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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了个权倾朝野的病秧子——萝卜蛋(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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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祁也不生气,将人往床上一推,倾身压了过去,单手钳正顾青辞的下巴,剩下的左眼中闪烁着泠泠寒光,即便失去了一只眼睛,仍旧俊美无比,端得上是一副清风明月的好皮囊。
    可骨子里流淌着卑劣疯狂的血,薄唇轻启,冷漠地吐出一句:朕想要你。
    永不可能!我
    就是死,也不会让你碰!顾青辞气得浑身都在发颤,下意识往床里面缩,身上套的竹青色长衫松松垮垮的,似乎轻轻一扯就碎掉了,微微昂着脸,修长的颈子白皙如玉,人又生得温润俊秀,若是捧在手心里把玩,不知是何等销魂蚀骨的滋味。
    元祁平生从未临宠过男子,寻常也不纵情欲,对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素来淡漠,即便宠幸妃嫔,也只是毫无感情地触碰,身体欢愉便可。
    但眼下,胸膛处的热血奔流不息,一颗心跳动得厉害,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席卷而来,浪潮似的拍打着头皮上的神经。
    元祁几乎将他的下巴捏碎了,脑中反反复复浮现出沈执泪眼婆娑地跪在谢陵的脚底,二人万般颠鸾倒凤,抵死缠绵。
    他的人被谢陵碰了,这笔账要怎么讨还?
    嘘,别出声,你若乖顺些能少吃很多苦头。顾卿,朕温柔一些,可好?元祁凑过去要吻他,顾青辞狠狠把头偏转过一旁,死死咬紧牙关,绞紧双腿蜷缩成一团。
    元祁才要动手扯他衣领,忽从顾青辞口中涌出血来,他大惊失色,慌忙将顾青辞嘴巴捏开,匆忙之下,将四根手指塞进去,防止他继续咬舌。
    顾青辞这一口咬得真狠,几乎能听见骨头咔嚓咔嚓碎掉的声音,元祁脸色一白,登时冷汗珠顺,眸子一戾,作势要一掌打下去。
    可手才举起来,忽然想起顾青辞不是沈执,这一掌要是打下去了,就顾青辞的小身板,怕是小命都要去了半条。
    元祁略一迟疑,只听咔嚓一声,右手小指生生被咬断了,顾青辞仍旧不肯松口,鲜血顺着下巴滴落下来。
    元祁深呼口气,沉声道:顾青辞,你是第一个敢咬朕的人。你可知就凭你这番举动,朕将你抄家灭门都是轻的?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你们元氏中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顾青辞将元祁推开,冷冷道:若我死在这里,我长兄谢陵一定不会放过你!
    好像很多人都觉得谢陵无所不能,明明只是个臣子,可似乎比君王还厉害。
    元祁甚难理解,到底是谁给了他们这样的自信,沈执是这样,顾青辞也是这样,好像有谢陵护着,他们就能平安无事了一样。
    谢陵倒是一直偏宠沈执呢,还不是对沈执的遭遇无能为力。
    哪怕是神明都有无力回天的时候,更何况是区区一个谢陵?
    元祁甚至有些嘲弄地笑道:你以为谢陵能护得住你?只怕他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你们谢家祖祖辈辈都是忠良,如今出了位乱臣贼子,谢家终究还是毁在了你哥哥手里。
    我不准你诋毁他!顾青辞咬牙切齿道:我不准你诋毁我哥哥!既然朝廷护不住谢家人,谢家又何必为了一个处处致我们于死地的君王殚精竭虑!你不配诋毁我哥哥,你没有资格!
    元祁眸色一深,抬手掐住他的脖颈,看着顾青辞痛苦地面色胀红,忽然又想起沈执来,手里渐渐卸下力道,笑问他:你方才说,你恨死元氏一族了?
    是!
    那你可知沈执也是元氏一族的人?
    顾青辞满脸震惊,怒道:你胡说八道!阿执才不是皇室中人,他不是!
    他就是皇室中人,而且是朕的亲弟弟。元祁怜悯地伸手抚摸着顾青辞的面颊,语气略带嘲讽,原来你哥哥没有告诉你啊,朕从未碰过沈执,一直以来都是你那位霁风朗月的长兄,一直都是谢陵在作践糟蹋沈执,你不知么?
    你胡说!不可能的!阿执怎么可能是皇子?不可能的!顾青辞摇头,满脸惊慌失措,他很难想象,堂堂一位皇子居然要跪伏在一位朝臣脚下,更难想象,如果十七殿下说的都是真的,那沈执曾经不是被别的什么人虐杀,而是被自己的亲兄弟,亲手足残虐。
    沈执当时得有多么地痛苦,居然被世界上最亲近的兄弟冷血对待?
    他当时有多么地绝望,被全天下的人指责时,又有多么难过。所有人都骂他贪慕虚荣,攀龙附凤。
    可谁能想到,他本身就是龙子皇孙,本该高高在上,受万人敬仰,一生锦衣玉食,风光霁月,可却跌落尘埃,受人作践。
    还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他背弃养育他成人的兄长,不知廉耻地入宫做了皇帝身边的禁脔。
    原来阿执也是干干净净的,阿执从来没有被皇上碰过,从未有过。
    人间真的不值得,留不住那么美
    好的阿执。
    元祁见顾青辞痛得攥紧衣襟,哭得比昨日死了姐姐还惨,微微有些愣住,很快勾唇笑道:你这么心疼沈执,你哥哥知道吗?
    畜牲!
    顾青辞忽然窜了起来,用尽了平生最大的力气,扬手狠狠抽了元祁一耳光,这巴掌太过沉闷了,整个屋顶都被震蹋了似的,元祁耳朵嗡嗡作响,遮掩右眼的半块面具都被打飞出去。
    曾经被沈执刺瞎的那只眼睛,已经逐渐褪去光泽,变成暗无边际的灰色,元祁瞳孔紧缩起来,倒映出顾青辞羞愤的脸。
    你竟然敢打朕!元祁一把攥紧顾青辞的手腕,满脸阴鸷地冷声道:从未有人敢打过朕!你真是一次次刷新了朕的忍耐极限!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顾青辞昂着的脸布满泪痕,谢家的子弟无论何时脊梁骨都是直的,他死死咬紧牙齿,才将痛楚忍住,该死的人是你!
    顾青辞,你以为只有朕糟蹋沈执了么?一个男人成天到晚守在家,满心满眼等着另一个男人的恩宠,这才是世间上最难以启齿地糟蹋!元祁冷眼旁观,咄咄相逼,你的好哥哥,在人前霁风朗月的谢陵,是他糟蹋了朕的弟弟!
    你胡说!若非你处心积虑把沈执送到我哥哥身边,怎么会发生这么多事?你才是罪魁祸首!
    若是按你这么说,当初可是你的祖父,谢良谢大人指着沈执的脸,说他面相阴,以后怕是个祸害。元祁逼近顾青辞的耳畔,冷笑着道:你祖父欺沈执在先,谢陵负沈执在后,你又对沈执这般念念不忘。到底是谁先开始欺负沈执的,嗯?
    顾青辞痛断肝肠,感觉此生都没有这么痛过,眼泪簌簌往下掉,像是被人剖心了一般,疼得四肢百骸寸寸断尽。
    他唯一动过心的,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的少年,在他眼里明亮干净,意气风发的少年,原来有这么不堪入目的过往。
    所有人都在不知不觉当中,一人一下将沈执往深渊里推。他一个人站在深渊的边缘,到底有多害怕多绝望。
    怎么就没有人能救救他!
    他才十七岁啊,怎么落了满身伤痕。
    阿执,阿执!你回来,阿执!顾青辞伏在床上,哭得泣不
    成声,一声声呼唤沈执的名字,恨不得替他伤,替他痛。
    元祁弯腰将面具捡起来,重新将右眼遮掩住,瞥了眼右手惨状,抬眸望了望窗外无边夜色,又是一夜风雪,东宫里仅剩不多的红花树,今年怕是要死绝了。
    想起当年从宫人手里救下尚在襁褓中的沈执,元祁当时极欣喜,极高兴,将人紧紧护在怀里,踏着一夜风雨,一步步地往东宫去。
    那孩子小小软软的,含着自己的手指睡得正熟,时不时吐吐粉嫩的小舌头,实在可爱得紧。
    元祁当时也是真情实感地救下他,冒着被父皇发现废了太子位的危险,将人小心谨慎地养在东宫里。
    可是后来发生的所有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地将他与那个孩子越推越远。
    他曾经满怀欣喜,极热忱无私,想要给这个可怜的弟弟一个好的未来。只有他当上了皇帝,日后才有资格改写这孩子的命运。
    可所有的事情和情感就是不受控制。不得不承认,元祁亲手救了一条生命,又亲手毁掉了。
    正玄十七年的秋天,先皇驾崩。
    元祁正值少年,一夜间处置了所有的弟弟,若是加上沈执,他此生拥有十七位皇弟。
    除了元瑾,沈执,小十七之外,其余人死的死,废的废。
    元祁登基之后改国号为长安,寓意东陵在他手里能够长治久安,繁荣昌盛,原本是要从长安元年开始记年,当时找了个得道术士算过。
    那术士言,君王此生定要爱而不得,越想留在身边的,越是难以留住。
    元祁认为,这术士暗指沈执,遂询问其法,后直接从长安六年开始记年,六同留,他希望能把沈执留住。
    可笑的是,他只留住了沈执六年。一直到长安八年,元祁亲手把最想留住的孩子,推到了谢陵怀里。
    从此开始了沈执长达十年的痛苦人生。
    元祁单手掩面,不知道自己突然对顾青辞发泄什么。总觉得好像哪里都不对。
    他希望能用顾青辞,把沈执从谢陵身边换回来。
    即便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元瑾面前保证,这回一定狠狠惩治沈执,可真临近京溪,元祁却只想好好看看沈执的脸。
    他想看看当年那个软软小小的孩子,现在长成什么模样
    了。那孩子的五官是否同自己相似,一言一行是否有自己的影子。
    甚至想把沈执抓过来,狠狠抱抱他,告诉他:皇兄不生气了,你回来吧。
    元祁想抓一把糖塞沈执手里,告诉他,皇兄也抱过你。
    可是沈执不愿,死都不愿。
    你丧尽天良,你怎么能任由别人欺辱他,他是你的亲弟弟啊,你怎么能怎么能贬他为奴,怎么忍心让他大雪天赤脚走到官道口!你怎么忍心,你怎么忍心看他受苦!
    顾青辞一声声沙哑的质问声像一记重锤敲在元祁心头,他愣了好一会儿才喃喃自语道:朕怎么忍心?
    元祁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狠下心肠,把人丢到大理寺半个月,还不管不问的。
    遥记得发配沈执出京受刑时,元祁还特意去了大理寺一趟,当时沈执抱膝坐在墙角,赤裸着的双足血肉模糊,地上积了一小滩血。
    沈执披头散发,一身薄衫满是血迹,怕是受了不少苦。元祁把沈墨轩送来的衣服递了过去,笑着道:你看,舅母心里还是牵挂着你的,还做了衣服送来,快换上吧,今晚风雪大。
    沈执当时面上无悲无喜,只是抱紧了衣服,抬脸问他:谢陵是不是要回来了?
    是啊,你开心么?朕把他急诏回京了,你们又能再见了。元祁当时笑得有些惨淡,似乎隐隐察觉到后面发生的所有事情,可仍旧告诉沈执,这回你必须将功补过,弥补你此前做下的错事。
    元祁还告诉沈执:流放出京是要在脸上刺字的,朕下令替你免掉了。朕也难以保证谢陵会不会顾念旧情,遂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重新回到谢陵身边。二是,将你流放,等朕觉得你知错了,或者谢陵死了,再诏你回来。
    当时沈执长睫湿漉漉的,颤着声问:流放到哪儿呢?离京城远吗?
    甘州,那里有座雪上,经年积雪不化,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祁连山。
    祁连山?哪个祁?
    元祁的祁,也是朕的名讳。
    那我不去了,我不去甘州,我不去祁连山,我怕冷,我不去那里。沈执摇头拒绝,坚持道:随便哪里都行,就是不去祁连山。
    后来元祁到底顺了他的意思,将之流放的圣旨上写的是定州。
    如今回想起来,沈执当时已经不愿意再跟皇室有任何牵扯了吧,甚至还觉得谢陵一定不会出手相救,遂等着被流放千里。
    以爱为名,将之流放千里。
    被曾经最信任的人流放,不知沈执当时是什么感受。
    当时正值年关,即将十七岁的沈执面对流放显得坦然自若,从容淡定。冷静的不像个十多岁的少年。
    甚至还说:此次皇兄若将我流放,我永不回京。
    当时元祁笑道:生死由不得你。
    顾青辞捶着床板道:是你毁了阿执,是你把他毁掉了!是你亲手毁了阿执!
    这点元祁不可否认,的确是他亲手把沈执毁掉了。他其实曾经想过,等谢陵和宁王府灭绝时,收沈执为义弟,甚至连名字都拟订了好几个。
    不管沈执生或死,皇室玉牒上应该有他的名字。
    阿则这个名字不好,是当初元祁哄骗沈执的,其实根本不是皇后给他取的。
    皇后当时给元瑾想小字,礼部送来很多玉牌,皆是一些极好的字眼,其中有个则字,礼部的解释是小信成,则大信立,故明主积于信。赏罚不信,则禁令不行,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皇后却道:这是本宫盼了多年的孩子,本宫既不期望他能同太子一般雍容,聪慧,行事果敢,也不期望他日后对东陵有多少建树,为天下百姓谋了多少福祉。只盼望他一生求仁得仁。
    语罢,当场将那个写有则字的玉牌推开,元祁却将之从礼部侍郎的手里留了下来,拿去送给了沈执。
    别人不要了的东西,沈执却当个宝贝似的。
    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沈执此番兴兵造反,早已同初衷背道而驰。
    可也是朕当年不惜一切代价,挽救了他的生命。元祁一字一顿,回眸冷眼望着顾青辞,若非朕,当年你祖父的一句话,沈执当场就没命了!这是你们谢家亏欠他的!你又要如何偿还?
    顾青辞哽咽地说不出话来,好半天儿才低声道:这个人间不值得,没有人配得上阿执!
    朕养大的沈执,被你哥哥如此轻贱糟蹋,此为一仇。朕疼宠的元瑾,被你哥哥伤成那样,至今在宫里重伤难行,丢了半条命,此为二仇!元祁缓步逼近顾青辞,冷笑着问:你说,朕要怎么替朕的两个弟弟报仇雪恨?
    你别碰我!滚开!
    朕也不打你,也不杀你,但你总得让朕碰一碰罢?元祁扯下束腰,随手往旁边一丢,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顾青辞,你自己脱,还是朕替你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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