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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主上的大武乐章胜了桑林之舞,殷王无趣,弃了天下。
    自己眼前竟然出现殷王了,同主上站在一起,琴瑟和鸣的。
    一定是看错了。
    崇修仙人竟然跟殷王太庚站在一起?刚醒的齐问小声道。
    魏激浊一下就清醒了,主上的确来了,还是和殷王一起来的!
    第62章 大武乐章(八)
    主上一直在看吗?魏激浊道。
    晋仇点头,魏激浊突然就笑了,赵扬清的话主上不要在意。
    他幼时便如此。
    是这样,一向如此。我要死了,留着他保护主上吧,他不敢存祸心。若是可能,主上将魏梁接到晋家,替我看管着,我便无憾了。
    晋仇不作声,齐问的眼正使劲往外望着,身体与牢房边界紧紧贴在一起。
    还真是死人的日子。魏激浊叹了一声。
    他看见冷寒泽跟殷烈正向这牢中走来。
    齐问的眼很亮,冲外面喊:寒泽!我在这儿!
    冷寒泽听到声音了,却还是很慢的走,随着殷烈的步子,一下下,踏在地上,踏到齐问面前。
    我听到了。他带着睡意的声音发出。
    齐问脱力般坐下,真是吓死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
    你怕死吗?冷寒泽问。
    殷烈一直未发声,齐问也没注意殷烈,只是道:有些怕,计划失败了,我肯定要死。但是你别灰心,一次失败不算什么,我们寒泽还是很聪明的。而且我求过殷王了,把齐地给你,你跟我不同姓,也不会为我报仇。不会在齐地掀出什么乱子来。
    我的确不会为你报仇,你在我心中什么都不是。冷寒泽道,他面上果无表情,只一片睡意。
    齐问呆呆地看他,哪怕心中知道,被人说出来还是难受的。
    魏激浊拍了拍他的肩,趁着没死,把想说的都说了,愣着干什么。
    可我没有想说的了。
    没有就别说,躺着吧,你不是喜欢睡吗?多睡会。
    我不喜欢睡,是寒泽喜欢睡,我学的他。
    齐问,你真是蠢。魏激浊躺下,也不看崇修仙人了,单听着那些声响。
    齐问不问,冷寒泽却有话要说,你信我,本就是错的。我尚在襁褓之时,你为夺我,杀我爹娘,将我养大。虽有教养之恩,却有杀父弑母之仇,我对他们无一丝感情,他们死便死了。对你无感情,自然也不在意你之生死,两方皆不在意,而根据世事之理,我与你有仇,便要杀你。
    齐问不说话,他将自己的耳朵捂上了,捂地很紧。
    却被殷烈呵斥,你不能闭上嘴吗。
    冷寒泽闭了嘴,也闭了眼。
    齐问终于将耳旁的手拿下来了。
    魏激浊细细地看他,听完了?你不知道他不可靠?
    我什么都未听见。齐问目光闪烁。
    看到崇修仙人时,终于回过了神,问:仙人能借我一把刀吗?
    晋仇未借,殷王却向牢中扔了一把刀,齐问慢慢捡起它,冲殷王道了声谢。
    下一刻,他手起刀落,那颗项上人头落到地上,滚了一圈,血溅在魏激浊脸上,他麻木地擦了下。
    一瞬间的事,魏激浊都来不及躲。
    恍惚地捧起齐问的脑袋,那颗长得艳丽的头脸上还透着不解。
    哈哈哈!真好!死前还干这种事,说这种话!殷烈,你平日便和这种狗交谈!你也是条狗吗!
    殷烈没说话,冷寒泽闭着眼,若有所思。
    他能推出天有异动,便让齐问充当了异动的一环,一切如他所想的发展着,也成功结束。
    他并不开心,也不难过,只有一种身轻感。
    齐问对他很好,幼时带他玩闹,给他最好的东西,每一片布料都要他满意才用,自己是什么习惯,齐问便让那成为自己的习惯。
    可齐问太无趣了,深深的无趣,喂不饱他这匹白眼狼。
    不回答,都不回答,真是好。魏激浊大笑,他将齐问的头放到齐问自己的胸膛上,走到崇修仙人面前。
    主上,修仙到底是什么?命数是已定好的吗?我是为主上而死,还是主上任天操控,而天这一环要我死。主上,修仙快乐吗?修仙能成大道吗?一切都是命定的,努力活一辈子,整颗心都搭进去,也只是别人的提线木偶吗?这到底是为何啊!
    他的泪从脸上流下,直直地看着崇修仙人。
    除了他自己的主上,他谁都不信,他不想死前给主上留下不好的一面,可他不懂。
    主上在听谁的
    激浊,什么都没有。崇修仙人道,他伸出手,穿过牢房的结界。
    魏激浊连忙上前,握住那只手。
    他很小的时候,迷了路,做错了事,握的也是这双手。
    有主上在,他心中便不怕。
    可他忍不住落泪,握了一瞬后,终是放开了。
    像是别无留恋一般,他用刀刺向了自己的身体。
    听见他们主上最后的话,我会照顾魏梁。那声音道。
    魏激浊闭上眼,意识渐渐模糊。
    牢中一片寂静,什么声音都没有,只剩四个人站着。
    崇修仙人与殷王太庚站在一起,殷烈与冷寒泽站在一起,只是殷烈与冷寒泽之间离得远,殷王他们离得近。
    杀父弑母之仇不共戴天,你要报仇我能理解。但同样的,你这一生都不该和我父在一起。殷烈低着头,说道。
    冷寒泽当着众人面,说出前面那番话,可能是殷烈指使的。毕竟冷寒泽真不像个话多的人。
    但说出那番话了,便是意有所指,冷寒泽与父母未相处几日,尚要报仇,不念齐问多年抚养之情。崇修仙人与父母生活多年,自然也要报仇,殷王与他多年的感情在这仇意面前不值一提,硬要勉强,也终会被晋仇所害。
    殷烈的话是对着晋仇讲的,却是说给殷王听的。
    殷王自然明白,于是他道:有话直讲,拐弯抹角的言辞是谁教给你的。
    没人教我,我自己想的,爹你喜欢晋仇,把什么都给他,这要是个心软的,还可能放弃报仇。但晋仇的心脏污一片,爹也试过了,根本不可能软化。为此搭上殷地大半人命,还不知悔吗?又跟晋仇贴在一起。
    孤杀晋仇父母的确有错,喜欢晋仇却无错。你没资格指手画脚。殷王皱眉,将晋仇护在了身后。
    殷烈的脸有些扭曲,我不是怪爹杀人父母还期盼人能喜欢自己的行为,晋仇的爹娘本就心存反意,否则爹也不会杀他们。君杀逆臣是正道,可爹但凡存些警惕,也该离晋仇远点。
    杀来杀去这么多年,
    殷王的脸在殷烈说完此话后冷得瘆人,有怒火在他眸中燃烧,你还有何话要讲,都一并讲出来。
    他低沉的声音在牢中愈发恐怖。
    殷烈低着头,他很怕他爹,但他心中愤懑,要讲的何止方才那些。
    我的确有话要讲。他抬头,越过殷王,看他身后的晋仇,晋家犯上作乱,于晋侯献时便生反心,那个叔夺侄位的逆臣,趁殷王阏商年幼遂在天下安插自己的势力,知己无法撼动殷,便将灭殷的计划拖了几代人,狼子野心,天下皆知!晋侯载昌承其意,面上君子,背后小人,研秘法,以反殷,为殷王太庚所杀,灭其门,毁其家。却留了晋仇这余孽在,被他骗了感情,失了天下。
    他侧脸看他爹,也不称他爹为爹,只呼殷王太庚,殷王愈是冷漠,他愈是想苦笑。
    哈哈,祖上传下来的反意!没有一个忠诚的,用尽心思扳倒殷地,自己做修仙界之主,是不是很开心!看天下人都呼你为仙人是不是很开心!天下的灭门之仇数不胜数,能像崇修仙人你这样虚以委蛇,连自己都骗,最后又及时抽身的真不多。能骗殷王生孩子的,就更是只有你一人。你果然可与天地并称,可与日月同寿,用你那平庸的资质骑到殷王头上,用你那无趣的脸勾引殷王,用你的道貌岸然骗天下人!你是怎么想的?你有心吗?
    殷烈大笑着,听见他爹突然道:他有。
    他有?他哪里有。
    殷烈的呼吸被扼住了,他呆愣地看眼前,他爹的手攥住了他的脖颈。
    孤说他有他便有。你若能动些脑子,也不会被人泼污水。带晋仇进齐问的密室,害晋仇失去法力。指使吴国国君□□晋仇。带宋甫朱去殷地讥讽晋仇。于楚地放开迎神碑,叫天下人皆知晋仇失去法力或已身死。打开晋家结界,同魏激浊里应外合,欲害晋仇。这些是否都为你所做。
    不是,有些我只是做了前面的事,绝无这些想法。呃殷烈感觉他爹的手加大了力。
    真不是我,晋仇进齐地密室,是为了救我,我没想害他。吴国国君我也不识,宋甫朱以往就常来殷地,楚地那个迎神碑不是我
    他不想被爹讨厌。
    但殷王的脸沉着,谁能为你作证,谁信你的话。
    殷烈不作声,他爹就能给他作证,因这些事与他爹脱不了干系,可他哪敢把事扯到他爹身上。
    如是只有他们父子二人还好些,晋仇与冷寒泽都看着,他什么都不敢说,更不敢质疑。
    扼在他吼间的那只手更用力了些,不为自己辩解?那孤替你说,事情的确不是你干的,因孤一直在看着你,看你想杀晋仇又下不去手,将事情搅成一团,把遇见的人都扯进去,却不能达成自己的所想,只能背地里后悔,终是窝囊懦弱,一事无成。
    爹?
    孤有你这种儿子吗?做事前不想好,只凭着感情,只凭着揣测。为他人利用,为他人厌弃。
    殷烈试着掰开他爹的手,我做事前会掂量,不像爹想的那样。爹是不是听了晋仇的话,觉得我不好?亏他前阵子还护着晋仇。
    殷王皱眉,晋仇不曾与孤说话,只是孤自己做的事,自己能不知吗?你说晋地祖祖辈辈皆是逆臣,孤却知,晋侯载昌是忠臣,是君子,他唯孤命是从,他把孤看地比天道还重,他知孤疑天道,劝谏孤,无果后,也未想过反。你听他人言语,便信晋侯载昌是逆臣。听他人言语,便说晋仇是小人。却不知自己身上的脏水颇重,早被人当成笑话。
    第63章 大武乐章(九)
    晋仇听殷王谈着他父晋侯载昌的事,很是沉默。
    他从未解释过他爹的事,以前未解释,今后也不会解释。
    但殷烈并不准备放过他,而是笑了出来,突然用手掰开殷王的掌控。
    爹,晋侯载昌是逆臣,这不是他人说的,而是你说的,六千年前你向世人说的。现在为护晋仇,你连自己的话都可不认了?他有那么重要?
    殷王松开了对殷烈的禁锢,看着蹲在地上,一脸苦笑的自家儿子。
    晋仇自然重要,重要到可让孤承认当年的真相。你总是往好的方面想孤,却不愿承认孤有错。殷王皱着眉,道:晋侯载昌的确是忠臣,只是晋侯献非忠臣,一家出了一个有异心的,便是其子嗣再尊崇你,你对其也放不下心来。孤便不安心,不安心遂要杀晋侯。
    爹无错。殷烈道。
    晋仇默默听着,他一直不言语,对父亲的死,对父亲的为人,他比谁都清楚。他爹的确是君子,也永将殷王放在第一位,甚至要求他也将殷王放在第一位,他爹不可能反,可他爹背着自己最不想的罪名死了。
    他不得不死,有晋侯献那样的先祖在,他便无活路了。
    殷王身为天下之主,不会留他爹。
    他爹是忠是奸,有何区别。
    承认他爹是忠臣,而忠臣为自家君主以谋逆之罪杀死。还不如什么都不想,无忠无奸,他只是被身为修仙界之主的殷王杀了。
    手上传来一片温热,晋仇低头去看,发现是殷王握住了自己的手。
    晋家不是每个人都存了异心的,如孤不杀晋侯载昌,晋仇也不会负孤。孤既灭其家,又妄想与其相处,自然要承担后果。殷王面色很沉。
    晋仇觉得他在想应付殷烈的说辞。
    殷烈只是嗤笑,是承担后果,那个后果也包括我吗?爹喜欢晋仇,难道不是因为失忆后被晋仇的言语所骗?
    如果没有失忆,殷王会喜欢晋仇吗?
    孤失忆前便喜欢晋仇。殷王道,他说的是真的,没有半点虚假。甚至在说完此话后他面色更凝重了些,晋灭之时,晋仇为玄雷所护,未被孤杀死,孤也杀不得他,心中生厌,将其放在叶周
    孤起了这个想法,自然会审视自己,发觉己对晋仇有些喜欢后,便开始谋划。殷王看着殷烈,你以为那些孤害赵魏郑的事迹都是晋仇泼给孤为君不君的脏水,却不知那本来就是孤想做的,孤既想要晋仇,又知晋仇必恨孤,可他恨便恨了,总不可能有能力杀孤。只是身边人有异心总让人心中不安,孤喜欢晋仇便不能对晋仇下手,晋仇身边人却是留不得了。于是以魏子之妹魏莹激赵子,使其与魏相离,欲待事成,灭两家。郑与晋有亲,遂离间郑伯兄弟之情,劝弟反兄,兄杀弟。你在天下听过这些事,你以为这是晋仇诬陷孤,硬推给孤的?他哪里能无中生有,还不是孤本就这般谋划了。
    孤要杀尽与晋仇有关之地,有关之人,使晋仇再无其他,只余孤可依靠。孤是失忆,不是傻,失忆前看得清晋仇,失忆后亦看得清晋仇。孤只是不在意他那些小把戏,他想挣扎便挣扎,只要不受伤,孤是懒于管的。就像你听说的,孤纵容他,给他一切,但那是孤知他翻不出任何浪花来。他与众人勾结,众人尚敌不过孤一人。他失望、他落魄,一无所有后,还是得回到孤身边来。
    他骗孤,孤顺着他,看他一次次成功失败,从逃不出孤的眼。但孤有一点算错了,便是你。殷王抱紧晋仇,手中很紧,眼中却很冷,这份冷意是对着殷烈的。
    在孤的预想中,晋仇除了孤外什么都不会有,可孤又心疼他,殷地人不喜欢他,猜疑他,孤若有一天生他的气,与他隔阂,他便只有死路一条了,没人会帮他,他会孤孤单单地死去,甚至肉身不在,被犬鹰叼噬。
    殷烈低下头,你想给他个孩子,叫他不被人欺负?叫他被殷地人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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