偶，比以前的更丑。”
    陶瓷玩偶。
    看到这几个字，顾安澜猛然一怔。
    初二那年生日，陆妃儿就送他一个陶瓷玩偶，并非是精美绝伦的手工艺品，而是她自己做的，样子真的说不上好看，却被他一直摆在书架上。
    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顾安澜抓起手机就冲出门。
    飞快跑到道馆找到了陆妃儿所说的礼物，袋子里是一只小老虎，脑袋上一个王字写的也是歪歪扭扭，顾安澜抿唇毫不客气吐槽：“好丑。”
    翻过小老虎一看，果然，小老虎肚子上刻着一个字母。
    L！
    去年他还在北城，陆妃儿寄过来的快递不小心被他摔了，陶瓷碎片他还保留着，但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所以，每只玩偶下面都有英文字母？
    迫不及待赶回顾宅。
    书架上整整齐齐摆放着3个陶瓷玩偶，一只考拉，一只狗狗，一只小猪。
    加上他手里的小老虎，正好是四个。
    底部的英文字母组合起来正好是——L、O、V、E！
    顾安澜呆坐在椅子上，就像石化似的，一动不动。
    粗心大意的他怎么会注意到这样的细节？
    可但凡他留意，问一问陆妃儿这些字母代表什么，他也不至于如此……
    “嘟嘟——”
    笨蛋，接电话啊。
    顾安澜震撼无以复加，一秒钟都无法再等，拿出手机拨打陆妃儿的电话。
    这才发现，那11位数字，不知不觉已经被他刻在脑海里。
    听筒里嘟嘟声一直在响，第二次拨打过去却提示关机。
    顾安澜攥紧手机往楼下跑，不知为何，他的心很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流失，他怎么都抓不住。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联系不上陆妃儿，顾安澜打车前往陆家，路上给时青柠打电话。
    这边倒是很快接通了。
    “什么事？我在吃饭。”时青柠正在傅家和傅言臣一起吃晚餐。
    顾安澜慌乱无措，语无伦次道：“姐，妃儿不接我电话，你能联系到她吗？”
    听到弟弟惶恐不安的声音，时青柠放下筷子，语气沉重：“我们刚才就在通话，现在——她应该已经坐上飞往法国的航班了。”
    顾安澜心口一紧：“你说什么？她要去法国！”
    不是没有决定好吗？
    为什么那么快！
    时青柠皱紧眉头，有点搞不懂这两人，“对啊，她之前不是说过要学设计？安澜，其实那晚的事妃儿并不是都不记得，她说这几天一直在等你回复，但你都在逃避。如今你已经做出选择，那么她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她说会忘了你。”
    轰隆——
    宛如晴天霹雳，一道响雷在脑中响起，顾安澜不知所措，慌了神，乱了心。
    情绪失控，双目通红：“忘了我？”
    嘴角勾出一丝苦涩：“再说了，我什么时候做出选择，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这下换时青柠茫然了，“你没有跟李孟欣在一起？妃儿说她去酒吧，在包厢外亲口听到你说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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