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WAV > 其他 > 嫁了个权倾朝野的病秧子 > >嫁了个权倾朝野的病秧子——萝卜蛋(100)

>嫁了个权倾朝野的病秧子——萝卜蛋(100)

推荐阅读:魔君与魔后的婚后生活【崩铁乙女】总合集无限流之夜晚来敲门(np)临时夫妻(nph)奉君天上客(短篇合集)永远也会化雾(1v1)位面风俗店经营指南小梨花(校园h1V1)《玉壶传》【bg】【古言】【骨科】【结局不定】恶女训狗手册

    元祁剧烈地咳嗽起来,吐了满地鲜血,还夹杂着破碎的内脏,仍旧一言不发。
    沈执极其失望,又问:元祁,你当年为什么要救我?
    为什么救你,元祁仰头哈哈大笑,事到如今说这个已经毫无意义了。
    当初他怀有多大的热忱救下沈执,现如今就有多么地憎恶。
    竟被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夺了皇位,真是天大的一场笑话!
    元祁不由自主抬眸望天,见晚风轻和,天边霞光稀疏落在眉眼间,温柔宁静,盛夏光景如此明媚,今后再也见不到了,元祁忽想起当初也是这么一个傍晚,他出了金銮殿,满身疲倦。见沈执伏在台阶上睡着了,小脸红扑扑的,不忍将他唤醒,弯腰把他抱了起来,一步步地从金銮殿走回了东宫。
    那日沈执睡得酣甜,根本不知自己得到了一直最想要的拥抱。
    元祁的眼眶泛酸,觉得此生什么都没得到,当初那术士的话倒也应验了,帝王此生注定爱而不得,越想留住的人,越是留不住。
    谢家老爷子的话同样也应验了,沈执的确祸国殃民,是个祸端。
    可不知为何,时至今日元祁很想听他唤自己一声皇兄,遂抬眸道:阿则,再唤朕一声皇兄罢?
    沈执摇头,拒绝了。
    元祁有点不死心,涩然问道:阿则,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皇兄了么?
    沈执道:是你亲手把我推到谢陵怀里的。
    元
    祁神色恍惚,怅然若失地摇头道:今生朕从未后悔过,倘若能有来世,朕不会再同你有任何瓜葛。
    沈执将剑掷在元祁面前,面无表情道:我谢你当年救命之恩,恨你虐杀之过,元祁,我不杀你,你自行了断罢!
    元祁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像是听见了什么好听的笑话,等笑够了才抬手一擦唇边的血,他并不拿剑,缓缓站了起来,在众人的目光中摇摇晃晃地往台阶上走。
    旒冕掉落在地,玉冠散乱,长发披肩,龙袍上鲜血淋漓,竟在长达几十级的台阶上留下了血印,沈执弯腰捡起地上的面具,再一抬眸时,金銮殿火光冲天。
    风助火势,很快就烧红了半边天。那道明黄色的身影葬身火海,连同那些罪孽一并埋葬。
    皇兄!
    小十七抱着孩子狂奔而来,大声喊道:皇兄,你回来,皇兄,皇兄!
    沈执低头看着手上染血的面具,赶紧抬眸望了望天,一阵怅然若失,年少时的信仰终是烟消云散。
    你逼死了我皇兄!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小十七捡起地上的长剑,冲着沈执挥剑,满脸憎恨,我要杀了你,为我皇兄报仇雪恨!我要杀了你!
    沈墨轩眼疾手快,赶紧将小十七手里的剑打掉,按着他的肩膀急声道:殿下住手!这是你九皇兄!你快跪下,唤他九哥!快啊,跪下啊!
    我不跪,我死也不跪!我九哥病死了,他病死了!小十七抱着阿湛哭得泪流满面,我不跪,我不喊!
    沈墨轩生怕沈执会对小殿下动杀念,忙低声道:殿下,你莫要糊涂!你今日唤了他九哥,才能保住你的命啊!
    他目光落在小十七怀里的孩子身上,愣了愣:这是太子?
    不要碰阿湛!你们都不准碰阿湛!我跪,我跪!小十七抱着阿湛跪在沈执面前,重重叩首道:九哥,求你饶了阿湛,求求你了,九哥!
    沈执深呼口气,半蹲下来将他扶起来,轻声道:小殿下放心,我不会迁怒无辜。
    长安二十年,七月三日,文恒帝元祁自焚于金銮殿。
    七月九日,先帝遗孤,九子沈执登基,拟名为元枫,国号承德,元年记史。
    废黜太
    子,念其年幼,养在中书令谢陵膝下,封元曦为岐王,封地岐山,不日逐出京城,若无皇命急诏,终生不得回京。
    同年九月,沈夫人在府中自刎,随沈大人而去。
    消息传入宫中时,沈执正在勤政殿批阅奏折,当时愣了愣,缓缓站起身来,险些摔倒,幸好谢陵从旁扶了一把。
    沈执那日跟天底下所有失去母亲的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后追封沈夫人为虢国夫人。
    不日沈夫人下葬,同沈大人合棺,二人生死相随,永不分离。
    同年十二月,谢陵病发,来势汹汹,险些病逝。
    承德二年,沈执封谢陵为帝师,诏其入宫,二人同桌食,同榻寝。不与外人道。
    往后经年,祸福相依,生死相随。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这个全正文结局,后面有很多章番外,补充剧情的。感觉再写的话会比较虐,怕真的没办法让阿执释怀,所以还是及时收手了。
    后面会有很多章节,阿执最终还是释怀了,也不是原谅,只是放过了自己。
    第89章 番外1蜀道难
    长安十五年, 谢陵惨遭沈执背叛,被关在诏狱受刑,上百种刑罚不分昼夜地招呼在他身上。
    一身皮肉几乎打烂完了。鲜血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淌。
    他被高吊在刑架上半死不活数日,未能等来沈执, 可却等来了皇帝的一道诏书,将他贬至蜀地受刑。
    不准他在京城多加逗留,连夜就逼他离开。
    谢陵重伤难行, 吩咐霜七随便带点细软便可, 将府里上上下下近百人妥善安排好退路,之后怕旺财死在京城,遂把狗也带上了。
    之后便在官道口等了半宿。
    霜七抹着眼泪,烧红了眼睛怒吼道:大人!您还管沈执干嘛?他攀龙附凤, 早去宫里陪伴圣驾!小小年纪不学好,学那些个宠臣脔物卖弄风骚!!简直自甘堕落!还管他死活作甚?
    住口!他终究是本官的弟弟!谢陵脸色惨白, 身负重伤,即便身上缠绕了再多纱布, 稍一动弹, 鲜血还是蔓延出来, 他蹙紧眉头忍着疼道:再等一等,他一定会来的,再等一等!
    大人!您这又是何苦?霜七想上前扶他,可见大人满身是伤,都不知该碰哪里才好,又急又气, 年少方刚沉不住气,哇哇就哭了起来,大人!您受的伤太重了,若是老爷夫人泉下有知,不知多心疼大人!沈执到底哪里好了,大人怎么还念着他!
    谢陵刚想说些什么,脸色一白,一口鲜血呕了出来。
    终究是未能等到沈执。
    京城距离蜀地路途遥远,光是乘坐马车都得十几日路程,又是深秋,蜀道上大雨连绵,泥土翻浆,谢陵浑身疼得受不住,随身携带的伤药很快就用完了。
    霜七给他上药,一边昂着脸哇哇地哭,一边使劲抠瓶子,想捣腾些伤药给谢陵涂抹上,他有想过去买,可附近荒郊野岭,连个鬼影都看不见。
    晚上露宿山野,谢陵冻得脸色发紫,伤口不断溃烂流血,人也发着高烧,当时霜七才刚过十四岁,什么都不懂。
    除了哭之外,就是抱紧大人,想给大人取暖。一路上千难万险,谢陵几次在生死间徘徊,昏迷时低声念着沈执的名字。
    就这么一路重伤,终于到了蜀地,随身
    携带的银钱不多,暂时住在很破旧的农家,后来兜兜转转才寻到一处陈旧的宅子。
    那时谢陵的伤还没好,稍微走几步就疼得满脸大汗,双腿被上了夹棍,走路都不利索,总是咳血,一日比一日消瘦。
    霜七急得不行,想尽办法给他请大夫,可钱花出去了,人就是不见好转,又怕谢陵知道了难过,往往都是深更半夜独自躲在墙角大哭。
    可眼泪是不能解决温饱问题的,谢陵来此地任职,当了个九品芝麻官,寻常时候在衙门里处理公务。
    他又清廉,一个月的俸禄很勉强地够两个人糊口。多养条狗都不行了。
    谢陵可是世家出身的贵公子,初来此地很不适应,也盖不惯粗布棉被,也用不惯粗瓷茶具,吃不惯粗茶淡饭。
    有好几次霜七都看见谢陵坐在房里,一边批阅公文,一边默默落泪,两行眼泪顺着消瘦的面庞滚落下来,他怕打湿了公文,忙用衣袖去擦,不小心打翻了茶杯,滚烫的茶水浇了满手。
    之后就把公文挪到别处,捂脸哭了很久,很久。
    霜七还撞见过谢陵抱狗,听见谢陵跟狗说话,即便谢陵不曾说过自己想念沈执,可霜七心里清楚,他很想很想,每个日夜都想得刻骨,吃饭想,睡觉想,去衙门也想。哪怕发呆的时候也在想。
    无时无刻都在思念着沈执。
    后来有一次霜七实在忍不住了,质问谢陵道:大人,您还想沈执作甚?指不定他现在就在龙床上风流快活,被皇上压在身下婉转承宠!他根本就不配当大人的弟弟!
    当时谢陵霍然站了起来,气得额头上的青筋都一跳一跳地,气得剧烈咳嗽起来,鲜血从指缝里蔓延出来,气得他几乎与世长辞。
    霜七本以为这会是有生以来,谢陵发的最大的一次火,直到后来谢陵得知沈执是皇上安插到谢家的眼线。
    霜七眼睁睁地看着谢陵当场吐血,鲜血将衣襟袖口染透,几乎流下血泪地将桌子推翻,怒骂道:沈执!你骗得我好苦啊!
    当时谢陵足足闹了一宿,期间不知打翻多少东西,又吐了多少口血,霜七吓得跪在地上抽泣,哭着求他不要这样。
    再后来,谢陵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也再没提过关于
    沈执的任何事了。
    可霜七知道,他还是忘不了沈执。
    谢陵从别的地方费尽心机地移植了几株红花树,每天精心侍奉,期盼着花开,可蜀地苦寒,竟然连一株都养不活。
    旺财每日最常做的事情,就是风雨无阻地蹲在院门口,起初谢陵以为它是等自己的,后来才知并不是,哪怕谢陵在家,旺财也蹲外头等。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一直在等。
    谢陵心想,原来不仅是他在等沈执,连狗也知道等。
    可旺财终究没能等到沈执过来,在谢陵与沈执分别的第二年病逝了。
    谢陵留不住沈执,也留不住沈执喜欢的任何东西。
    他恨死沈执了,想了上千种惩罚他的方法,后来终究是抵不过思念。
    他好想念沈执,每一天都想,每一个日夜都想,想到夜不能寐,想到发疯。
    只要一想到沈执在元祁的怀里撒娇,或者在元祁的身下婉转求欢,心脏就疼得受不了,像是在油锅里煎熬。
    谢陵知道,他爱上沈执了。
    与沈执分别的第一年,谢陵水土不服,又身受重伤,缠绵病榻许久。
    第二年,旺财去世,受其他官僚打压,想念青州老家。
    第三年,他渐渐不再想起沈执了。
    从前有沈执在时,无论在哪儿都有个家的样子,自从谢陵来到蜀地,家就彻底没了。
    他甚至不知道过年还有什么意义,家家户户都喜气洋洋,热热闹闹,就他跟霜七不知所措。
    霜七还是个十四岁少年,爹娘早殇,又无兄弟姐妹,年纪很小就被卖到谢府为奴,在谢陵身边伺候。
    谢陵终究拿他当半个弟弟对待,出门买了些年货,霜七去寻了米浆来,两人就把对联贴上,在挂红灯笼时,谢陵忽又想起了沈执。
    如果沈执也在,他一定会爬到谢陵身上,主动要求挂灯笼,还要拉他衣袖央求,说晚上一定要吃水饺,还会提很多很多稀奇古怪的要求。
    沈执总是很有主意的。
    谢陵忍不住眼眶泛红,挂上灯笼又回到房里,霜七一个人默默去做年夜饭。
    之后两个人不分主仆,坐在一道儿吃饭,吃着吃着旺财忽然叫了几声,谢陵霍然放下碗筷,往院门口狂奔,嘴里大喊着:阿执!
    可
    让他很失望的是,只是个过路的行人,霜七跟出来,看着谢陵失魂落魄的样子,忽然站在门槛处嚎啕大哭起来。
    也不知道哭什么,就是觉得特别想哭,一定得哭一哭才行。
    那天晚上谢陵一滴眼泪都没掉,一个人站在院子门口等了半宿。
    沈执就是不来,死也不来,一封书信都不写,半个字都没有。
    谢陵等他等到绝望,等到麻木,等到再也掉不下来任何一滴眼泪。
    那时他想,阿执真的太心狠了,六年的兄弟情分,居然在他后背捅了重重的一刀,到了最后死生不复相见。
    简直就是个小骗子,凭白无故把别人的心偷走了,拍拍屁股翻脸无情。
    沈执就是个小骗子。
    谢陵发誓,他一定要把小骗子按跪在雪地里反复锤楚,不把他打到痛哭流涕地认错,绝不饶他。
    可后来回京那日,二人在官道口狭路相逢。
    谢陵见他的第一面,心里五味具杂,看他衣衫褴褛,披头散发地跪在雪地里,满身伤痕一心求死,心疼得无以复加。
    遂半真半假地将人羞辱了一番,强行把他抢回府上,之后让人将他按跪在雪地里受冻。
    沈执嘴硬得要死,半点不知错,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背叛有多恶劣,又如何伤人。
    谢陵气得只想把他的双腿活活杖断,把他的耳朵割下来,再用锁链把他困在床上,让他一辈子哪里都去不了。
    可谢陵舍不得,他舍不得。
    遂没舍得再对遍体鳞伤的沈执动刑,只是罚跪,饿饭,可一看见沈执难受得蹙眉,看见他眼泪汪汪的可怜样子,谢陵就忍不住心软,忍不住想对他好。
    谢陵原本打算回京第一夜就把沈执绑起来强行占他身子,可思来想去又怕自己太心急,会将人弄伤。
    还怕沈执早就失身,害怕沈执死都不愿,怕很多事情。
    后来终究忍不住强行要了他一次,那一夜谢陵等了太久,没有任何节制,冷眼看着沈执流了满腿鲜血,看着沈执意乱情迷,疼得双腿缠绕他的腰,软着声喊:哥哥饶我,哥哥。
    再后来,谢陵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他太爱沈执了,又不得不克制自己,生怕被沈执发觉自己爱他。
    越是克制越是情难自禁,
    想尽方法地睡他,各种姿势地上他,照死里狠做,甚至想在沈执身上留下永远无法消除的记号。
    可谢陵就是舍不得,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来。
    他爱沈执爱得刻骨铭心,为其肝肠寸断,痛苦不堪。可沈执好像不通情窍,只是把他当哥哥,寻常连句情话都不说。
    谢陵想听他说情话,哪怕是哥哥饶我也行。
    于是每一次几乎都是下了死手地狠狠做他,想让他离不开自己,想让他依赖自己,沈执也不负期望,每每意乱情迷时,嘴里总是能蹦出几个好听的字眼。
    这也是谢陵最开心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好像从里至外,完全得到了沈执,他好想给沈执一个美好的未来,好想跟沈执一辈子在床上恩爱,在床下甜蜜。
    恋耽美

本文网址:https://www.7wav.com/book/115374/22367995.html,手机用户请浏览:https://www.7wav.com享受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