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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老男人(重生)——北林大疯(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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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眈和老黎半个月见一次面,他会调出谢眈这个月的工作的内容以及进度等等,一点点来跟他说。
    工作能力包括方方面面,老黎很明显的告诉他,他的社交跟不上他的工作,而且还有一些东西,需要磨砺。
    想来也确实,谢眈在公司里独来独往,除了和同事们合作的项目之外,基本上很少与人说话。
    再加上时常面无表情,大家都不怎么主动与他说话。在生活上貌似也是,从来没听他说起过有哪个朋友。
    谈了一会儿之后,老黎忽然问他:你在炒股?
    谢眈颔首。
    看你表情是在赚了。老黎不知道从哪儿看出来的,继续问:方便给我看看你的股票组吗?
    谢眈颔首,毫不避讳地给老黎看了。
    他也没必要对老黎死防着。入职两个月,老黎给他的帮助和指点不少,再加上,其实他这点东西,人家也看不上。
    数据很快清晰地展现了出来,老黎就这样看着电脑屏幕,没有说话。
    谢眈也不急躁,就这样等着。
    半响后,他突然开口说:问题倒是没问题,只不过你的股票组,怎么都这么保守?
    他说着推了推电脑 ,将屏幕对着谢眈,也不嫌自己一身花花绿绿,伸出手指着上面,继续分析着。
    你看,其实你可以把这里替换成波动稍微大一点的。这样你的盈利会更高,这支股票组的利润在高涨时也会到达前所未有的高度。
    他说话一针见血,没有再局限于股票这件事,只是转而问:我只是不明白,你一个年轻人,买股票和生活怎么像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年人?
    太过拘束安稳,可也不是一件好事儿。
    他说着,摇了摇自己的手臂,像是刻意要将那一团花展现出来似的:你看看我,活的多年轻。
    谢眈:这不是你天天在公司穿花衣服的原因。
    适当的时候,你可以冒险一点。老黎趁热打铁,看来是真的下了决心要把他揪过来:这样吧,你晚上来我家,咱们搞个小聚会,我叫些朋友一起来。
    谢眈顿住,虽然他很明白,老黎培养自己,是为了什么日后的利益问题。但是还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愿意把他的交际圈介绍给自己了。
    可谢眈居然有些不争气的生出了不想去的心理。
    老黎说的没有问题,他却是相当于用石头围了个小圈子,把自己围了起来,让自己居于一隅,生活没有一点波澜。
    有时候并不是他不想与人交际,而是他已经没有勇气,并且无法去交际。
    谢眈心理清楚,这个问题有多大,可是他改不过来。
    再想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
    老黎虽然老,可是做事速度依旧极快,毕竟年轻的时候雷厉风行,有些风格在骨子里改不过来。
    傍晚的时候,就叫了司机去接谢眈。
    老黎的聚会上,来了不少人,大多都是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
    也直到这时,谢眈陆陆续续从他们的谈话中听出,老黎生活的很孤独。
    有一个女儿和外孙,都在国外生活,偌大的别墅,就他和家里的下人一起住。
    谢眈感受到了和自己一样的感觉。
    是自林师走后,刻在骨子里的孤独。
    他依然不会交际,即便老黎一直在向别人介绍着他。
    谢眈只能端起一杯酒,向他人举起示意,相撞的轻响之间,是荡漾的红酒,心神依旧波澜不惊。
    他忽然发现,喝酒之后,再与人谈话,会顺利许多。
    一杯接一杯,聚会上觥筹交错。
    谢眈从前基本上没有喝过酒,即使在最难捱的时候,他也没有依靠酒精,只是借助安眠药来入睡。
    可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酒量会这么大。
    他喝过一圈又一圈,周围的人都有了醉意,而他依旧清醒,并且再度开启了新的一轮。
    直到其中一位中年人都醉的说不出话的时候,谢眈才堪堪有醉意。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老黎也有了些微醺的意味,拍了拍他的肩膀,笑:我这酒窖里的酒,好像有去处了。
    谢眈只是颔首,没有再答话,又饮下一杯。
    春夏秋冬,有条不紊地走过,等了几年,到年底的时候,竞争越发激烈了。
    很简单,公司一位大股东生了很严重的病,职位空了出来,等着许多人去争取。
    谢眈开始频繁的出现在社交场面上,他不善言辞,但是大家都愿意和他说话。
    一是因为他说话简洁,总能直击重点,二是因为他能喝。
    人际关系,因为这一条,莫名其妙地被打通了,认识的人越来越多,他在这个圈子也渐渐有了名气。
    大家都知道,有一个叫谢眈的年轻人,很有能力,很能喝。
    甚至有人聊着喝着,问他有没有处朋友,又说自家女儿正是单身,条件如何云云。
    谢眈当然是顺势拒绝了,又用一杯酒堵了下去。
    他坐上了这个位置,大家说他太年轻,没有资历,公司里也有不少人不满。
    有一回他们正说的时候,谢眈恰好从那里经过,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一连一个星期的加班之后,公司给他招了个小助理。
    小助理还很年轻,大学刚毕业,叫候昔时,小姑娘很活泼,不怕生,对什么东西都好奇,也能干。有一个男朋友,闲暇的时候,也会同谢眈说心事。
    有一天,她无意间看到了谢眈桌上放的哥哥的纪念千纸鹤,不禁感叹:哥哥都走了快十年了,风华绝代啊。
    谢眈原本在处理公务,闻言忽然缓缓抬起了头。他端起杯子,咖啡的苦涩一下钻入口腔中,直到那时,他才惊觉,原来自己已经二十八、九了。
    林师已经离开他快要十年了。
    被他放在抽屉里的那块表,早就已经没有电量了,谢眈没有换上新电池,任由它随时光老去。
    谢眈难得向公司请了一天假,回了一趟自己和林师以前住的地方。到之后,却没看到记忆力那幢低低矮矮的楼房,只有一些小餐馆,拥挤的生长在小巷子里。
    不知道怎么想的,又步行去了住的地方,也没能看到以前的风景。
    船长还是那个船长,只是老了许多,船依然老久,上面放着老歌,只是再也不出海了。
    谢眈站在海边,听着海浪拍打在岸上的声音,闭眼倏忽间,流过了许多时光。
    废弃了的老船就放置在岸上不远处,歌声又缓缓响起。
    我劝你早点归去
    你说你不想归去
    故人已逝十年,他已经适应了孤寂人间。
    风继续吹不忍远离
    谢眈感觉小腹上一阵绞痛,他习惯性的伸手捂住。
    海风刺骨,吹的人冷,他转身,离开了海边。
    他前几天去检查了一下身体,之前因为喝酒,有过胃出血的病例,近期来看,状况越发不好了。
    谢眈处理完公务之后,准备去看医生,因为和医生的预约电话是候昔时处理的,所以这个小姑娘坚持要和谢眈一起去看医生。
    谢眈无奈,问:不陪男朋友?
    人家小姑娘很执着地摇摇头,并且有理有据:男朋友有BOSS好吗?男朋友能给我发工资,能给我放假发红包,能在我和他吵架的时候安慰我吗?显然不行,但是BOSS可以。
    等结果的时候,谢眈嫌她太吵,安排她去做了个全身检查,自己则是坐在办公室里,等医生诊断。
    医生很快拿着一沓纸来了,眼看着他的表情有些微微凝重,谢眈怕一会儿候昔时回来了他还说不完,于是开口:您直接说能治疗与否,如何治疗吧。
    医生微微一怔,大概是也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于是开口:一部分胃需要切除,日后注意事项较多。要是您能答应并且有时间,后天就可以进行手术。
    谢眈看着他,问:注意事项?
    嗯。医生颔首,双手插入衣袋里:察觉到您之前有胃部大出血的病例,再加上这次需要切除部分较大,所以手术之后,不能再碰酒,不要再熬夜,导致身体超负荷工作。饮食需清淡,忌辛辣,一些刺激性饮料最好也不要喝。
    还有一部分内容,您手术之后医院会给您安排,您能接受吗?
    谢眈顿了一下。
    他这些年的确是没怎么爱惜身体,但也没想到,还挺严重的。
    熬夜他可以强制自己十二点之前必须睡,酒,也可以不喝,他没有瘾,只是社交必备的而已。
    至于其他的,他都可以接受。
    他仔细想了一下,颔首:可以全部接受,后天进行手术吧。
    候昔时很快回来了,她高兴的告诉谢眈,自己身体很健康。又问他的检查结果怎么样,严不严重。
    谢眈对她和老黎,都只说有一个小手术,安排在后天。
    后天很快到了,谢眈签了字,医生见他只身一人,想着拿了一张纸,让他留一个家人的电话。
    谢眈思来想去,居然不知道该写谁的号码。
    笔拿在手上,却也始终没有落下,顿了又顿。
    最后他没有填,道:我相信手术会很成功。
    全身麻醉,谢眈很快就没了意识。
    他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忽然想起填号码的时候的情形。
    自己好像真的是孑然一身,这辈子,未免活的很累很糟糕。
    像洪水一样涌来,然后缓缓进入他,将他包围。
    只是太累了,就想闭上眼睛休息,最好不要再醒来。
    谢眈这一沉睡,睡了将近两天。
    手术并没有他相信的那么成功,中途突发临时状况,手术成功率从99%直降到50%左右。
    可是到这时,医院方面才发现他是一个人,需要联系家人,还是从前天的体检那里,找出了候昔时的电话。
    候昔时拉着自己的男朋友,直奔医院。
    她到的时候,手术还在继续,昼亮的灯充满了希望,又是临别的光。
    走廊上空无一人,她和她男朋友坐在长椅上,等过一个十分钟,又是一个十分钟。
    候昔时忽然想起,自己是外省来的,原本不属于这里,所以一开始就倍受人歧视,说她是个乡下土包子,连租房子的时候,奇葩包租婆都要多收她的钱。
    要不是她亲爱的BOSS,她至今还没有房子住,也是托男朋友的照顾和BOSS的好脾气还有帮助,才让她度过了最难过的时间。
    手术室显示的手术中终于暗了下去,候昔时和男友不约而同站起,等待医生出来。
    谢眈再有意识的时候,是一个早上。
    依稀听见外面的鸟叫的很欢,眼前的光很亮,脚上还有些重量,压的他有些难受。
    片刻后,他睁开了眼。
    候昔时隔着层被子,趴在他脚上睡着,谢眈脚板有些麻,看着她,莫名有一种父亲看女儿的感觉。
    半响后,他又闭上了眼。
    自己经历了什么,谢眈其实大概能猜出来。
    他的身体和手术中的感觉,已经告诉了他最好的答案。
    谢眈先让小姑娘回去休息了,让她来的时候,自己躺在床上的时候,忽然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院长大叔的。
    他已经退休很久了,身体状况也不大好,谢眈也会抽空,去孤儿院看他和孩子。
    喂,阿眈啊。那边声音带着些许紧张,顿了一顿,之后开口:有两个人,在找你。
    谢眈顿时明了。
    那两个人是谁,已经不言而喻。
    他们俩有子女陪同,说是记得,以前把你放在孤儿院门口了。大叔大概了解他,继续说:我还没告诉他们你的一点信息,是想问一下你的意思,他们现在只是想和你见一面团圆。
    他忽然觉得腹部有点疼。
    不是刚刚经历了劫难的身体,而是由心,一直蔓延到四肢全身。
    他们现在生活状况怎么样?谢眈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一些,顿时间,居然连自己怎么想的,也不清楚。
    有儿有女。院长轻咳了一声:唉,看起来,他们现在生活的也不错,大概是当年的事情,成了执念。
    他们说,当时是因为经济状况困难,才不得已出此下策好像找了不少地方,儿女也在帮他们找。还告诉我,无论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他们都想和你见一面,把你带回家。
    谢眈靠坐在枕头上,忽然笑了。
    苦意却在口腔中肆虐,让他鼻尖发酸,甚至连眼睛都模糊了起来。
    他侧过头,关于大叔接下来说的话,再也没有听进去。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要他?
    还是说,他们都不喜欢他?
    那现在为什么还要来找他?
    他觉得自己也没有那么差劲啊。
    从小到大,他的意识里,就是没有父母的。
    那道裂痕始于他,也始于时光,伴随着他的生长,抹不去擦不掉,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将它湮没。
    时时刻刻提醒着他,痛有多痛,难过和苦可以到撕心裂肺。
    他们还期盼着团圆,可是谢眈知道,自己这一生,再也不可能圆满。
    谢眈深吸了一口气,按了一下床边的按铃,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快撑不住了。
    与此同时,他回答着大叔:您尽量留下他们的信息,就说不知道我的去向,以后方便联系等等。
    谢眈的语速越来越快,同时腹部的痛感,也越发清晰。
    他几乎不能再呼吸,却将话说完了。
    我不会和他们见面,永远。
    话毕,他直接点下了挂断,再也支撑不住,直接瘫靠在床。
    谢眈仰头看着雪白的天花板,脑中意识分明十分清醒,可是身体却不由他控制。
    难过到几近窒息。
    护士很快赶来,谢眈第二次进了手术室。这次也是因为病人个人原因,手术情况,比上次的还要凶险。
    他几乎是劫后余生,而医生从死神手上,又夺回了一条命。
    休假的第二个月,谢眈坐在病床上,对律师立下了遗嘱。
    除了料理后事所用的资金之外,手下所有的资产,85%捐献于公益事业,剩余的10%交由他的亲生父母,最后的5%,交由候昔时。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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