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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攻略黑月光师尊——枕上冰河(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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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后的太师椅上还坐着一位年纪相仿的男人,天青色的衣裳衬着身后轩窗疏影,望上去隐有积石列松之风。那人正盯着自己看,脸上带着好奇。
    北山蘅视线移回玄衣男人身上,薄唇翕张,吐出两个字:皇帝。
    眼神不错。男人点点头,绕到身后将他的手解开,复又转回来,在旁边那把太师椅上坐下,腿蜷回去踩着椅子边,起来吧。
    北山蘅站起身,看了看四周,犹豫。
    另一人看出了他的心思,站起身来,将自己那把椅子搬到他身边:教主请坐。
    多谢。北山蘅颔首。
    皇帝手撑着脑袋,歪头打量他,半晌,忽然抚掌笑道:太傅,你看阿九相中的这个小娘子,白白嫩嫩的还挺好看。可惜就是老了点,也不知道还有几年活头。
    北山蘅瞬间来了气,脸拉得好长。
    脾气也不好,说你两句就黑脸,不知那小子看上你什么了。皇帝饶富兴味地笑着,把腿翘到桌上,换了个更嚣张的姿势。
    北山蘅默不作声地盯住他,眸光似淬了冰一般沉冷。
    闷葫芦似的,没劲。皇帝见他不说话,略感失望,敛了笑意道:罢了,说正事。朕听说蘅教主手里有一本书,集云沧五方势力之隐秘,窥其可有倾覆天下之力。
    北山蘅眼微眯,点头,正是。
    明人不说暗话,朕想要帝王之血那本。皇帝倚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说着。
    北山蘅约莫摸清了他的来意,神色略放松一些,那不巧,其余四本书都在我手中,唯有陛下想要的那本,在楞严山。
    皇帝略一愣,似是在意料之外,旋即道:那没关系,劳烦教主去将此书取来。
    北山蘅露出一丝淡笑,仿佛在说:你做梦。
    教主不愿意也没关系。皇帝将腿放下来,身子微微前倾,只是澜沧山的月亮你恐怕再看不到了,教主以后就在这深宫里,望着四四方方的天了此残生吧。
    北山蘅眸光变幻,陛下是在威胁我吗?
    不敢。皇帝摇头,只是朕不愿见到威震一方的月神教后继无人,自此沦为江湖末流,实在令人唏嘘。
    北山蘅动了动唇,似要说话。
    皇帝下意识地往前凑去,期待他的答案。
    就在他靠近的瞬间,北山蘅却骤然从地上跃起,瞬息之间已掠至皇帝面前,探出没受伤那只手,一把扣住了那节近在咫尺的脖子。
    陛下!
    侍立在侧的太傅惊呼一声,手向腰后摸去,还未摸到剑,颈间已抵上一个冰凉之物。
    别动。北山蘅指尖凝出气刃,堪堪停在他喉间。
    太傅动了动喉结,硬生生将要喊人护驾的冲动压下去,目光在北山蘅面上游移不定。
    皇帝眸中掠过讶色,听闻教主自通天崖后武功尽失,形容废人,如今看来竟是谣言了。他定了定神,道:你将朕的老师放开,他是个文人,拿剑也打不过教主的。
    北山蘅眯了眯眼,却没有松手,只道:皇帝消息挺准,本教武功虽然尚未恢复到全盛,不过让陛下现在驾崩还是绰绰有余。
    恢复?皇帝恍若未置身险境,反而笑起来,是在朕小侄儿的床上恢复吗?
    北山蘅脸刷地一红,你
    放心,朕不会同别人说的。皇帝暧昧地冲他挤眼睛,教主既然威武不能屈,不受胁迫,那富贵能不能淫?你帮朕取来那本流光策,朕成全你俩。虽说我景清立朝七百年来没出过男太子妃,但若为了国本考量,朕也不是不能为教主开这个先例。
    闭嘴!北山蘅恼道,手指又收紧了几分。
    皇帝呼吸受阻,面上渐渐涨起紫红之色,太傅瞧见了,忙道:蘅教主,有话好说。若是皇帝在您手里出了什么事,难免又要引起时局动荡。
    北山蘅闻言将手松开了一些,但仍辖制着两人,垂眸思索。
    他如今的武功还不及过去三成,即便是从这间屋子出去,也难突破外头成千上万的羽林卫,更别说还不知重九在哪里
    只是如今箭在弦上,形格势禁,实在是进退两难。
    看出他的疑虑,皇帝笑道:教主不必担心,往后都是一家人,你把朕放开咱们坐下来好好说。
    谁跟你是一家人?!北山蘅冷着脸回呛一句,甩开手。
    皇帝揉了揉脖子,只笑。
    北山蘅垂着眸,思忖片刻,道:楞严山我会去,也可以将那本流光策带给陛下。只是别再提什么太子妃之事,是去是留,一切都要看重九的意愿。
    不行。皇帝怪叫一声,谁都知道那小子跟你穿一条裤子,教主不想呆在皇宫,他自然也不会接这皇位。
    那就爱谁坐谁坐。北山蘅冷着脸,自己生不出孩子就来抢别人的孩子?重九被人推下山崖,半死不活孤苦伶仃的时候你们在哪?这时候倒想起他来了
    推下山崖?皇帝敏锐地捕捉到关键信息,神色一凝,这是怎么回事?
    陛下不知道吗?北山蘅蹙眉。
    皇帝也沉下脸来,表情严肃,朕只知道七年前,燕王遣人将他偷偷送走,为谋反做准备,还以为他是一直在贵教求学。
    北山蘅沉默了。
    他想起最初在逝水阁为重九疗伤时,看到的那一段记忆,半晌,叹出一口气,如此,恐怕陛下该好好查一查,所谓燕王谋反一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观阅。
    第59章 燕王府
    桌案上,并排放着两幅摊开的画。
    左手边那幅纸页泛黄,诸般颜色都浅一些,线条边缘有经年时光留下的印渍,是宫中久藏之物。
    右手边那幅笔迹犹新,墨香扑鼻,点在人像眼睛上的一笔尚未干涸,是方才宫中画师按照北山蘅的描述一笔一笔画出。
    这便是当年进宫向朕进言的那个和尚。皇帝手指点在装裱好的画纸上,轻叩,他向朕说起一个预言,称燕王生的那个儿子身负龙血,是神明既定的储君之选。
    这二人都是法藏。北山蘅道。
    不消他说,从画中人那一模一样的身形、无甚区别的容貌就已经可以清楚看出。
    法藏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北山蘅抬起眸,看向他,这老和尚憋着一肚子坏水,追了大半年,就想拿陛下的小侄子回去练功呢。
    可是此人所言句句属实,燕王身负谋逆、弑君等四条大罪,朕没杀他都是好的。一旦传出风声,说朕要立燕王的儿子为太子,难免又引起朝野动荡。皇帝拧着眉,叹息道:易地而处,等你们到了朕这个位置,就知道有多难了。
    说到底还是帝王疑心重。又惦念人家儿子,又怕人家夺权。北山蘅想起那时候重九呆呆傻傻的样子,纵然知道这位是九五之尊,也难给什么好脸色。
    皇帝眸光变了又变,突然冷笑出声,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给阿九生个儿子去,老子敬你是条好汉。
    陛下。眼看他说话越来越像市井流氓,旁边有人轻声提醒。
    皇帝低下头去,摸了摸鼻子。
    北山蘅斟酌片刻,道:陛下有所不知。我从前在为重九疗伤时,发现他在前往南疆的路上,被一个和尚用散魂掌拍碎了灵识。由此失去记忆,掉落山崖,直到我外出时将他带回。
    那个和尚是法藏吗?皇帝道。
    不是。北山蘅摇头,但散魂掌是楞严山秘而不传的武功,此人定与法藏师出同门。
    这帮没娘养的秃驴。皇帝手叉在腰上,老子就该端了他的狗窝。
    陛下。旁边人又忍不住道。
    好了好了,朕不说粗话了。皇帝抓抓耳朵,对北山蘅道:教主还记得那老东西长什么样吗?等下去将画师找来,画个像,朕叫仪鸾卫去抓人。
    陛下真的以为此人与法藏一样,是为了重九而来吗?北山蘅的眼神仿若看着一个智障。
    皇帝沉吟不语,身侧的太傅便道:教主的意思应当是说,如若此人也为了九殿下身上的血脉,那大可不必将人推落山崖,直接带走也不会有人知晓。
    正是。北山蘅点头。
    林浪曾向朕说起,法藏同他交手时受过伤,但是却不愿叫他门下弟子知晓。想来这佛门也非净土,自是另有一番争斗。
    皇帝视线落在北山蘅面上,带着暗示的意味。
    北山蘅会意,过些天我会去楞严山,届时看看能不能寻出此人下落。
    皇帝松了口气,还有一事。
    北山蘅斜他一眼,寒声道:别跟我扯什么太子妃。
    皇帝哈哈大笑起来,晃起两条长腿,乐不可支:教主心里有鬼。朕不过是听闻阿九想起了自己的名字,想让你带着他去燕王府走一趟,兴许受到刺激,还能想起更多的事。
    不行。北山蘅想起重九抱着头呼痛的模样,神色骤然一凛,眸光冷下来。
    啧啧,心疼啊。可是朕前几日同他讲起此事,你那小徒弟好像也想回去看一眼。皇帝隔着窗纸朝外头看一眼,拍了拍手。
    门开了一条缝,重九扒在门框上看他,师尊。
    没等北山蘅说话,他便挣开羽林卫的胳膊冲进来,猫似的钻进他怀里,手顺势环住窄瘦腰肢。
    走开。北山蘅低声斥道。
    眼见着他都比自己高出一个头了,还这么抱着,属实不成体统。
    可重九仿佛没听见一样,仍旧牢牢地抱住他,撒娇道:师尊陪我回家看看吧,阿九也想回去呢。
    北山蘅抿唇望着他,运气。
    师尊
    北山蘅受不了了,一把推开他,去去去,脑袋疼了别找我。
    皇帝望着二人直笑,笑罢,扬声唤了内侍进来,着人备车载这师徒俩去燕王府。
    昔年北山蘅同郁驷游历江湖时曾听他说起过,这位燕王楼云煦,在先帝永定年间是炙手可热的人物,人人都道他迟早要取代太子。后来举国大丧,北方传来新帝登基、更改年号的消息,可坐上龙椅的人却不是燕王。
    北山蘅对谁当皇帝都没兴趣,当时草草看过诏书,遣人往帝都送了贺礼,便将此事抛之脑后。
    只是没想到,他随手捡了个徒弟,竟然是这位燕王的儿子。
    若是自己一早知道
    北山蘅在心里默默思忖着,忽然有些拿不定主意,沉吟良久,最后暗自庆幸这燕王死得早,白给他捡了个傻子徒弟回去玩。
    正想着,那傻子凑过来,在他脸上啃了一口。
    北山蘅倏地捂住脸,回头看看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咬牙道:青天白日的也能发疯?
    师尊下了马车便杵在路中央,弟子又叫不动您。重九委屈。
    北山蘅瞪他一眼,甩开缠着自己胳膊的那只爪子,一边向前走一边问问:燕王府在哪?
    重九顺手一指,桂衣巷口。
    话音刚落,两人俱是一愣,北山蘅怔怔望着他,薄唇动了动不知该说什么,只挤出一句:想起来了?
    重九回过神来,将这条街前前后后看了几圈,黑眸在日光下泛着类似琥珀般的颜色。半晌,他点点头,想起来了。这条街上俱是帝都勋贵的宅邸,巷口便是燕王府。
    头没疼吧?北山蘅忙问。
    重九老老实实摇头。
    北山蘅松了口气,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心里总觉得像什么地方塌了一样,空落落的。
    他跟着重九向前走。
    重九步子踏得飞快,临靠近巷子口时又慢下来,近乡情怯一般往他身上靠。然而几步的距离根本不容他迟疑,没多久,面前便出现一座高大富丽的七进院落。
    大院正中间那道门上挂着一块匾,上书燕王府三个金漆大字,望去已有些年头,只是匾额的边角却被擦得锃亮,不染纤尘。
    重九在原地看了许久,上前去,拉动门环。
    这院落荒废了整整八年,墙上壁画有些斑驳,院内竹林生得茂盛,有些枝叶顺着院墙爬到了院外。
    令人惊讶的是,院中竟还有三五个仆役,正在打扫庭院。
    听见门响,那群仆役停下手中活计齐齐看过来,其中一人道:两位想是走错了吧。这是罪臣的府邸,圣上不让进来的。
    重九从腰间摸了腰牌给他看,反问道:既不让进来,那尔等在此作甚?
    仆役接过腰牌去看,认清是宫中之物,慌忙跪下去磕了三个头,方诚惶诚恐道:殿下恕罪。我等奉了太傅之命,在此打理王府,按律,这院墙屋舍不能翻新修葺,只能将庭除略作洒扫。
    重九点点头,道:出去吧。
    他绕过前院照壁,沿着回廊一直向里走,将飞阁流丹、斗拱重檐一一看过,面上神情变幻莫测。
    北山蘅总算是明白了当日在南越王府时他为何会头痛这燕王府与郁驷的府邸规制一模一样,唯一有些不寻常的,便是那几乎生长到廊里的凤凰竹。
    穿过竹林,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重九出乎寻常的沉默,北山蘅便也不问他什么,只亦步亦趋地跟着,打量着他的背影。
    最后,重九走到一处拱门停下。
    这是我从前住的地方。他的声音微哽,手穿过层层竹叶去摸墙上青砖,指尖在空中止不住地颤抖,连袖摆也跟着轻摇。
    北山蘅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五指。
    重九背对着他立着,双肩微微战栗,立了好久,也不进去,也不折返。直到日头渐渐西斜,方才头也不回地道:师尊,我们今晚住这吧。
    北山蘅略一迟疑,点头,又想起他看不见,便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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