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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羽并不伤心,他就是有点迷茫,不懂他到底哪做错了。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人遗忘的感觉太难受,像坠落深海中一点点溺毙,死亡也是缓慢而痛苦的。
    于是白羽不甘心了,他不想就这么死去。
    明明有手有脚却无法动弹,活像木雕神像。他要自由他要解脱,至少要离开这座阴沉沉的大殿,呼吸到外面的空气。
    一念而起,就是贪念丛生。他死了又活活了又死,最后终于泯灭了心中那点良心,俯下身段算计起一个小辈来。
    想想自己做过的那些事,白羽很难受,愧疚不甘心酸一应沉甸甸压在他心上,让他不得解脱。
    白羽垂着眼睫说:我自问生平无愧,却独独对不起你。如果你想要我这条命,等这件事情了结之后,我随你处置。
    我不要你的命。齐佑天说,我应该是恨你的,在我心魔作祟快要发疯的时候,我想过无数种处置你的办法。可惜见你一面之后,诸多打算尽数无用,因为我不忍心。
    你既是我的小师弟,也是教过我那一记剑招的白羽。于我有仇却也对我有恩,我对你下不了手。
    青年剑修一伸手握住了白羽的手,捏紧了就不松开,我要你心中有我,只有我一个。你的猫你的朋友,谁都不能分走你半点,因为我把你的心全都占满了。
    这句话真像一把刀,又快又锋锐,破开了白羽心中那些遮遮掩掩的情绪,逼着他直视现实。
    白羽长睫抖动,没等他答话,齐佑天又松开了他的手,径自往天幕海总殿走去。
    估计是天幕海修士太勤恳,不到一日这处大殿已经恢复如初,连带着地上的裂隙也一应不见了。
    天君正站在殿门前等他们,他衣襟当风表情平淡。
    兴许是觉察出了什么古怪,天君特意抬眉,先看齐佑天再看白羽,目光停留在白羽脸上额外久些,真像看出了什么端倪。
    地君养的那只猫舍不得他,双方告别耽搁了挺长时间,甚至地君都哭了。齐佑天说。
    谁哭了,谁哭了?!白羽被天君了然的眼神看得发慌,只能泄愤地瞪齐佑天的背影,心里狠命骂这颠倒黑白的小辈。
    这人搅乱了一池子水把鱼都轰跑了,现在又装成一副全然无事的模样,既可恨又可恶,白羽简直想张嘴咬齐佑天一口。
    天君当真了,他甚至感同身受地点点头,情有可原,毕竟那只猫你也养了挺久,我还以为你得把那只猫也带到上界。
    白羽不再瞪齐佑天,他辩解道:我没事折腾它干嘛,雪花怪可怜的,小东西活着也挺不容易。
    地君对谁冷心冷情,唯独对那只猫上心。齐佑天似笑非笑地说,我见了都心生妒忌。
    你就是这种人,没事还跟一只猫较劲。白羽横了齐佑天一眼,二话不说撇下他就往大殿走。
    昔日得意非凡的云芙上仙蔫巴巴坐在大殿里,闭着眼睛神情颓废,像朵开败的花。
    即便见到有人到了身前,云芙的眼珠也没转动一下,仿佛已然是聋了哑了盲了一般,模样落魄到不行。
    活该,白羽解气地笑了。谁让她不把下界修士当人,也不把天君当人?
    他还记得这女修先前那副颐指气使的架势,一句话不顺心就扇齐佑天的耳光。现在云芙落得这般地步,纯粹是自找的!
    白羽特意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从始至终女修都没眨过一下眼睛,看情形是被天君的法术封闭了五感与神识。
    哪怕有雷霆在她耳边炸裂,云芙都听不见一点声响,比她最不屑的凡人都不如。
    冷不防齐佑天来了一句,地君还真是怜香惜玉,对着昔日仇敌还能心怀怜悯,我自愧不如。
    这人阴阳怪气的,有话都不会好好说,天君真是脾气好惯得他。
    白羽不理他,齐佑天又兀自感慨道:如果我没记错,当时地君还想亲云芙上仙吧?现在云芙上仙动弹不得,地君终于能了却心愿。
    你以为我乐意亲她?白羽不高兴了,也就是我为人厚道心眼太实,让你们俩糊弄住了,真以为你打不过云芙,我才
    话说了一半他就不说了,因为齐佑天正支棱着耳朵听得认真,虽说面上没有笑意,眼睛却亮得发蓝。末了他还可气地板着脸问:然后呢?
    白羽更想咬人了,这小辈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一百多年不见,齐佑天的心估计黑透了,明明是只狼还非得装成只会晃尾巴的小狗骗人。
    不等白羽怼回去,天君的目光又平平地扫了过来,两位若要吵架,不如到上界再说。时间紧迫,耽搁不起。
    天君掐了个法决唤醒了云芙,女修的瞳孔茫然地转了一圈,而后狠狠抽了口冷气,我疼,要是你们想问我什么话,至少得先给我一粒丹药止疼。
    云芙张口第一句,竟是这么句没志气的话,白羽着实没想到。
    他本来觉得,云芙一醒过来会骂人会撒泼,要么就是凄凄惨惨地会求饶。
    白羽独独没想到云芙这么识趣,只为了不吃苦头,甚至还能压低身段主动求人。这女修比她师兄识趣太多,无怪乎杨鸣在云芙面前也得乖乖缩着。
    吃完了止疼的丹药,云芙提出了更进一步的要求,我太长时间不动,浑身上下都麻了,不如天君替我解开禁制吧?
    眼见白羽似笑非笑地斜她,云芙又替自己辩解道:反正我打不过齐佑天,现在经脉里一点灵气都不剩。所有防身法宝也都毁了,我难不成还能插上翅膀飞了?
    上仙这么惫懒,真叫我觉得出乎意料。白羽用话激她,你们上界修士,不都讲究心冷如铁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么?你现在落在卑贱的下界修士手里,还不如赶快自尽来得该承诺。
    我落在你们手里面,逃也逃不出去,能多活一天是一天呗。云芙说,我只要活着一天,就想活得舒舒服服,至少别遭罪。
    天君思索片刻,当真解开了她浑身上下的禁制。他离云芙距离很近,女修就低声地笑:我只恨自己先前太懈怠,没有趁着天君对我百求必应的时候直接吃了你。现在这等艳福在前,我却享用不得,属实遗憾。
    这么句轻浮的话让她说出来,不仅没有半点羞愧,反而太理直气壮,白羽不由啧啧惊奇。
    他以前从没见过这么好色又不要脸的女修,今天可算是开了眼界。
    兴许是听见了白羽这声感慨,云芙又转向他眯细眼笑:地君也好看啊
    话说了一半,齐佑天的剑已经出鞘了,雪亮的一段剑身映着大殿里灯光,烫得人眼睛生疼。
    齐佑天一丝不苟地擦剑,不用开口就是无形威慑,震慑得云芙不自觉危襟正坐,再面对天君时也没了那些小心思。
    沉默了片刻,云芙才说:我师兄也被你们杀了吧。
    他死得活该。白羽答。
    也对,我们俩都活该。云芙喃喃自语,我们都以为,这就是一方小千世界,而我身为上界修士,自然能横着走,谁想在你们手上遭了劫。
    是我有眼无珠,唐突了前辈。先前扇你那一巴掌,我在此赔罪了。
    云芙起身再叩首,这一拜是冲着齐佑天去的,表情郑重礼节一丝不苟。她已经收敛起先前的轻浮与自暴自弃,不像是求饶,更像是被大能折服心甘情愿地下拜。
    等天君询问云芙如何前往上界时,她也乖顺极了,甚至不用谁威胁,自己就把所有东西都说出来,用我身上的那块腰牌,就能前往上界。灵气注入之中,上界之门就会打开。
    上界和下界也没什么不同,不过就是大了十余倍。紫胤帝尊在造出这方小千世界时,也是依照上界的山川河流,几位到了上界肯定也能适应。至于清朗上尊么
    云芙忽地一扬唇,笑容也变得诡谲起来,告诉几位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他正在渡劫,心魔劫,修为比之平时削弱了不少。为了渡劫,清朗上尊才会派我们前往下界收集灵气炼丹。要是这位前辈出手么,没准还真能打过清朗上尊。
    上界女修望着齐佑天的目光古怪极了,又是惊讶又似荒诞,看得白羽皱眉不已。他揣摩不透云芙的眼神,更猜不出齐佑天和她究竟有什么渊源。
    不过他凭什么问齐佑天呢,他们俩就算关系古怪些,他也是个外人。
    念头刚起,齐佑天就说:我不认识她,也没见过她。
    前辈与我的确素味平生,倒不如说,我只听过前辈的大名,却没见过真人。云芙笑意笃定,仿佛她逮住了一只好大的兔子,提着后腿就一把拎了起来,目光都是成竹在胸的玩味,此次上界之行,也关乎前辈身上至关紧要的一个秘密。若是几位想让我开口,不如与我谈一笔交易
    一直不开口的天君却说:不必了,多谢云芙上仙如此配合,我们才能知晓这么多内情
    天君一挥袖就要封住云芙的神识,偏偏这女修扯住他的衣袖不放,微微仰着脸祈求:天君,我知道自己活不长了。临死之前,我求你亲我一下,亲额头就好。
    那眼神真是绝望又卑微,当真是临死之前的最后一试,只求能祈求到一点柔情,哪怕明知是施舍也好。
    天君一点点把自己的袖子从云芙手里拽了出来,眉宇沉然语气清淡,上仙身份尊贵,与我等卑贱的下界修士全然相同,我不敢高攀上仙。
    一模一样的话,全是那时云芙讽刺天君的,现在尽数被他嘲弄回来。
    云芙凄然地捂着脸,她最后死死拽着天君的袖子不松手,直至最后神识被封五感无知觉,还是不撒开。
    做完这一切以后,天君的脸上半点表情都没有,无有悲喜也无有恼怒。
    也对,他本来就是这么个没人气的器灵。至于妄图用柔情感化他,想汲取到最后一点温暖的云芙,只能说选错了人。
    这是何苦呢,白羽想。云芙还不如选自己呢,至少他有点良心,不介意亲一下送云芙最后一程。
    一旁的齐佑天好似看穿了他的心思,又皮笑肉不笑地问:地君莫非心疼了?这也对,毕竟地君一向心软,对着只小猫尚且能心生怜悯
    白羽不耐烦听齐佑天的话,一根手指头就堵住了他的嘴,你再奚落我一句,我就拿剑劈你,我说到做到。
    齐佑天的嘴唇太烫,白羽刚放上去就觉得自己太冲动,他想抽回手来,齐佑天轻轻攥住了那根手指。
    青年剑修嘴唇一扬,问:要是一百多年前,我第一次见到白羽魔尊的时候也有这份胆识,说不准就会被魔尊大人一剑砍了吧?
    一百多年前,他第一次见到这小剑修的时候,也伸手堵他的嘴来着吧?齐佑天记性也太好,这么久远的事情,自己都快忘了,他还记得一清二楚。
    白羽不大自在地躲闪了一下,那根手指头被齐佑天拢住了,又重新放到嘴唇边,轻轻亲了一下。
    虽说只是一下,灼烫的温度却仿佛从齐佑天的嘴唇传到了白羽心里,激得白羽想要拔剑。他警告:齐佑天,你别得寸进尺
    不等白羽再说什么,齐佑天已经松手背过身去,坦荡大方得仿佛他什么都没做过。
    一旁站着的天君也好像什么都没看到,还能垂着眼公事公办地说:时间耽搁不得,不如你们今天就走吧。
    他屈指一弹那块玉牌,自玉牌中生出了一阵灵气荡漾扩散,比之即将枯竭的下界灵气浓郁了千百倍。只要吸入一缕,甚至能生出一种修为骤升即刻飞升的错觉。
    那缕灵气晃荡着成了形,拢成一人多的圆弧。乌突突黑黢黢,一点光线都透不出来,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上界之门了。
    名曰上界之门,实则只是个旋涡罢了,旋转着晃动着,似是一触即碎的肥皂泡。
    错不了,上界之门。白羽依稀想起,紫胤帝尊返回上界的时候,也是走进了这道漩涡里。
    然后,他一去就没再回来。白羽的心骤然收紧了一下,齐佑天已经大步往前走,都没有半点畏惧之意。
    没危险。齐佑天回身说,天君,改日再见。
    像是师父又不是师父的天君冲他一点头,看情并无也无半点不舍。
    白羽没他们那般洒脱,他快进上界之门前,还得叮嘱天君几句:若是我回不来,我那只猫你得替我养着。
    天君应了一声:嗯。
    还有我洞府里那些人,如果大劫之下还能活着,你都帮我照看一下。毕竟他们跟着我,总不能白白死了。
    嗯。天君再答。
    白羽想了好一会,也没了什么要交代的事情。他抿了下嘴唇,注视着许久未见又很快要分离的天君,轻轻地说:再见吧。
    一路平安。天君破例多说了几个字,我等你回来。
    最后那句话声音太轻,轻到白羽根本没听清。他已经走进门里,想回头张望一下,却只看到天君的微笑。
    嘴角向上扬起的弧度近乎于无,唯有银眼睛里透出了一点笑意,太浅淡太模糊。
    不等白羽再问什么,上界之门已经裹挟着他和齐佑天移动了,似一阵稀薄雾气裹住了他们。
    破界之旅并无太多感应,平淡的像是跨进一扇门,门外就是全新的世界。
    唯有那股充沛的灵气时刻萦绕在周围,每吸一缕都觉得肺腑清透,神魂也充实了不少。
    白羽还在打量周遭,就有道冷淡又疲惫的声音传来:腰牌。
    他们置身于到了一处人来人往的拥挤广场中,广场上是数不清的旋涡缓缓成型。
    而他们出来的那处旋涡旁,有个一身灰袍的中年修士支了张桌子,正不大耐烦地打量着他们,腰牌给我,听不懂话
    等修士的目光落在白羽脸上时,恼怒的语气都变得不那么理直气壮了。他整个人好似被冷水浇了一身,从倦怠的日常事务中清醒过来,理智开始缓慢地复苏。
    齐佑天把腰牌放在桌上,中年修士如梦方醒般眨了眨眼,开始格外仔细地打量着那枚腰牌,没话也要找话说,下界来得吧?一看你们俩就不是上界修士。
    要是我看管的小千世界出过你这等人物,我哪会不记得?一千七百多年,来来往往的尽是凡俗之辈。
    这句话里带了点感慨,是见惯了灰白平庸的世界,忽有一日透出一点亮丽的底色,见过一眼就过目难忘。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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