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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很巧,那份报纸上刚刚好刊登了文艺界对太宰治那篇《奔跑吧,梅勒斯》的高度评价。我今天早上才看过,还做了些批注我认为评论家有些地方说得极妙。
    显然,太宰治也发现了这事。他的笑容更大,鸢色的瞳孔里满是狡黠和骄傲的意味。
    让我来当评委吧。
    我委实懵了。
    你是认真的吗?你不是以津岛修治的名字参选了吗?
    太宰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振振有词解释道。
    我已经有发表出来且反响不错的文章了,织田作水平还不错,可安吾呢?他只是个不专业的评论家,本业还是忙碌的情报员。况且,只有文学家才最懂文学家评委什么的怎么想都是我更令人信服吧?
    再说了,如果需要赞助,我可以偷、啊,不,是借森先生的。保卫力量,mafia干部的身份还不够吗?
    老师,您仔细想想,我一个人就相当于他们三个评委呢要不?
    听起来居然还挺有道理。
    见鬼了。
    第53章 终于完结
    我有点生气,  不,倒也谈不上生气,  大概更近似于失望吧。太宰治是个聪明的人,  此刻他心里的算盘肯定打得叮当响。
    织田作和安吾是太宰的友人,对津岛修治投了什么稿、写了什么东西怕是一清二楚吧。本来让他们作评委都属无奈之举,  实在是当下文坛果然拿不出什么合适的人手。
    名声太盛的自然不乐意为我抬轿,  太低了又难免差点意思。夏目老师和我说的时候也十分抱歉,  又反复保证道,  那几个孩子品性没有问题。
    我不是不相信夏目老师的话。只是,  人就是这样的,  见了熟悉的东西哪怕再不喜也亲切得要命,行事难免有所偏颇。
    这也就罢了,  可太宰治现下又想要走关系,  这难道是想让芥川赏第一届就爆出什么暗箱操作,幕后丑闻吗?
    一想到这样的猜测,  我真觉得自己先前对太宰的改观、鼓励都是白瞎了。即便他指责我如何如何我都不会气,可他现在做的是对不起文学、对不起他写的文字。
    我忽然有些厌烦,再也不愿与太宰争辩。
    好,就随你的便吧。
    听了这话,  太宰脸上狡黠的意味更重,平心而论,  他现在有着颇为讨喜的样貌。可我却只觉厌烦更深,  这样得人怎么会写出梅勒斯那样的文字?
    但津岛修治就再也不要参加芥川赏了。
    太宰治慧黠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看起来滑稽可笑得很。他的嘴唇微微翁合,  竭力狡辩着:老师,您在说什么?津岛修治又是谁?老师,您不乐意让我当评委就罢了,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是我想岔了
    看呀。这种时刻,他还在欺骗。
    我没有说话,拉开了一旁的抽屉,翻腾着津岛修治曾经寄过来的信件。我打算把这些全都还回去,太宰似乎也察觉到我的意图,他倏忽停止了方才的解释。
    很好,省得我再废口舌。
    我递给太宰信件的时候,他安安静静的看着我,鸦青色的睫毛长而卷,将他鸢色的眼睛一并遮掩起来。
    像个乖巧的,如同神一般的好孩子。
    我抱有微末的希望,或许他会就此坦白。
    可我依旧失望了。
    老师,早就知道了吧。这是我当初那样对您的报复吗?
    在下并非这等锱铢必较之人。
    我曾经所反感他所谓注定的理论、痛苦于被迫和银分离的事实。甚至不负责任地把这一切归咎于太宰。后来思绪渐渐豁达,才知道这一切都源自于对自己无能的痛恨。
    自那时起我便消了痛恨,后来甚至和他生了同病相怜之感。多像啊。可我们终究不一样。
    走到书房门的时候,我仍旧没能等到他的道歉、他的坦诚。
    极度失望。
    太宰,是我看错人了。
    你配不上你的文字。你没有你笔下那般勇敢。
    这句话我犹豫几番,到底没说出来。对文字人,哪怕是不坦诚的文字人来说,到底是有些过于残忍了。
    但也确确实实是我的看法。
    太宰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失魂落魄回了横滨。老师如何得知他的身份早已不可考究,且考究又有什么意思呢!
    自从初见起,他总是在做错事,如今早就不可挽回了吧。
    没有意义了,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时隔几个月,横滨的水温一如既往得寒冷,哪怕只用手指碰了哪怕一下全身都止不住颤抖。太宰却觉得十分安心,他像婴儿那样蜷缩着身体,这冰冷的河水正如伟大的孕育着生命的羊水一般,只不过从它怀里哺育出的可能是死亡罢。
    即使是这样冰冷的死亡,太宰却露出了梦一般甜蜜的微笑。
    已经足够了。
    下沉、下沉、下沉。
    太宰的手指因为缺氧渐渐失去了力道,瞳孔也越来越涣散,太阳折射在水中的光线微乎其微,耳边嗡嗡响着什么。
    从部下口中得知太宰治入水昏迷差点死去的消息,织田作之助当即赶往医院,打算好好教训这蠢货一顿。
    这家伙不是几个月前刚和说过再也不会自杀了吗?而且,还这么逊得差点成真!
    太宰的嘴,果然是骗人的鬼!
    织田作的指节捏得嘎嘣咯嘣响,他的拳头早就蓄势待发,然而当他推开门,那股怒气忽然而然就散了。
    他到底是太宰治如兄如父的友人。
    太宰治的头发尚且还湿漉漉的,几绺微蜷的黑发湿答答黏在他白得透明的前额上。他身上隐约渗透出一股阴沉的、死亡的气息,这像是即将破碎而毁灭的预兆。
    一碰就碎的瓷器。
    仿佛摆放在一开始就倾斜且不平衡的方桌上。
    织田作被这个猛然蹦入脑中的联想吓了一跳,不小心碰到门扉,发出了刺耳的声音这让他几乎惊惶不已地看向太宰治。
    他害怕这动静让太宰治跌入现实,就此破碎。
    但太宰治并没有,他出乎意料地平静,甚至露出了朝气蓬勃的笑容。可也只是一瞬间,他的神情又蔓延上漫不经心的空洞,令人心惊胆战。
    喲,织田作,你来了啊。入水确实不是个好的自杀方式,窒息的感觉痛得我快要哭了下次还是洗涤剂吧。
    自芥川横空出世以来,太宰已经很久没有进行他的所谓试验了。现在旧事重提说明了什么不言而喻。
    织田作走近前去坐到病床边,他习惯了扮演倾听者的角色这也是自太宰认识芥川后开始的。
    那时候,太宰治总会喝点往日不爱喝的长岛冰啤,一会絮絮叨叨着自己的担忧,一会又大言不惭放着豪言壮语。
    说什么一定会和我鬼老师发生超越读者和作者的关系、又说就算死了也要做老师的读者诸如此类的话。lupin酒吧的熟客背都背得滚瓜烂熟了,太宰治还是没说腻。
    也没成功就是了。
    思绪跑远了,但现在织田作还是挺怀念那个太宰的,至少不像现在这样令他感到又想臭骂太宰一顿又不好意思。
    太宰可不知道织田作在想些什么,他轻而易举一句话让后者大惊失色。
    他不让我报名芥川赏。
    为、为什么?偏见?不至于啊。
    织田绞尽脑汁也没得到答案,偏偏太宰治又连连扔下两个炸弹。
    也拒绝了我的评委申请。
    老师早就知道我和津岛修治是一个人了。
    有一瞬间,织田作还以为他听错了或者太宰在蒙他。
    但显然并不是,太宰治眨了眨眼睛,期待不已地看着他,问。
    织田作,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办法?太宰干出这种事还想要解决办法?
    恐怕和灰姑娘的南瓜车那般,一开始就是虚妄的。
    话是这么说,但眼见太宰的情况还是一日日消沉了下去,织田作还是于心不忍了可他是个老实人,能想出的办法也无非坦诚相告、好好道歉,然后洗心革面。
    然后问题就来了。
    依太宰治的性格,恐怕是再也不想见芥川老师了吧。他这种胆小鬼,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迈出了步子,临到头了却瞥到终点那边厌恶的目光
    织田作觉得这对太宰来说有些残忍了。他本质上只是个任性有胆怯的小孩子。甭管嘴里说着多么自信的话,心里恐怕时时刻刻在否认着自我。
    但芥川老师也并无过错。织田作其实万分敬仰芥川龙之介的勇气。不是谁都有勇气、也有闲心想去打动一只装死的鸵鸟,也不是谁都能让这鸵鸟小心翼翼地探出头颅,看看周围这世界。
    漂亮的花会枯萎,真情实意的诺言转眼不值一提,豪言壮语不过须臾便被踩在脚下、不幸轻而易举撬开门扉挤进原本幸福的家、想屠龙的要么成了恶龙要么惨死同伴之手暗哑的大地上无时无刻不在发出痛苦的哀鸣。
    太宰受不了这人世间。他只想一直沉浸在梦中。像小孩子一样。
    可孩子总归是要成长的。小王子在玫瑰、狐狸的爱意中学会了希望,太宰治在芥川先生的文字里尝试着学会勇敢。
    但他正如刚学自行车的稚童,他需要身后有人扶着,可芥川已经离去了。
    需要有一根银色的丝线缠绕、链接起芥川先生和太宰治。
    我得帮帮他们。我要在他们的结局书写中添上一笔。
    织田作心想。
    他也正是这么做的。织田作去找了夏目漱石他打心眼里认为,夏目阁下是指点迷津的智者存在。
    夏目漱石不负他所望,他向来都是敏锐冷静的观察者,对芥川的放纵或许是他生平唯一无法用理性解释之举。
    所幸得到了好的结果。这个结果也将会像像南美洲的那只蝴蝶振翅一飞,两个、三个、千万人都因而能得到好的结果。
    太宰治也在其中。
    夏目漱石摇了摇他的大烟斗,吐出一团烟圈,飘飘悠悠浮到了半空中。他的眼睛半耷拉着,闲言一般对织田作说。
    我当初只给了那孩子一张邀请函。
    而他所看重的少年谁都没给,将满满承载着他这个老家伙心意的请帖给了太宰治。
    这已经足够了。
    是这样啊。织田作思衬,确实也解释了太宰为何漏了馅。看起来他找到了那根线。
    那是足以串联起没头脑和不高兴的东西。
    太宰治在大醉一场、痛苦难耐后,知晓了织田作所得来的秘密,忽而欢欣鼓舞起来,决定给这世间留下什么东西。
    一个迷茫之人的自白和求救。
    但在此之前,他有更要紧的事去做。
    自离开书房,又看了以往的杂记后,原本满腔的怒火忽而散了大半,我的心开始惴惴不安起来。以往我从没生过那么大的气,也没说过责怪意味那么重的话,我是否犯了如同文坛上老家伙一般的错?
    或许中间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
    我拿着杂记到了客厅,樋口一叶还在那里等着。她见我来,起了身要向我问好,我实在是为之前的隐虑而心力交瘁,可樋口等了如此之久,随意打发她离去未免太过傲慢。
    于是我强打起精神,认真听她讲话,可耳朵里嗡嗡乱鸣,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东西。
    樋口是个温柔体贴的女性,没一会儿她便不再说她如何如何,而是沉默下来冒出这么一句话。
    芥川前辈,我下次再来拜访您。
    我想她可能察觉到什么了吧。不管如何,现在我很感谢樋口的这份体贴。
    晚上也依旧辗转反侧,不过等到午夜时分,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猛然占据了我的心神,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经末梢都疯狂叫嚣着某个字眼我想回横滨一趟。
    巧合的是,我在站台上碰到了太宰。
    像个普通大学生那般腼腆笑着的太宰治。
    我们两人都是自矜于面子之人,刚刚经历一番争吵又有这种臭毛病的人因为巧合挤在一起,难免沉默异常。
    但我又寻思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于是张了张口,打算说点什么,以打破这微妙的气氛。
    然而却是太宰率先迈出了那一步。
    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黑手党干部歪了歪头,安静靠在我的肩膀上,我被他突兀的动作吓了一跳,罗生门也惊得不得了,下意识变幻出锐利的布刃。
    但太宰治的异能力恰恰是人间失格,所有尖利的布刃到了他面前都化为俯首称臣的光点。
    机械的电子音正通报着列车站次,漂亮的霓虹灯明明灭灭,太宰依旧沉默着。这当会功夫,列车呼啸着进了站,也隔断了大半光线,光与暗的界限如此分割而明显,太宰治刚好被那片阴影笼罩在其中。
    老师,我只是太想拿到芥川赏了。
    太想太想了。世界第一想要的那种。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渴望得到它了。
    我感觉到肩膀上传来的力度更大了,但太宰的声音却越发轻柔,他鸢色眼睛里的微光也更加零星细微。
    一触即碎。
    但很快,随着那辆我本该乘坐并前往横滨的列车呜呜呜踏风而过,那些微光连结成线,进而扩充至面,将他整个人都网罗其中。
    我看到他撇撇嘴,故作无谓地用手指卷了卷鬓发,视线却偏偏飘忽不已。
    你会的。你的文字和你的人一同无可指摘。
    我想他会的。就当作是我的私心吧,太宰是个有才华的人,他生来便具有了文学家们苦苦追寻的敏锐禀赋。
    他的文字非同凡响。这是我早有的认知,上次因为不忍并没有说出来。这次就不必如此顾虑了。
    是好事啊。
    在日本乃至整个东方文学史上,光辉灿烂、群星闪耀的令和时代都是无可避免的研究焦点。天才呈井喷式横空出世,新鲜而时髦的文学主义以雨后春笋般的态势涌现出来。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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